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在指尖游弋的鱼
落花重楼遇,马蹄声不绝于耳,似穆王赤骥再现,俊美少年于赤练马上奔腾而过,马蹄扬尘,断了我知晓方向的念想。后知,你是威名在外大将军,年少就屡获奇功,为当今陛下最宠爱的臣子。而我确实这落花坊的烟花女子,或而只是仰慕,像我这样仰慕你的女子或多可再多!
日久,在这落花坊倚窗而望诉相思愁竟成习,在道上马蹄扬尘的富家公子不少,未见相思人。燃一盏灯,平铺一张素纸,叙写文三千,只诫慰这坊中深闺那些无奈和相思,奈何缘浅。
推开这厢门,桌上这已微醺的面庞确是我日日思念的人,这万千风光的背后的悲戚只能到这烟花之地,借酒倾诉,我道缘浅,奈何有缘。我成了他的红颜,陪他饮酒,陪他醉,听他倾诉,陪他悲,我能做的,只道这般。他说喜我性子温婉,善知人,喜我安静,喜我舞。
他传召入宫,接旨讨伐匈奴,临行前他交由我花一盆说代养,等他回便取,便匆然离去,马蹄声仍然铮铮于耳,似乎在宣告着必胜的决心,我信他,他是大将军,在这匹最爱的赤练马上可以俊美不羁,也可以安定天下。
一直置于窗边的花开了,很让人惊喜,竟是鸢尾花,小小的一抹紫,是我最喜爱的紫,
代表爱恋的鸢尾花。我开始期盼,我编舞鸢尾花,等他归时舞于他赏。时光飞逝,意外收到了他的来信,信封竟是斑斑驳血迹,我有不好的预感,只有寥寥数字:鸢尾花,我意。来人告知,将军战死,马革裹尸终不负帝王意,将军再风光,躺在冰冷的灵柩里的凄凉谁又知?
泪如洪流决堤,那一刻似乎天地崩裂了,采下开了几瓣的鸢尾花,散在这重楼上,他再不归,这重楼上,仅我独舞,衣袂扬陵悬于梁柱,悬力起身飞舞着,她踏上楼台径直落下这重楼,这死相或想有多悲惨,红颜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