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及其友》是一部由赖纳·维尔纳·法斯宾德执导,彼得·沙泰勒 / 赖纳·维尔纳·法斯宾德 / 卡尔海因茨·伯姆主演的一部剧情 / 爱情 / 犯罪 / 同性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狐及其友》观后感(一):无解
刚刚看了fox and his friends,原来Fassbinder是这样的,和看关于他的那些介绍所有的印象完全不一样,隐藏在这些肌肉男刚硬线条背后的是非常细腻和柔软的东西。矛盾是人人都具有的,可是把矛盾协调的舒服一致的就少之又少了。其实电影并没有什么太深刻的作用,说艺术能有什么用那简直是痴心妄想,只有歇斯底里的人才会追究道德和意义。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丑陋的,或者说,有丑陋也有美丽,更不如说,有丑陋才有美丽,没有人能追求到完美,fox固执的追求爱情,也无法接受差异,更没有办法改变别人,改变社会,他的结局已经是注定的,可是遗憾的是,我们没人能找到解决方法,只能跳进眼镜看见的陷阱。
这个世界上,聪明的人多,有智慧的人少;勤奋的人多,领悟的人少;假快乐的人多,真快乐的人少。只是那个会说话的狐狸已经不在了。
《狐及其友》观后感(二):狐及其友
“干嘛不包机去?”
“太昂贵了!”
“但这样更自由。”
“随便,反正都是你付钱!”
旅行社的女人用鄙视的眼光狠狠注视着欧根,这个家族造纸厂濒临倒闭的没落少爷,“屈辱”的委身于这个街头马戏团出来的低等人,他鄙视他的一切:出身、举止、家人、学识、甚至尝过就厌倦的肉体,只是他手中那50万彩票奖金的巨款,让他不得不“不体面”的继续保持爱人的关系。
他是恋爱中盲目的狐狸,连最起码得警惕和逻辑都失去,他相信恋爱时世间万物都美好,所有些许狐狸的狡猾,那会堕落到如斯田地?这个老套的荷里活桥段,到了法斯宾德手里,连最基本的美好都丧失:诡异的音乐随时奏起,无论律师银行家酒保还是玩弄情感肉体的上层社会或是鄙视嘲讽,或是心怀鬼胎,事先张扬的命案中,只有他一人在自我情感的漩涡里挣扎,就连孩子,也只会从他冰冷的躯体上掠夺钱财,谎言、欺骗、冷漠、决绝、爱比死更冷,所以最后只能绝望地死去。
看法斯宾德,如同吞下藏着一千根针的雪糕,融化后,只剩尖锐的痛在体内翻腾,狐那有朋友,都是看不见出刀的刽子手。
《狐及其友》观后感(三):依然虐待
1978年5月31日,阿敏.梅耶尔再次来到过去跟法斯宾德同住的公寓,吞服过量的药物自杀,5天之后,因为管理员抱怨从公寓里传来的臭味,法斯宾德的母亲到公寓里看的时候才发现他腐烂的尸体躺在厨房里。5月31日,是法斯宾德的生日。
就从现在已看的三部法斯宾德的影片来说,他后期的片子似乎都具有先见预示性的。《四季商人》是预言他自己的将来,而这部《狐及其友》,则是预示了他当时的情人:阿敏.梅耶尔。
无论男人或者女人,似乎都不能逃脱法斯宾德的控制,都深受他的吸引。他也不外是个样子丑陋的肥胖男人而已,有何魅力吸引那么些人甘受他的折磨。爱玛.贺曼一直忍受着法斯宾德不断“更新”的男人,她熬过了。但阿敏,却不能,在法斯宾德感觉到这个男人已经受到自己的控制,已经开始依赖于自己的时候,这个男人就已经被抛弃了。
佛克斯,因为他的一张彩票而活得巨额奖金,之后认识了尤金,并且深深地爱上了这个男人。尤金是一家纸厂的少东,他劝使佛克斯把奖金挽救这家将要倒闭的纸厂。佛克斯照尤金说的做了,尤金又让佛克斯学习上等人的生活礼仪品味,用佛克斯的钱给两人买了套房子,又一起去旅行。这是佛克斯一步一步往自我毁灭迈步的过程,他越是将自己所拥有的都付出给尤金,就愈加失去了自己。刚开始的时候,佛克斯好保留着自己的高傲,“你的父亲于我而言也就不过是个男人而已。”
结局,佛克斯的奖金用光了,尤金也不再需要他了,屋子被霸占了,佛克斯的人生又回到了过去,或者比过去更加糟糕。他的神经也慢慢因为尤金而变得歇斯底里,他死在了隧道里。这个结尾并非单只是佛克斯的可悲,法斯宾德也力图去表现当时西德的可悲。两个小孩发现死了的佛克斯,把他身上的钱都拿走,还有手上的金表。当佛克斯两个朋友恰巧经过这里的时候,发现了死去的佛克斯,因为怕招惹上麻烦而匆匆离开。之前躲在了柱子后面的那两个孩子又开始之前中断的“搜索”,他们最后把佛克斯身上钉有“FOX”的外套给剥走。尸体就被可怜地弃置在隧道里。
其实全片都可以用“剥削”来说事。尤金,剥削佛克斯的所有;朋友,剥削佛克斯的友情;姐姐,剥削佛克斯的亲情;其他人,剥削佛克斯可以被剥削的。
尤金与佛克斯刚认识的时候,无可怀疑他是喜欢这个小伙子,但情欲之后、新奇淡去,就是现实。他跟情人欲言又止的解释就预示着佛克斯不过是被自己所利用而已。他开始剥削佛克斯,他的金钱,让他投资纸厂,让他学习生活品味,让他买房子买家具,让他一起去旅行,但这些都要听尤金的,佛克斯就只要出钱。佛克斯是毫无保留的付出,换来的是尤金的疏远与嫌弃。佛克斯夜晚回到房间,对着床上的尤金说:“你知道吗?我是不能没有你的。或许我已经有病了。”尤金转过身,“或许是得了歇斯底里症。”说完就把台灯关了。留下佛克斯清醒地坐在黑暗中。
阿敏这个现实中的“佛克斯”也是受着法斯宾德的剥削,虽然他没有钱,他所拥有的都是法斯宾德所给与的。正如尤金给予佛克斯接受他所不喜欢的上流社会的品味礼仪教育,法斯宾德则另外给阿敏新的优越的生活条件。从这点来说,阿敏是幸运的,而且法斯宾德又确实是爱过他,更者他又是法斯宾德的最后一个爱人。但他又跟佛克斯一样被剥削得失去了自己,完全依附在法斯宾德,彻底地被自己的爱情所操控摆布自己的理智。
最后法斯宾德用了一个长镜头来说佛克斯的最后的最后,两个孩子把“佛克斯”剥掉,佛克斯就躺在了隧道里,1秒,2秒,3秒……镜头暗下。这亦是阿敏的可悲,也是德国的可悲。法斯宾德的童年严重的影响着自己将来的为人与所思所想,他的爱情与幸福扭曲的理智因为自己的童年,对德国政治的评判也应该是认为童年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因为国家社会的所作所为。
法斯宾德并没有参加阿敏的丧礼。
《狐及其友》观后感(四):关于受限与开阔
关于受限与开阔
法斯宾德对于空间意识和情感意识里的受限和开阔认识并不是二元绝对的,积蓄的受限空间是为了开阔的动态势能的爆发,动态势能的爆发又因不稳定的人物命运而戛然而止,空间的受限与开阔不在于实体环境,而在于情感意识的流动。
2015年12月,柏林国际电影节组委会宣布,在2016年开幕的第66届柏林国际电影节中,将把终身成就奖授予80岁的德国籍金牌摄影师迈克尔?包豪斯。迈克尔?包豪斯是法斯宾德电影创作中后期一直以来的摄影合作伙伴,从《柏蒂娜的苦泪》令人眩目的巴洛克室内风格,到《世界旦夕之间》的复古未来主义,再到《玛尔塔》发明的标志性的360度追踪摄影技术,以及后期脍炙人口的《玛丽娅?布劳恩的婚姻》,这些善用移动镜头表达人物情感和心理状态的摄影,都是包豪斯和法斯宾德合作的结果。
《佛克斯》是法斯宾德和包豪斯合作的第六部影片。由法斯宾德扮演的游乐场工人佛克斯在失业后获得了一笔巨额乐透彩奖金,濒临破产的中产阶级欧根因觊觎佛克斯的财富而和佛克斯在一起。佛克斯给予欧根最大的信任,毫不犹豫地将他的财富投入欧根父亲的造纸厂,为欧根买房买车,在极短的时间之内耗尽了他所有的财富。在最后,佛克斯发现欧根根本就没有爱过他,绝望地他在地铁站内服药身亡。该片通俗剧式的剧情似乎并没有给摄影留下太多的发挥空间,移动摄影的出现频率远不及之前的作品。经常是演员不走位,摄影机也不移动,作品动能的累积多依靠突然的剪辑和对话里的推拉镜头。应和着影片主题“关于爱与被爱的横阻”,摄影所起的作用更多是营造一种受限空间的克制感。然而,影片有一段落的发展似乎违背了这种克制感的营造,并重新构建出一种看似流畅的移动摄影观感。这个场景发生在佛克斯向欧根提出分手的时刻,出生底层的佛克斯最终无法契合中产阶级欧根的虚荣与焦虑,他主动选择放弃这段感情。场景开始,欧根和佛克斯一前一后行走在百货商场的矩形小道上,两人的对话混合了本能与个体经验的复杂情绪,佛克斯走在欧根后面,他总是表现出不可预期的言行举止,在友善与粗野、温柔与侵略之间反复摆荡。只有当欧根讨论投资造纸厂事宜的时候,佛克斯才会失去原有的积极与主动。欧根询问佛克斯:“你真的有什么问题吗?小笨蛋!”,以期用一种安定剂式的虚假安逸麻痹佛克斯对于现状的焦虑。我们注意到,摄影机一直处在一个远处的视角,人物在栏杆旁徐徐向前移动,摄影机也跟着角色进行少见的移动。之前100多分钟积蓄的叙事和情感的势能终于在这里得到疏导,不过,这段运动仍然是断点的,摄影机每移动到矩形小道的拐角处便会停顿,一方面当然是因为实际空间上的拍摄限制问题,另一方面更是一种运动损耗的表征,当佛克斯开始自由(相对的自由,人物移动伴随的栏杆运动时刻在提醒我们这仍是一个受限的空间)运动的时候,势能在转化为动能的过程中遭到了来自“社会”的阻力——如佛克斯所说的,“所有关系都会受到现实、日常、职业和习惯的考验”,动能在这种不断的瓦解之中损耗,需要用不时的停顿来修整运动。更有趣的是,这个停顿的修整是通过古董商马克思来完成的,马克思不会每次都出现在佛克斯和欧根商场小道的徐行里,但他一定会出现在五次拐角的镜头停顿处。在此,马克思即充当着一种瓦解的力量,是他把佛克斯带进了富人同性恋团体,也是他对欧根觊觎佛克斯财产的阴谋讳莫如深,他能够在佛克斯提出与欧根分手后搂腰安慰他,也能够在影片最后为了避免麻烦而弃绝佛克斯自杀后的尸体。
在上文这个不算开阔也不叫狭窄的商场矩形空间里,演员在走位,摄影机也跟着在固定空间内进行水平和纵深运动,但是全片偏克制的摄影风格并不会因为这四分钟的断点运动而失去整体感。究其原因,在于法斯宾德对于“受限”和“开阔”的全面理解,他的空间意识和情感意识里的受限和开阔并不是二元绝对的,积蓄的受限空间是为了开阔的动态势能的爆发,动态势能的爆发又因不稳定的人物命运而戛然而止,空间的受限与开阔不在于实体环境,而在于情感意识的流动。
《佛克斯》的情感源泉来自于法斯宾德的真实经历,佛克斯的原型是法斯宾德现实生活中的一个年轻情人——阿敏。法斯宾德和阿敏相遇的时候,阿敏白天从事屠夫工作,晚上在一家酒吧赚取外快。两人在一起后,法斯宾德开始在财富上帮助阿敏,阿敏也在感情上完全依赖了法斯宾德。法斯宾德于1974年4月与7月在马拉喀什与慕尼黑展开《佛克斯》的拍片工作,并将此片献给“阿敏及其他人”。不过,在现实中处于情感索取的法斯宾德却选择扮演电影中的情感付出角色,这表明法斯宾德对于情感关系中的焦虑与被焦虑对象的思考其实都是心知肚明的,他并不是因为无知才无情,而是因为全知才无情,他认为情感的“受限”与“开阔”的往往是可以互换的,施虐与受虐在本质上是一致的。当法斯宾德和阿敏争吵时,法斯宾德会把钥匙锁在房间中,让倒霉的阿敏整整一个星期无法进入公寓。1978年,法斯宾德带着新情人去戛纳参加《绝望》在影展中的首映典礼,阿敏并没有去。在5月31日法斯宾德生日这天,阿敏潜入了他们俩人曾共同居住的公寓,吞服大量药物自杀。阿敏的尸体在五天之后才被发现,法斯宾德并未参加阿敏的葬礼。纪念阿敏的电影在他死后才开始拍摄。法斯宾德如同往常一样,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了电影剧本《十三个月亮》的创作,并于7月展开拍片工作,而这次法斯宾德不仅负责编剧、导演与剪辑的职务,同时也担任了这部电影的美术指导与摄影。
《狐及其友》观后感(五):《狐及其友》:法斯宾德是一把“歇斯底里”的匕首
导演:赖纳·维尔纳·法斯宾德
主演: Peter Chatel, Rainer Werner Fassbinder, Karlheinz B?hm
时过境迁,关于法斯宾德“荒淫无度”的言说也渐渐异化为一种独属于艺术家的另类气质。唯知此片之后,“同性恋元素”成了法斯宾德的挚爱,一直延续至他的狂想式遗作《水手克莱尔》。——陸支羽
法斯宾德对电影的狂热是渗入骨髓的,他为我们奉献的一生如此猖狂不羁。当他30岁的时候,他终于拿起摄像机,拍了他的第一部同性恋电影。时过境迁,《狐及其友》成为类型片的经典之作,而法斯宾德亦被世人奉为“最天才的同性恋导演”,德国电影界更是不计前嫌地视其为国宝级的电影大师。
《狐及其友》还是秉承了法斯宾德一贯的“好莱坞式情节剧+德国社会批判”的创作风格(这种理性的“雅”与“俗”的结合始于《四季商人》)。这种颇具个人气息的艺术理念是大胆的,却而又是难得的。肥皂剧式的架构一旦弄不好,就会沦入恶俗之地。然而,法斯宾德不怕,西班牙的阿莫多瓦也不怕。于是,在法斯宾德死后,阿莫多瓦就成了欧洲唯一一个最会讲故事的人。就像小卡说的,玩形式的大师很多,玩故事的大师却屈指可数。
《狐及其友》中充斥着一股浓烈的舞台剧的气息。时不时地令我想起欧容的《干柴烈火》,根据19岁的法斯宾德的剧本改编,其舞台化观感较之《狐及其友》更为强烈。最值得玩味的是,第一次看见法斯宾德演戏,那是怎样一种阴沉沉的享受啊?
1,“献给阿米努及其朋友”。是为《狐及其友》的片头字幕。“阿米努及其朋友”,不正是“狐及其友”的原型吗?“阿米努”与“狐”的交叉,就像现实与影像的一次残酷对望。而“阿米努”与法斯宾德的关系想必亦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理清的。原来,法斯宾德从一开始就把现实的东西介入进来了。那种阴郁的黑鸦鸦的残酷,那种粘腻诡异的爱与死的反差,若一股凌厉而烦嚣的风。就如他的另一部作品:《爱比死更冷》。
犹记得朋友跟我说过,法斯宾德的同性恋人阿敏·梅耶尔是自杀而死的。死于1987年5月31日那天,恰是法斯宾德的生日。其中的是是非非谁也不知,直到法斯宾德死后很多年,才悄然地成为小众化的细小的传奇。时过境迁,关于法斯宾德“荒淫无度”的言说也渐渐异化为一种独属于艺术家的另类气质。唯知此片之后,“同性恋元素”成了法斯宾德的挚爱,一直延续至他的狂想式遗作《水手克莱尔》。
2,电影在小剧团的喧闹声中开场。剧团老板高喊着“狐狸,会说话的头”,却招来了警察的堵截。于是,Fox的第一次出场没有出现“会说话的头”那样“令人惊叹”的异象。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剧团解体了。舞台上空荡荡的,灰尘里的人气悄悄稀释成风。兀自念及文德斯的《柏林苍穹下》,他是怎样满脸忧伤地告别了他的马戏团;相比于法斯宾德的黑色调反讽,文德斯终究是“诗人的”,不若“庸俗惯了”的法斯宾德。而相较于文德斯的高傲,法斯宾德却是远远地“低于大地的”,他恐怕从来都不忌惮作品能否传世,他只是受虐式地恶狠狠地拍电影,一年3部的产量,甚而无暇顾及人群的眼色。
3,剧团“闪电式”解体的过程中,多不若知了蜕皮来得“壮观”。唯有Fox的两句口头禅吸引了我的注意。其一为:“我要买彩票,我会中的。”;其二为:“这是命运。”细细分析两者,前者是为“偶然中的必然”,后者则是为“永恒的宿命”;前者彰显出Fox对未来的憧憬,是积极的,而后者则体现了Fox的宿命论人生观,为他最后的自杀埋下了沉重的伏笔。另外,“这是命运”的语气是可明可暗的,明处莫若《贫民窟的百万富翁》之“命中注定”,充满大团圆式的喜感;暗处则被笼上了黑色调的嘲讽的帏幕,充满命运被戏剧性愚弄的悲剧色彩。而显然地,《狐及其友》分明被置于暗处。
4,欧根执意与Fox在一起之后,菲利浦似乎淡出了欧根的视线。然而待旧情人再次相见之时,这个细小的对话却让我们隐隐地开始惶惑不安。在菲利浦服饰店中,有这样一个镜头上的细节:欧根与旧情人菲利浦拥吻的画面是通过天花板上穿衣镜的反照来表述的。这种异样的倒置正契合着剧中人异样的情感。于是,欧根心里的如意算盘开始拨出响声了,Fox也开始离爱情越来越遥远。
——菲利浦:怎么样?你幸福吗?
——欧根:幸福?那是什么?
5,关于Fox。狐狸。从这个设置足以看出,法斯宾德对于“名字及其内涵”的考究。这样的名字构设是类似于鲁迅先生的。我亦曾想到安哲,但安哲是出于对“亚历山大”这个名字的过分钟爱才会如此爱不释手,他是信手拈来的;而法斯宾德则有较为明显的设计的痕迹,更为精巧别致,也更趋近于影片的主题。显然,以“狐狸”之名定义Fox是与事实相违的。即便剧团从一开始就强调“狐狸,会说话的头”,但Fox永远不会是狡猾的狐狸,那件外套上的“Fox”字样实则是针对整个社会的(包括欧根一家,菲利浦,Fox的亲生姐姐,以及隧道里可怕的孩子)。于是,“Fox”于Fox本人而言变作极为诡辩的“能指”,颇具讽刺色彩;而从“Fox”的深层次含义挖掘,它则又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欺骗”“剥削”“压榨”这类词汇的代名词。就此看来,《狐及其友》被蒙上了一层浓重的“反剥削”之味。
6,Fox受欧根诱使,决定包机去摩洛哥渡假。这个桥段中,欧根说了一句很不负责的话,“反正是你付钱!”继而,诡异的音乐起,画面渐渐转至店外的玻璃门,镜头给了门上的“MAROKKO”字样一个特写。这个桥段的镜头感与之前“在菲利浦服饰店买衣服”那个桥段的镜头感相类似,包括音乐的处理亦如是,且两者都被作为一种“爆发前”的铺垫而存在。换句话说,Fox离自己的毁灭越来越近,而“所谓的爱情”却慢慢地被时间杀死了。
7,关于那次黑暗中的对话。
——Fox:“你知道吗?我是不能没有你的。我想我生病了,开车的时候,我眼前有黑幕。在斯普林格酒吧里,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我突然觉得心脏很疼,我以前从来都没有过,我真的很害怕…”
——欧根:“…肯定是歇斯底里症。”
恐怕只有法斯宾德才会这样处理爱情故事。那般残酷而冷漠。欧根理所当然地成为“施虐者”;而Fox亦甘愿“受虐”,他说“他病了”。Fox对于欧根的爱,已然异化为一种极端依恋的状态,而现状却是欧根“不会再爱他了”。唯有万念俱灰。就像人说,当爱情无法给予你疗伤的功效时,实则是它已死去。
8,在绝望的人看来,暴风雨之后的黎明是死寂的。Fox至终还是回到了原地,甚而比中奖之前的状态更差。于是,他选择了死亡。“这是命运。”他以他冰冷的躯体重述了这句口头禅。当两个孩子抢走了他钱和表,继而又扒走了他的外套,我不禁这样念想道:“可怕的孩子们!”而究其根本,这样的“可怕”是属于整个社会的。(结尾处的配乐竟而分外轻快,与阴沉沉的主题形成鲜明对比,可怕的法斯宾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