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雪紧紧地遗落一地,不知道为了些什么,心莫名的空虚起来。
他们尽情地欢呼着,突然想到那些话:快乐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不知道怎样去形容这些人和物,在想假若此刻在漠河会不会看到那黑色的湖水;会不会等到在古老的木屋里看到那暖橙的日出;会不会看到那无尽地绝望和汹涌……
透去窗子看那沉重的一片片白,那摆弄各种姿势的人群,听不到快门的声音却可以想像此刻印下的是与我矛盾的脸。静静地祝他们快乐,愿自己也开心一点。阴沉的天迷迷糊糊地旋转着无尽沉默的花,某些日子躺着一层层稀稀落落的洁净的梦,叫它浮花,贪婪着享受那一刻的温度。
四季轮回的生命,宁愿呆在土壤不想透半点气息,想更多地是想在那些无边无尽的黑夜被某些人遗忘。奔跑在寂静的街,宣泄的呐喊如秋风与叶的纷纷扬扬,我们怎么了?在记忆里藏一个背影,苦苦寻觅那刻怦然心动,却无语凝咽。
隔着玻璃看那些愉悦的人们到底还是有些惬意,转身望杯里氤氲的咖啡不知道是怎样的疼,捧杯的那一刻清晰地闻到那些淡淡的清悠,呷一口留在嘴里任它侵然。去年的雪太急,急得快忘记了第一次飘的雪我们靠得那么近,那么远。 傍晚的光暗淡的倾泻,想去知道今日的晚霞在哪里落得幸福,我们隔着一个北回归年的久远,任由时间一点点地流逝一点点地向昨天飘荡。
穆阳说:能在冬天里听到你的信息,足以让我融化心里的那块石!他的坚守不知道会得到什么,能做的就是去祝福明天我们都能快乐地笑。睡在床上无边无迹地高谈阔论,毕竟没有人听的我们此刻的脑海装下的是些什么,直到深夜不耐烦地随着时间一起流散。 不去想明天我们走的是先什么路,当谈将近的分别然后是静静的沉默。
穆阳递来一支烟,墨色的空间闪着两点星火,墙上偶尔被透进窗子深邃而古老的光,不明白这是否就是所谓的寂寞灵魂索性不再去弄清晰。夜总有无尽的话要诉说,就给另个空间里同样空洞的灵魂,夜静得似死一般的寂寞。
浮华透过瞳孔!层层叠叠思绪,到底怎样去释然放下那些不属于自己的飘渺的东西。
浮花,绵绵地似无尽的浮花!放学雪轻轻点点地下,我们瑟瑟地走在灰天下,远远看去无不是匆匆的步子。雪法在伞檐上,安安静静地倾听着那些如落花的白。悄悄地在地上覆了一地,看那些脚印弥漫到天荒,如此的不安静。穆阳抽着烟,看那飘渺的雾飘浮没有任何方向,烟或许真的可御寒吧!
这条路不知留下我们多少脚印,高二就这样地走,看梧桐落蕊一季季的盛开然后落满树下的阴凉,伸出那浓绿的叶子。河岸的信柳无尽地延进水里,随风荡出一圈圈或明或稀的涟漪,若倒着太阳的影会看到它无限地扭曲。我们谈论着若有若无的哀伤,我们都还是孩子,贪玩着!
回学校时天已黑了一地,昏暗的路灯下看到那些雪宣泄些纷纷扬扬,弧形地飘落。城市的另一头放着烟花,红红绿绿,煞是好看!穆阳说此刻他的心很安静,我们又谈论着远方的毛丹,谈论她霎间的消失,没有道别!然后雪越来越大已盖上了他们的脚印,我们奔跑着仅听到急促的呼吸与地上咯吱咯吱的轻响。不经意回头,路上留下两串轨迹,或深或浅,不知道哪时候被覆盖!
他们说冬天里人会很深沉,或许我们真不应那么深沉!听一些歌,迷迷茫茫的追寻,问自己应该怎么做?
望着那时间如流水般悄悄地淌走,执迷在那回不去的过去,若温柔的忧伤。
我们都还是孩子,可还是会去想那些严重的问题宛如静静地死去的青春。好久没有下雨,那种一束束的帘子延伸去某个不知名空间,深夜愿发清醒的罪恶的思绪根深蒂固的蔓延。
黑色能给人安全,我像老鼠一样曲卷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们说像幽灵般,只是我畏惧那些被晒伤的白天。渴望的东西总太华丽,虽然不是满是蛳子的庖,但世间总散发那些另人做呕的味道。璇子骂我俗,于是我告诉自己是个俗不可耐的孩子! 在那些字与字的空隙间,曾习惯填上密密麻麻的语言。可能待时光荏苒了一个回归或两个回归年时,翻阅前时的憧憬我不经意的遗失了太多美好。
那天夜里漫无边际地等待,等待着子夜的晚玲一遍遍地被敲响,就这样期待着会在窗外闪过一行行星光。 那个叫邵奕的孩子,我们都一样。她说她在偷菜,一会就睡。我不知道怎样回答,也许不俱名地等待会让自己窒息,像是把头溺在水里,只听到那些急促的水流声与恐惧的心脏在跳动!仿佛隔着千万年的忧伤与她默默相视,似曾相识的脸若有若无的沉默忧伤。我们都习惯了黑夜里遐想,却不知道在期盼些什么!
晚安,很久。
冬天的夜安听到那呼吸或木房子发出的声响,安谧或苍寂。窗外的风无止地吹着,然后可以看到那个深秋一个人在漠河的山里看着黑色的湖水;看着那深秋里不安的风吹着树枝,摇曳在风里;看暖橙色的朝阳很近很近地靠着悲伤。或许有一天会到漠河,然后会留下一顶帽子,盖着那些萧索。
会写很多东西,只是会把一切都留在那,那深秋的第一场雪,那安静而有灵魂的地方。 就静静的被时光拽着跑,毫不留情的。会想假若是颗胡萝卜那多好,那2011肯定过得很好,即使被无情地吞掉。努力让自己不再苟且,可总是有口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