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既非天堂又非地狱,末日尚远,我们惟能维护自己的小天地,埋头工作,做着世间的荣辱,就算是洪荒滔天,也总有人去担当……文字成为内心形式上的依靠。
那些执念,那样的旧时光,一晃就过去了、
已经不能随心所欲的写字,因为心里有了踌躇,对纷繁复杂的眼之所见有了惧怕。不知道我应该如何写,写这无法书写的自我,如何诉说,诉说着无法诉说的世界。
在每一段赤诚的叙述或者回忆开始之前,都是困顿。
妈妈曾经说,过于看重友谊对自己是一种最残忍的伤害,年少无知,总觉得母亲有意责备我对外界的好,为此也曾与母亲冷战过。傻傻地以为,朋友是一辈子的事,只要真心对待。
与她相识20年,一起长大,九年同窗。一起走过众多风雨,身边总投来羡慕的眼光,一个人如果有这么一个朋友,此生足矣。一眨眼,阔别五年,今日电话、空间照片遇见她,眉宇之间一切如故,声色形容依旧,是我少年时记认的模样。算来有五年未曾通信,今日拿起电话哽咽多时,欲有言,却不知从何言起。依稀感到时光的力量,感到距离与时间的可怕。
昔日好友,分离最短也至少三年以上,时间距离,把所谓的友谊慢慢淡化,我却站在这里像个傻B一样的等待。因为心中期盼。她们的需求,只需一个电话,一条信息,尽自己所能去帮助她们,满足她们。帮她们充话费,买手机,衣服,礼物,甚至这些年彼此未曾见面。 ……————————此刻,心中所期盼的,慢慢地卸下。如释重负。友谊,此刻,在我眼中只不过昙花一现,无稽之谈。
看看看,真不该提,这都是过去的旧话,朝花夕拾,捡的是枯萎。这光阴果真是利剑。
如今,我与母亲,非常融洽,彼此关怀原谅且非常默契的不提旧事,这非常好,我目睹她的老去,时常心下生凉,怨自己不孝道。一个少年,告别放肆,浅薄,逐渐改变成另外一种更为平和与坚韧的姿态,诚实生活,这其中的蜕变,自然可以勾勒出生命的创伤。我曾那样的贪求与不满。母亲于我的宽容和关怀,我从未来得及道一声感谢。恐怕这样形式上的感恩,亦是多余的罢。
看过这样的一部电影,《有过一个傻瓜》其中的某句对白,印象深刻。
妈妈,十字架是爱的标志吗?
是的,孩子,而且爱也常常意味着十字架。
我有震动,若确知这是一个寂灭的过程,有去经历它的必要吗?就如同确知自己会死,那么有去活一遭的必要吗?我们总是承受不住生命的诘问,盲目,偏可以换的长久。我是盲目的,因了我的胆怯。
一个傻女人
我以为,我们就可以这么插科打混的过完这段时间,不去理会身边的任何人,任何事。———李国会,今日对她另一番看法。缺点很多,优点没有。完完全全的一个傻女人。虽然认识短短半年,尽管两年前彼此在一家公司工作过,给我印象也就是说话声音,即快又高。并不认识。如今歪打正着的成了俩疯子。死性不改成了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而我,却成了多管闲事的路人甲。何等可悲可叹。
今晚,整个晚餐说话不多,我们的言谈走向清晰,话语浮在寻常的生活话题上,从不深入。她总是很自然的把自己藏得很后面。想她是经历许多事的女子。但她却有一副极其幼稚的心智。依靠遗忘做回一个健全平和的人来。相当鄙视她的幼稚。如果她总拗不过自己的心,一心一意想着那位比自己小几岁幼稚的某某。可见,她自己幼稚到何等地步。何等可笑。这样的感情,既苦了自己也害了别人。时不时的在她耳边唠叨几句,奉劝几句。突然发现,自己所劝的一切,只不过在对牛弹琴,多管闲事罢。告诫自己,她以后的以后一切的一切,我一概不提,一概不问。事不关己,高高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