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八月,我想它将是无尽的吵吵闹闹,请容我独断专行。
然而在我认为才露尖尖角的八月,它的一半已经在我不知道的铺天盖地的蝉鸣和饱满丰润的白云里消亡的无声无息。
我总是讨厌组成它的那些零件,挂在头顶不知疲乏的吊扇,从身体里逼出来的水黏糊的伏在皮肤上,还有那被后羿留下照拂人类的光明使者,还有那满天蚊蝇沉闷的呐喊。
只记得当时自己披头散发顶着一腔热情,意气风发的跑来这个季节,没脑子的要和它来场游戏。
如若你未忘记,就一定知道那句我写于很久之前的话--- 虽然我还不是这个纷繁世事里沧桑的老者,辰光也允许我华衣靓妆,但我却以为蹒跚的姿态,低调的色泽才不会行差步错.
-------2011.08.15 文、安筆桀
寻找了很久的人,却在旁人不多的对话里听来他的境况,是惊喜是疲惫还是无奈,加了他的qq,我们简聊了几句,却发现很多年前在他身上那些耀武扬威的色彩,已经黯淡无光,原来有些人事终究是挣扎不过时间的周密计谋。他也和我初见时的那个他越来越南辕北辙,我真的是很讨厌这种感觉,我不确定我还有多少勇气去看待现在的他,虽然气质犹存,但又总觉得和原来那个不同,说不清道不明。又或许是这社会给予超载的洗练让一切都像是隔了层纱,失了纯粹。
他的一言一行依旧延续着和善,我为此窃喜,一个人在黑漆漆的夜里篝火狂欢,不知道是什么冰封了我最初的感动,站在镂空的窗前即使面对苍茫的夜空也觉无限好。
一句随钰而安,让我在那么多年的随遇而安里一个人静下来慢慢地吃疼。那种残忍的过程在过往里再走一回就几乎要了我所有的性命,我不敢再在所有的情人节里毫不羞涩接受那些祝福,于你我知道原来悲喜总是辛,于我自己,我明白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再不是信誓旦旦撇下的一时失言。
那年飞机在天空划出完美的线条就看到迟暮的寂寥的天空,那年各奔东西的话头到处乱丢,那年火车站里凌乱了又四目相对的真诚告别,那年觉得即使丢弃了很重要的东西也不紧不慢的去找,找不到也没干系,总觉得在日后的时光里也可以很轻易的重新获得,那年飞鸟在小四的文字里平凡的出没,可我们抬头的时候却只看见云卷云舒的迅疾,那年许多人的手还是紧紧握着去过马路的,后来却在茫茫人海里等待,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奇迹。
然后呢,然后没有然后了。我好想就这样搁笔以后不再提起你,可是我仍旧有许多话要说。它们塞在我的喉咙口已经很久了,我想也应该是破土而生的时日了。
然后,你站在离我十万八千里的城市,和我呼吸着同一个地球供给的氧气,因此我成了大自然的囚徒。
不明白什么时候那些太阳就渐渐的少出现,接二连三的下雨,雨伞是你喜欢的苏格兰风情。有一段时间我不停地逛商场,现在才明白仅仅是想买一把和你同款的雨伞。又因为你神似林俊杰,所以家里我能触及到的地方都摆了他的卡带或是CD,高三那年他的每首歌在我的生活里都圆满的单曲循环。我不知道这种疯狂是不是意味着我和你是越来越靠近的人,我只是潜移默化的在执行。
我总是反应很快的撑起雨伞,却比谁都淋得透彻。我是打算很好的接受这些雨水的,因为它们将成为你很好的洗礼。
后来这些在别人听完之后却只得出都是我一个人的事的结论。我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嚎啕大哭,就只是绝尘而去。神马都TMD浮云,我本不想骂的,可是我不知道怎样才可以骗过我自己。
再后来,走失的那些岁月,我已经渐渐习惯喜怒不行于色,不是我深沉了,而是没有人真的懂得那些。
既然又再相遇,就让时光寂静观望一场随遇而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