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你,我已经无路可退》通过写作为见证者的“我”来回忆好闺蜜和她男朋友苏末的爱情故事。从开头相识的美丽到最终分手的结局,每一个环节都写得丝丝入扣,让读者了解了整个伤感的爱情故事。
深夜三点半,你打来电话,我迷迷糊糊的接起来,还没有等我说一声喂,你就哭起来了。
我问你怎么了。你说,我的孩子没有了。
初春的深夜还有些凉,我打开窗户,天是深蓝的近乎于黑色的粘稠染缸,里面住着不知道多少不眠人的爱恨情仇,你抽泣的声音在深夜让人窒息恐惧的安静 和黑暗里显得荒凉又绝望。你哭了又哭,哭了又哭,问我,我这辈子是不是完了?
我深吸这深夜里能冰透人的空气,说不出话来。
你认识苏末的时候我在场,那时我们都是马上要满二十岁的小姑娘,你喜欢穿百褶裙,马尾上总喜欢带着从精品店里淘来的蝴蝶结,各种各样大的小的都有,走在路上喜欢一跳一跳的,蝴蝶结就跟着在风中飘啊飘的。那天我们去吃学校外面的干拌面,你喜欢吃辣椒,等面上来了,你挖了整整三大勺的辣椒撇进碗里,放辣椒罐的时候一抬头看见了盯着你碗的目瞪口呆的苏末。
不满二十岁的少女的爱情,总是来得莫名其妙,小面馆里人声鼎沸,油烟和二手烟呛得人都喘不过气,你眼里却只看见苏末,眼睛里亮闪闪的盯着他,他抬头把眼神从被辣椒埋没的面里移到了你的脸上,你们定定的看了有两三秒,我戳了戳你你才慌慌张张地回过神来坐下,脸红得像是把那一罐辣椒吃完了的样子,哦, 原来爱情和辣椒一样,都能让人涨红了脸。那时候的苏末皮肤偏黑,穿着白色的短袖,普普通通却正气凛然。
第一次你没有给我展示你的筷子神功,文文静静细嚼慢咽地第一次吃在了我后面,后来的你总是说你没有一见钟情,你红着脸说是苏末追的你,可是你才不知道 ,你陷入爱情的样子有多么可爱和敞亮,平时的你吃面,握着筷子把面卷起来,一卷大半碗就都馋在筷子上了,然后你就举着筷子像吃烤面筋一样三分钟内就着大蒜吃完面,再把桌上的汽水一口气喝完,嘴鼓得像个婴儿肥的洋娃娃,多少次让你慢慢嚼慢慢咽你都管不住你迫切填饱肚子的心,可是那天你吃的多优雅,你不说话低着头,用吸管一撮一撮的抿可乐,脸上一阵一阵的泛红,嘴角一阵一阵地扬,又极力的掩饰着自己的小情绪,看得人可爱又腻歪。而我转头看苏末,苏末挺直了背,耳根红了一大圈,明明面早都快吃完了,却挑着筷子故意磨蹭。
面馆里人头攒动,五大三粗的男人,文质彬彬的少年,喷着廉价香水的姑娘,刚刚剪了刘海的少女,还有从后厨传来的油烟,嘈杂的话语和油入锅时磁啦啦的响声,还有面馆挂在墙角的电视里播放的新闻,明明这样混乱的场景,可是有两个人的眼里只有彼此,那时他们还陌生,那时还没有想过后来,爱情真奇妙,随时随地的发生,莫名其妙的心动。在初心懵懂的那个瞬间,明明相隔万里却好似心心相惜,明明只是初见却已在心底许下终生。
吃完面出来的时候,苏末跟在后面,一个转弯忽然不见了,你左顾右盼漫不经心地张望了多次,有点失落,突然苏末出现在眼前,手里拿着三杯鲜榨的果汁,一句话不说就递过来,手在太阳底下有点发亮,我看见苏末的手上有厚厚的茧。你愣愣的不知道怎么办,还是我结果了尴尬在空中苏末手里的果汁,你才后知后觉的说谢谢,你的嘴被辣椒辣的红劲儿还没过去,笑起来格外明媚。苏末说,你能不能给我个电话号码,我看你害羞得脸红,就帮你在苏末的手机上输了数字和你的名字。
我从来没见过比那时还可爱的你,虽然你平时也特别可爱。系里追你的男生一抓一大票,有人爱你的大眼睛,有人爱你的蝴蝶结,有人爱你活泼可爱蹦蹦跳跳,总之他们有的爱慕你年轻的面容,也有人爱你可爱的灵魂,可是大三的你从来没有喜欢过谁,你说他们都是娇宠的小孩子,不懂得什么是同甘共苦,不懂得责任有多么重要,你要的爱情不是童言无忌,是一诺千金。那时这段话从你的嘴里说出,从你这个走路蹦蹦跳跳,喜欢蝴蝶结的女生口中说出,真让人侧目,我还笑过你少年老成。你大学三年在千军万马一个人倒下去一千个人站起来的追求者中片叶不沾身地走过,我都以为你爱上与你同吃同睡的我了,然后苏末就出现了。
你抱着手机不撒手,我问你每天聊什么,你笑着说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再相约一起看星星看月亮呀。满脸的赖皮像和腻歪鬼。
你的恋爱来得有些快,一个月后你让我下课直接去校外的食堂找你,我到了地方,看见你和苏末在一起,我以照亮整个宇宙及人性阴暗面的万丈光辉坐在你们对面,你直起腰杆说,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男朋友苏末,是个万贯满金的包工头。我还没从包工头三个字的震惊里缓过来,就听见你又对着苏末说,这是我的好闺密高萱萱,是个孤独寂寞的单身狗。我拿起桌上的纸巾盒像你砸去,苏末一手挡在你面前,你只管哈哈的笑。苏末比我想象中的对你还要好,脾气也好,对你也好,我们刚牵手做朋友在被窝里说悄悄话的时候,幻想过彼此会嫁给怎么样一个人,那时我看到苏末,就觉得,嗯,对了,你就要嫁给这样一个人。
苏末是个好脾气的人,那天虽然我是个瓦数爆表的电灯泡,但是还是玩得很开心,因为苏末好酒量,我们玩十五二十,苏末运气不好总是输,喝了自己的还得帮着喝你的,我也不拆穿你认识苏末之前灌二锅头的豪爽劲儿,就且让你享受小女人的幸福。酒足饭饱后我们回宿舍,苏末走后我问你,苏末没有上学吗?你说,苏末家里条件不好,还有个弟弟,他就没有钱上了,高二就打工,现在贷款包了咱们学校旁边的工程,管着五个塔吊呢。我说,他是准备一直包工程,然后你跟着他吗?聪明如你,你看出来了我的顾虑,你说,哎呀苏末和别人不一样,苏末到现在还看书,看的不比咱们少,不信你下次见他,跟他聊国外的名著,他知道的比咱们都多,而且每本都有自己的道理。我说那你爸爸妈妈会同意你和他在一起吗?毕竟家庭条件差得挺多的。你咬了咬嘴,说,我会和他们说的,而且两个人努力日子还能难过到哪里去,又不是解放前。你说完从钱包里拿出苏末的照片,觉得高高的,说,苏末就是我想要的那种人,从面容还是内心,百分百符合,我都没有想到我能这么好运气,竟然真的能遇到我心里想要的那个人。
苏末真的不叫人失望。大四的时候,苏末租了学校附近比较好的公寓,你和苏末正式的开始了同居的日子。我们的同学都在忙着毕业和分手,我也四处面试碰壁,就只有你是个另类,朝气蓬勃地和苏末开始了充满希望的日子,在我们充满迷茫和恐惧的校园里,你在我身边像一道曙光。你搬好家的第一天,我去做客,进了门,你带着围裙在厨房洗菜,我说呦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手。苏末在一旁用软化了的眼神看着你,说,十指不沾阳春水,今来为君做羹汤,谢谢老婆。苏末说着就在你脸上吧嗒亲了一口,给我这个单身狗造成了一万点加的伤害,你转身只对我笑,逆光里的你看起来不像是那个扎着马尾蹦蹦跳跳的小姑娘了,我想起来你很久没有扎过马尾了,你放下了长发就轻易的挽起来,低头的时候头发掉下来几缕,看起来特别的轻柔温暖,那个小姑娘长大啦,我好像都能想象的到你以后的日子有多么美好,你会有个漂亮的宝宝,软软糯糯的声音叫着爸爸妈妈,在你脸上亲一口,在苏末脸上亲一口。
可是你确实没有那么贤惠,苏末宠得你没办法贤惠,自从那一顿饭之后,除非苏末不在,你才会下厨。苏末一身好厨艺,可让你饱了口福,我也蹭了不少。你原形毕露,总比扯皮说点不正经的话,我蹭饭的时候咱们三个酒足饭饱我还问苏末,是不是觉得被骗了,认识的时候是个淑女现在却满口老子,苏末说,认识的时候就觉得她不是淑女,那么能吃辣,肯定特调皮。
你们也会争吵,鸡毛蒜皮的小事爱逗嘴,完了就躲我的小出租屋里,不到三个小时苏末就会来找你,见了面就好的跟一个人一样,天知道那时候我多想掐死你,关爱动物协会的电话在我内心已经拨打无数次了。我说你别这么作,你得意的说,才不是呢,我爱他,他也爱我,他知道我不会离开他,我也知道他不会离开我,只是小打小闹,这样才开心啊。苏末也沉浸在你的小脾气里无法自拔,甚至还说我做了万年单身狗,再不作一点就成二郎神了。
我记忆里你们吵的最热闹的一次,就是因为那个叫郝敏的女人。郝敏快要三十岁了,比苏末还大三岁,风情万种,平时上街都穿V领衣服漏胸的那种。你拿着苏末的手机玩游戏,郝敏发来了信息,你点开看,郝敏说我想你了。你沉了半天的气,沉不住,一把把手机扔向正在拖地的苏末身上,转身来了我的小出租屋里。你还没到我出租屋的时候,苏末就来了电话,跟我说了郝敏,说郝敏是他刚出社会的时候遇到的姐姐,帮过他,后来郝敏要和苏末在一起,苏末没有同意,本来偶尔还一起喝酒吃饭,也没什么,可是最近郝敏知道苏末有了你,郝敏就不知道怎么了,疯狂的发信息给他。苏末一再向我保证,郝敏给他发的暧昧的短信他一条都没有回过,也从来没有给郝x主动打过电话。然后你就气冲冲的敲门了。我给你开门,你还哭红着眼,进来就破口大骂,我看着你骂累了,问你,你看信息的时候,有没有看见苏末给她回复过?你想了半天,说回倒是没回,但是还是隔应。我说苏末那么好,肯定有女人看上呀,苏末都不理她,你生什么气,你生气苏末太优秀被别人看上啦?你歪头像做试题一样认真的想了半天,说,也是啊~你在我的出租屋里待了一个礼拜,苏末一日三餐都给你送过来,还把自己的手机和身份证留给你,好让你随时监听电话和简讯,也可以随时查通话记录。最初苏末打过两次电话,你接起电话像个战士一样的说,苏末不爱你,他是我的!然后郝敏就消失了,苏末终于把你接回去了,你们在沉寂了两个多礼拜之后又疯狂的虐狗了。
我以为你们两个一直会这样幸福下去,你闹他笑,我身边的悲剧太多了,我就指着你能让我看见幸福呢,可怎么最后成这样了?
苏末包的工程款在年下的时候延迟发了四个月,苏末手底下的人一天比一天催得紧,大家都想着拿钱回家过年。其实苏末并不是腰缠万贯的包工头,他只比我们大两岁,虽然包工,但是付完了工资,还要还贷款,算下来只比上班的人多拿一些钱,可是他有一家人要养活。自古以来,都是穷人家的小孩早当家,苏末比我们都成熟懂事,也是,如果他不是这样能抗得起责任的男人,你也不会爱上他。苏末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你问我,苏末是不是有鬼?我说你再观察观察。那天晚上你醒来,苏末不在身边,卫生间里隐隐约约的传来苏末压低嗓子说话的声音,你悄悄的走过去趴在门边听,听到苏末说,我知道你们急用钱,我真的在尽力的凑,我绝对不会不认帐不给钱的,我砸锅卖铁都会把钱凑够的。你站了半天,默默的回到床上。
第二天你醒的特别早,偷偷的翻看苏末的短信,才知道苏末的工程款拨不下来,拖欠了近二十万的工资。你默不作声的放下手机,破天荒的起床给苏末做饭,你想起前几天因为苏末低着头不说话总抽烟还埋怨他,你想起前几天去逛商场,看上了一件裙子特别喜欢,标价一千多苏末没有一点犹豫就买给你,你想起这段时间苏末扫地擦桌子做饭,忍受着电话里难听的辱骂和威胁却对你只字不提,眼泪掉进锅里磁啦啦的响。
你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恨自己为什么不好好工作快点升职加薪,好给苏末分忧。一连两天,你也是彻夜难眠,你问我怎么办,我是一个打工仔,我又怎么知道呢?那天晚上苏末十一点了还没有到家,打电话也不接,你着急,拉着我去了苏末工地上的临时工棚里,你看见有七八个男人围着苏末,苏末埋着头坐在中间,那些男人凶神恶煞,一个个的对着苏末大吼大叫,又是谩骂又是威胁,好像随时都能动手。苏末在中间不停的解释和道歉,你看着,握着我的手微微颤抖,我知道你害怕,你最怕五大三粗的男人发脾气,虽然你平时喳喳呼呼,可是看见大声嚷嚷吵架的情形你都躲的远远的。可是你冲上去,把苏末护在身后,大声的向能分你两个的男人吼,嚷什么呀,不就是钱吗?至于把人逼成这样吗?谁特么没父母的怎么就能把人逼成这样?一群男人被突然冒出来的你吓住了,苏末也愣住了,看了你半天,把你往身后护,一个年龄大的可以叫叔叔的男人说话了,他说,小姑娘,我们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人的嘴等着我们的工资养呢,我们不逼苏末,那我们的命谁管?生活把我们这些男人都逼成这求德行了,你是个小姑娘,多少人养着你,你知不知道养别人的辛苦?你瞪着那个男人,突然眼神就变得柔软又无力了,两颗豆大的眼泪掉出来。那一晚上以你的眼泪作为句号,你跟那个大叔说,你给我十天时间,我们凑这钱。
我们三个回到你们的小公寓,苏末坐在沙发上不说话,你突然像个女强人,一直低头想着什么,静静的坐了半小时,你对苏末说,我来想办法,我们一起努力,你别丧气。苏末说,你别管了,我还要娶你,没风风光光的娶你,你怎么能倒搭我。你和苏末说,未来是我们两个人的未来,是我们一起创造的。苏末说,这件事你别插手,别让我以后不能理直气壮的娶你好吗?
第二天,你去公司请了假,想回家一趟,想把属于自己名下父母给你买的小公寓的房产证偷出来做抵押贷款给你救急,从小衣食无忧的你不忍心让苏末为了十几万的钱被人欺负成这样。你在超市给父母买东西的时候,郝敏堵住了你,她趾高气扬的说,我是郝敏。你都快忘记这个名字了,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你问,你有什么事吗?郝敏说,苏末现在急缺钱,不知道娇生惯养的你知不知道?你不说话,盯着郝敏,郝敏笑了笑,说,其实钱是好东西,说不准就把你们拆散了,但是钱在我这里不是东西。郝敏说完就走了,你在原地发了半天的抖。
你如愿以偿的偷到了房产证,着手忙着跑贷款的手续。然后你发现你怀孕了,拿着验孕棒不知所措,苏末不在,你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可是那天苏末整晚都没有回来,半夜十二点的时候,你收到苏末的信息,是郝敏的自拍,她穿着性感的睡衣,背后隐约能看见睡熟了的苏末。你发了疯,砸了家里能砸的所有东西。
苏末给我打了很多电话,问我有没有看见你,问你有没有找我,我给你打电话,你没有接。消失了六天后,半夜三点,你打电话,告诉我你的孩子没了。
你看,我把你和苏末的往事都回忆完了,你还哭个不停。
我穿衣服去你住的宾馆找你,你开门,披头散发脸色苍白,我说你怎么不让我陪你,你说,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又不用人鼓掌。你像个没魂的人一样蹲在床上,裹着被子,我看着你,不敢想象你是怎么一个人在医院里打掉了孩子。
我把你接回了我的住处,给你煮面,你吃了一口就哭了,又不停的往嘴里塞,就着眼泪吃了两碗面。天还没亮,苏末的电话又打来,我给你看手机屏幕,你看了一眼,蒙头躺下转过身。这几天我都不知道怎么过的,有些混乱,我准时准点的看着你吃药,吃饭,喝汤,吃完了就睡,安静的让我好害怕,短短十来天时间,瘦到不像话,我总在你睡着的时候探探你的呼吸,深怕你就这么永远的睡着了。苏末打了三天的电话,隔两个小时就敲一次门,我就假装听不见,还有一天,苏末在门口睡了一夜。后来你说,接吧,见一面。
苏末来的时候,你在床上躺着,眼神呆呆的像商场里摆放的模特。苏末进来,叫了一声宝宝眼泪就下来了。我尴尬了半天,把你在医院做手术的单子给了苏末,苏末看了半天,看的眼泪掉手也抖跪下来,说对不起。你就那么呆呆的看着苏末,几次想说话,都说不出来。
苏末又开始一日三餐的给你送,煲汤都不会重样。算算日子,你爸妈来的那天,是第七天,一转眼都送了七天,你汤都喝了,话一句不说,喝完就闭上眼睛,苏末看看你,就走了。那天苏末正要出门,门铃响了,我打开门,看到你爸爸。
你爸爸拨开我冲进屋子,怒气冲冲的盯着你,你妈妈跟着进来,看到床头柜上的药,愣了半天,终于哭了出来,扑倒你身上,抱着你捶打了你几下,又哭着亲你。你爸爸转身盯着苏末,苏末低着头说叔叔,你爸爸扬起手给了苏末两巴掌,你清醒了一般喊着爸别打了,你别打他。
你走了,那么混乱,咱俩也没说个再见,你最后看见的苏末也是蓬头垢面。你妈妈抱着你哭了半天,你爸爸抽了一盒烟。你妈妈抱着你,说宝贝我们回家吧,你点点头。苏末普通一声跪下去,对你说我对不起你,我知道错了……话还没说完,你爸爸就把我的闹钟砸向了苏末。
你躺在你妈妈的怀里,看着苏末,说,别道歉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一直以为这世上的事情都是分对错的,可是现在才知道,这么多人这么多事,哪能是对和错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们之间的事情,也没有谁对谁错,我想要回家了,你也好好过。
曾经苏末说要给你一个家,可是你现在要回的家,是距离苏末再也不能到达的地方。
你说的时候,眼泪都断了线,声音荒凉的像是在念悼词,苏末握着床沿,低着头鼻涕眼泪掉了一地。
你还是走了,走之前,你给苏末说,没有谁对谁错,各有各的难处,就此别过,以后好好生活。五年时间,缘起缘灭的散了多少人来人往,造化真残忍,明明不让你们到最后,却又给你们一个好开头。
那天你们都哭成了泪人,我想起你们认识的那天,我说爱情好像辣椒,都能让人涨红了脸,是啊,好像辣椒,还能让人红了眼。
青春里的爱情多么坚强,足以背弃全世界和你一无所有浪迹远方,可是青春里的爱情又多么脆弱,像是在悬崖边的骨牌,轻轻一碰就一盘散沙并且尸骨无存。谁又不在青春里奋不顾身的爱上又慌乱无奈的离场,我们都只是爱情里的初学者,是人生长路上的试验品。你就走吧,远走吧,不要回头遥望,别再挂肚牵肠。
你走了很多天了,自从你走后,我就没有你的消息了,我突然想起你曾经在做手术的单子上写过一句话,爱让我无惧无畏,也让我无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