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银川驱车两小时的路程就到了“沙湖”,一对飞翔的“仙鹤”从左到右和右边的“芦苇丛”一起构架成高大的门楼,芦苇丛由上到下书成“沙湖”。湖岸很是宽阔,用芦苇结成很多各种伞状的亭子。我站在湖岸正眼望去,恰似一江春水在斜阳下波光粼粼;远处的天际渺茫茫,水天一色的景象在这里你会深深的体味;左前方见到一座黄色的山,在阳光下金光闪闪,应该就是沙漠吧;几条往返的冲锋舟在湖面上肆意的发泄,在芦苇中尽情的穿梭。
湖水,芦苇,沙漠,夕阳,还有这穿梭的冲锋舟以及引擎发出的歇斯底里的声音烘托出这“沙湖”美丽的形色和静中有动的活力。
这里原来是一抹牧羊的洼地,风沙在“贺兰山”的阻挡下累年堆积成了沙漠,当年黄河的决堤让这里形成了独有的沙漠内湖。原银川市的前领导到下面视察工作,发现了这沙漠中美丽的湖泊。他看见这湖泊中芦苇荡的气势,湖水与云天相接的和美,水鸟与鱼群在湖面博弈的奇景,还有那成千上万的水鸟向着阳光飞翔的盛况。于是,他想到了王勃在“滕王阁序”中的名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于是这位领导就有了联想,决心打造塞外明珠,旅游胜地“沙湖”。
远看这湖水犹如江南的春水,有点淡黄但它却非常的清净,既不是大海的深蓝也不是印象中的碧绿。因为“沙湖”每年定期的需要到黄河里提水,因为银川地区每年的降雨量不过二百毫米,这又是内湖。所以矿物质的沉积和黄河水的定期的输入,导致了这湖水碧清中的泛黄。我们登上了冲锋舟,感觉着风驰电掣的快感,湖岸飞速的向后面延伸,很快就有了迷糊的感觉。白色的浪花溅出很高,在船的两边形成一米多高的水幕,煞是漂亮,像两帘珍珠。船后划成很深的水壑,这时候水壑中的水变成了碧绿和雪白很是分明,离舟几十米以外才是白浪滔滔。
冲锋舟窜进了芦苇荡,这里充足的阳光和矿物质哺育了茂盛的芦苇,它更结实悠长,叶子黄了,淡灰色的花在秋风中摇曳着和湖波形成了和谐而动感的色调,我没有看到秋瑟的凄楚却更喜欢这寂静安然的唯美。冲锋舟正带我沉醉于这芦苇荡与水帘中的幻觉,“啊!沙漠”惊醒了我的梦。豁然,芦苇的后面无垠起伏的沙漠和这芦苇在夕阳下染成了一色,金黄!这金黄四射的夕阳让我联想到刚才幻觉中的金屋!刹那间,我有了冲动,拼命的举起相机拍摄着仍然未落的珍珠般的水帘,和那被波澜冲击着而摇曳的芦苇,还有美如画的芦苇合着沙漠在夕阳下的光彩。
我欣慰自己没有遗憾记录这令人遐想的光与色,心与景!
船停在了别致的码头。这是木桩从水底架设,并用木板铺就的码头,码头上仍然是芦苇杆建造的房子,朴素简练但绝不失现代的风韵,也不失“沙湖”这沙漠与湖水天人合一的底緼。沙漠对于江南的人们来说更多的是浪漫与遐想,当然不会有狂风与沙尘暴的恐怖。骆驼懒散的群集在路的两旁,看到人们的到来纷纷的抬头或者笨拙的起身,我们玩笑的说着骆驼在这商业社会里也懂得了商机。可是我们还是选择了沙漠轮式装甲车,这是八轮的车子,一行四人嚎叫着在沙峰与沙壑中穿梭,“沙枣”是这里唯一看到的植物。虽然我已经不年轻,但此时我肯定忘记了自己的年纪,思维和心跳在那跌宕中非常享受。我们肆无忌惮的闯过了几座沙丘停车于一片沙雕旁,却是意犹未尽!刚好一排的沙滩吉普车等待着我们此时的心情。于是每人驾驶着吉普或狂奔,或空挡往下的直泻,或驻车的甩尾,总是要把这沙尘抛出个艺术来,把自己弄出个牛仔的野气来。四辆车制造了危险,紧张,高呼,赞美,沙尘与张扬。最后停车在一座已经被风雨冲刷而废坏的沙雕宫殿那高大的“石柱”边,大家愉悦的心情不言而喻。我才停好吉普就听到陈先生的叫喊,他正发动了一辆四轮沙滩摩托,那刺耳的引擎随时有那超越的雄风。我登上后座即刻感受到了飞越与刺激,还有夕阳那万屡金光和这沙漠折射后形成的这无数七彩的光圈光柱,十分神奇惬意!下车后一抹阳光和着微微的轻风吹来,我才发现有了汗水,心性却得到了放松,真如电熨斗熨后的妥帖。虽然还有滑翔飞机的召唤,我们却没有了好奇和奢望。一座座余晖下的沙雕在大家凝重、羡慕、敬仰的神色中我看到了留恋。于是我们只能把遗憾和贪婪留在摄影机里。
夕阳染红了湖水,沙漠与芦苇融为了暮色。导游告诉我们这飞来的沙漠规模不大,再去一百多公里就是腾格里沙漠,那里才有真正的沙漠与驼队。冲锋舟迎候我们在夕阳的温暖包裹中回到了对岸,导游不无遗憾地告诉我们,鸟岛上数万的候鸟飞到了你们南方,希望明年的七月以前再来领略“落霞与孤鹜齐飞”的胜景。我们赶回银川,驱车在平坦宽敞的路面上,我看见两边鳞次栉比的酒店,宾馆。他们用尽了各种表达方式告诉了游客“沙湖鱼头”和“沙湖”水产的美味以及“沙湖”主人们的骄傲!
沙湖沉浸在夜幕中,芦苇荡漾在西北的晚风里,晚霞温柔的期待我们的再来。慢慢的,夜霖让我把这些带进了唯美的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