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在庚寅,开冬既望,余寝室八人相拥以至桂城之东。
时至黄昏,日微风轻,漫步道上,步行里许,忽见一白壁古楼,大姚曰:岂非八路办事之所乎?答曰:然也。
此楼远观虽无洞庭黄鹤之胜,然旌旗暮色,落日辉映,有千古垂云,万年遗立之势。众人大悦,遂趋步近观,只见牌匾琳琅,吾等一一观之,过目不忘,尔后亦拍照以叙游览之事。
进门之际,忽一女子由厢房出,众人皆露吝状,但见此女笑曰:此所无须凭票,愿汝等尽心赏目。众人皆喜,趋步前行。
前室入几丈,至一院落,此院四面环合,竹树掩映,幽深之意难以言表。院东南十余步,见一车,吾甚恐,此乃鬼子虐我中华所持之物也,吾曾见之于电影,未得以实物观之,众人皆如是。向北几十步,又见一车,一先辈所用之灶,众人怒色溢于表,吾揣乃愤鬼子侵华之旧事。行至西侧,一梯延婉直上,吾等登楼观之,有战士,科长,处长李克农等起居之室,室中之物,无以异,皆一桌,一椅,一床,一镜而已,每室皆有先烈之遗照,此乃后人示之以示后人也。片刻,忽闻老嫖惊叫之声,与疾步以至东堂之室,见老嫖手指牌匾,两眼呆滞,余仰观之,见“周恩来曾三顾于此”几字。古人曾云: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然总理虽伟人,犹俭行朴质,爱下甚己,居此陋室,亦不足为奇也。
于是余有叹焉!夫中华之浩土,东有黄河渤海之渊,西有川山高原之势,南有湘桂巫山之险,北有长城肴函之固。田肥美,民皆愤,沃野千里,愤击百万,蓄积饶多,地势形便,更有恩来克农前辈等洒血抛颅,忠贞报国之士。安区区小岛之国,穷僻之乡可灭中华者乎?
克农等办事所之前辈虽非横空出世,兼济天下之才,虽无挽汪澜于即倒,救生灵于涂炭之功。然生于乱世,抗敌寇于国门之外,扬共党于湘桂之乡。其贞风丽节,安日本犬狼之辈可匹之乎?夫狗日者,生于太平之世,不痛疾狗苟之行,甚欲掩埋陈年之罪恶,夫天地可容乎?靖拜神社,窥吾钓鱼岛,岂非禽畜之行乎?吾等人人唾之。
时已傍晚,天色黛黑,余八人归去。同此游者,南丹人罗氏干壮,蓝氏菘容。博白人庞氏剑武,李氏名康。安徽人牛哥,牛氏名凯。海南君老嫖,林氏昌翔,天津人大姚,任氏子剑。作此篇者容州人梁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