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壕吏》是一首杰出的现实主义的叙事诗,写了差吏到石壕村乘夜捉人征兵,连年老力衰的老妇也被抓服役的故事,那么在剧本中又该如何演绎呢?
国学情景剧剧本《石壕吏》时间:晚上
地点:石壕村
人物:老妇、老翁、儿媳、杜甫、官吏甲、官吏乙,官吏丙,官吏丁
背景:唐后期,兵荒马乱,人人自危,鸡犬不宁
第一幕
(场景:村中一所破旧的屋子)
旁白:公元758年,安史之乱中,唐军全线崩溃,郭子仪四处补丁充足兵力。
老妇:(兴奋地拿着信)老伴,儿子来信了!
老翁:(高兴)是吗?来,我看看!(接过信,急切地打开信封,看了一会儿后,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痛苦)不,不是真的!天那!(痛苦地捂着脸,信纸掉在地上)
老妇:(吃惊、焦急地问)怎么了?老头子,信上说什么?(老翁依然哭)哎呀老头子!快说呀!(使劲摇老翁的肩膀,焦急的眼泪夺眶而出)
老翁:(双手无力地放下,用绝望的声音说)我,我们的儿子,三个儿子,都战死了!(继续哭)
老妇:(为之一震,沉默,目光呆滞地注视前方,片刻,捡起信纸,声音开始颤抖,眼泪涌出)我的儿啊!老天爷!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啊?(仰天长啸)
儿媳:(担忧)爹,娘,你们怎么了?(两手攀着老妇颤抖的肩,二老人依然哭泣,这时,她看到了老妇手中的信拿过来一看)“爹娘,孩儿不孝,守城不力,也未能保护好两位弟弟,使得他们双双惨死在敌军的铁蹄下……(儿媳哽咽)如今,我也身负重伤,已经无法回家了……爹娘,孩儿没什么大碍,您二老要保重……还有我的……”(信结束,儿媳泣不成声)
老妇:(停止哭泣,缓缓抬起头,拭去儿媳的眼泪。)孩子,我们应该坚强一点。毕竟他们是为国战死,我们该骄傲才是。(强忍泪水)
儿媳:(点头)对,娘……
老妇:(祥和)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尽力保护好家人,维持好这个小家庭的生计。(坚定)并等待,等待国家的胜利,让我们重新过上幸福的生活。(理理儿媳的衣服)
儿媳:(擦掉眼泪,坚强地说)等?等就等!不论要多久,只要我们坚强!
(老妇、老翁、儿媳相视而笑)
(里屋孙子哭泣)老妇:(着急)哎呀!我的乖孙!他八成又饿了!刚刚不是已经吃了两粒米了吗?怎么又饿了?(回头)老头子,快!找点什么吃的吧!
老翁:(起身抱怨)这老太婆,也不了解了解家里的实况!就昨天,(对着里屋高声说)家里仅剩下的几片菜叶都被老鼠吃了!
第二幕
杜甫(上场):(边走边吃惊地环顾四周)天哪!这石壕村怎么会如此荒凉?(走着走着,便在老妇家门口停下来,敲门)
老翁:(从里屋走出来,疑惑)奇怪,这么晚了还会有谁?(走到门前,隔着门说)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杜甫:(恭敬地)在下姓杜名甫,因日夜兼程赶路往华城,实在劳累不堪,试问可否在此借宿一晚?
老翁:(放心地开门)原来是借宿的客人啊?那么,请进!(伸手作邀请状)
杜甫:(作揖)在下万分感激!(二人进屋)
(杜甫在屋中,老妇端了一碗水出来招待)
老妇:(无奈地笑)不好意思啊,先生,如今实在没粮食给您吃了
老翁:是啊!我们一家老小已经有些天没沾米粒了,(愤怒的说)粮食都被那些官兵抢走了!
杜甫:(喝了几口水,叹息)我这一路所见,可谓是赤地千里呀!连年的战争,民不聊生啊!
(门外一阵疯狂的敲门声,四个官吏提刀枪和火把上场)
官吏甲:(敲门)开门,老子是官差!(语气粗暴)
老妇:糟了!官差又来抓丁了!老头子,你快走!(推老翁)
杜甫:(吃惊)他,他们(手指门外)连老伯都不放过?
老妇:(无奈)还不止如此呢!
(门外急促的敲门声)
官吏丙、丁:(不耐烦)开门!里面的耳聋啦?(继续敲门)
老妇:(焦急)快啊!老头子,带先生躲起来!别担心我!
(老翁和杜甫担忧地翻墙而去,老妇独自出门应付官吏)
官吏甲:(咬牙切齿)再不开门,老子就破门了!
老妇:(镇定自若地开门)官爷,有什么事吗?
官吏甲:(气势汹汹)快把你家男人叫出来,邺城那边吃紧,跟我们守城去!
老妇:(丧子之痛涌上心头)官爷,不瞒您说,我那三个儿子都在战场上牺牲了。家里已经没男人了!
官吏乙:(对官吏甲)大哥,俺都说嘛!光这石壕村里,咱就搜过好几遍了!男人都抓光了吧!
官吏甲:(对官吏乙吼道)你杀猪的啊!当初是怎么选官差的呀!就是因为每家每户都这么说,我才觉得奇怪呢!被当成猴子耍都不知道呢!(对老妇)你没骗我们吧?走开!老三老四,上!给我搜!
老妇:(急忙用手挡住)没、没有,官爷!我哪敢骗您那?我们家确实没什么人了
官吏丁:(重复道)没什么人?那就是还有人了?还不交出来?
老妇:(结巴)啊?只、只有一个孙子。
官吏甲:(大怒)孙子?你家孙子不是男的吗?不交出来?我学的横扫千军可不是盖的!
老妇:(流泪)实在…实在不行啊!我那孙子如今只有几个月大,还须喝奶呢!
官吏甲:(思索一会儿)你老伴呢?(旁边的官吏乙吃惊地看着甲)
老妇:(作痛苦状)呀!别提了!我那老伴死得早,只留下我们俩婆媳相依为命。(老妇顿觉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止住)
官吏丙:(疑惑)婆媳?
官吏甲:(已下决心)哦!还有一个儿媳啊?那没商量的了!(对官吏丙、丁命令道)去,把她儿媳抓来!
老妇:(悲愤至极)不能这样!我们家如今已经一贫如洗,家破人亡了,只剩下我们二人相依为命,我们连续几日都米水未进,甚至连一套完整的衣裙都没有!(哽咽)更何况,仍需母乳的孩子如果在这时失去母亲的话,你让他如何活下去?天地良心那!你们何必要如此绝请呢?(留下两行泪)
官吏乙:(看不下去了)大哥,俺看还是算了吧。要不,咱到别家去看看?(带有劝阻的语气)别把事做太绝了
官吏甲:(发飙了)你不想活命,老子还想活命呢!如果不抓个人去交差,就得提着你的脑袋去见上司!(对老妇)不管怎么样,反正你们家得出一个人!要不然,全杀光!
老妇:(彻底绝望了,沉默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后拭去眼泪,无力地)让我去吧!虽然是老太婆一个,但烧饭的力气还是有的。不过,请一定要放过屋里的母子!
官吏乙:(不忍)这…老妇人怎么能参军呢?大哥!算了吧!
官吏甲:(对乙)少罗嗦!(对老妇人)既然这样,那——就走吧!
(老妇人被官差押走,屋里传来儿媳和婴儿悲伤、无助的哭声。)
尾声
杜甫:(作揖道别)多谢老伯的收容,请留步。(然后满脸惭愧)真是对不住啊!昨晚,眼睁睁地看着大娘被抓走,却无能为力
老翁:(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先生不必道歉。(叹)如今这世道,(摇摇头)我们这些穷苦百姓又能说什么呢?
杜甫:(拿出一些银子)这些是作为答谢和补偿的,请老伯务必收下!
(两人相互推却,最后老翁心怀感激地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