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期盼已久的家人团圆因两地分居未能如愿,但远离故土远离家人这份独处的宁静给了我更多的机会,可以从容面对生命中这轮回的中秋月圆之夜,更有这每年的月圆月缺带给我的无尽思绪.
虽身处南国,中秋节的圆月亮也跟儿时故乡的月亮一样,早早在庭院的榕树枝头悄然升起.淡黄温润的月,浑圆而明净,月亮上桂花树的枝叶几乎清晰可见,仿佛尽在咫尺触手可及.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每年每年,特别在中秋节这天,我都想问自己,想问身边的朋友,想问每一个匆匆赶路的朋友:中秋夜,你看月亮了吗?
月圆中秋,情满神州.对于中秋节,身边更多的人把这个节日赋予了家庭喜庆团圆与人生美好美满的经典内涵.当大街上如春节过年般人来车往熙熙攘攘,当我们拎着越发美轮美奂的月饼礼盒和烟酒茶叶走亲串友,当我们肩负行囊不远万里飞越千山万水匆匆赶回老家与亲人团聚,当我们把一份份诚挚的祝愿和企盼,用电话用短信用微信这些越来越时尚的方式送给我们的家人和朋友,我知道,中秋节,我们现在都以自己的方式诠释着这个特别的节日.
然而,对于这个节气,我更愿意把它理解为一个思索关于季节轮回与生命成长的年轮停歇处.从小到大,直至今天步入不惑之年,月亮在我的生命中留下了太多关于童年,关于生命,关于成长的美好回忆!( 散文网： )
记得儿时,我们住在贫瘠却宁静美丽的乡下.那初春时分料峭风寒月牙尖尖的下弦月,那仲夏之夜清凉如水月华如昼的满弦月,那深秋苍穹浑圆深邃触手可及的淡黄似的月亮,还有那严冬寒夜霜冷长河孤傲超俗的银盘般的月亮.那一轮轮从村子西边那颗古槐树梢的喜鹊窝升起的月亮,无不都给我留下了深深关于月亮的印记.
儿时的乡下,没有电视机,也没有电风扇,更没有今天的电脑和冰箱空调,更小的时候,甚至连电也没有.那时乡下照明用的是昏暗的煤油灯,年幼的我们在煤油灯下做完作业,简陋的木桌上常常会有掉落一层细细的煤油灰,脸上一抹也是油黑黑的.后来慈爱的父母担心煤油灯熏坏了兄弟姐妹的眼睛,好像读到小学三年级时,家里有了难得少见的蜡烛.点蜡烛在家里做作业和在学校上晚自习似乎一直持续到了初三毕业.
炎炎夏日,那时乡下唯一可以驱凉的是竹制的凉床和手摇的蒲扇.夏日的乡村黄昏,当灼热的太阳带着最后的炙热极不情愿的从村子西边的土山包缓缓落下,乡村的月亮,不知道何时已经静静在悬挂在村子西边肃穆的夜空上.等到天晴的晚上八九点钟,月亮开始把银子般的月光铺洒乡村的每一个角落,小小的简陋的村庄开始沐浴在银色的月华中,如同童话般飘渺朦胧的仙境.
在太阳落山前,父母会用木桶舀来莲池里清凉的荷塘水,浸湿毛巾把凉床擦拭干净,然后搬到屋前空旷透风的树荫下,冲过澡的小伙伴们开始一个个爬上凉床纳凉了.等父母忙完屋里家外的活计也出来纳凉时,凉床上那些活泼爱动的小家伙全都早就不见了,原来我们都追赶远处草丛中的一闪一闪的萤火虫了.
那时,我们每天晚上都可以捉到好多好多的萤火虫,找到一个可以装萤火虫的透明玻璃瓶实在太难了呀,于是乡村卫生所打过点滴后废弃的装生理盐水的空玻璃瓶成了我们儿时难得的宝贝.当一只只美丽的萤火虫被我们双手小心捧起放入透明的玻璃瓶,一声声童稚的欢笑和吵闹就打破了乡村夜幕下的宁静,远处静得只有大人若有若无议论庄稼收成的闲言絮语.
在月光如碎银子洒满乡间的每个角落里,年幼或年少的我们手里捧着一个个装满了萤火虫的闪闪发亮的玻璃瓶.而就是那些装满了萤火虫的玻璃瓶,荧光闪闪的,与夏夜乡下明净月光的一起,照耀着我们稚嫩快乐的脸庞,照耀这我们清澈似水的眼睛,照耀着我们童话般快乐的童年和美丽的乡村!
走出和离开乡村许多年后的少年,有一天,我坐在电脑屏幕前观看韩国电影《假如爱有天意》.当男主角俊秀背着孙艺珍饰演的珠喜,走在乡村月夜河边的小桥上,为女主角珠喜扑捉萤火虫时,电影中韩国乡村美丽月夜下那闪闪飞舞的萤火虫,与我儿时在故乡村落外的荷塘边扑捉萤火虫的情景,似乎跨越时空重叠了.那一刻,泪水瞬间模糊了我的眼!
儿时的月光,照耀过跟随父亲一起在夏夜西瓜地里照看西瓜的年少的我.似曾鲁迅笔下那手持银叉勇敢刺向野獾的英武少年闰土,月光下西瓜地里一个个青涩的大西瓜,多少年后还不时在我梦里的藤蔓间闪动着亮银色的光芒.
儿时的月光,照耀过提着背篓的我们,跟在邻家二叔的身后,手里拿着简单的竹制夹钳,在月夜下的稻田浅水里,扑捉静静游弋在田埂边的泥鳅和黄鳝,照耀那一张张惊喜快乐的脸.
儿时的月光,照耀过在初升的月光里,牵着田间耕牛的缰绳唱着歌儿回家的我们;儿时的月光,照耀着躲在犄角旮旯里屏住呼吸的我们,静静等待捉迷藏的小伙伴大声呼喊我们的名字.
儿时的月光,就是那样慈祥温馨地照耀着我们简单却快乐的童年,见证着贫瘠淳朴的乡村和乡亲生生不息!
多年以后,当我们渐渐长大,当学校沉重的书包代替了儿时的萤火虫,当明亮的白炽灯日光灯代替了煤油灯和蜡烛,当圆珠笔和啫哩笔代替了铅笔和钢笔,当电风扇和变频空调代替了手摇蒲扇和竹制凉床,当干净整洁的无烟灶台代替了烟熏火燎的乡间炊烟,当电视电脑还有网络代替了朋友间面对面的交流,当我们今天十指轮动和触摸划动在电脑或手机的方寸间屏幕把玩中秋的月亮,而不再是一家人坐在中秋的月亮下简单演绎柴米油盐的平淡和幸福.我们知道,我们这代人似乎永远的丢失了那些曾经装满了萤火虫的玻璃瓶子,丢失了我们单纯却快乐的童年和童年的全部回忆,丢失了曾经那么美丽淳朴的乡村和勤劳敦厚的乡亲,丢失了曾经在我们头顶上方照耀着我们朝朝夕夕每一个角落的那轮清凉月光!
很多年后的今天,当一只只漂亮的萤火虫只能在孩子的动画片里闪耀,当我们的孩子只能课本的插图想象月夜下持叉刺向野獾的英勇少年闰土,当电动玩具和遥控飞机代替了滚铁圈和踢毽子,当3D动画片和网游电玩代替了连环画和弹玻璃珠,当家长的作业指导变成好记星和So Easy,当亲人间的交流变成QQ聊天和微信互动,当学习的独立思考变成百度搜狗的问题搜索,当父母的陪伴无奈变成了长途电话和视频通话,当年迈的父母带着我们年幼的孩子在回家的路上蹒跚而行.我们知道,曾经快乐过我们童年的快乐,永远不可能再来快乐我们的孩子.曾经照耀过我们童年的月光,永远地被我们拒之千里关在华堂高楼之外了.
年年岁岁月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如今,我们早已远离乡村,远离了故土.当我们卸掉沉重的书包,怀揣一本薄薄的毕业证走向社会,孩子的奶瓶和书包,妻子的首饰和衣裳,家人盼望的车子和房子,一点一点压弯了我们曾经挺直刚硬的脊梁,直到我们的鬓发开始抽出了岁月的银丝.
每一天,我们都低着那颗曾经高昂仰视天空和星空的头颅匆匆赶路.为家里的柴米油盐,为工资卡为信用卡为房贷,为生存为梦想,为家庭的小康梦,为民族的中国梦.加油再努力,努力再加油!生活的压力驱使我们不敢有丝毫的停歇和一刻的回首.
我们的父母,也从乡下来到城市,从当初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耕作放牧,到如今蜗居高楼林立的城市边缘营营谋生,从当初乡下淳朴的春种秋收田间劳作到今天街头巷尾三五成群的老年麻将纸牌娱乐,从一家人贫富相伴安享天伦到如今儿女子孙天各一方.
我们的孩子,他们还在重复我们二十年前三十年前走过的老路,一个个背负沉重的书包在学校承受这填鸭式的教育,从小学初中到高中被我们被社会被舆论一个个逼着赶往高考的独木桥.他们有的幸运修得正果成器成材光宗耀祖,有的则迷失在都市的水泥丛林里在网吧的电玩游戏里输掉了人生.
只是,只是我们都不知道,多少年后,曾经照耀过我们快乐童年和淳朴乡村的那轮圆月亮,她依然还在我们每一个夜空里静静的升起.她依然每一天,每个月,每一年,在我们头顶的夜空里,静静的照耀着逐渐变得陌生的我们和早已荒芜寂寥的乡村古镇.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
我不知道,今天中秋夜的满月,是否也照耀着故乡那日渐凋落颓坯空无人烟的村落,在漫天疯长的荒野蒿草间和淤积成小水洼的荷塘边,是否还会有儿时的萤火虫在一闪一闪的孤独飞舞?曾经相伴长大如今天各一方音讯全無的小伙伴,是否痴狂如我,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在这个辗转难眠的中秋夜里,怀念从前那个小乡村的圆月亮?
一年一度秋风劲,乡愁万里梦断魂!
小时候,老家乡里有一位年长的精神患者,据说早年为情所伤.每年到春天油菜花开的季节,她的病情必然加重更为疯癫.懵懂长大后,我想一定是那个油菜花开的季节曾经给她留下了最美好和最心痛的回忆.所以,她见到油菜花开才会触景生情,更加伤怀无法自己.
而我,在长大后的太多时候,即使有心亦是不敢独自静下心来看月亮,亦如不敢直面自己斑驳陆离的人生.
唐伯虎戏言:世人笑我太痴癫,我笑世人看不穿.
看不穿者,多为我辈红尘俗世众人.而但凡痴癫之人,多为情重之人.情重之人,未必皆为情种,但必定率真感性,有感而发,方会望月落泪,夙夜难眠.
窗外的月亮,已经静静悬在夜空的中央,四周环绕的彩云看似有些凝重,有些肃穆,明净的月亮也开始变得游离模糊,这是中秋十五的圆月亮吗?
看着窗外的这轮月亮,我的耳畔似乎轻轻想起黎巴嫩著名诗人纪伯伦在《先知》中的喃喃自语:
我们已经走得太远,以至于我们忘了为什么而出发.(We already walked too far, down to we had forgotten why embarked.)
今夜的月亮和白天的太阳一样,先我们生命之前已经照耀了这个星球千亿光年.月亮还是从前的那个月亮,只是我们已不再是当初懵懂简单的我们.
记得,当初出发前我们曾意气风发踌躇满志,希望一路走下去做个真的自己,希望自己可以改变世界.但直到今夜,我还没有能力也没来得及去改变世界,世界已把我彻彻底底的改变了.
当已悄然改变的我,独自面对这一轮熟悉的满月,当月亮一次次的把皎洁的月华在暗夜里洒满大地的每个角落,当如水的月华穿过窗棂洒在我清凉裸露的面庞和臂膀,我的心仿佛盛夏炎炎烈日下畅饮过甘泉冰露般醍醐灌顶.
千百年前照耀过我们祖辈和大地的这轮满月,这轮照耀过我们童年看着我们长大甚至老去的月亮,看到在都市丛林迷失后沉沦挣扎的我们,她如同一位睿智的长者,静静的悬在时空的长河,诉说着我们的成长和蜕变,诉说着我们的迷惘和孤独.她不知道,我们是否可以听见她的叹息,我们是否可以读懂她的忧伤......
年少时,看过很多金庸先生的武侠书.在金庸先生的众多女侠中,只有《天涯明月刀》中一位女侠名字让我这么多年从没忘记--明月心.我要感谢金庸老先生和他那十多本厚厚的武侠小说,让我在年少时大致领略了人间的侠义正道.二十多年后的今天,我早忘记了《天涯明月刀》的具体故事情节,但却永远记住了明月心这个美丽的名字,每次念起这三个字,更是有种无端的美丽由心而生.
明月如无心,菩提当无尘,明月若有心,菩提应有情!
明月有心.她如菩提般一直悬在我们的头顶,默默的注视着我们越来越看不透的成长与蜕变,注视这乡野城市间沧海桑田的变迁与陌生!
回望故乡,故园早已不再.当我们已越走越远,从中原或北方来到南疆,更有甚者漂洋过海客居异邦.当我们背负行囊一个个背井离乡远走天涯,故乡的村落早已没有了熟悉的炊烟灯火,乡野篱落间也只剩下了漫天荒芜的蒿草.故乡的小城也在疯狂的城市扩张中变得面目全非,高楼华堂与低矮棚居毗邻而立,城市的繁华喧嚣人来车往映衬着乡村与小镇空无人烟的寂寥荒芜,物流横流的虚荣和贪婪映衬着这世道人心的冷漠无常.
展望周遭,世界已经越来越陌生.当媒体一次次的爆光无良商家的食品安全黑幕,当丧尽天良的家庭暴力和社会犯罪一次次刺痛我们脆弱的神经,当名利纷争引来粉丝狂热追捧或仇家雇凶暗杀,当人性贪婪和世风日下取代了公道人心和正义良知,当国际大佬为了特定利益群体挑起其他民族或宗教间无情的炮火,面对悬挂在我们头顶的这轮皎皎明月,我们仰有愧于天,唯有黯然神伤.
在凝视月亮的这一刻,已经悄然改变的我们和我们身边的世界,还有我们生活中的每天发生许许多多的悲剧与灾难,注定成为我们心里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因为我们,似乎已经再也回不到曾经诗意般的田园生活和简单快乐的纯真年代,似乎再也回不到勤俭感恩正义良知的世风民俗和尊重扶持互利发展的世界大同!
三十年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岳飞写这首《满江红》时,不知道是否也像我走进人生不惑之年.只是今夜望月回首,蓦然发现,我们的城市,还有我们的世界,在摩登和繁华的背后,已经让我们感觉越来越陌生!我们太多人确实已经在都市的阡陌纵横里走得太快太远,以至于后来都找不到回家的路!
记得,在《读者》杂志看过一片散文,记忆尤为深刻的是非洲土著人一句看似质朴的至理之言:
让我们不要走那么快.歇歇脚,我们的灵魂才能追赶上我们的脚步.
夜,已经很深了.当我拨开帘幕推开窗户,遥望窗外那轮静静悬挂在朗朗夜幕下的圆月亮,我的心一阵阵悸动疼痛,我的心在一遍又一遍问自己:
曾经翩翩的乡村少年,你还记得有多少个夜晚甚至多少年,没有从容认真仰望深邃无垠的夜空里这轮明净如水的皎皎满月?你还记得有多少个夜晚甚至多少年,没有从容认真仰望宝蓝色的夜幕下那满天璀璨的点点星光?你还记得有多少天甚至多少年,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都没有从容看看头顶这方天空?你还记得有多少天甚至多少年,没有回头看看在这方天空下匆匆赶路的我们?
当月亮不再只是代表花好月圆的圆满,当月亮不再只是代表聚散离合的悲喜,当月亮不再只是代表花前月下的浪漫.
至少,在这个特别的中秋夜里,但愿我们可以离开电视,离开电脑,离开手机,关掉汽车引擎,好好静下心来看看这轮中秋的圆月亮,回头看看我们曾经一路走过的来时路.
但愿我们可以放下工作,放下应酬,放下家务,离开工作台,离开麻将桌,离开灶台妆台,离开舒适惬意的沙发还有席梦思,离开灯红酒绿意乱情迷的酒吧迪吧,离开封闭的房子和喧嚣的人群.带上我们的父母,带上我们的孩子,走到静谧无人的街道,走到空旷清新的原野,哪怕只是走到都市高耸如云的摩天楼顶,哪怕只是走到蜗居出租房的狭窄窗户,让我们好好看看这轮千百年来一直没有改变照耀这我们生命和这个星球的圆月亮!
让我们懂得尊重和感恩,让我们对自然万物和所有生命永远保持敬畏之心.让我们善待身边的家人和朋友,让我们善待生养我们的父母和地球.让我们永远持有一颗赤子之心,不再用世俗的成熟包裹儿时的幼稚,不再用对生活的索然无趣替代儿时对未知新鲜事物的探索.让我们不再执着人生名利得失的纷纷扰扰,让我们的生命回归最初简单的真善美!
让我们和那些曾经伤害过我们和被我们伤害过的人握手拥抱,我们原本是骨肉相连的兄弟姐妹,我们原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我们都生活在这个地球大家庭里.世界这么大,它容得了你,也容得了我,也容得下她!
让我们学会对一朵盛开的花微笑,让我们学会被一片新生的叶感动.让我们分享生命中彼此的喜悦与忧伤.让我们对走过街头那些伸出的残弱的手,给出哪怕一丝人性的悲悯情怀.让我们关注那些跟我们一样生活社会底层而且有尊严努力奋斗着的草根百姓,记得给他们每一个人我们最初的感动与尊重.
让我们对那些因为我们放纵物欲而污染的五颜六色的河流默默忏悔,让我们对那些因被我们过度滥用纸张木材而光秃秃的群山流下羞愧的泪水,让我们把心里无端膨胀的欲望牢牢的加一把锁.人生寝不过一张床,衣不过三尺棉,食不过五谷粮,我们要的其实已经太多了.让我们对健康息息相关的大自然生存环境,多一份责任与担当,多一份成熟与思考!
让我们不要一次又一次辜负这不仅仅是中秋夜月圆月缺的警醒,让我们不要在匆匆奔跑的脚步里迷失生命最初方向,让我们彼此牵手相互提醒不要背离初衷越走越远,让我们偶尔停歇回头看看来时的回家路.
人生若只如初见,等闲变却故人心!
但愿我们偶尔停歇下匆匆的脚步,想想我们当初从哪出发为何而来.即使我们再也回不到匆匆流逝的过去,我们至少还可以回归质朴,回归纯真,回归对自然的尊重和对生命的敬畏,回归对人性的思索和对亲情的感恩,回归对人生的担当和对社会的责任,回归我们所有人对生活真善美的希翼和企盼!
让我们记得在人生旅途中稍作停歇,这样才可以让我们的灵魂,追赶上我们太过匆匆的脚步!
我的朋友,中秋夜,你看月亮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