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霸天下》是一部由彼得·格兰微尔执导,理查德·伯顿 / 彼得·奥图尔 / 约翰·吉尔古德主演的一部传记 / 剧情 / 历史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雄霸天下》影评(一):腐女的遐想
看《雄霸天下》的时候我被丧心病狂的卖腐震惊了,如果不是那个年代同性恋有可能被逮捕的话,只怕就不止是拉灯吹蜡那么含蓄了。
后来才知道导演居然也是个英国的同性恋……我认为这样拍绝对是故意的。像《宾虚》的导演悄悄告诉男二要演同性恋,男一却蒙在鼓里。伯顿或者奥图尔没准儿知道导演的意图。
我起初认为奥图尔是肯定知道的,他的表白多么痴狂啊,甚至亨二的老妈和老婆都知道,所以说了那么多同人女的标准台词。
我只以为是伯顿自己在不解风情,看他那么残忍地甩掉了奥图尔啊,奥图尔临走前说从此他要学会一个人生活真是幽怨啊。然而他的情妇自杀后他居然毫无反应然后当晚熄灯和奥图尔同床……
那段我很同情亨二,他爱得挺卑微,以为自己害死了贝克特的情妇贝克特一定会怨恨他,他好不容易在贝克特心中积累的好感就要毁于一旦了,所以他才那么伤心
《雄霸天下》影评(二):英国巨星和他们的同性恋角色
我是一个不纯粹的腐女,二次元耽美文看得嗨,也很喜欢欧美影视剧里那些男男暧昧和超越兄弟友谊的爱情,喜欢那些亲昵的吻和拥抱,基情碰撞的眼神,但我不太接受真刀实枪地滚床单。当然如果省略过程,只拉灯的话还是很有兴趣的。
其实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是不能接受男一男二这样的重要角色赤果果地进行同性恋的,真拍了这类电影也往往是不受欢迎的。从同性恋还是犯罪的二十世纪初开始,欧美影视圈(宾虚,红河等电影)尤其是英国的电影人一直在努力抗争,利用擦边球的方式在电影里加入同性恋元素。
而从六十年代到八十年代,这种尝试越来越多,甚至蔓延到了男一男二的身上,英国有好几个大牌明星演过同性恋角色或者双性恋角色,从理查德伯顿(雄霸天下,楼梯,硬汉),彼得奥图尔(阿拉伯的劳伦斯,雄霸天下),安东尼霍普金斯(冬狮)到迈克尔凯恩(死亡计中计)都是如此,然而实践的结果基本不容乐观。
尤其是迈克尔凯恩,在82年的《死亡计中计》里和男配进行了激情热吻,结果这段剧情令电影票房折损了近千万,被戏称为影史最昂贵的吻戏——千万美金之吻。
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越是大牌明星,受众越多,粉丝基数越大,反对同性恋的人也越多,这样对票房的负面影响就是非常巨大的了,人们不能接受巨星大咖们演同性恋,这也是59年保罗纽曼坚决否认自己在《朱门巧妇》里有同性恋元素的原因了。
像理查德伯顿那样明确说自己曾经把哈姆雷特演成同性恋,又主动告诉记者《楼梯》和《硬汉》里他演的都是同性恋,并且承认自己尝试过同性恋的巨星大概只有他一个了,不得不说确实很有勇气。
似乎从迈克尔凯恩的票房惨重失利之后,巨星们再也不会出演同性恋角色了,还是交给小明星去演吧,反正失败了也不会有太大损失,成功了也是意外之喜。
《雄霸天下》影评(三):大愛vs小愛
亨利二世:Becket是我的敵人。但在人性的天平上,他這叛徒即使如初生雛兒般身無旁物,份量依然重你百倍,夫人,哪怕加上你的鳳冠你的珠寶和你的奧古斯特皇帝叔父。如今我被迫與他為敵、將他摧毀,但至少,我身上所有尚可稱道之處皆由他毫無保留地一手所賜,而你帶給我的只有絕頂平庸、你腦子里塞滿了你生的那堆小崽子和你自認為它們應得的一切!因此,Becket覆滅之時,我不准你發笑。
艾琳諾王后:我給了你我的青春、給了你你的孩子。
亨利二世:我不喜歡我那些孩子!至於你的青春,這朵殘花從你12歲時起就給壓在讚美詩的書頁間,風乾得顏色全無、香氣盡失,同它告別不值得你掉一滴眼淚。你的身體是一片荒蕪沙漠,夫人,出於義務,我不得不孤身涉險。但對我而言你從來算不得妻子,而Becket過去確是我的友人,活色生香,慷慨大度,充滿力量。哦,我的Thomas!
ecket is my enemy. But in the human balance, traitor that he is and naked as his mother made him, he’s worth 100 of you madam, with your crown and your jewels and your august uncle the emperor into the bargain. I’m forced to fight him now and crush him, but at least he gave me with open hands everything that is at all good in me, and you have never given me anything but your coping mediocrity and your everlasting obsession with your puny little person and what you thought was due to it! That’s why I forbid you to smile while Becket is being destroyed!
I gave you my youth, I gave you your children.
I don’t like my children! And as for your youth, that withered flower pressed between the pages of a hymn book since you were 12 years old with its watery blood and stale insipid scent, you can bid farewell to that without a tear. Your body was an empty desert, Madame, Which duty forced me to wander in alone. But you have never been a wife to me, and Becket was my friend, red blooded, generous and full of strength. Oh, my Thom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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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部歷史演義大片,講述英格蘭諾曼王室的國王亨利二世(Peter O’Toole飾)同身為撒克遜人的貼身男保姆、哦不、是寵臣Thomas Becket(Richard Burton飾)本來關係親密攜手治國,適逢教會同王室矛盾激烈,亨利二世突發奇想提名Becket繼任坎特伯雷大主教,滿以為Becket鐵石心腸行動果敢可幫他把教會握在國王手中。Becket一貫把政治遊戲玩得溜溜轉,本也有協調雙方的信心,誰料一直以來內心空虛、不曾執著過什麽的他竟迅速在慈善事業中尋獲人生意義,深受信仰感召,變身為全心為上帝榮耀而戰的男人,為此同舊主劃清界限。亨利二世因愛生恨,使盡手段把Becket往死里整,釀成兩敗俱傷的悲劇……
拍攝手法、演戲方式、十足亂世佳人的老式配樂,風格都相當陳舊,照搬舞台劇痕跡顯著,兩位主角不時面對鏡頭獨白心中一切,敘事也都清楚地過分把什麽都說到底,可說少了些電影的微妙。假如光光就電影水平而言,我覺得這不能算是那種經得起時代考驗的片子。
但,好熱烈!太熱烈!熱烈到讓我不由認為這莫非就是那同性戀犯法的年代特產的兜著圈子來的愛情片!
公認為此片基本沒有歷史可信度,首先歷史上Becket就不是撒克遜人……但作為虛構作品來看自成一格,臺詞幾乎沒有水分,統統有在說事兒!還好我棄無字幕VHS等字幕MKV,不然看片樂趣定會減掉四分。影片主題有二,一是君權神權博弈學,這條物質世界的政治鬥爭線寫得過於通暢直白。我想編導更關心另一個主題,也就是精神世界的“大愛”與“小愛”,“大愛”即基督教信仰,Becket諷刺性地通過純粹權益之舉找到精神燈塔,超脫了世俗愛恨,反映出靈性之路乃是條條大路通羅馬而又孤身獨行知音少。構成對比的有兩位:年輕的撒克遜人修士約翰始終不曾擺脫狹隘的民族仇恨,反觀Becket一貫冷靜而權宜地看待已征服英格蘭百多年的諾曼王室,他追求的不是民族,是文明;而亨利二世雖愛得撕心裂肺(真的,最後奧圖爾哥哥以融匯景濤精髓的演技揪著胸襟表演了Henry如何悲傷到心都碎了的情景),但那是一種狹隘的、扭曲的、充滿獨佔慾的愛,作天作地讓彼此都陷入不幸。
之前剛讀過托爾斯泰晚期短篇《神的和人的》,講兩個革命志士被捕入獄,一個被判死刑但在獄中領會福音從容就死,一個奮力自律想做尼采超人最終對現實絕望而自殺,實乃一篇宣教文章,太赤果果了不夠有說服力。Becket這部電影說到底主旨同此差不太多,但所幸沒變成宣傳片。因為,正如很多文藝作品那樣,比起主角,反派才是讓人愛的。
Thomas Becket從一個學識卓著、城府深深、悠游宮廷夾縫不露聲色提點國王、更有一份虛無主義色彩的謎樣男人,轉身成爲一根筋的堂皇聖徒,說實話,是變得無趣了(雖說在亨利二世眼中Becket不管是不是大主教都比身邊任何人有趣百倍……)。要命的是,他在全篇兩個半小時中只用十分鐘就完成了關鍵轉變。在這部什麽都說得唯恐不夠透徹的電影中,唯獨他的轉變沒解釋,只能理解成他同教會生活一拍即合、發現了一直隱藏的天性?!難怪Henry淪為揪雛菊花瓣的少女:愛我、不愛、愛我、原來你從來就沒愛過我嗎?!信與不信還真沒法用道理解釋。不能說轉變后的Becket是單色的,Burton畢竟擁有一雙燃燒著暗火的眼睛,而他雙眼中的灼人通篇不曾消退,因而部份拯救了這個角色。但同亨利二世相比,我覺得Becket缺乏角色的進化層次,雖然兩個人的內斂與外露有助於構成經典路線的CP。
而O’Toole扮演的亨利二世,那是怎樣的一個妙人兒!雖然沒有金髮且留了鬍子略略降低了他的美貌指數,但那份渾然天成的傲嬌之氣、那捨命演出的撒嬌耍潑,只能用歎為觀止形容!優點在於,這個角色確有層層遞進的轉折。剛開始,我覺得O’Toole演得太過、有裝嫩嫌疑。這版亨利二世完全是個情感動物,起伏巨大的衝動情緒左右其舉動,登基好幾年了還總被Becket以“我的王子”相稱,其心理年齡也大概也停留在王子時代。照陛下的邏輯,似乎他只對那一個人毫無保留分享自己所有隱私和情緒,對方就理當用愛與兆鳛榛貓蟆5珡乃臒o賴流氓舉止上實在看不出他有什麽值得Becket好愛的。
但當劇情進展到Becket爲救無辜村姑,被國王一個玩笑奪走了心愛淑女作為交換,那女子自殺殉情。這裡,渣人國王第一次顯示出了層次,他抖得象片樹葉似的跑回Becket臥室,轟走自己送來做交換禮物的村姑,一頭撲到床上嚷嚷著不要獨自過夜,他哭訴的是恐怕自己將因這事件而同Becket留下芥蒂,毫不掩飾脆弱的同時又用君臣等級威壓強要對方的安慰,哦,層次來了!Becket仿佛無奈于自己並不能為那女子更感心痛一點的表情、和按捺著被國王激發出的一絲不耐煩而繼續扮演男保姆角色的神態,也很夠看。他獨白了一番自己追尋的榮譽究竟會是什麽,就……轉黑場了。喂這一段難道不是暗示了些什麽嘛床可只有一張!很快兩人去法國打仗,又恢復到任性陛下萬能管家的默契,清晨營帳里國王陛下那股子風騷勁啊整個兒就傳遞出“Thomas你明明很愛我,說出來口會要你命嗎?”的信息。陛下整部片子都在為對方不肯像自己那樣把“愛你”掛在嘴上而慪氣……
當Becket轉向上帝懷抱后,Henry走向精神崩潰,這個戲劇也徹底變得神經兮兮,我的興致就猛然提高了。而編劇又用了多少含沙射影的臺詞提亮國王那一頭熱、熱到腦子都燒壞了的無望的愛喲,屢屢看得我拍桌想笑而又激動不已。他們之間絕望的根本原因恐怕不是情感而在於Henry其實基本上不信神。在他眼中,上帝是他的情敵。把上帝拉入情感漩渦,故事就一下子比瓊瑤阿姨高級了,所有談論情感的臺詞都有了雙重含義。陛下的愛變成單戀后愈加糅進自我陶醉自我憐惜,病態得都讓人可憐他了,但我爲什麽反而覺得他變得可愛了呢?大概是因為,本以為他只曉得空談,沒想到他最後竟然真的用自己的方式實踐了告白。
ecket決心站在教會這邊后派遣使者去向國王傳信,那邊廂,亨利二世還眼巴巴地坐在窗邊老望著坎特伯雷大教堂方向同時忍受著母后老婆的聯合譏諷,看到來的只有使者,他第一反應是關心Becket是不是病倒了(是啊我要是他也不會想到人家會在10分鐘里不打一聲招呼就變心了……)聽完那通官樣文章立刻單槍匹馬在雨裡跑了四個鐘頭殺到教堂,“給我一個理由!”(<-原話)。當Becket沉痛地退還信物戒指(<-就這樣把國王給休了,你好,攻君!),Henry告白如下:
You give the lions of England back to me, like a little boy who dosen’t want to play anymore. I would have gone to war with all England’s might behind me or even against England’s interest to defend you, Thomas. I would have given away my life, laughingly for you. Only I loved you and you didn’t love me, that’s the difference. Stay away! But thank you for this last gift as you desert me. Now I shall learn to be alone.
你把三獅印鑒指環退還給我,仿佛一個玩膩了的小男孩。我願舉全英格蘭之兵力為你開戰,甚至可以背棄英格蘭的利益而袒護你,Thomas。爲你,我連生命都可以笑著放棄。只因我愛過你而你不曾愛過我,這就是區別。……別碰我!但還是感謝你拋棄我時所給的這一最後贈物。從今往後,我將學會獨處。
此刻我是有暗笑:說得好聽吧?真沒想到丫做到了,用歪曲的方式:爲刺激Becket而胡亂攪合王室穩定或與羅馬教廷的關係……雖是自我毀滅、自暴自棄的消極舉動,但他好歹壓上了王室的籌碼。因為呀,在這個人越發沒有前途的單戀和報復中,他終於進展到覺得全世界我真心愛過的只有那一位(<-這我相信),給過我愛的也只有那一位的程度(<-這點從何歸納而來……)。本片中,他老娘老婆的諷刺都拐彎抹角,什麽引誘你背離夫妻之義務啦,什麽違背自然的不健康執迷啦,什麽我容忍你那麼多情婦但這個我實在不能忍啦等等,輪到他作答,全都是幹乾脆脆的愛、愛、愛!
但我覺得Henry最有殺傷力的一刻是兩人沙灘再會談判時,Henry像過去一樣抱怨冷冷冷,Becket說我不是教你以毒攻毒每天早上洗冷水澡嘛。Henry回答,只有你在我身邊每天督促時我才洗,現在的我渾身發臭。就是這句。O’Toole這神情啊加上他那雙漂亮到過頭的藍眼睛,娘的當時就眼淚嘩嘩了。
最後,附上陛下當著四位走狗(他確實是把這些不動腦筋的貴族武士當成忠狗來相處)道出的總結呈詞:A man who ate my bread. A man I raised from nothing. A man I loved. Yes, I loved him. I loved him, and I still do. Enough, oh God, enough! Stop. Stop! I can do nothing, I’m as useless as a woman. So long as he’s alive, I tremble, I shake. I’m the king, and yet I shake.
…………實在太景濤了我不敢把它寫成中文,就這樣看看吧。對了,他還望著虛空,迷離地呼喚了一聲:Thomas..!
很多人爭論這是不是柏拉圖之戀,我覺得吧,並沒有他們是純精神友誼的證據,卻不缺少滾床單的暗示。於是明白了《冬獅》裏獅心王和法王腓力二世那叫“上樑不正下樑歪”……
《雄霸天下》影评(四):不太喜欢贝克特这个角色
为什么外国的伯顿粉,近乎一半的人,包括伯顿的导师,伯顿的传记作者,都认为《雄霸天下》是他最好的电影呢?在我看来明明《柏林谍影》和《灵欲春宵》才是他最好的电影,前者故事性更强,后者更是伯顿的演技巅峰。
至于《雄霸天下》,贝克特的角色并没有被他赋予利马斯或者亨利教授那样强烈浓重的悲剧色彩,明明是个悲剧角色的,可贝克特的悲剧却不那么值得同情。
可能是我更喜欢伯顿塑造的那种神经质的悲剧角色,尤以亨利教授与哈姆雷特为最。这两个角色疯疯癫癫的精神状态和他本人出奇地吻合,更有他的真人本色,所以达到了他表演艺术的巅峰。在我看来,甚至可以说是登峰造极的。
我认为,伯顿演悲剧角色才是真正在演自己,演喜剧角色则是在扮演那个给别人看到的“有趣的人”罢了。
无论是演悲剧还是演喜剧,他的内心都是压抑的,这从他拍摄《驯悍记》期间的日记说“死亡的阴影像迷雾一样笼罩着我”,“我很担心我死后没有办法再照顾我的妻子和孩子”就可以看出。
演《雄霸天下》的时候,他虽然和奥图尔喝酒喝得很开心,但这仅仅是看起来很开心罢了。这部戏的导演就敏锐地观察到其实他是在借酒浇愁,“他是在逃避他不想面对的东西,他试图用酒精来掩盖那些事实,把他的过去从他的大脑里抹除。”
毕竟他的记忆力太好了,甚至达到了过目不忘的地步。脑子里塞了太多记忆,对于那些不好的记忆会让他不断地内疚和自省,只会让他陷入反反复复的痛苦悲伤之中,无法自拔。
他弟弟格雷厄姆在谈到这个时间段里他变本加厉的酗酒行为时说,“他清醒的时候只要愿意,就可以轻易把别人卷入幸福快乐的漩涡,但他一旦喝醉,那么抑郁和暴脾气会交替出现,令人难以接受这样的变幻无常。”
然而这种逃避是徒劳的,就算他喝得烂醉,也照样记得他的台词,记得莎士比亚和狄兰托马斯的作品,记得他所经历的一切伤心事,他把这些倒背如流。
早在62年底,他的行为就多次失常,越发难以控制。他多次对记者朋友说他快要发狂,又反复念着济慈的墓志铭,“我的名字是水写成的。”后来又对田纳西威廉姆斯说,他当时曾经试图自杀。
直到84年他死前不久,在打给一位朋友的电话里,他仍然说了这句话,并将它作为自己希望别人为他刻在墓碑上的墓志铭。 最终,他的墓碑上除了他的名字和生卒年份之外,空空荡荡,一个字的墓志铭都没有,仿佛一出哑剧。
他话痨了一辈子,最后却是静悄悄地走掉了。
就像评论家说他在《雄霸天下》里的表演那样,“克制,平静,却充满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力量。” 配图为理查德伯顿在《雄霸天下》里的剧照
《雄霸天下》影评(五):爱恨纠缠的这一家人
作为纪念和追忆奥图尔爷爷的第一部片,我重温了《雄霸天下》!(实名《贝克特》,我不知道翻出《雄霸天下》这个片名的天才如何看出这部影片里的两位苦主有雄霸天下的气质或本片有丝毫可与“雄霸天下”四字扯上关系的)……于是我被治愈了。
伯顿的托马斯.贝克特在绝罚那场戏里很帅(铿锵的恶狠狠的台词不能更赞)。他的眼睛始终很抢戏。最后在圣坛前被刺杀死掉的一幕也很美。墓像阖眼平静的神态也很美。除此之外,转变前的他比较有趣。作为被诺曼人征服后的撒克逊人(请抛弃历史上的真人真事,根据剧本的思路走),他看似没有什么思想斗争就接受了现实(实际上亨利二世所统治的时代距离黑斯廷斯战役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百年,当然像约翰修士那样怀着狭隘民族仇恨的顽固分子相信始终是存在的),凭着学识和才能为征服者威廉的后裔效劳,在诺曼人王朝里混得如鱼得水步步高升,深受君王宠信,委以治国重任,提拔他当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实际上的行政首脑:御前大臣兼掌玺大臣(Lord Chancellor)。在政治生活之外的私生活里,国王更是视他为无话不谈无恶不作的同伙,各种伤风败俗毫无节操的事情不是拖着他一起做,就是当着他的面做。假如这位国王是个昏庸无能只好吃喝玩乐的主儿,那么他很容易就能当一个权臣兼佞臣(在部分人眼里他已经是了),不过亨利二世碰巧还真不是个昏庸无能的二世主(实际上他是安茹王朝或曰金雀花王朝的开国之主)。从前期的贝克特应对亨利二如此一难缠的主儿却应对得得心应手完全罩住对方这方面看来,他真是个非常宽容又带有虚无主义色彩的人,他能为了挽救陌不相识的无辜民女交换出对自己垂青的贵族女士,在听闻这位女士自杀殉情的消息时也没有表现出多少悲痛和震惊,撒克逊族人骂他叛徒他不气不恼,约翰修士刺杀他他也没有报复,反而保护收容他:这世界上仿佛没有一样恶能触怒他,也没有一样善能感动他,只是虚空。因此国王的胡作非为粗暴不仁慈他并不在意,其他大臣和主教们对他的嫉恨他也不放在心上,惟一困扰他的只有一点:这世间有什么样的荣耀值得他为之奉献和捍卫?
这样的虚无状态在国王提供给他坎特伯雷大主教的高位时被打破了。国王旨在利用(他相信)对自己绝对忠诚的贝克特达到间接控制英格兰教会的目的,因为贝克特绝对忠诚,他坐上坎特伯雷大主教位置后必然不会像前任大主教那样与自己作对,成为君权掣肘。他是如此信任贝克特,一丝一毫的顾虑和怀疑都没有,因此一个心血来潮的念头就促使他作出了如此重大的决定。有趣的是,此时反而是贝克特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一再请求他收回成命,第一个理由是他还不是priest,只是deacon,国王嗤之以鼻地回应,这太简单,你可以先被按立为神父,然后被祝圣为大主教。贝克特诚恳地做出第二次请求,话语中已经流露出行将分裂的暗示意味了,但固执的国王不曾察觉也没有应允,强令贝克特当晚即返回英格兰(他们当时在渡海对法作战的途中)。木已成舟。接下来镜头再启,我们看见贝克特在变卖自己的财产,施舍自己的衣物,声称这是遵循福音书的教诲(“你若愿意作完全人,可去变卖你所有的,分给穷人,就必有财宝在天上,你还要来跟从我。”)因为前面的贝克特是虚无状态,从这里开始,他的思想和作为都让人难以理解了。难道坎特伯雷大主教这个位置有什么奥妙和力量吗?能让坐上这位置的人立即感受到上帝并顷刻投向他?或者是因为贝克特此前一直在寻觅某一种能令他真正委身的荣耀,因而他虚空的心灵比较容易被某种力量进驻……(好吧,请自行脑补托马斯.贝克特是如何在此关键时刻完成了到圣托马斯.贝克特的思想转变)
不管怎样,变成坎特伯雷大主教的托马斯.贝克特很快地、基本没有思想斗争地抛弃了他的国王,全心全意投向了上帝,肩负起了教会的使命:他终于找到值得为其奉献和以生命捍卫的荣耀,那即是上帝的荣耀。虐心虐身的悲剧由此拉开幕布。而通篇走着登徒子路线和无赖强盗逻辑的国王,在面对他的御前大臣兼掌玺大臣时也不改无赖强盗本色的国王,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将自家人送给了上帝,然后开始了和上帝抢人的可悲的注定必败的命运。
联系本片的续集《冬狮》,我们知道,金雀花王朝的这一家子和卡佩王朝的那一家子堪称恩怨交织情孽牵缠,如果把两家凑成一家来看戏,那这个家庭里上演的剧目可谓精彩绝伦、错综复杂。我们知道英格兰国王亨利二世那强悍的王后、阿基坦女公爵埃莉诺原本是法兰西国王路易七世的原配,她给路易七世生了两个女儿,却给亨利二世生了至少三个儿子(默认狮心王理查、布列塔尼伯爵杰弗里以及失地王约翰都是埃莉诺所生)。我们知道亨利二世与贝克特闹翻了之后,我们亲爱的大主教是跑到了法国去托庇。我们还知道贝克特曾经在巴黎等地的大学、神学院游学进修过好一阵,而法国国王一向热衷学术发展(路易七世的儿子菲利普二世便是典型,他把巴黎建造成了中世纪第一学府),所以难保这两个人不是早早相识。我们还知道狮心王理查与菲利普二世之间的关系:他们既结盟互利携手对抗亨利二世,又在把亨利二世气死了之后立刻反目成仇,斗争不休,直至理查意外身亡仍不告终,这斗争延续到了失地约翰。在《贝克特》里亨利二世与上帝争夺贝克特大主教,在《冬狮》里菲利普二世将跑来策反他的儿子理查一世;在《贝克特》里亨利二世在爱与不爱之间饱受折磨,在《冬狮》里他将与妻儿开战,被自己的儿子们气得心力交瘁、痛苦失望(圣贝克特的阴影依然在徘徊)。这两部影片里的亨利二世是由奥图尔一人扮演的。
从片头在贝克特石棺墓像前脱光上衣(准备接受悔罪鞭笞)时左嘴角一勾露出那个邪恶的笑容开始,延续到最后一幕手按在贝克特墓像交叠的双手上,说“上帝的荣耀被洗净了吗?你现在满意了吗,托马斯?”而后露出似悲似喜微笑扭过脸嘴唇细不可见地微颤结束,他的亨利二世难以言喻。奥图尔的表演总带有一种细微的针刺般的神经质,也许他的肢体语言、他的动作和说话的腔调有时会很夸张(显得荒诞、肆无忌惮、顽童般的恶劣),但他的内在的痛苦流露出来的方式是极其细微的,他用他张狂的表演掩盖了真实的情感,因此戏中人会和观众一样对其无法捉摸:过于容易、直白的情感难以取信于人,也显得廉价。或许贝克特无法发自内心地爱他,就缘于他那看似烈火般的情感没有内涵,也过于直白,因而显得廉价了吧……就像小孩子对一个愿意陪伴他对他好的人会有强烈的依赖感一样,贝克特可能习惯了被他的prince依赖,而并非真正爱过他(我也不觉得影片里的亨利二有什么值得他爱的,否则,上帝从一颗心灵那里抢走另一颗心灵,何尝有那样容易的。但话又说回来,即使在彼此相爱的两个人那里,也不可能存在完全对等的爱,总会有一方比另一方付出更多,承受更多)。对于戏剧中人而言,张狂的表演是一种维持尊严的方式,正如亨利二世再三强调的那样,“我是君王”,君王统治,君王发号施令,君王只要求不乞求,君王有君王的体面,再如何痛苦,他也不应乞求给予,更何况是施舍。因此那些痛苦与折磨,我们看到他表演得极其夸张,热烈,强烈,但转头他仍然能够强硬地对贝克特采取手段,陷害他,打击他,放逐他,最后有意无意地指使人杀害他。那些撕心裂肺的情绪流露,却并不比嘴唇细不可见的微颤更可信,更有力量。对观众而言,这对照鲜明的一动一静之间造就了一种紧绷的戏剧张力。他去演古罗马那些变态暴君们肯定会很有看头(写到这里我想起了《卡里古拉》里的提比略可不正是他演的么!)
戏剧的走向和历史记载大致不差,导火索是一桩教士犯罪案件的司法管辖权争夺。这是中世纪漫长的君权教权斗争画卷里微不足道的一笔。上帝的归上帝,恺撒的归恺撒。教会的归教会,国王的归国王。既然涉及教士犯罪,这便理当属于教会法庭管辖范畴,不容国王及其贵族越俎代庖。新任坎特伯雷大主教据理力争,招来国王忿恨不平。亨利深深觉得自己被背叛被伤害了:不久前他还在翘首悬望坎特伯雷方向,只为得到一丝半毫音讯,谁知盼来的却是冷冰冰的外交辞令。他满心以为将协助自己控制英格兰教会的死党挚友,回手猝不及防给了他当胸一剑。他耗费四个小时孤身策马从王宫赶到坎特伯雷,只为向贝克特索取解释。而贝克特的回答是将Lord Chancellor的三狮印戒脱下交还予他。绝望的亨利说,“我将学会孤独一人”。他的报复迅速而果断,罗织罪名,诬陷贝克特在任御前大臣期间有贪墨行为。贝克特只能出逃,流亡海峡对岸,试图通过法王的庇护去往罗马,向教皇当面申诉。他受到了路易七世的热情接待。总之一来二去,留在英格兰的亨利经受不起折腾,只好妥协,迎回贝克特(据闻在国外及回国期间,贝克特屡展绝罚神器进行报复……)。海滩上的重逢戏又是煽情无比的段落。“你老了……”“你也老了……”如此开头的对白简直令人唏嘘。以及我觉得这里的路易七世真是太“和蔼可亲”看戏样了(不应该啊,老婆被对面那国王带走了,庞大的阿基坦公爵领也被陪嫁到英格兰去了)……
贝克特殉教时说出的最后一句话是:Poor Henry...
真是意味深长。
《雄霸天下》影评(六):贝克特这个角色其实是很成功的
评价一个演员在某一部戏里的演技,要绝对摒除他这个角色讨不讨观众喜欢的因素。
《雄霸天下》这部戏,我一开始觉得奥图的表演比伯顿更精彩,完全否定伯顿的贝克特。我又很疑惑,为什么当时的影评人夸的基本是伯顿,甚至是在批评奥图“戏剧腔调浓厚”的基础上称赞伯顿“冷静克制地掌控全局”呢?
我去看了一圈烂番茄上的观众评论。很多外国观众也和我的感想一样,喜欢激情澎湃又骄纵任性的亨二,不喜欢冷静面瘫,又有些伪善,对亨二过于无情的贝克特。
看了一堆对比这两个角色的评论内容之后,我突然意识到,普通观众完全是根据一个角色是否有趣,是否讨人喜欢的角度来评价的呀,根本不是从表演艺术的角度上,单纯地点评两位演员的演技发挥。 贝克特这个角色的人设问题注定了不会讨喜的。谁会喜欢这样一个完全无视友情,不效忠于他的国王,甚至有些忘恩负义,莫名其妙地皈依了上帝,然后对讨喜的亨二各种无情背叛,伤透了亨二的心的这种人呢?
本片的剧本,注定了对贝克特明褒实贬,对亨二明贬实褒的处理方式。如果伯顿想破坏这个既定人设和导演初衷,让自己的角色变得讨观众喜欢,那就是真正的不专业行为了。
为了能更直白地说明这个区别,打个比方吧。
比如看了《三国演义》的观众,有几个会喜欢刘备,又有多少会喜欢曹操的呢?
贝克特表面上是个正派,但是他的行为实在很让人怀疑他是否是个正派。他的圣徒形象实际上冲掉了他作为一个人的人性,让他的形象和罗贯中笔下的刘备一样,“欲显长厚而近伪”了。
而亨二,表面上是杀害了圣徒的凶手,但他这个角色的性格和行为方式是任性任性,敢爱敢恨的。所以表演之后所呈现的就是一个虽然骄纵妄为,但却有血有肉的可爱形象,这无疑更有观众缘。
那么,伯顿能不能让他的贝克特也讨观众喜欢呢?比如把他演成一个仍然深爱亨二,心怀愧疚,逼不得已,很有苦衷的形象,这样就可以让观众惋惜他的殉难,原谅他对亨二得背叛了。
答案是不能。因为这属于夹带私货的不专业行为,严重违背了导演初衷和剧本设定了。 一些不十分成熟的演员喜欢夹带私货,为了让自己抢镜,讨喜,把自己的反派角色赋予人性闪光点,给观众看到一个迷人的,富有魅力的反派。从而喧宾夺主,让观众三观错乱,不由自主地站在反派的这一边了。
伯顿则完全不会这样做,他的反派就是反派,绝不会打擦边球。
虽然他因为一直演主角的原因,反派角色屈指可数,但是在这有限的几个反派角色里,他给出的表演一律是恪尽职守的。
比如《安妮的一千日》里的亨八,《蓝胡子》里的蓝胡子。他把这两个人渣角色自私残酷,卑鄙无耻的特征演绎得淋漓尽致,让他们不会得到观众的任何喜欢和原谅的。
伯顿很清楚演员的本职工作是什么,那就是扮演角色,而不是扮演讨好观众的角色。
至于《灵欲春宵》里的亨利教授,虽然不是反派,但也是个设定非常垃圾,注定自绝于观众的角色。
因为这个角色实在太糟糕了,以至于好几个大牌演员拒绝演出,他们害怕演这个窝囊废人物会破坏掉他们那富有男子汉气概的,极讨喜的明星人设。
罗伯特雷德福甚至说,“就算把全世界所有的钱都给我,我也决不会演亨利。”
伯顿不但毛遂自荐,还奉献了一场影史教科书级别的伟大表演。如果他是那种一心想讨观众喜欢的演员,他可能做到吗?不可能。
理查德伯顿这个人作为演员的伟大之处在于,他明明有着极其惊人的天赋,却不清楚这天赋具体给他带来了什么。他一直靠着直觉表演,却始终不明白这直觉的来源是什么。他不关心角色的内心,更不喜欢讨好观众,投机取巧。
再加上他自身的心理疾病和人格分裂,让他对于自我的评估判断出现了严重的错位。所以,他什么角色都敢接,他敢于尝试任何一种角色,好的烂的,只要价钱合适,一律全部揽下。
最后,我们所能看到的结果就是,好的特别好,差的也不少。 至于贝克特,伯顿的表演绝对是好的。
为什么好?因为我们看到了一个和亨二的形象截然相反的贝克特。这两个演员,一个热情似火,一个冷静若冰。一动一静,相得益彰,强烈的形象反差也增加了戏剧冲突。
伯顿对贝克特的前后变化的塑造,也分成两个部分。
上半部的大臣贝克特,做为臣子、仆人、密友,帮亨二收拾烂摊子,对亨二的胡作非为加以包容和控制。就如同马夫对一匹烈马的安抚,骑手对一匹烈马的驾驭。
下半部的主教贝克特,作为一名虔诚的信徒,对亨二进行了毫不留情的背叛,以及彻底的决裂,他的冷酷淡漠刚好又衬托了亨二的伤心欲绝和最后的倒行逆施。
反之,如果伯顿想要贝克特讨观众喜欢,而增加他的无奈和苦衷,他对亨二的愧疚,甚至回应亨二的示爱,就完全变了味儿,就会变成一部浅薄的同性恋肥皂剧了。
这绝不是一个虐恋情深的,纯粹的耽美故事。这是《贝克特》,是主教和国王的冲突,神权和王权的争斗,是一出严肃的历史剧,宗教片,绝不能舍本逐末。 放几张《雄霸天下》的片场花絮吧。
最有趣的是图三。伯顿虽然拒绝看样片,但却主动去听自己的现场收音效果。可见他对于自己在胶带里的形象毫不关心,他只会关心自己的声音。
《雄霸天下》影评(七):上帝和国王,只能选一个
贝克特常常不被人理解,为什么他会那么彻底地站到亲密朋友的对立面。
贝克特是平民出身,年轻时因为聪明能干被主教提携到亨利的身边。这世界有一类人,聪明自律有原则特别爱干活儿,贝克特就是,他有能力在角色职责所在的事情上做到最好。在他是亨利的掌玺大臣的时候,他完美地履行了一个大臣、仆人和密友的角色,被亨利认为是最可依靠的朋友和属下。如果没有后来愚蠢的安排,贝克特很可能一直会站在亨利的身边作他最忠实的伙伴。
然而亨利并不真正理解贝克特的精神世界,他错看了贝克特,才会认为贝克特可以在大主教的位置上作他控制教会的傀儡。
贝克特有更大的野心,这种野心,金钱、权力和性都无法满足,只有荣耀和情怀才可以。如果没有大主教的任命,作为大臣的贝克特最大的荣耀也就是王国最优秀的大臣。然而当他被任命为大主教以后,他找到了更高的平台,足以抗衡王权。在大主教的角色上,他找到了他一直追求的东西。
贝克特信仰上帝,同时是个果敢坚决、认真履职的实干者,他早就意识到自己成为大主教后会与亨利分裂并试图推辞以避免矛盾发生。但一旦被任命,在上帝和国王之间,他几乎没有犹豫和留恋就选择了上帝,为此俗世的友谊、爱情、家庭、金钱、权力甚至于生命都可以舍弃。
坚定的信仰常常是排他的,违背常理,不近人情,造就了无数极端分子,烈士和圣徒。这世界,从来不缺圣贝克特。可能有人觉得理查德伯顿的贝克特转变得太突然,然而要是太纠结,他就不是后来毫不妥协的圣贝克特,而是我们凡人的感情衍射出的一个凡人。
然而,我还是喜欢凡人。
《雄霸天下》影评(八):好演员不是万能的
我不信粉丝滤镜这东西真的可以让一个人连基本的分辨能力都没有。尤其是一个以演技而著称的演员,真的是万能的,可以演好任何角色吗?
我看过伯顿的太多戏,有时候真的可以很轻松地看出来他有没有用心在演,有的只是看在钱的份上过得去就行。
比如这四部戏,他给我的感觉就是没有男二或者女配们演得好。也许是没认真演,也许是认真演了但是对方比他更厉害,这真就是他的不足之处了。
一
《断肠花》,他进好莱坞的处女作,很青涩,没什么内涵,就是一单纯稚嫩的小青年,女主德哈维兰的演技明显比他好,在黑白影片里一出场简直是整个人都在放光,眼神特别有内容,让人完全没办法不被她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