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妇”文人论

夏延民

文人士子向来讲究个气节，动不动就“妾妇”般立个不事二主的贞洁牌坊，这就跟妓女只卖一个人，不卖别人一样无厘头。张籍的《节妇吟》可谓最具文人士子所谓节操的代表性，假借节妇之名，言表忠主之心，这是封建社会最崇尚的道德。儒家皇家立关羽可谓与此种道德有直接关系，而清朝的《贰臣传》，更是对“妓女”从良后的一种道德追讨。主子最无情，就算玩了你，蹂躏了你，还是嫌你脏，因为你的行为对他们的统治道德具有危险性。

文人自比“节妇”可谓中国士子文人的一种大悲哀，认识字多不代表你就可以“扶正”，就能心有所愿，意有所为的干些有利于社会的事情，如果不愿意做”小妾“，那就只能做游鬼，所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是一个社会对文人另一种形式的摧残。当人人学而不致用，这个社会肯定是家奴化的社会，不想当“小妾”，不想陪着主子淫乐喝花酒，同流合污，这样的文人士子就只能弃世，找个深山老林当“猴子”返祖般活着。封建史漫长的中国社会，最底层是卑贱如蝼蚁的百姓，中间是或助恶或被荼毒的士子文人，上面是骄奢残暴的统治阶级，如此境况下，有人竟然指望中国社会有血性，在家奴里面挑人，太妄想了。

封建中国，文人士子向来凤毛麟角，大部分人是文盲的国度，文人还屡屡遭受统治阶级的打压，还妄想人类文明领先于世界，简直有些匪夷所思。对这类残酷的统治暴政，英国的炮舰，日本的炮舰，八国联军的机枪大炮，应该是最好的总结。至于元朝与清朝，有人一直用文明被野蛮击败来形容，其实没那么复杂，只不过就是非人性被人性征服。只有建立在人性之上的文明才能持久，事实证明清朝就把人性和文明嫁接的不错。当然，一脚踏入儒家文化“节妇”的烂污，手下奴才抬着抬着就给统治者扔沟里去了。可见家奴才是主子的最大敌人，舔菊派文人才是最大的内奸。想想《红楼梦》、《金瓶梅》里面的大儒、文人帮闲，哪个不是坑主派选手，只不过主子喜欢“吸毒”，这些儒家奴化文人士子就是点大烟泡的“妾妇”，好日子就一块互相糟蹋着过，坏日子就各奔东西，各找各妈。想想曾经唱红打黑的所谓砖家叫兽，如今不都桥归桥路归路的该干嘛干嘛去了？一个社会容易滋长此类怪胎，还混得风生水起，正直良善就没有可发挥的地方。当这帮怪胎害完一个主子后，会立即如妓女般为另一个主子脱裤子，文人、专家、教授到了如此境地，尊严扫地都是一种褒扬，只能形容娼妓优伶之属。看来这个“节妇”的名节也是因人而异因时而异的。

当一个社会道德需要“节妇”的时候，说明就跟古代让寡妇守节一般，一定是出于强势者的利益。如果没有利益，何必建立一种道德让别人牺牲呢？只有利益之下，才需要“节妇”来为主子维护权益。一个人人权力相等的社会，“节妇”就是一个怪胎，只能用变态形容，而一个变态的社会，才会把“节妇”当成道德高尚的代表。所谓思想不自由，则“怪力乱神”出。文人如果都成了“守节”的寡妇，或者替主子点大烟泡的“小妾”，你指望这个社会还有什么生命力吗？幸而有英国的炮舰、八国联军的枪炮、甲午的日本大炮，帮着中国人把一个吃人的社会干掉，不动外科手术把脓肿剜掉，中华民族说不定就是印第安人的境遇，最后被弄进保护区，与人类文明隔绝。古今如是，概莫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