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不亲在于“情”

发布时间:2022-08-07 10:44:39

熟话说“远亲不如近邻”,过去的人都这么说,而现在说的人少了。小时候,有很多一起长大的孩子,包括班上的同学,大多都是邻居,直到毕业工作,几乎朝夕相处,掰掰指头真有好几十年。那时的老邻居,别看时有磕磕碰碰,可邻里间的感情确实很深,谁家只要遇到什么事情,相互照应绝对没得说。后来,随着改革开放,特别是市场经济(商品房)时代,乔迁已不是什么新鲜事,有条件的会重新购置住房,没条件的也会有动迁机会,反正东搬西走,几十年的街坊邻居几乎都被拆散了。可尽管如此,好多人家还保持着关系,有的还成了挚友,逢年过节都有相聚,家长里短不亦乐乎,有的甚至比亲戚还“亲”。可现今,一般的家庭住房都大了,家里的条件也丰裕了,可邻里间的相处反而少了,各家独门独户,变得“老子不相往来”。那年我在深圳工作,常常在附近的水果店买东西,那个店铺的老板娘很热情,服务真没得说(深圳的服务本来就好),没想到吃了大半年水果,却不知她和我住一个门洞里,我住301,她住401,每天踩着我的天花板。都说距离产生美,事实确是如此,其实人与人在于接触,沟通少了,感觉也自然单薄了。可不管咋说,我还是认同“远亲不如近邻”一说,这可能与我的职业有关,喜欢和人打交道,独门独户并不是问题,关键在于真诚和用心。这些年,我只身在外,走过不少城市,每到一个地方,自然要寻找住所,虽然是临时租借,可免不了和人做邻居,以我的交往能力,不出几日就能“混”个脸熟。

半月前,我又搬了“新家”,与别人乔迁之喜不同,没啥家私财宝,孤身一人进驻,随身的还是包裹。以往,我每次搬家大包小包会有十几个,不光是衣物被褥、书籍资料,还有家用电器、锅碗瓢勺。平时生活中不觉得有啥,比起上海真正的家差的很远,房间里几乎空得很,可一旦往外搬,收拾起来东西还真不少,这就是“家”的魅力,坛坛罐罐是必须的,生活中少了个剪刀、指甲剪都不行。不过这次我是下了狠心,该扔的就扔,除去十几套西服和和生活必须品,满打满算托运了四个包裹,其中还包括一个纸箱(电脑和音炮)。没想到的是,来到新家无法正常生活,新装修的房子里啥都没有,只得去商场、超市购物。这次动静其实比以往更大,床铺外带席梦思,办公座椅电视柜,衣柜是个小三门的,沙发和会客椅、茶几还是早先买的,本打算送人的(又厚着脸皮运了回来),厨具还没考虑,但卫生间的玩意一件也不能少:手纸、洗发水、沐浴露、香皂洗衣液、脸盆水桶外带拖把、扫帚、废纸篓,连落地门、窗户上的贴纸都买了几大卷。房间里也不能含糊,拖鞋、烟缸、抽纸、凉席……最值得说的就是蚊帐了。说起蚊帐,好像久违了似的,记得小时候用过,这么多年再没用过,可这次是住的新造的楼宇,别看住在8楼,仍然到处是蚊子,来这里的几天里几乎没睡一个囫囵觉,整夜被蚊蝇盯得无法入睡,每晚只能开着日光灯,点着电蚊香,就这样还横竖咬了几十个大包(A型血的人特别招蚊子)。说起买蚊帐,还真让我烦心,和我的同事(兼邻居)精心挑选的,他也姓刘,和我五百年前一家的,来自甘肃,别看人长的不扬,小个子,瘦长脸,黑黑的,颧骨很高,小腿上满是毛毛,初看有点“猴”样。可他人睿智,悟性及好,别看普通话讲的不标准,吐语也并不流畅,可讲起小道理还一套一套的,一般人还很难说过他。他来这个行业才两年多,优秀还谈不上,过得去,算是好的,三十挂零的年纪阅历已相当丰富,舒服的工作干过,苦力的活也没少做,可以说“能屈能伸”。在挑选蚊帐时他的想法和我相同,一眼就看中了最好的一种,当然价格也不会便宜了,可以这么形容,拿去给新婚夫妇用都不会差。帐子是淡金黄色调的,顶棚四周还绣着花瓣,并镶着漂亮的花边,帐架是用套接式不锈钢套管支撑,床沿处有三条压带,上面可供凉席铺压(蚊子绝对进不去),还有月牙边拉链,三面都能进人,四周的帐沙特别薄,透气性绝对好,人在蚊帐里一点闷的感觉都没有,还能清晰的看电视。不过,好东西往往就难弄,我和他两个大老爷们整整装了近三小时,愣没有把蚊帐支撑起来,气的我电话里要求商家退货(杭州产的,没有给说明书)。最后,好在营业员态度服务上佳,电话里耐心讲解、指导,最后又请来公司的一位女同事,她是公司的业务主任,虽然职务不算高,可也算团队的老大。她为人低调,但胸襟宽,有强烈的进取心,平时团队事务很多,非常繁忙,但总能保持快乐的心态。(关于她的其他,我会在以后的日志中再叙)。就这样,仨人又花了一小时,一个庄重、大方、漂亮、上品的蚊帐终于稳稳的“坐落”在我的床铺之上。其实说了这么多,无非想表明一个事实,就是搬新家不仅耗去了我不少精力,花些钱也自然少不了。!

文章开头,我说的是“远亲不如近邻”话题,杂文就是拐弯抹角,东拉西扯,一不小心差点又走远了,言归正传,还是说说邻居的事情吧。这次入住新居,半个月里又结实了两位朋友,一个是江苏人,另一个是安徽的,和我一样都是离家到外地工作,在短短数日内,彼此都感觉良好,也算是缘分,相信我和他们能很好的交往。下面,先说那个姓陈的哥们,我称呼他老陈。他比我小,四十出头,个头也矮,可比我胖,论体重不比我轻多少。他住在二楼,我的小刘同事隔壁,在一家私企制衣公司担任技术总监,是位绝对聪明、心灵手巧的男人。他这人皮肤白皙,五官长得特逗,“门“字脸上有一对智慧型小眼睛,不笑到还可以,眯起来呈扁“n”状,一般人很少见过。他早年拜师学手艺(裁缝),可能是我国手工学裁缝的“关门”之辈(现今都是机械流水线制衣了)。现在的年轻人很少知道过去的裁缝,说起来是一门很苦的差事,要成为一个好裁缝,艰辛的程度真不比做繁重体力活轻松。在我们上海,老人们都知道“红帮裁缝”,代表人物有王才运、余元芳。20世纪三四十年代,上海南京路上的西服店几乎都为王氏的门生所垄断,王才运因而被人称为上海西服业的鼻祖。“红帮裁缝”发轫于清末民初,作为当时最早与国外通商的口岸城市之一,宁波的不少裁缝曾为外国人,又称“红毛”裁制过服装,“红帮”之名由此而来。“红毛”最初是对荷兰人的称谓,后来又泛指欧洲人。在老上海,“红帮”指的是西式的服务业或修造业。“红帮裁缝”是中国近现代中国服装史的主体,它有一条长长的历史轨迹。鸦片战争后,上海开埠。在不到十年的时间内,上海外贸总额居全国之首。五十年后,上海已成为远东乃至世界的大都市。当时许多浙江奉化一带的人纷纷外出谋生。不少人只得从事裁缝这种工具简单、成本低廉的手工劳动。站稳脚根及至事业有成后,他们又把亲戚、朋友、同乡带到上海共同从事裁缝行当,久而久之,队伍壮大,形成了“奉帮裁缝”。当然,上海也有很多江苏籍的孩子自小学习裁缝,和奉帮裁缝一样,成为技艺高超的手艺人。我小时候常看到裁缝上门制作衣物,师傅身边会带着几名学徒,有的还没桌子高,有男有女,帮着师傅做下手,学徒的几年里没有工资,只管填饱肚子而已。在我的记忆里,学习裁缝的人一般都很聪明,话很少,可手指灵巧、悟性极高,一般脑子不灵的孩子会早早被淘汰,师傅的很多窍门和技术并不会全部交与徒弟,要想成师都必须“偷着”学,难怪过去学手艺有句俗语,叫做“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位陈总监之所以能在现代的制衣行业做业务领导,跟他高超的技艺一定分不开。他和其他做过学徒的人一样,学艺时很是艰辛的,他们常年在一块门板(搁在两条高脚长凳上),一般门板上会铺一块灰布,放几样颜色不同的线团,一个熨斗,一把尺子,一把剪刀,几枚针就是裁缝的全部家当和工具。一旦做好衣服,用一块比八仙桌面还大的白布一包,送到客户家里,又用这块白布把客户的面料包回来,裁剪、缝纫,然后再送去,靠赚一些手工钱糊口,人们称这种裁缝为包袱店老板,这种老板过去在上海滩很多,有江苏人(苏州人居多),但大多为宁波人所开,宁波人中又以奉化人居多。和陈总监一起的同事也是制衣公司的部门经理,名叫汪峰,和《飞得更高》、《怒放的生命》作品制作人(“音乐才子”——鲍家街43号乐队发起人汪峰)同名同姓。他住我楼上,身材蛮大的,人到中年有点发福。他虽然没有做过学徒,但对现代制衣生产精通,和陈总监是上下级关系。在我和他短短的几日交往中,他给我一种诙谐厚重质感,看得出,是一位会动脑的聪明之人。最突出的一点,就是懂得礼仪,很会待人接物,尤其对我有几分尊重(也许是我长他几岁,又在自己的行业里有些资质的缘故)。

其实,做邻居和在单位和社会交际一样,不仅需要自身提高品质外,就是待人“真诚”,无论是谁,都离不开周围的人群,若不能与人为善、和睦相处,你会四处碰壁、处处不得志,久而久之变成了孤家寡人。最后再重回开头的话题“远亲不如近邻”,别看人们平时大多工作在外,回到家与老婆孩子相处,看似和邻居交往的时间不多,可就是这个“邻居”,在日常生活里非常重要,甚至会让你感到不可小视,它的权重有时还会超出家人、朋友和同事。亲爱的Q友姐妹,又有好长时间没写东西了,文哥我一定遇到了很多事情,这不,刚歇息下来,赶紧写上几笔,祝大家生活快乐,事事如意!

2011-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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