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视》是一部由埃斯基尔·沃格特执导,艾伦·多丽特·彼得森 / 亨瑞克·拉斐尔森 / 薇拉·维塔利主演的一部剧情类型的电影,精心整理的一些观众的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盲视》影评(一):五?
lind:盲
1.unable to see 失明的
2.unaware 未察觉的
3.hidden 隐蔽的
整个影片里两夫妇难得愉悦的互动场景:女猪脚用颜色分辨器给脏衣服分类后,忽然探测了一下墙壁的颜色,分辨器发出“白色、白色”的声音。坐在床边看着这一幕的男主忍俊不禁,对着女猪脚笑了,眼神里满是宠爱。女猪脚测了测自己的舌头,竟然也是“白色、白色”。她来劲了,让男主站起来,扒拉开裤裤对准一边屁屁按下去,分辨器说“婴儿粉、婴儿粉”。两人一齐咯咯咯笑了。
影片绝大部分篇幅在演绎女猪脚的想象,但依稀可辨的现实场景却在默默反驳她对男主的揣测。比如男主健身包里的衣服真的好臭,他真的去健身了而不是看电影或泡妞。又比如男主真的不担心有小孩,影片结尾他在面对看不懂的验孕棒时有些失措的表情以及确定怀孕时松一口气又溢满喜悦期待的眼神,跟世间普通准爸无异。
男主是爱她的。如此宽厚平淡的守护型男主,与未失明的女猪脚一起生活,尚有可能相安无事。可是失明女人的不安敏感脆弱可比正常女人放大许多倍,男主如果没有眼力见,察觉不到这一点,就会像世间普通男主们一样回答老婆“你真的没有白头发”,眼睛却完全盯着电脑看工作邮件。结果,失明女猪脚发觉自己白白脱衣调情了一番,不安乘以8。男主打键盘的时候,她又开始想象的游戏,想象男主实际上是在色情聊天室聊天。完了她自己又OS:他不敢这样做的。虽然当晚女猪脚跟男主爱爱得逞,但她的不安和想象力混杂在一起,得出的最终感受是:其一,男主不肯被口,是因为男主觉得被盲女人吃辣椒很奇怪;其二,男主和她爱爱是出于对残疾妻子的怜悯。……可是画面里,我感觉男主吻女猪脚很深情的。
幸好,最终女猪脚的不安被男主期待小孩的神情终结,画面中这个窗户第一次有阳光打在她身上,白背心,蓝牛仔。女猪脚抚摸肚肚,心里暖暖的。
电影的最后一幕,女猪脚想象自己穿着这一身躺在阳光充沛的地板上,手手伸进裤裤,对着沙发上的男主轻揉自己的小蜜桃。她说,我们会没事的,只要他别再那么无趣了。The End。至此,男主你明白了吗,她想要的,是如同她想象的那一幕:你们敞开心扉彼此互动,哪怕质问对方,也要解开心结与疑惑。可是女猪脚,how about you? Are you going to try harder?
在我看来,女猪脚的不安能暂时化解,大多依靠的还是自己。她的不安因为想象而加剧,却也通过想象得以释放。各种焦虑的男二和失明孤独的女二都是女猪脚自己,她把自己现实中隐蔽的欲望和忧虑光明正大地安置在他俩身上,这就是她自我沟通的办法。最终,在那场似梦似幻的对质中,女猪脚借男主的口自问自答,确认自己仍然被爱着并且值得得到幸福。这么着第二天早上,女猪脚就自己·出·门·买验孕棒了。回家后还洗了头,穿上昨晚男主买给她的“性感又优雅”的礼服。当男主面对棒棒上的两条线露出笑容,女猪脚心中最后一颗小石头落地。
《盲视》影评(二):如果今 敏拍写实电影的话
1
普鲁斯特曾经说过,通过看女人的胴体来理解欲望,就像小孩通过拆解钟表来理解时间。但是,如果只是没有可供理解的欲望呢?如果没有寄托前行,在任何人眼里,你都将只是个瘾君子,是个Loser。你自己也只好认为自己是那样子。
这大抵是埃斯基尔·沃格特(Eskil Vogt)上一部参与编剧作品所要讲的道理。
这部作品名例罗杰·埃伯特(Roger Ebert)最后一年十佳片单的作品,名为《奥斯陆,8月31日》(Oslo, 31. august,2011),导演约阿希姆·提尔(Joachim Trier)。
阿希姆·提尔的上一部作品,也就是处女作《重奏》(Reprise,2006),是沃格特与提尔初次的长片合作,在更早以前,大约在此五年前,他们还在提尔的最初两个执导短片中进行了合作。《重奏》讲的是两个不同年轻作家的境域,反应到现实中,提尔和沃格特的创作或许还进行了自我代入。当然,这只是种猜测。这对挪威电影人搭档的下一部合作作品,将是(第)一部英文片,《比炸弹更响》(Louder Than Bombs),提尔和沃格特共同编剧,在纽约史坦顿岛拍摄,这是约阿希姆·提尔执导的第三部长片。
“通过看女人的胴体来理解欲望,就像小孩通过拆解钟表来理解时间”,就像这句《奥斯陆,8月31日》中的引用,《盲视》中失去视觉的女人又将通过何种途径去了解人的表情(情绪)?
在色调明亮鲜活的绝望中寻找希望,《奥斯陆,8月31日》延续了提尔处女作《重奏》的风格,现在,我们看到的沃格特自编自导的处女作《盲视》,似乎也是这样,当然,就电影的主角本身来说(盲女作家或盲女作家养成……包括跟提尔合作的那两部电影,主角都是类似陷入困境的作家角色),是不可能看见色调的,因此,影片中的色调都将是视觉化的虚构。
2
《盲视》利用旁白来引导递进剧情,这点跟《重奏》中的感觉如出一辙。总体来说,旁白是一种混淆视听,是为了让不可靠叙事以不令人察觉的方式融入。而不同于《重奏》中的旁白,《盲视》的旁白又来自主角(盲人)这个不可靠叙述者之口,这就更加暗示了不可靠叙事成份。
这种第一人称的旁白,有点像最近《黄金时代》中不同的第三方在镜头中的旁白对剧情递进所作的影响,也就是说,这样的旁白或多或少是带有迷惑性的,至少是主观的。但这样不确定性的旁白却能为戏剧本身带来一种接近舞台剧质感的提升。
但片中的不可靠叙事并不完全都是旁白,旁白只是一种引导机制,待到不可靠叙事的部分自行生长的时候,影片中就以一种空间异动来暗示,就像咖啡馆/公车的五分钟(27~32min)、以及紧接着的中断插曲的转场(转至盲女作家敲键盘暗示虚构性)——这种空间异动,通常也表现在剪辑中不同场所的切换对接,但更显著的特征还是一种视觉化奇观的展示——这样的表现手法到后面的五分钟高潮(75~80min)迎来了眨眼般的效应:在你眨眼之间,是否存在前后两个不同世界?影片就将这样的效果很自然地表达出来了,将依据不可靠叙事所牵引出来的平行世界交融在了一起……这么说来,人眼本就是剪辑利器,最原始的剪辑设备,不是吗。
另一方面,除了旁白和恰到好处的配乐之外,影片还有大量的声乐留白,这样的留白出现在现实中也出现在虚构中,甚至说出现在旁白中(如果我们忽略掉它的声音属性,将它以文字想象的话)。这种留白就像是影片结束之后出现的黑幕白字,是一种深淀,是对飘逸形式感的稳固,同时是纪录片模式的,是予以现实感的提醒。
除了配乐和留白的感觉相去甚远之外,不可靠叙事,还有特别是将倾向于心理活动的幻觉、幻想、以及虚构视觉化的手段,另外如对场所、及窗户、玻璃等的意象(包括像咖啡馆/公车五分钟那样的场所对心理状态的暗示,还有像48分那段脱光了贴着窗户镜头远去这段及其后这段相应的极具暗示性的电影院彼得·博格丹诺维奇的电影《面具》片段),都会让人不禁想起今 敏。会让你联想,如果今 敏拍写实电影的话,大概就是这样的效果。这比之前达伦·阿伦诺夫斯基的《黑天鹅》(Black Swan,2010)——典型的今 敏式心理活动视觉化的表现手法的模仿(关于今 敏式的视觉化的心理表现手法的论述可参见横田正夫的《今 敏监督动画作品中的视觉化的心理表现手法》http://read.douban.com/ebook/1332495/)——更加贴近今 敏的感觉,只不过前者惯用的不可靠叙述者是作家,而后者是偶像明星,前者给人的感觉清冷,而后者火热。
在今 敏处女作《未麻的部屋》(Perfect Blue)中,虽然影片的层次着实会让人一不小心就犯迷糊,但是通过解读影片的影像剪辑还是可以大致分清这三方面:真实线,其次就是乱入的各方对未麻的从未发生过的想象部分(特别是狂热粉、同时包括未麻本人),最后就是以想象形式在现实上演的部分(倾向于一种表达形式,可以理想为梦想与现实的交汇);如果加上剧中剧,那就是又一重更深的虚拟现实了。就结构上,《盲视》的情况也有似于此。
3
由圣丹斯协会(Sundance Institute)主办的2014圣丹斯电影节(2014 Sundance Film Festival)于2014年1月16日至26日在美国犹他州的帕克城、盐湖城、奥格登以及圣丹斯等多地举行。电影节将世界电影竞赛单元(World Cinema Dramatic Competition)(圣丹斯独立电影节第一次增设“世界电影竞赛”单元是2005年的第21届)的最佳编剧颁给了《盲视》,算是一种肯定,也希望这不是写而优则导的埃斯基尔·沃格特的唯一绝唱。
《盲视》影评(三):大脑式的自由表达
《奥斯陆,8月31日》的编剧之一埃斯基尔?沃格特(Eskil Vogt),以编剧身份跟:约阿希姆?提尔(Joachim Trier)已经合作过两次,明年两人还有一部英文片《比炮弹更响Louder Than Bombs》即将面世。在此之前,今年埃斯基尔?沃格特独立导演的首部长片作品《盲视》,以“今敏式的风格,阿特伍德式文本”黑马跃出,横扫了欧美不少电影节,获奖如挪威国度影展雅曼达奖(Amanda Awards, Norway )的最佳导演、演员、剪辑和音乐;柏林电影节的欧洲电影标签奖(Label Europa Cinemas);圣丹斯电影节和雅典国际电影节的最佳剧本,哥本哈根电影节(CPH:PIX)的年度新人奖,以及伊斯坦布尔电影节的金郁金香等。除了十个奖项,提名更有五项之多。
女主Ingrid失去视力之后就久待家中,开始靠一种纯幻想来构建生活。比如,想象她的丈夫Morten回到家中,坐在角落,偷偷观看她的生活。比如Morten和偶遇的朋友Einar在咖啡馆闲聊。幻想自己拄着拐杖上街,步步维艰。想象中丈夫看网络色情片,和一个单亲母亲Elin成为网友后约会。突然之间,Elin也盲了,意外怀孕她穿着窄小敞露的可笑衣服,去一个聚会上找Morten,而Morten正在小屋子里群P,被人嘲笑的Elin,又突然和自己高度合体,与丈夫当面对峙。
本片最革命性的元素,就是电影语言的彻底“想象性自由”。相较于维尔托夫的电影眼睛,给予摄影机的自在,此片堪称更进一步的“电影大脑”。既定的框架逐一被打破,幻想和现实在一种跳接中非常冷静的切换。
观众也分不清到底某一段是女主的脑内的自动编排,还是现实。当然,这种“真亦是假、假亦真”让一切都无需讨论了,出色之处恰在环环相扣的虚构中的虚构。知道不是真的,而一切又以纯真实的方式呈现——全片都在这根晃荡的平衡木上精彩的摇曳。
“盲”的设计是为了表现一种孤独和不安全感的极致,身体的限定,而思维又是极端发散的。女主感知骤然敏锐(影片声画镜语完美的体现了这点),她的脑补功能相当之强大,脑内的世界堪比matrix——场景,人物,对话都在慢条不紊的变幻、进行着。思维如普鲁斯特般行云流水,不受阻碍。镜头不带感情的平移在街头巷尾,咖啡馆,电影院,电车和室内。她似曾相识的旁白和不靠谱叙事,女性的身体,色情展示,以及冷调的配乐,交织成一种如冰水以下的失联生活。
用镜头完全坦诚了内心深处的不安全和恐惧,完美的“感觉派”体验。可以设想,这种意识流的小众情节如果变成拉大叙事张力的剧情片,其力度将会如何振聋发聩。
完
《盲视》影评(四):大家都来瞎想吧
视角,立意,剪辑,处处充满惊喜的电影。这是一位突然因病致盲的成年女性在成为残疾后对自身,对最亲密的伴侣和更广泛社会关系的摸索。镜头展现了她无边无际的想象和现实生活重叠,想象的故事人物当然是她某种情绪的映射,就算是那个偷窥性瘾者,到后来发现此猥琐男和可怜的elin都是她自身的映射。女主其实有着残疾后的强烈自卑和抗拒,她想象中单亲又突然瞎掉的elin是面向世界的可怜的表象,那个猥琐男同样是被世界抛弃又渴望欲望,与人接触的另一面的自我放逐的形象。其实这种摸索一般人也会有的吧,但当某种感官某种情况被无限放大到极致,平时被隐藏起来的情绪就会爆发。爆发后可能是释怀,可能就是迷茫到更加找不到出口。
故事的结果是正面的,正真的女主敞开心扉,她想象中的正面和负面的形象也在阳光中互相挥手。也许某一天我们也应该有个完全没有干扰的空间和时空,任思绪冲撞,冲撞后可能就是平和(也可能就忧郁症了,请慎重),这就是冥想的意义不?
《盲视》影评(六):一种无能
重新审视每一个角色,如果希望通过人物来建构剧情,在《盲视》中,必然会是失意之举。关于时间、空间、剧情的剪辑与构筑的精妙,《盲视》已被交口称赞。既敲断真实叙事的连续性,又无缝地将虚构接驳,我们看到了电影“训练”观众的另一种可能,复杂的不是故事本身,而是讲故事的人。
一个盲人的世界,她到底在乎的是“看”到什么,还是“想”到什么呢?以“盲”作为电影的客体—— 讲述盲女Ingrid的故事,又以“盲”作为主体 —— 盲女Ingrid讲述了臆想中的故事。这种选择是故意增加了影片叙述的难度,让剧情更复杂混乱、迷离不清。
在劳拉.穆维(Laura Mulvey)的〈视觉快感与叙事电影〉(Visual Pleasure and Narrative Cinema)中,她提出了“窥淫癖”(scopophilia)的观点,“窥淫”指的是出自观看的性愉悦。个体具有一种想要观看他人的性欲本能,而这种意识集中的观看可以引起特殊的欲望和满足。男性的凝视(Male Gaze)带来视觉的快感( Visual Pleasure),女性的角色担当承担凝视的对象。
但在本片中,女性作为主角,尽管在视觉画面上仍然展示了“裸露癖”的责任,但因为想象的加入,女主角Ingrid通过创作故事而拥有了“凝视”的能力,这种能力决定剧目中的男性角色看见什么,不能看什么。但这种主动选择,是否就能躲避男性欲望的投射与侵蚀?失明的世界,到底是更好还是更坏,是缺陷还是创伤,是一种无能的惊喜,还是一场关于想像与现实的博弈?
影片从说明想像的技巧为开端,失明的女主角Ingrid重申,记忆会模糊,会衰退,需要用想像来训练,来创造。在她所创作的故事里,辫子男Einar是个性瘾成癖的独居男子,靠黄色录像发泄欲望,与真实世界的女性产生距离。如果目盲是将Ingrid与现实世界隔离的物理原因,那么辫子男作为与其对立的身份-男性,相反的生理设置-强壮、健康的,而出现在故事里,则是她最直观的心理投射,对自身缺失的需索及渴求。
大楼里的窗户,是连接本剧虚拟与幻觉的开始。眼睛经常被喻为心灵的窗户,窗户也是窥淫癖这个行为的最好日常通道。这些都是与“目盲”这个主题紧紧相连通过窗户,主人的生活轨迹被一览无余。辫子男也通过窗户开始窥视Elin ── Ingrid所创作的“女主角”。影片随Ingrid想象的故事继续发展,Elin与女儿的对话值得玩味,不希望女儿察觉自己的孤单,于是编造老朋友来访的谎言,但当女儿深入询问下去,如朋友的名字,职业等,Elin开始慌张失措。这也恰恰验证了影片开端所讲的“越多关于细节的想象,才能让想象变得更真实。” 想象不可能空穴来风,它一定是基于我们的记忆、现实再创作,每一次从女主角的故事回归到现实时,我们就会得知,她的职业,所看的综艺节目,正在听的音乐,甚至是手中的红酒,都成为了臆想故事里的元素。
卡尔维诺在《看不见的城市》里写道:“欲望已变成了记忆。”当现实与记忆有差池,欲望便受到了最无奈的阻隔。Ingrid对辫子男的描述是,“互联网无法让他体会触摸那些胴体的感觉,抑或是被触摸的感觉”。 这也抒发了Ingrid的焦虑,其实恰恰来源于她的记忆。因现实的变迁(新公寓,新环境),记忆变得不可信,不可靠,每一次都需得到第三方的确认,才能继续前行。于是想象成为了一处避难所,她可以突破边界,随意擅改。另一方面,当丈夫Morten向她介绍自己的建筑模型时,当她拒绝参加他的庆祝派对,我们又能看到,想象带给了她新的恐惧——未知。
这种游走在主/客体之间的影像逻辑,话语的多样性,叙事的结构让建立在性别差异的文化定义变得不可界定,这无疑是个有野心的尝试。
本片在2014年圣丹斯电影节上获得世界电影单元剧情片的编剧奖,Eskil Vogt在与约阿希姆共同创作《奥斯陆,8月31日》(Oslo, 31. august)时已颇受关注。北欧风格的冷语者,抑郁的孤独美学,在描绘后现代的人物心理挣扎上,Eskil Vogt已驾轻就熟。
但如何将艺术片拍得不“沉闷”,其实是一个比拍商业类型片更大的挑战。电影节作为一个涵盖了观影、评选、明星效应、商业发行,甚至是政治语权的一个多维平台,是调和独立艺术制作与影视产业的特殊渠道。欧洲三大电影节一向钟情艺术电影,但总被诟病其曲高和寡。美国的圣丹斯电影节近年受关注的程度不断攀升,不仅来源于平艺近人的评选模式,设立观众评奖, 另一方面,也一直被称为是艺术导演转换跑道执导主流商业电影的跳板。《盲视》虽然气氛冷峻忧郁,但充满悬念的剧情拼接让人能紧跟其中,而最后的正面结局也让整体的压抑得到缓和,正如剧中Ingrid最后所说那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世界,有时是黑暗中的光明倒影。
本文发表于香港电影评论学会
《盲视》影评(八):见与不见的情欲逻辑
恩,得了很多奖该看看。
对看电影这个行为本身就是一种欲望,伟大的电影导演都在玩弄一个心理:你们想从电影里面看见什么,看见了什么,挑起了什么欲望,又被满足了什么。
lind玩的是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老戏--就是在见与不见的间隙当中关于人的欲望才会一次又一次激起千层浪。
很多年以前,有一个叫希区考克的拍了一部电影叫后窗(Rear Window),后来又有一个叫库伯力克的拍了一部叫大开眼界(Eyes Wide Shut)的电影。
我们不妨把盲视放在这个观影的系谱里。导演都对电影这个媒介形式大玩特玩,透过形式的玩弄,把能见与不能见,欲望与匮乏的电影哲学命题,通过西方发达社会中产阶级婚姻爱情神话破灭的老母题,又讲了一遍。
观众到底看见了什么不重要。而是观众对于没看见什么而产生的对完整叙事的欲望才是整个重头戏所在。
到底这盲女的老公是谁?他到底有没有出轨?他出轨的对象和那偷窥的男人有没有关系?到底到底谁在欲望谁?到底先生有没有回来偷窥她?
电影厉害在此,它不满足你对完整叙事的观影欲望,因为不满足所以另人流连忘返,因为不完整,所以让人反复思索。
就像电影里女人无所不在的旁白,上帝一般把人情世故开肠破肚一般血淋淋分析了又分析。欲望像是网络时代永不停歇的格式色情短片,无法满足的本质以各种无穷变态的形态出现。又或像是无聊的电视节目一样,就算看不见内容,听见声音也就知道接下来会如何发展。
看不见的最刺激。眼盲了,心灵之眼竟然活跃起来,想象出各种艳异活色生香欲望的可能性:偷情,偷窥,色情影片,最后来个男女通吃大型性派对。
导演让场景荒谬到了极致,构图有Tati擅用的几何对称,极致到了一种失真的幽默感。那女偷窥,在看与被看之间流转欲望又另人想起阿莫多瓦的调情镜头术,而角色出入虚实之间,人情关系因虚实变化飘忽不定又很像英国戏剧家Harold Pinter擅长玩弄的百无聊赖中产夫妻性爱危机戏码。
太多痕迹却也还算有点新意。
至少北欧风格家具室内装潢当成这老旧戏码的背景还是可以玩出一些花招。盲女坐在窗边光影流转的镜头拍的很现代主义,干净无尘,准确犀利到了一种寂寞到要净身贴在落地玻璃窗上才有存在感。
说情欲最后总是脱离不了说现代人寂寞的存在。
电影的结束又是对这母题的致意。
男欢女爱终究是你情我愿的彼此意淫?如果看不见了,这你情我愿该如何继续下去?而在彼此意淫的过程中,有多少是你情我愿?又有多少是自欺欺人?
透过一个眼盲女子的心灵之眼,观众们把这男欢女爱的通俗剧个中秘密看清楚了吗?
《盲视》影评(十):想象与现实的模糊界限
一部很有意思的影片。讲述了一个女人在失明之后的生活状态。她无法适应各种不便,不愿意出门,把自己关在家里,一味地胡思乱想。
影片没有刻意区分哪里是真实,哪里是想象。毕竟对于盲人来说,现实与想象的界限可能并不是那么清晰。只是一些细节上的混乱和荒诞,还有镜头剪接上的暗示,才透露出片中渐渐展开的故事是盲女想象出来的。直到她的想象越走越远,开始想象丈夫的外遇时,她的生活状态也已经变得一团糟了。
使她生活脱轨的是她发现自己可能怀孕了。借想象中人物之口,她说出了自己的忧虑:一个盲人如何做好一位母亲?将孩子养大,自己却不知道他/她长什么样,这是一件多么悲伤的事情。也是在她的想象中,丈夫指出她的问题所在,并让她将消息告诉自己。于是,她出门了,虽然不便,但是遇到了热心的帮助。她买来测孕棒,让丈夫看到。丈夫告诉她结果是阳性,并且面露微笑。她开始准备迎接这个孩子的到来,开始用心地投入生活。当然,她还是会想象,但是生活毕竟回到了正轨,她和她想象的人物都开始了新生活。
现实世界与想象世界之间界限的模糊,是本片最大的亮点,也可能会让观众起初陷入困惑。但是,只要开始理解影片的用心,就会发现,现实与想象的纠缠不清,正是主人公盲女的生活状态。她的想象世界再不讲逻辑,也终归是她内心孤独和焦虑的映照。影片用高明的镜头语言,让观众有机会走进一位盲人的内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