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偶尔轰鸣的雷声,有了一种磅礴的仪式感。
“好雨知时节”,我早就知道,雨一定是有灵的。就好像今天,也许知道有件大事正在发生,为了呼应这宏伟的气氛,多日无雨的这块地方,才算迎来了可口的甘霖。这雨自然让人开心,路上跳跃的水精灵,树上埋头的水珍珠,还有悄悄渗入土壤的水分子,在在处处,都很随意,又都很神奇。
人们很少知道,这场雨和那场雨有何不同,此时的雨和彼时的雨有何差异。然而,在我眼里,每一场雨,都不一样。
有时候,雨就像不期而至的朋友,个性十足。
那年出差去了越南,在胡志明机场候机回国的时候,一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热带雨,让我着实看到了雨的效率:
几朵乌云聚集起来,乌黑的苍穹如盖,大雨滂沱而来。机场的平地迅速铺上了厚厚的水毯,5厘米、10厘米……水涨起来不过是瞬间之事。航班不得不因故延迟,雨帘里的一切都按下了暂停键。
那不是豆大的雨点,可是指头粗细的雨线,人们常说的“暴雨如注”便是了。
洋洋洒洒一刻钟,大雨倏然走了,天空瞬间转晴。唯有地面残留的水凼,还有雨来过的印记,让你不至于怀疑这雨是否来过。
多年后,又去马来西亚,又遇到同样的雨,只不过,这次是在车上,雨来去不过数分钟,留下雨滴在车窗上,成为短暂的回忆。
那时的我就想,这雨为何没有早一点,或者晚一点,正好你在,正好它来?
佛说:万事皆缘。正好那个时候,就在那个当下,相遇是种必然。
越南的那场初见,马来西亚的这次重逢,不是某种巧合,就是一种奇妙的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