音乐剧剧本简介怎么写

发布时间:2022-05-17 12:25:41

  如何写音乐剧剧本

  西方戏剧剧本中心的传统而言,剧场中心论具有革命与颠覆意义。东方戏剧史上几部主要的论著,诸如印度的《舞论》、日本的《风姿花传》,都是以表演为主展开论述的。作为剧场艺术,音乐剧的综合性,其中已暗含着否定剧本至上的潜在可能性。它假设戏剧中诸艺术因素不能独立,而不具有超然独立性就意味着诸戏剧要素只能相互依存,作为整体的一部分而存在。就好像演员身体的每一部分都不是自己的,必须为戏剧服务一样,音乐剧各戏剧元素,也不属于自己,只有体现到“剧”上,与“剧”水乳交融,才具有完美的意义。

  剧本中心的观点则不然,它认为:因素是唯一永存的因素;戏剧文学足以构成完整的艺术作品;戏剧中剧本以外的其他因素只是附属性的。音乐剧理论研究虽然也强调剧本研究,但要求不能把剧本凌驾于其他戏剧元素之上,置其他元素于可有可无的尴尬境地。当然,作为整体戏剧,音乐剧中诸艺术元素在音乐剧创造过程中是按时间顺序出现的,剧本作为“一剧之本”,率先成立,从而构成音乐剧中其他艺术元素依据的先在结构,因此,剧本不仅是音乐剧诸要素之一,而且相对而言,是具有特殊意义的戏剧要素。音乐剧理论中强调剧本的研究,绝对是不可回避的)

  1,剧本在音乐剧中的“基石”地位

  第一,音乐剧剧本中所蕴含的冲突是该作品吸引观众的灵魂所在。只有搭建起完美的框架,提供扣人心弦的戏剧线索,编织完整的情节,制造激烈的戏剧冲突,一部作品才能够真正的引起观者的共鸣,得到观众的喜爱。

  第二,剧本是一部音乐剧最为重要的载体,剧作的其他元素都以它为依托展开。一部音乐剧作品的音乐、舞蹈和歌曲都是在发展的基础上依次展现出来的。这就对剧本提出了非常高的要求:如果没有一个好故事,不能从一开始就扣住观众的心,那么,即使音乐再优美,舞蹈再动人,歌唱再出色,舞美再绚丽,它们也无法在舞台上得到很好的呈现。

  第三,一部音乐剧的剧本是整个作品中花费心血最多的部分。从最初的构思创意到最后的定稿,剧本始终处于不断调整和修改之中。不仅剧作家要始终根据预演甚至公演的情况对剧情不断调整,导演和作曲家也非常关注剧本的改动。只有等到音乐剧的其他几个元素,如音乐、舞蹈最终确定以后,剧本才能够由剧作家进行整体的编排,同时还要照顾唱词的次序和实际演出的需要。

  第四,剧本是塑造人物形象、交待剧情的重要手段,这一作用是音乐、舞蹈所无法替代的。在时间长度有限的剧作中,剧本担当着尽可能全面地交待剧情和剧中人物关系及戏剧发展的“重任”,要向观众提供清晰的故事线索。同时,剧本的优劣直接关系着能否塑造丰满的、个性鲜明的能为观众所牢记的艺术形象。

  2,剧本的创作

  中国原创音乐剧目前存在的最大问题,有人说是市场问题,但我们认为更大程度上还是作品问题。作品质量不高的首要原因就是中国创作者对音乐剧美学、音乐剧创作方法、音乐剧格律、音乐剧风格,还不甚了解,他们接触的,大部分是韦伯的音乐剧,现在还有法国音乐剧,以为那就是音乐剧的全部。其实,古典音乐剧(book musical)是十分东方主义的,很多人认为看不下去,甚至看着看着会睡着,但从音乐剧独特的创作方法和美学情趣角度看,正是这里,珍藏着我们最需要的专业智慧。没有Book,何来内心深处流露出来的眼泪、欢悦、痛苦和纯情?没有Book,何来岁月反复后依然隽永、厚重的永恒、经典、不朽和奇迹? 在早期,剧本创作一直是整个创作过程中最大的挑战。如果音乐和舞蹈不适合的话,可以从头再来,但作为“一剧之本”的剧本,必须在其他工作尚未进行之前就要基本到位,以后即使改动也是针对细节的修补。这就要求剧作家必须具备极强的创作技巧,否则,很难使自己的剧目从广泛而通俗的题材中脱颖而出,最终被导演看中,成为音乐剧编排的蓝本。

  综合考察音乐剧剧本创作的成功之作,可以看到,好的剧本应该具备以下几个主要特征:

  第一,优秀的音乐剧剧本与一般话剧剧本不同,它要求剧作家对歌舞叙事的方式方法和整合技术技巧必须非常熟悉,否则,很可能流于歌舞剧剧本。

  音乐剧剧本的创作不仅应基于歌舞化的方法与结构,而且,成于剧作家胸中的审美意象也必须是充分歌舞化的,故事的展开、场次的安排必须必然地适合音乐剧歌舞表演的内在韵律与规律。正如北京舞蹈学院音乐剧系张旭主任所言:“传统戏剧基本是以人与事件发生的情感 纠葛、矛盾 冲突的思考与解决,实现戏剧任务,达到戏剧目的。而音乐剧是在遵循上述戏剧原则的基础上,几乎完全放弃了“台词朗诵”这一传统戏剧中核心的表现方式,以音乐为戏剧表现母体,依据戏剧主题表达要求而产生的舞台演艺技法和审美观念。可以说,音乐剧是理性的、自由的、全方位的整合出能有效体现作品精神的所有舞台表现手段与形式,它能立体地表现出戏剧的丰满与张力,多维的承载着戏剧的目的与意义。传统戏剧是将一个简单的剧情故事尽可能地复杂化、冲突化,尽可能的使主题变异,从而实现思辨的戏剧任务。而音乐剧是将复杂的情节故事尽可能地简约化、概念化,腾出更多的空间和时间将复杂的剧情、角色的情感以及戏剧的冲突都交给了以音乐为主体,以舞蹈和其他艺术表现形式为辅体的充满和追求形式表现的艺术。加上科技的发展,音乐剧更加成为一种完全开放的、自由的、民主的简约故事、繁复各种表现形式的另类戏剧”。(“文硕创意音乐剧”《爱我就给我跳支舞》歌曲专辑说明书,湖南电子音像出版社,2005年)

  第二,音乐剧的潜力音乐、唱词、舞蹈、美术、灯光是用来说故事的,故事在哪里?各个方面是不是都发挥到了极致?

  音乐剧是“戏剧”,不是以故事串连的“音乐”,音乐和歌曲是这出“戏剧”里的台词,舞蹈是这出“戏剧”里的动作,我们不能把自己定位成“音乐”剧,而不是音乐“剧”。通俗地讲,歌舞必需和故事“有机地”结合,这是第一优先顺位。任何一部音乐剧作品的歌舞呈现,必须有戏剧理由,必须非常自然地揉进剧情,非常有机地整合在故事中:需要用舞蹈来推动剧情的地方,才能让演员把大腿踢起来,需要有歌曲来刻画人物性格的地方,才能让演员张嘴唱起来,否则,就是矫情、做作。

  《你好,多莉》是导演大卫·麦瑞克(David Marrick)将维尔德(Thornton Wilder)于1954年创作的《媒人》(The Matchmaker)搬上音乐剧舞台的一部经典音乐剧。《媒人》是一部比较传统的模拟作品。故事发生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纽约,世纪之交的时间和纽约这个地点正好都同音乐剧有着不可割断的联系。故事中的喜剧色彩和浪漫气氛让人忍俊不禁,同时它又在现实中得到了提升,而它深刻的内涵和适应舞蹈和音乐设计的情节为它进军音乐剧舞台提供了极大的便利。它几乎具备了音乐剧所需的各种要素,而这些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你好,多莉》在创作手法上由许多过人之处。与众不同的开场就深深吸引了观众。以往的音乐剧开场总是先有一段对白或者旁白,然后才进入演出。而《你好,多莉》却采用了一种出人意料的方式,它没有对白,直接由音乐和舞蹈引出的演出让人耳目一新。随着舞台大幕的拉起,一群舞蹈演员摆着一个贺年片的造型出现在舞台中央。随着她们演唱起“邀请多莉”(Call on Dolly),整个如同定格一般的舞台随之活跃起来。这一开场也表明了本剧的风格:世纪之交的优雅和氛围。

  第三,故事的呈现剧本;情节如何?角色如何?时代如何?地点如何?第一点里的那些基本元素是怎么被安排来推展情节、讲述故事、介绍角色、交代时空背景? 音乐剧的叙事元素(剧本、唱词、音乐、舞蹈和舞美)一定要贴近我们的故事、我们的角色、我们所设计的历史情境,作品才会委婉流畅、隽永清新、含蓄深沉、浪漫惬意,若想模仿、参考、效法其它的成功作品,应站在更高的角度,认真地学习其他名剧的方法和技巧,而不是简单地摹仿人家的作品。

  “整合性”作为音乐剧舞台创作的核心理念,区别于其他的舞台剧思潮,有其独特的艺术意义和审美价值。 “立体戏剧性”,就是要把戏剧性作为音乐剧各种元素展开的根本前提。我们一旦在创作思维中带有过分媚俗成分,带有强加于人的非自然歌舞,就会出现不协调。这样一来,不仅实现不了本来的音乐剧美学价值,而且这种差异巨大的戏剧情境与叙事元素之间的突然切换,反而阻断了音乐剧的审美流程,从而影响观众对于规定情境的投入,甚至导致观众对于音乐剧这种独特艺术审美情趣的误解。

  《国王与我》是小哈姆斯坦和罗杰斯于1951年创作的。据说该剧的创作缘起于他们的夫人,在她们于1944年阅读了格特鲁德·劳伦斯的《安娜与暹罗国王》后,把这部神奇的作品推荐给了她们的丈夫。这部根据真人真事改编的音乐剧讲的是暹罗国(古泰国)国王与他来自西方的家庭女教师之间的故事。通过两个不同国家的人之间的复杂的文化、心理冲突,反映了东西方文化差异、妇女地位等深刻的主题。

  在这个剧本中,小哈姆斯坦和罗杰斯有很多的主题来发挥:文明对野蛮,专制对民主,国王和平民的传奇爱情,东方和西方等等。这部充满着异域风情的音乐剧一上演便引起了轰动,首演后的连演次数达到了1246场。首演时出色地扮演了国王的尤伯连纳因为表现出色,扮演国王的次数达到了4625场。《国王与我》还一举夺得了1952年的包括最佳音乐剧在内的4项托尼奖。《纽约每日镜报》于1951年评论道:“它为音乐剧舞台设置了新的更高的标准。”1998年的《休斯顿编年史》则认为“《国王与我》体现了音乐剧的本质,它完美地将戏剧、音乐、舞蹈和舞台装饰有机结合起来,引导着观众进行了一次难忘的旅行。”

  第四,好的剧本尽管题材多样化,古典或现代,国内或国外,但必须有一个明确的主题“CONCEPT”贯穿全剧,这样,所有的歌舞才会有主题依托,形成一股势,带动歌舞往前滚动,否则,歌舞就会像掉线的珍珠,散落满地,没法完成歌舞叙事任务。当“CONCEPT”和题材匹配成对了之后, 几乎所有的问题都能找到很妙的解决方法。

  《Cats》是“关于”猫群,猫群的展览,除猫秀以外,没有其他更深的意义。

  《屋顶上的提琴手》是“关于”生命的延续、文化的延续。生死循环、日落日出,都紧扣这个主题。

  《芝加哥》是“关于”颠覆,在礼崩乐坏的年代,一切社会标准与价值观都“anything goes”了,于是翻天覆地大玩特玩一场。

  第五,有哪些对比?对比在哪里?是否拉出了张力?是缤纷细致的精品,还是眼花缭乱的大锅炒?

  对比才有创造的张力。每部音乐剧的诞生,应该设计一些有戏剧张力的对比技巧。韦伯在创作音乐剧《耶稣巨星》时,巧妙地将当时英国人对摇滚巨星的顶礼摩拜引向对耶稣的狂热;相对于张学友《雪狼湖》个人演唱会式的所谓音乐剧和三宝《金沙》群星演唱会式的音乐剧,《MAMMA MIA》的处理就要好得多,该剧使用ABBA的歌曲演唱贯穿全剧,但在最后也没有忘记告诉观众:大家看到的,就是一场演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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