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寻猫脚印》是一部由塞德里克·克拉皮斯执导,Garance Clavel / Zinedine Soualem / Renée Le Calm主演的一部喜剧 / 爱情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情寻猫脚印》观后感(一):女人和猫
猫不见了,所以她到处去找,仿佛是找寻自己在太阳下丢失的影子。因为猫的缘故,她遇见了很多的人,旧街区的人们也为了灰灰而变得活跃,人开始彼此沟通,电话铃与街头的询问使情节升温。一切都在变。就这样,人们不在那么孤单,好像朝阳洒进黎明后的小镇。
一只猫,一个寻猫的女子,一段生活的升起。
《情寻猫脚印》观后感(二):我的猫没有丢
可怜的灰灰,困在炉子后面十二天!但他的主人却经历了一段心潮澎湃的生活。喜欢她的,她喜欢的。。寻猫的过程,她有了变化,生活不再单调了。
她生活在巴黎陈旧的街区,连绵的屋顶。这里的人,三教九流。要成天跟老太太打交道,上班被上司指指点点,三年来都不曾放假。这样的日子,是否会淹没青春的美丽?我们的女主人公就是这样一个没有出众的外表,穿着有点保守的女孩子。这个化妆师,给人美丽,却忘了自己。
遭遇了不同的人,最后,看到她笑着奔跑在路上,充满了希望。
喜欢这部电影,可能因为也像我的生活,我的性格。可我的猫没有丢啊。
另外,巴黎真是一个很有艺术感的城市阿,连这样的旧街区,也盛开着艺术。浓郁的市井风味,舞者,鼓手,还有画家,都是美的行业。
《情寻猫脚印》观后感(三):非客观评论
向来我后知后觉。
在看完l’auberge Espagnole 和Les Poupées Russes之后才恍然记起一年前糊里糊涂看过的这部,原来出自同一个导演。
可以想象Cédric一贯的唠叨风格,和我听力没啥长进的情况下全体演员一贯含混不清的发音。现实就是由无数个看来毫不相关的片断堆积起来的。平凡的人琐碎的事,有微小的快乐混杂其中,尽管差强人意。
当找猫变成一种习惯,生活也就又恢复了原来的秩序,或者说,是习惯了一种新的秩序。终于在白开水一样的生活中有了一项新的活动内容,对于安于现状如大多数人,这种非主动性的变化是很可以接受的。
奇遇可能就躲在下一个转角,问题是你会不会从这条路走。绝大多数时候没有人知道,所以只是按既定的路走下去,直到出现一些小小的外因。。。
记得故事的最后女孩奔跑。背景街道的色彩以一种奇异的喜悦莫测变换,看着看着就忍不住笑起来。女孩的表情亦是梦游式的。
这个时候,猫已经不重要了。
《情寻猫脚印》观后感(四):情寻猫脚印。情在哪里呀我咋没看到。
太喜欢这样的巴黎。热情保守可爱的老太太,木讷单纯的大哥,亲密开放的同性室友,对窗偷偷给你画像的画家邻居,你觉得总是擦肩而过的帅气鼓手。最后生活和最开始并无不同,一个人,孤独地在这座高傲的城市,过着普通的日子。还是做化妆师自己却从不打扮,躺在沙发上时身边还是只有灰灰。室友的男友换了一个又一个,自己却一直都没有接触男人。看的时候一直在合计,爱情怎么还不来啊。哪一个是真命天子啊。其实这些都不重要啦。还是要把握自己能把握的。最后不就来了吗,就在下一个转角。最后一段,是她在午后阳光下的奔跑,背景是这座城市花花绿绿的一切。就像是啊,男孩中他最后终于喝到咖啡了一样,她就在这个午后,也在平静如水的生活中看到了涟漪。甚至说不出这希望具体是什么,但就是觉得"有了倾心的人,有了诗的灵感,有了生命,有了眼泪,也有了爱情"。看着她笑着奔跑,就想起弗朗西斯哈中德片段,也不自觉的笑起来。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美好。
吊车不停工作,这是个整日在拆迁中度过的巴黎。城里租房的都移居郊外,也都是有那种熟悉的假期。结尾在街角的小咖啡馆,街区的邻居们齐声高唱着巴黎之歌的一刻,他们的内心只有深深的骄傲与满足,它就是世界之都啊。
《情寻猫脚印》观后感(五):女主人公寻猫,我却患上了寻衣综合症
最初对于法国片的兴趣,恐怕是来自我那学了2年然后忘了3年的半拉子法语。
每次看到说法语的场景,总会心有不甘,绞尽脑汁,从大脑深处的记忆库吃力地抽出几个单词来跟影片字幕一一对应以便安慰自己没有忘记——大抵是对于年岁或时间作用于记忆的严酷结果,不愿面对和承认罢了。
就这样,看完此片。然后,我便得了皮衣综合症。
女主人公丢了猫,四处寻找,露膝碎花微摆连衣裙外看似随意地套了件墨绿色皮衣,悠长纤细的小腿儿随着微微飘荡的裙裾和皮衣后摆穿行在法国小巷子里的情景在我心头萦绕了N年。
于是,那个冬天不辞辛苦地找遍了这个城市的大小商场,皮衣定做店甚至某网购站。直到今天。未果。
据说法语优雅,这大抵出于都德先生的一厢情愿,和法国人急于输出法国文化而一贯对抗英语的托辞。鄙人不才,至今没听出来。但法国女人对于穿衣的品味的确不得不让人赞叹!
都说男人是视觉性动物,因为他们天生好色喜欢美女。我也是个对视觉和图案有着天生偏执喜好的人。但是面对肥臀丰乳,无感。一,我是女人,且是直女;二,我安全度过了哺乳期,口欲期,没有固结;三,我只会通过那堆白花花的脂肪看到臃肿,肥胖和老年疾病。所以,男人女人都爱美但欣赏角度的确不同。
在我看来,电影里许多灵光一现的画面,一条老巷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对白甚至她们对一件普通衣物不经意的搭配,都会触动自己敏感的视觉神经~
这大概是我一直喜欢法国片的原因吧。不管是文艺片言情片小制作片哪怕烂俗片,其中偶尔闪过的微小亮点,也会让人怦然心动~
《情寻猫脚印》观后感(六):轻松幽默的都市小品
女孩叫克箩埃,猫叫“灰灰”,女孩是名化妆师,有一天,她要离开家去度假,猫得托人照顾,女孩拜访了附近的邻居,最终把猫托给专门帮人照顾猫的菲洛太太,但当克箩埃度假归来,却得到“灰灰”走失的消息,于是,故事开始了,在女孩寻找猫的过程中,我们看到了一个真实的巴黎以及住在这个城市里的真实的人们,当然,都是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们,但正是这些人们,让我们感受到了琐碎、零乱、平凡中的真实,这种真实,是“芝麻绿豆”的真实,是“小葱拌豆腐”的真实,是“冰糖葫芦”的真实。
除开真实,还有幽默,是那种藏而不露的通篇的大气的非刻意的幽默,对于这种幽默可以参看近年来国内葛优的《卡拉是条狗》以及冯巩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但个人感觉该片比起两者更胜一筹,少了雕琢、匠心、刻意以及油滑气,对,尤其是油滑,无论是葛优还是冯巩,总带点油滑气。
本片法文直译《每个人都在寻找自己的猫》,片尾历尽周折的克箩埃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猫(可怜的小家伙被挤在碗池后十几天),也找到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大家齐声高唱一首赞美巴黎的老歌声“巴黎,是世界的皇后;巴黎,是金发女郎;巴黎有着仰起的鼻子,略带嘲弄……”克箩埃幸福的奔跑在街头……
本片的导演塞德里克.克拉皮什是纽约大学的硕士,该片跟王家卫的大多数电影一样都是边拍边创作,片中启用了职业和非职业演员,女主演佳兰丝.克拉维儿的表演不留痕迹。影片节奏轻快,处处显示了导演的纯熟技巧。该片上映后获的1996年柏林影展PIPRESCI全景奖,1997年法国恺撒奖提名最有价值青年女演员奖。克拉皮什在音乐运用上也表现了自己的品位,众多生活气息的流行精品,以轻松的拉丁音乐为主。片尾用“TRIP-HOP”音乐“三巨头”之一PORTISHEAD(个人极为喜欢的一支乐队)的音乐也十分贴切。
《情寻猫脚印》观后感(七):还好有巴黎
非常有趣可爱的一部小电影,属于初看觉得一般般——甚至不像侯麦初看时即觉出是大师——看后却回味无穷,越发觉得手法老到,意味深长,剪辑NB,没有华丽的炫技,唯一的技巧是剪辑。在线看过都删掉,睡完一觉第二天却没忘,又从回收站里还原留在一个以备再看的文件夹里。法国片这样平实的并不多见,小津与侯麦的结合,却没有小津的大段沉默和侯麦的喋喋不休,还有点《下妻物语》感觉,日本片大致两类,变态暴力的和简单愉快生活化略带喜感的,此片的日本风格属于后者,法国日本互相学习的很多。轻松温情的都市小品,又一曲老巴黎的赞歌。时间长度正好,情节简单但并没成为闷片,因为节奏把握的很到位,不拖沓不啰嗦,各式人物出场比例适当。情节看似平淡,其实赚眼球素材都具备,却化繁为简,性和暴力(屋顶一幕)点到为止。宅女的春天,猫是打酱油的。法国也有强拆,背景是老巴黎和老太太,看不惯潮流的老太太们年轻时定也是时尚弄潮儿,哪个巴黎女人不是呢。女主除了个头高挑,不管从哪个方面说都不能算好看,即便如此,她也看不上各方面更一般的老实人。猫丢了,老实人跟屁虫似的跟她贴广告,替她找猫从屋顶掉下差点送命,女主感动是肯定的,但是,仍然挡不住看见鼓手帅哥追出去,送别画家帅哥依依不舍。老实人只有喃喃“不公平。”C’est la vie不是么。一直觉得“C’est la vie”这句口头禅最能代表法国态度,法语虽然啰嗦,常用词都极简洁,简短的三个音节分别是三声一声轻声,C’est气流先在舌尖齿缝聚集,la舌尖轻弹上颚,vie双唇吹气般送出,仿佛一个飞吻,轻佻性感,无奈又无所谓不以为然。一耸肩一摊手间脱口而出,三个音节有音乐的旋律舞蹈的节奏,难怪法国人如此爱,如此美妙的一句话简直超越国界。换成英文“This is life”念起来更啰嗦,而且铿锵有力的太费劲沉重了。换成中文得5个字“这就是生活”,不过中国人不这么说,通常总结成一个更简练的“命”。
扯远了。女主由男同室友点拨穿着,兴致极好到夜店,却连接遇上尴尬事,抽上烟,一帅哥主动过来点火,一男挤过来调戏,帅哥抢不过走了,调戏男的女友误会她抢男友,在家门口女同酒保向她示爱,正好又被夜店的那一对误认她是女同,女主心情不爽到极点。极度郁闷下要室友陪睡,笑点来了,她对男同室友说的话做的动作与刚才那女同酒保对自己完全一致,她完全是出于对男同的放心,看到这里我不禁担心,这个室友万一是个不彻底的同性恋咋办,是个双性恋咋办。还好,室友是如假包换的弯,不仅严词拒绝,而且第二天还找了个准男友住进来彻底杜绝。这一段各种包袱笑料制造一个小高潮。女主又遇到夜店没搭讪成的帅哥鼓手,这次换她追出去主动让帅哥点烟,鼓手根本不记得夜店见过面,419之后,鼓手却接着其他女人电话,这个男人也被PASS了,女主再一次郁闷。最后画家帅哥要搬家到郊区(法国人觉得郊区就算外省了),彼此好像都有那么点意思,刚开始却又要分开,女主恋恋不已。不过歌中唱到:巴黎,你即使告别,也会重归。结尾奔跑的长镜头类似《400下》,用的有点滥了,但我也想不出更好的。猫找到了,男人没找到,春天依旧有,还好有巴黎,没有爱人还可以爱巴黎,法国人该有多爱巴黎。此片不以巴黎为题,但同样是巴黎的赞美诗。没有统计过,但感觉巴黎是以城市为题的最多的电影,这还不算更多的那些虽不以巴黎命名,但以巴黎为背景的电影。所有以巴黎为背景的电影都给我这感觉,街拍融于剧情,天衣无缝,路人都是角色,皆可入戏。让观众感到,巴黎,就是一出活的电影,永不谢幕,你所看到的这一部电影,只不过从巴黎这部大电影里随手摘几个片段。巴黎激发了无穷无尽的灵感,导演们的大爱啊。
TW:看了两遍之后以为发现了新星,慕名看了导演另一部《西班牙公寓》却平平,失望。刚出道凭第一部片子走红是明星,以后还能陆续拍出牛片——能超越成名作,或至少同水准——是天才。
《情寻猫脚印》观后感(八):《人人都找猫》
《人人都找猫》电影剧本
编导:赛德里克·克拉比希
编译:何振淦
〔编译者按〕:《人人都找猫》的编导、法国的赛德里克·克拉比希原是读哲学的,后入法国影界,最后又入美国电影学校,获影片艺术硕士头衔。1983年,正式作为摄影师、导演投身法国影坛后,就主张“电影应该是非营利性的、省钱的”。他认为影片作者最好“少考虑意识形态、多注意邻居的日常生活,以便最终在政治上更有力量。显然,他是主张生活化的平民电影。
在影片《人人都找猫》中,编导克拉比希是具体体现了他这一思想。在剧本中,克拉比希通过年轻妇女克劳埃丟失了自己的宠物——猫,而从力求找到这猫的过程中,表现了巴黎第十一区的众生相。这一区原是一个新旧建筑兼有的街区。居民主要是普通劳动者,这里没有“英雄”事迹,也没有复杂、离奇的情节。克拉比希却通过女主人公克劳埃的行动和邻居的互助行为,让人们看到了这一街区居民的互助精神,也让人们看到了群众对环境和经济变化的形象反映。法国影评界肯定《人人都找猫》是“一幅生动的真实的生活画幅”,值得鉴赏和深思。
巴黎第十一区·早晨
这里新旧建筑并存,不时可以看到耸立高空的建筑起重机与五、六层高的灰色居民楼。
早晨8一9点钟,居民楼一套房间。女主人克劳埃坐在沙发上,正冲着电话讲话:“我说,我就走一星期,真的,不算什么,我已浇了花草,直到复活节。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愿暂管我的猫。OK,多谢了,敬礼。”
克劳埃不满地挂上电话。让·米歇尔与让一伊夫两人从邻室中出来。米歇尔是克劳埃的同居者。他扶着让一伊夫的肩,说:“让一伊夫,等一等,别添麻烦。”
让一伊夫没有听他,背上背包,走出房门,同时说:“不行,再见,敬礼!”
米歇尔无可奈何,站立在门口喊道:“让一伊夫!”让一伊夫没有反应,径直下楼。
克劳埃在房里大声说:“这声音怪亲切。嗨,米歇尔,你真不能管我的猫克里奇?”
米歇尔:“我说不行,不行,你也见了,真不是时候,我刚惹烦了伊夫,脑袋里有比你的猫更重要的事……我需要有点空闲……”
克劳埃:“你惹怒了伊夫?”
米歇尔:“没错,他开始只关心自己了,可是……你买东西了没有?”
克劳埃:“没有,米歇尔,我没有时间,我想说,你也可以去买么,我不是,我不是你的保姆……”
米歇尔:“你不是保姆……唉,你怎么啦?”
克劳埃:“谢谢,米歇尔,跟你合住真怪亲切的……”
米歇尔:“噢,我不是你丈夫!咱们没结婚么。”
克劳埃:“这我心里有数。”
米歇尔:“我可愿意住在你这里。不过,这究竟不好意思。否则,OK!”
克劳埃:“是啊……可你真的不能看管克里奇?”
米歇尔:“不行。你只要在高速公路旁,像所有人一样,晃一晃……”
克劳埃:“不行,我希望你是开玩笑?”
米歇尔:“不是玩笑,为什么?这不是一出悲剧么……你把它藏在塑料袋里,合上,拉上拉链……”
克劳埃坐在沙发软椅上,猫在她身旁叫,克劳埃摸了摸猫的头,然后,看桌上的一张纸。这是她的备忘录,这样写着:“去换护照”,“去旅行社取票”,“付发票账”等等。然后,猛然站起,要走。
在公寓大门口,克劳埃同邻居打招呼。
看门人在窗口,看见克劳埃,同她打招呼:“怎么啦,带克里奇去散步?”
克劳埃:“唉,我说你有兴趣管克里奇一个礼拜好吗?”
看门人:“不行,不能因我有三只猫而必须看管本区的所有猫吧?”
克劳埃(提高嗓音):“噢,行啦,不能指望你啊!”
看门人:“不行,总得有个理由么!”
克劳埃:“对啦,就这样。你待在家里,关上门吧。”
看门人:“就这么同我说话?”
克劳埃:“你说,同一个看门人……”
休闲咖啡馆
克劳埃穿越马路。
马路边有一家命名“休闲咖啡馆”的小咖啡馆。馆内仅有几位青年在闲坐、喝咖啡。
克劳埃径直走进咖啡馆,向侍者阿雷斯基走来。(猫叫。)
克劳埃:“嘘。阿雷斯基,你知道谁能看管我的猫?”
阿雷斯基:“不如去面包房问问。”
克劳埃:“去面包房?”
阿雷斯基:“他们必定认识很多人。”
克劳埃:“在哪儿?”
阿雷斯基:“就在马路拐角。”
克劳埃表示谢意后,来到面包房,在门口同一个南方口音很重的店员谈话。
伙计:“那你从这儿开始向左拐,第一条马路,再向右拐。你不会迷路的。那儿,准有人能帮你,在‘台朗迪爱咖啡馆’,你什么都能找到的。”
克劳埃走出咖啡馆,一个系着大围裙的老板在门口,给克劳埃指路。
让一玛丽:“就这样,你直接去14号,不远。就在左边,那儿,有雷纳夫人。”
雷纳夫人寓所
在门庭口。
克劳埃问一位老夫人。
克劳埃:“你是雷纳夫人?”
雷纳夫人:“你找雷纳夫人有什么事?”
克劳埃:“因为我有只猫,想找一位能看管的。”
雷纳夫人:“我就是雷纳夫人。请进来……房内挺杂乱……我已有六只猫,你知道。多一只,少一只,无所谓……”
克劳埃进入雷纳夫人的房内,在一张软椅上坐下。
雷纳夫人:“是谁让你来的?”
克劳埃:“是‘休闲咖啡馆’的阿雷斯基。”
雷纳夫人:“因为你去了‘休闲咖啡馆’。”
克劳埃:“那是偶然去一次。”
雷纳夫人:“你说一杯咖啡10法郎,太贵了。至于那一带的小咖啡馆,才4法郎一杯,质量也不错,总之,我只同你说说,悉听尊便。你的猫叫什么?”
克劳埃:“克里奇。”
雷纳夫人:“克里奇?一只黑猫叫这名字,不错。不过,可以叫它‘小黑’。”
克劳埃笑了起来,抚摸猫。
雷纳夫人:“它很胖么……啊,它太胖了。你看我的那几只,都很瘦,就像皮包骨头似的,它们每天只吃一顿!”
克劳埃:“是吗?”
雷纳夫人:“就是一顿,每天下午6点左右。然后,我就没事,可捱到明天。这够了。”
克劳埃:“可你肯定吗?”
雷纳夫人:“肯定,我的兽医同我说的,千万不能多吃。”
克劳埃:“是啊……只是指猫,没有问题?”
雷纳夫人:“对你的猫是没有问题,我习惯看管了。你可以放心。去年夏天,共看管了十只。人都去休假,把猫都送来托我管,你看这有什么办法?”
雷纳夫人:“我同你说,我常让男人失望,但我从未让一头牲畜失望过。从来没有……就这么样,再见。”
克劳埃:“再见。”
雷纳夫人:“假期愉快。(对猫)兰波,你留在家里,这时候别出去了,该上床睡觉啦!”
雷纳夫人寓所
雷纳夫人手拎杂物篮,穿过一条马路。遇到克劳埃。
克劳埃同她打招呼。
克劳埃:“你好啊,一切顺利吗?”
雷纳夫人:“马马虎虎。该让它习惯一下,是吧。有的人说,动物是人的伙伴,但动物中,也有胆小的。”
克劳埃的同事弗洛好奇地问:“谁啊?”
雷纳夫人:“猫。”
弗洛:“是猫啊!”
另一个同事维多丽亚来到,对弗洛说:“敬礼,挺不错吧?”
弗洛:“还好!你不错吧?”
维多丽亚:“你这阵子在干什么?”
弗洛:“什么也没干,如果你有什么差事让我干,别忘了给我电话啊,我会很愉快的。”
维多丽亚:“没错。”
雷纳夫人(对克劳埃):“你今晚走吗?”
克劳埃:“是的,今晚走……我已有三年没休假了。这回,我要好好吸一阵空气,舒畅一下。”
维多丽亚(对弗洛):“有人运气好……下次,你去吧!再见。”
弗洛:“再见。”
克劳埃同雷纳夫人等告别。
两周后·雷纳夫人寓所
在里昂车站附近。
克劳埃手拎行李,从车站出来。她两周后始归,她决定去看雷纳夫人。
雷纳夫人寓所。
克劳埃敲门。寓所内传来收音机及狗叫声。雷纳夫人来开门,克劳埃打招呼。
克劳埃:“你好!”
雷纳夫人:“你好……请进。”
克劳埃问:“还好吗?”
雷纳夫人:“不行,不行。我把你的猫丢了。”
克劳埃:“是吗?”
雷纳夫人:“它走了三天啦……”
克劳埃:“可是,怎么会呢?”
雷纳夫人:“头一个星期,整整七天,挺好,没事,后来,三、四天前……我把厨房的窗户打开了……从此,就再也没有见到它。克里奇跑了,我找过,我问左右邻居,没有人见过猫……”
克劳埃不安地以手抓头发。
雷纳夫人继续说:“我晚上睡不着。这是第一次,丢了猫,你能信我吗?”
克劳埃:“当然,我非常相信你……”
雷纳夫人:“啊,你相信我……这太好了。”
克劳埃:“可它去哪儿啦?”
雷纳夫人:“好,你跟我来,我让你看……”
雷纳夫人穿过客厅,转人厨房。
雷纳夫人:“来这儿看,别害怕,我还没有收拾完。我总是没有时间收拾,你走近一点,别害怕。”
雷纳夫人(指着窗外):“我想、它经这儿跳到房顶了,它很可能落人凯勒大街21号,杜波阿夫人家了。如在这边,就落在木匠家,你可以去看看,他们知道,我同他们说了。”
克劳埃:“啊,是吗?”
雷纳夫人:“我甚至去过好几次了。我不敢去了,我感到别扭,尤其是没有人看到过猫,在院子里或其它任何地方,没有人见到过。”
邻居处传来打鼓声。
克劳埃:“这儿也听得见?”
雷纳夫人:“这儿听得见。听这嘈杂声。(对邻居)听听你们的声音。停下鼓声别震聋人,喂,喂!”
邻居朝雷纳夫人窗口:“听你的破锣嗓子。”
雷纳夫人:“你才破锣嗓子,别叫了,关上窗,我们听得烦死了……”
凯勒大街·杜波阿夫人家
克劳埃同杜波阿夫人在院子里。杜波阿夫人向克劳埃介绍。
杜波阿夫人:“从上面下来的猫总是落在那儿。它们走过我家的窗户,我看得见,这是没问题的。”
这时,杜波阿先生来到院子。
杜波阿夫人:“杜波阿,你睡在上面,你见到一头小猫,黑颜色,而在它背上有一撮白毛。(对克劳埃),是这样吗?”
克劳埃:“对,全黑的,它的背上有一撮白毛。”
杜波阿:“我不知道……不是我……”
杜波阿夫人:“对,问你,我只是问问你,见到过没有?”
杜波阿:“我没有。”
杜波阿夫人:“好,要是你见到这么一只小猫,你就对这位小姐说,杜波阿。”
杜波阿:“同意,如果我见到一只猫我就会对你讲。”
克劳埃笑了起来,然后,同杜波阿夫人一起走向大门。
杜波阿夫人(对克劳埃):“就这么样。他们来自热带国家,但是没发明热水,哈哈。”
克劳埃:“对。我要走了。”
杜波阿夫人:“好,可你可千万要小心。他们不是最坏的,但是,非洲人……对黑人,还是小心为好。对了,你去过旁边的木工房吗?”
克劳埃:“没有。”
杜波阿夫人:“我去过,要是我,我就急着去找,因为他们抓住猫,就会吃了它……”
木工房
这是一间木工房,有三个非洲木工在工作。机声嘈杂。
克劳埃进入。同木工打招呼。
克劳埃:“对不起……”
由于嘈杂声大,三个工人不予理会,克劳埃朝站在她右方的工人打招呼,“对不起,对不起。我是隔壁15号的,因为我丢了猫。有人说,猫可能来过这儿了。”
工人甲:“是吗?”
克劳埃:“你见了没有?”
工人乙:“是怎么样的?”
克劳埃:“它是黑颜色的,背上有一撮白毛。”
工人甲:“猫叫什么?”
克劳埃:“它叫克里奇。”
三个工人笑了起来:异口同声说:“克里奇!”
克劳埃:“对,如果看到了,请打个招呼,可以吗?谢谢啦!”
一个工人答应:“如果看到了,当然可以。”
克劳埃:“谢谢啦,再见。”
克劳埃寓所
克劳埃躺在床上,正在哭着。
邻室的米歇尔掀起帘子,进来。
米歇尔:“怎么啦?有那么严重吗?”
克劳埃:“别管我。对我来说,是严重的……”
米歇尔:“别这样,我是想说,你会找到猫,它会回来的。一头猫,它有很多本能,有人说它老了吧?”
台朗迪爱咖啡馆
克劳埃与雷纳夫人站在柜台前。
雷纳夫人(对克劳埃):“这就是我同你说的杜耶梅,如果你愿意,他可以帮你去贴广告……”
克劳埃:“噢,不必了,我自己可以贴。”
米歇尔突然出现在她的右侧。
米歇尔:“不必了,再说,我也可以帮她忙……”
雷纳夫人:“还有‘好嗓音’如果你愿意,他也可以,但你贴得愈多,就来得快……”
克劳埃:“好嗓音?”
雷纳夫人:“……他可以帮你忙对,人家叫他‘好嗓音’,因为他唱得好。总之,现在他唱得少多了,因为他只有灾难,所以,他对什么也不感兴趣,两年前,他老婆跑了,以后,他就只同他的狗一起过……”
克劳埃:“跟谁?”
雷纳夫人:“啊,他的狗。”
克劳埃:“啊,同狗在一起。”
雷纳夫人:“他是个画家,但是,他不总拿画笔,他可以帮你忙。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介绍给你……”
克劳埃:“啊,多谢你了……可是我认识他,是我邻居……”
雷纳夫人:“啊,是吗?你知道,这可怜的,他被开除了……”
克劳埃:“是吗?是怎么回事?”
女招待插进来说:“正因为这样,人们称他,多么不幸,他总碰到不幸。”
雷纳夫人:“是啊……”
“好嗓音”进来,站在柜前。
“好嗓音”(对克劳埃):“你好啊……”
克劳埃笑答:“你好。”
大街上
米歇尔和克劳埃从自家门前出来,在人行道上站定,杜耶梅在等他们。
米歇尔:“你好!”
杜耶梅:“你们好!”
克劳埃:“你好!”
米歇尔手提一只口袋,克劳埃夹着一些小广告,手里拿着胶水。
米歇尔:“我看,咱们也许分开好。我走那条路,然后在‘休闲咖啡馆’碰头。”
克劳埃:“好,我同意。”
杜耶梅(对克劳埃):“啊,我同你一起吧?”
克劳埃:“当然……”
杜耶梅:“当然?”
克劳埃:“是啊……事实上,这样好。看来你得在那儿,连续跑两条马路……我呢,我继绻跑,这样好。”
杜耶梅:“不行。这样好吧,我可以留在这里,这样好……”
克劳埃:“不行。而那样更快一点。”
杜耶梅:“不行。这样好,可这不妨碍我,不妨碍……”
克劳埃:“不行。如果分开,这更快……”
杜耶梅:“不行。我要两个人,唉,我同你,这样好……”
克劳埃:“好,同意了。”
她说了就朝左边跑,杜耶梅跟着她……
克劳埃在不远处的墙上涂胶水,杜耶梅随即贴上广告。传来木工房的锯声。
克劳埃:“这声音,甚至在这里也有……”
米歇尔在边街上,正往一块招贴牌上贴广告。然后朝一男子看见广告说:“这不是我的猫,是我女伙伴的。如果你见了,号码广告上有……”
看广告的男子离去。不远处,克劳埃同杜耶梅也在招贴牌上贴广告。一个男子从邻门出来,看到克劳埃忙着贴广告,他立即上去帮她贴好。
克劳埃:“这是我的猫,万一你看到了,你可以打电话通知我。”
男子:“噢,这猫,我不太……”
不远处,米歇尔手提胶水,在继续贴广告。他贴完广告,突然卷起广告纸,扔进垃圾桶。
当米歇尔要盖上桶盖时,发现克劳埃同杜耶梅正从另一方走来。
米歇尔急忙招呼两人,随口说:“噢,正巧,真奇怪,你们贴了不少,你们怎么贴的?”
克劳埃:“就这么贴呗……”
米歇尔:“你们上哪儿啦?可歇一会儿吧。我们到‘休闲咖啡馆’去吧!”
克劳埃:“你太夸张了,米歇尔……”
米歇尔:“事实上我贴的比你多得多,我相信……”
克劳埃:“噍你说的。”
米歇尔:“我敢打赌……”
雷纳夫人寓所
在客厅里,雷纳夫人坐在一张软椅上,正打电话,小狗躺在她邻座的沙发上睡觉,红色电话机在她膝盖上。
雷纳夫人:“你同‘互助协会’打电话了吗?”
克劳埃寓所
克劳埃也坐在一张软椅上,打电话。室内可以听到邻居的击鼓声。
克劳埃:“等一下。”她去关上窗户。接着又去拿话机:“谁啊?”
雷纳夫人寓所
雷纳夫人在客厅中,继续打电话。
雷纳夫人:“你应该打电话,现在就打……我要奥迪尔,这是我的一位朋友,就住在凯勒大街。她管很多动物,尤其是猫,也许她会碰到,她怎么通知我们?还是打电话给‘互助协会’……”
克劳埃寓所
克劳埃(冲着电话):“喂,‘互助协会’吗?”
在“众贤寺”附近的街上
雷纳夫人在行人道上正同几位老夫人在商谈。
雷纳夫人:“你们认识那位在本区丢了猫的年轻姑娘吗?”
奥迪尔:“她是什么样的人?”
雷纳夫人:“是个棕色头发的小姑娘,脸色发白。”
奥迪尔:“我不认识。”
雷纳夫人:“她总穿条牛仔裤,羊毛衫胸开得很高……”
奥迪尔:“我没有见过,我不认识。”
雷纳夫人:“你会记得的,你记不起来了,但是她已在本区住得很久了。”
奥迪尔:“是吗?可是我住这里不太久。”
雷纳夫人:“噢,贝布莱脱,我们走吧。”
五位老人向前走去,一个老人在拐角处超出了四位,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中。
贝布莱脱:“我说,今儿正是大好天气,是吧!”
面包房
老板娘站在柜前,她用手理了一阵头发。
克劳埃来到面包房,和几个顾客在一起。
劳拉:“看来,你丢了你的猫?”
克劳埃:“你怎么知道的?”
劳拉:“是福罗希夫人告诉我的,这可怜的太太,你回来时,她刚走。”
克劳埃寓所
电话铃声在客厅中响着。克劳埃从邻室进来。她接电话。
克劳埃:“喂?”
奥狄尔寓所
奥狄尔听电话。
奥狄尔:“我是奥狄尔夫人。”
克劳埃寓所
克劳埃在软椅上继续接电话。
克劳埃:“奥狄尔夫人,啊是的……是的……她同我说了,是的,是……是……”
奥狄尔夫人寓所
奥狄尔夫人穿了一件花衫衣,坐在一张柜子前,接电话。
奥狄尔:“是雷纳夫人同我描述了;而且,她还同梅那太太说了。”
梅那夫人寓所
梅那夫人在接电话。
梅那夫人:“我是梅那夫人。是雷纳夫人同我说,她把你的猫丢了。”
维希诺夫人寓所
她戴着一副深度近视眼镜,肩有点斜,在接电话。
维希诺:“我住在伏尔泰广场,太远了,请你同维尔果廷夫人联系。”
维尔果廷夫人寓所
一个白发的小老太,在不远处的餐桌上,有一盆鲜花,窗开着。
维尔果廷夫人:“不论怎么说,我认识一位太太,她的猫丢了两个月之久,后来,又找到了。总之,别丧失希望。”
杜布罗维斯基夫人寓所
杜布罗维斯基这位老夫人,坐在一张大软椅上打电话。她化妆得很浓,却显得潇洒。
杜布罗维斯基夫人:“人家说我是‘猫我友联合会’主席。总之,我就是‘猫我友联合会’主席。目前,我还不清楚,但人人都丢猫,这太可怕了。”
小区广场
通过各式房顶,可以看到巴斯底庭院的尖塔。
有人在说:“你必须打电话给亨利埃特,或者说,亨利埃特·克拉伏。我,我没有见过,但我可以到阿里格大街转一圈,它们被各种气味吸引了。我尽量照办,如果事情还是那样,我会打电话,再见……找到你的猫……这是一个联合会!它是管猫的。那头带一撮小白毛?我们可以帮你找到,因为有很多猫。”
又有一个人声,在说:“你听着,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只有从电话里找。我们的电话,它们被各种气味吸引了。如果还是那样,我打电话给你,再见。”
亨利埃特夫人寓所
这位夫人在一张桌上接电话,十分仔细地记着什么。
亨利埃特夫人:“尾巴呢?很好。我现在要给你提一些重要问题。它几岁了?它有项圈吗?”
克劳埃寓所
克劳埃坐在一张软椅上正在打电话,米歇尔坐在他背后,正在摆弄各种装饰物。
克劳埃:“是的,红色的……”
米歇尔用一个类似炸弹似的装饰物,佯装扩大器,在插话。
米歇尔(唱着):“我的小红猫,一天早晨跑了。”
克劳埃在她前面微笑。
克劳埃:“轻一点。”
亨利埃特夫人寓所
亨利埃特(冲着电话):“好吧,它吃什么?对,对。很好,你热蔬菜?”
米歇尔拿着一张画了一头猫的纸,给克劳埃看,克劳埃微笑。
亨利埃特夫人寓所
亨利埃特夫人:“很好……你已经打电话给杜波阿和雷纳夫人,告诉她们在窗前放一盘维斯卡(猫食)。”
克劳埃寓所
克劳埃还在打电话。
她看了米歇尔的画后,大笑起来。
米歇尔(学猫叫):“咪呜,咪呜。”
克劳埃:“看你的样!”
克劳埃(冲着电话):“这管用吗?”
米歇尔(唱着):“我丢了……我丢了我的猫。”
克劳埃转身,做了一个手势,要他低声。
亨利埃特寓所
亨利埃特夫人(冲着电话):“我听不见你的电话,你家里在放音乐。”
克劳埃寓所
克劳埃笑得很欢,冲着电话:“是吗?”
米歇尔(唱着):“啊,啊,我丢了我的猫,我丢了我的猫。”
亨利埃特寓所
亨利埃特(冲着电话):“是的,是的。再说,你是怎么管克里奇的?”
克劳埃寓所
米歇尔起身,拿起另一个类似炸弹的装饰品,当扩大器。
克劳埃(冲着话筒):“因为我去乡下度假,住在一个朋友家,它跳到一家人家的屋顶……”
米歇尔:“咪呜……噢,噢……”
亨利埃特夫人寓所
亨利埃特还在客厅中,他继续冲着话筒。
亨利埃特:“对,对。但你知道,对我来说,这不容易,这么样,它可能从一家人家的屋顶上摔下来,它可能骨折了!”
阿里格菜市场
克劳埃沿着市场的台阶走着。市场放着商业性音乐,克劳埃在人群中继续走着,边走边吃樱桃。
音乐师在奏乐。克劳埃来到乐师面前,看他们演奏。
克劳埃看毕演奏,穿过市场,与亨利埃特相遇。
亨利埃特夫人:“你是那个丢猫的姑娘吗?……”
克劳埃:“对啊!”
亨利埃特:“亨利埃特,亨利埃特·克拉伏,我们在电话里谈过了……”
克劳埃:“啊,是的,可你怎么知道是我呢?”
亨利埃特:“是这样。我刚才在那里遇见奥狄尔了,是她对我说的。”
他向左边望去,发现奥狄尔从肩上卸下背包,拿着手杖,给她俩打手势。
克劳埃:“她认识我?”
亨利埃特:“对,她认识你。”
巴斯底广场
克劳埃和亨利埃特夫人穿过广场,躲开了个冒烟的摊贩。
亨利埃特夫人:“维尔蒂格廷夫人在那里。奥狄尔夫人也在。还有杜波阿夫人,雷纳,这里要特别小心。就像人说的,大海里捞针——但它在那,不远,它靠近我们,我肯定,它不可能在别处的。总之,不会超过五天吧……”
克劳埃:“啊,对。”
亨利埃特:“我认识一个人,他对这个区,特别熟,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让他陪你。”
克劳埃:“这,对。”
克劳埃家门前的街道
杜耶梅在行人道上等着人。克劳埃出现在阴影中。
克劳埃:“噢,是你啊……”
杜耶梅:“啊,没错。”
两人在行人道上互相致意。
克劳埃:“行啦,咱们走吧。”
杜耶梅:“行。”
克劳埃:“你全区的老人都认识?”
杜耶梅:“没错,有时甚至包括青年。”
克劳埃:“亨利埃特夫人,你怎么认识的?”
杜耶梅:“亨利埃特夫人,是他管我,当我出事以后,是怎样回事?”
克劳埃:“你出事故?”
杜耶梅:“是的,是怎样回事,那是我小时候,从屋顶上摔下来了。”
克劳埃:“从屋顶上?”
杜耶梅:“可是,后来就慢慢好了,不过我在巴斯底——布洛涅医院至少待了一小时。”
克劳埃:“怎么会摔下来?”
杜耶梅:“是骑自行车……有一天,有人借辆车给我……我车骑的不错……我低着头也没有闸……我甚至红灯也不停车……就这样……我可以玩赛车。我也能拍过贼美的照片……”
克劳埃:“你拍照片?”
杜耶梅:“噢,我没有相机,要是有一架的话,我拍的照片贼美……因为……我看到一些东西都是别人看不见的。唉,就这么样,是在……因此,我可以拍一些贼美的照片……但是,我没相机……就这么样,你是干什么的?”
克劳埃:“我搞化妆……我是化妆师,替模特儿化妆,供给时装杂志,就这么样。”
维尔蒂格廷寓所
这是一位白发老妇,在客厅中打电话:“喂,我是维尔蒂格廷夫人……你的……我给你打电话,是关于克里奇的事。”
克劳埃:“你怎么有新消息了?”
维尔蒂格廷夫人:“没有……什么也没有,但是我同你说说,让你了解情况……”
克劳埃:“好,多谢了。”
维尔蒂格廷夫人:“是的,今天天很好,这段时间,这天挺不错。”
克劳埃:“是的,再见。”
面包房
克劳埃在面包房,朝柜前收账处走去。
劳拉:“怎么样,总是没消息?”
克劳埃:“没有,没有啊。”
她拿着一条长形面包放在账柜上。
克劳埃:“一只长形面包。”
劳拉收完钱,同克劳埃闲谈:“我啊,要是你,我就在本区内到处都贴广告。”
克劳埃面有不悦之色,说:“贴了,贴了。”
劳拉:“你贴了,那你在肉铺贴了吗?”
克劳埃:“贴了。”
劳拉:“那在花店呢?”
克劳拉:“也贴了。”
劳拉:“可你在广告上附照片了吗?”
克劳埃:“附了。”
劳拉:“照片甚至是彩色的。”
克劳埃接过找钱,拿起面包,走向大门。
劳拉:“能给我一张吗?”
克劳埃家面前的路
克劳埃朝一辆警车走去。邻居也朝警车走来。
邻居“好嗓音”:“怎么啦?”
女警:“没什么,是一位太太……”
克劳埃:“怎么啦?”
女警(指着车中的一位老妇):“在共和广场找到的。”
克劳埃:“是吗?”
“好嗓音”同克劳埃一起俯身,看车中的老妇。
“好嗓音”:“是苏洛太太,自她丈夫去世后,她就在巴黎迷了路,她走啊,走,她找不到她家了,可怜的老太太。”
女警:“你认识她吗?你能管管她。”
“好嗓音”:“可以,她就住在大楼里。”
克劳埃俯身对车中的老妇:“太太,能行吗?”
苏洛夫人(对警察):“多谢了。”
克劳埃寓所
夜晚了,克劳埃躺在床上,正在看书,床前柜上,亮着一盏红台灯。然后,她起身,走到柜前,拉开抽屉,取了一支烟。她站住,听到邻屋住着米歇尔传出声音,她站了一小会儿,打开室内大灯。她取出一只杯子,走向米歇尔的房间,她站住了。她听到邻屋传来呻吟声。
一条大帘挡住了房间,透过帘子,可以看到米歇尔和他的男伙伴正在做爱。
克劳埃手拿杯子和纸烟,朝窗前走去,透过玻璃,她看到“好嗓音”正在画一幅大画,表现一个戴耳环的民歌手。
“好嗓音”停笔,朝后退了几步,观察他的画。
米歇尔和他的“爱人”继续在做爱。克劳埃转身,抹了抹嘴,似在思索。
克劳埃在洗澡间,化妆。透过小镜,我们可以看到她的脸,她用口红涂嘴,用笔画眼眶。
酒吧
克劳埃在柜台前。她俯身问酒保。
克劳埃:“对不起,请问弗洛在吗?”
酒保:“弗洛?我没见,她不在。”
酒保离去。克劳埃想走。她停步转身又回来:“喂……对不起……”
无人回答。克劳埃悻悻离去。
大街
一条大街。许多妇女带着她们的婴儿在前进。
克劳埃与杜耶梅两人出现。两人在垂直的路上的行人道上站定。两人向右侧观看,许多孩子在母亲的陪同下经过。
杜耶梅和克劳埃在本区的另一条街上分开。他们与一男子交叉而过。右侧入口处也有一个男子在同其他人争论,他看了一下同克劳埃交叉而过的男子。
台朗迪埃咖啡馆
“好嗓音”和朋友们坐在柜前聊天。
特尼斯:“现在住郊区的人真不少……”
“好嗓音”:“这不是问题,但这个倒霉的房东在三天前,把矛头指向房客,你看,新房客,他把我连带家具全给轰了出来,真见鬼……”
卡洛斯:“你只要从后面给他一拳。噢,杜耶梅。”
众顾客:“这么漂亮,漂亮!”
杜耶梅笑了起来,他与克劳埃挤到众顾客身边。
卡洛斯:“嗨,这姑娘是谁?是你的女伴,你的女伴。”
杜耶梅:“我认识而已。”
卡洛斯:“伙计们,杜耶梅要结婚了!(对杜耶梅),你付账?嗨,嗨!唉‘好嗓音’,酒保,快,来酒。”
众顾客笑了起来。
克里斯台尔是一个胖妇女,穿着一件红色衬衣,短发,坐在桌上,与顾客们笑了起来。“我当女傧相。”
卡洛斯在柜前,向杜耶梅握手。
卡洛斯:“你好!”
杜耶梅:“你好!”
卡洛斯:“快握我的手。”
一顾客插话:“杜耶梅,我从未见过。”
坐在一旁的卡洛斯手伸出口袋,杜耶梅快伸手出口袋:“你同一个漂亮姑娘在一起!”
克劳埃:“这对我无所谓。”
卡洛斯:“不行。但这在我们中间是条规矩,伸手出口袋,把手放在柜前。”
杜耶梅:“这根本没什么。”
卡洛斯:“不行,低下眼睛,低下眼睛。”
克劳埃:“不行,停住!”
卡洛斯:“低下你的眼!”
克劳埃:“停住,张你的眼!抬起你的头。”
卡洛斯:“你跟她做什么。”
杜耶梅:“我找她的猫。”
卡洛斯:“他找她的猫,唉,伙伴们,他找她的猫……”
顾客们都笑了起来。
杜耶梅很严肃地看着克劳埃,见她有点恼怒,卡洛斯在一旁,杜耶梅看了他一眼。
杜耶梅:“她丢了猫。”
卡洛斯:“啊哈,她丢了猫。”
卡洛斯:“你的猫是怎样的?”
克劳埃:“是黑色的,这不妨碍你吧?”
卡洛斯:“噢,她有一头黑猫,不行。黑猫带来不祥。”
克劳埃:“不会!”
卡洛斯:“不会。这不妨碍我,但黑猫带来不祥。”
克劳埃:“不会的。”
卡洛斯:“杜耶梅,黑猫带来不祥,黑猫会不会带来不祥?”
杜耶梅不知如何回答,转向左侧的克劳埃。
克劳埃:“不会。”
杜耶梅:“不会!”
卡洛斯:“等一等,杜耶梅,黑猫是否带来不祥?”
杜耶梅更糊涂了,他又转向克劳埃。
克劳埃:“不会。”
克劳埃再次注视卡洛斯。
杜耶梅:“不会。不会。”
卡洛斯模仿他,意在嘲笑。
卡洛斯:“不会,不会。”
杜耶梅转向克劳埃。
杜耶梅:“笑什么……你想喝点什么?”
克劳埃:“一杯可乐。”
卡洛斯把他的半杯啤酒,放在柜上。
卡洛斯:“别管它,这不是给小姐的,杜耶梅。”
克劳埃:“行啦,我掺和什么?你知道他对我意味着什么?”
卡洛斯:“我不知道……你只需拥抱他了?”
克劳埃:“行啦,走吧,咱们走。”
卡洛斯:“小姐,咱们开玩笑!”
“好嗓音”:“噢,行啦,行啦,她有头黑猫。”
台尼斯(对“好嗓音”:“怎么啦?开个玩笑嘛。”
卡洛斯:“我喜爱猫,喜爱猫!”
克劳埃家面前的一条街
克劳埃和杜耶梅两人出院门。
克劳埃转向杜耶梅。
克劳埃:“好,多谢了,敬礼。”亲了他一下。
杜耶梅:“好,是怎么回事?”
他试图亲她的嘴,克劳埃急忙退让。
克劳埃:“啊,不行,杜耶梅,对不起,不行,别指责我!”
杜耶梅:“不……怎么啦?……我不指责你。”
克劳埃:“你不指责我?”
克劳埃与杜耶梅走向大路
杜耶梅从上衣袋中掏出一把梳子,仔细地梳理自己的头发。两人穿过马路。
杜耶梅:“因为,有时猫在后面走……是的,噢,是罗罗,你会看到的。我去随便问问。”
两人在拐角处停下。看到有一个男子睡在垃圾桶旁的硬纸板上。
杜耶梅:“唉,罗罗,噢,罗罗!醒一醒。噢罗罗,张开你的眼。你没有看见,有一位小姐在……”
罗罗转了一个身,又睡着了。
杜耶梅:“你见着一头小猫吗?罗罗?”
克劳埃:“不行,等一等,停住!”她要杜耶梅不要推罗罗。
杜耶梅:“不论怎么说,它是有点……罗罗!”
杜耶梅开始吹他的口琴,他俯身看罗罗。
克劳埃推他的前额,并亲他的面颊。
杜耶梅:“怎么啦,罗罗?”
克劳埃试图拉杜耶梅。
克劳埃:“杜耶梅,这很好,走,咱们走,咱们走。”
杜耶梅:“很好,我不认识他,你知道……不论怎么说……”
这时,两位法国互助会会员来到。
互助会会员甲:“杜耶梅,杜耶梅。”
杜耶梅(对罗罗):“你有没见过一头猫?”
互助会会员乙:“杜耶梅,算了……”
杜耶梅:“我在找我伙伴的猫。”
克劳埃:“咱们走,咱们走。”
会员甲:“什么猫?什么猫?”
杜耶梅:“不行。”
克劳埃:“但我在做梦,在做梦?”
杜耶梅:“我的伙伴,她丢了猫。”
会员乙:“可是,没有猫,没有猫。我保证,没有猫。”
杜耶梅:“一头小黑猫……”
克劳埃:“不,不,谢谢了!”
杜耶梅:“一头小黑猫。”
会员甲:“不,没有猫。杜耶梅,你干得不坏,他喝多了,让他睡吧。”
克劳埃拉了拉杜耶梅,要他走。
克劳埃:“走吧!咱们走吧!”
会员甲:“不行,杜耶梅,认真点!”
会员乙:“这很好,杜耶梅,认真点!”
会员甲:“走吧,杜耶梅,敬礼!”
季赛尔庭院
杜耶梅和克劳埃走进院子。克劳埃跟在杜耶梅后面,一个工人拿着一架梯子,架好后,爬上梯子。
杜耶梅:“克劳埃……你知道赌吗?……赌……我赌,而且还赢了,这个周末,在海边,是两个人赌的,而我……如果你愿意?”
克劳埃:“你知道,我工作,因此,我真的,不能走,而且我留在巴黎,是为了我的猫,你知道……”
杜耶梅:“对,就是我找的猫,对吗?”
克劳埃:“我不知道,我们看吧……走,咱们上梯子,上梯子。”
杜耶梅:“好,可是,我们会找到的。”
克劳埃:“好,咱们会见着的。”
杜耶梅:“又不太远……只是一个周末。”
季赛尔寓所
杜耶梅和克劳埃来到季赛尔的家,敲门。
季赛尔(开门):“是你们!”
杜耶梅:“是的,就是这里,我找到了一切。”
季赛尔:“对。”
杜耶梅:“啊,这是克劳埃。”
季赛尔:“很好,很好,是你的女朋友?”
杜耶梅:“啊,不是,我找她的猫。”
季赛尔:“是吗?噢,这是她的问题……不过,她长得很漂亮。”
季赛尔和杜耶梅穿过一房间,房中有一架电视机和书柜。
杜耶梅:“你怎么样?这机器好了一点吗?”
季赛尔:“还可以。我最近刚出医院……嗨。现在,他们正在装修房子,装修一切。”
杜耶梅:“房子好一点吗?”
季赛尔:“什么?”
杜耶梅:“我说,房子好一点吗?”
季赛尔:“好一点……但我没有好处……他们……无论如何,我会被赶走的,没问题……无论如何……这是眼下的方式……你见了克劳狄奈,我找到一个人替我上街买东西,因为,我脑子不行。这小年青,很亲切。”
克劳埃:“你对谁说?”
季赛尔:“我对我丈夫说呐。”
克劳埃:“他在哪儿?”
季赛尔:“他在那里。”(指放在柜上的照片。)
杜耶梅:“这么回事。”
季赛尔:“不管怎么说,在拉希士神甫墓地上更好一点。我献了花。我不必要搬家……再说,我得利……”
克劳埃:“多久了?”
季赛尔:“三年了,我们共同生活了三十二年,不能离开了,你惊异吗?”
克劳埃:“有一点。”
季赛尔:“你感到惊异?(对杜耶梅)你习惯了吗?”
杜耶梅:“多少有一点。”
克劳埃:“好,咱们走?”
杜耶梅:“行呀!”
季赛尔(有点失望):“要走?啊,对,好。”
杜耶梅把小石块放在桌上(指窗户):“在那里……因此,一切都有了。”
季赛尔:“好,谢谢。”
克劳埃:“就这么样吧,再见。”
季赛尔:“再见。”(对杜耶梅),“你关门,像往常一样。”
杜耶梅:“没错。”
化妆室内
维多里亚:“你打算在这儿过夜?好啊,你听着,是我该关门了,有事到我家等着,因此就得快一点。”
弗洛:“没问题。”
克劳埃向右侧瞥了一眼:“喂,这一点,我不能晾着那一个……这倒霉的一行,真见鬼!”
弗洛:“不行,等一等,你是化妆助理,你可以小心点,我是想说……即使是我也不能干你的活儿。”
克劳埃:“对,可是你言之太重了。唉,我可以。”
弗洛:“是这么回事,她……也有问题,我是想说,看来她的伙伴目前是在不断欺骗她,如果你相信,这太容易了。”
克劳埃:“等一等,我不管她的伙伴,等一等,几点啦?”
弗洛:“等什么?不过,你目前,对一切都烦,看你穿的?”
克劳埃:“等一等,我穿得怎么啦?我眼下穿得如何?可以!”
弗洛:“你紫色衬衣,这很开朗,可是有点……严肃,你看来像个娃娃。嗨。”
克劳埃自照镜子,她发现,自己是穿了一条卡其布的裙子,上穿紫色“T恤”。她比伙伴们不够“性感”,不够时髦了。弗洛穿了剪裁得体的裙子和一件半透明的“T恤”。
克劳埃:“等一等,这……表示各人兴趣爱好不同,你不理解。活该!”
弗洛:“这对,咱们兴趣爱好是不同的。”
众模特儿:“不同。”
克劳埃:“什么?”
众模特:“她说得对,你可以加把劲。”
弗洛:“你看!”
克劳埃:“噢,不。我掺和什么啊?但是,这算什么?”
弗洛:“不行,等等,说实在的,你可以加把劲;你听着,今晚,出去转转,求求你,加把劲,这有助于你,我说的。”
克劳埃:“可是,我感觉很好嘛。”
克劳埃寓所
克劳埃面对着米歇尔。米歇尔注视着她,手中拿一杯子。
米歇尔:“这是为吸引人的。这料子,是晚上穿的……你转一圈,转一圈。这样可以,不过太……克劳埃,这太暗了,有点……”
(她穿了一条牛仔裤,上穿一件红T恤和一件皮茄克,是黑色的。)
克劳埃:“行吗?”
米歇尔:“可以,不算坏。”
克劳埃:“什么?这样不算坏……”
米歇尔:“这一身口袋太多了。”
克劳埃:“太耀眼了,耀眼。怎么耀眼?”
米歇尔:“太耀眼了……屁股?太……你有不太耀眼的吗?我是想说,热的,不太突出的……”
克劳埃:“不太突出的?”
克劳埃去换了一条裤子。
米歇尔:“你知道,你穿得最简单了,给你丈夫看,如果他不喜欢,你就带来给我!”
克劳埃:“给你?”
米歇尔:“像你那样的女主顾……”
克劳埃:“这行吗?”
米歇尔:“不特别,不特别。”
克劳埃双手叉腰,显示自己。
克劳埃:“这行吗?”
米歇尔:“这很好,很好!”
克劳埃换了一条黑色的绸裙。
米歇尔:“你整个晚上,都这么穿?”
克劳埃:“不一定,我挺喜欢上次穿的,上次穿的,更丰满点,更合身。”
大街上
克劳埃面露笑容,在人群中走着,她左顾右盼,向右边,发现……
杜耶梅弯着腰,正在寻找猫。
杜耶梅:“咪咪”
克劳埃微笑着,继续穿越马路。忽然,她发现在马路对面的行人道上,有一伙人群,正围着两个青年男女在跳华尔兹舞。克劳埃注视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向前走着,而若有所思。
桑桑思咖啡馆
克劳埃来到桑桑思咖啡馆。她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然后她向一个顾客微笑着打招呼。
克劳埃:“你好!”
她看到咖啡馆侍者向离克劳埃不远处的维多里亚微笑并打招呼。
侍者(对维多里亚):“你好!”
维多里亚:“你好!怎么样?”
克劳埃:“是你啊,你好!”
维多里亚:“你好!”
克劳埃:“对不起,弗洛不在?”
侍者笑着过来问:“找谁?”
克劳埃:“弗洛。”
侍者:“我没见……你要喝点什么?”
克劳埃:“半升啤酒。”
侍者:“半升。”
克劳埃在人群中寻找。她突然发现,她对面的柜台上有一个男子让一马克·斯台夫。
让一马克·斯台夫忙拿出打火机,问:“你要火?”
克劳埃:“噢,谢谢。”
侍者:“噢,你们认识。”
另一个顾客,梅克·布莱突然挤在克劳埃和让一马克·斯台夫的中间。
梅克·布莱(对侍者):“两个半升!”
克劳埃:“我不要,不要。”
梅克·布莱:“要的,我保证,我曾……我们见过,你知道哪儿?两天前,我在梦里见过你,我,我常做超前梦,也就是一说,梦见前面,那也是梦……”
让一马克·斯台夫听得不耐烦了,离开柜台,去不远处的一张桌子旁,坐下。
梅克·布莱:“……我们在哪儿见过?是很多人,在梦中,我们是在梦中见过,是的……这很怪,我是在梦中,我见了你的脚,是的。”
侍者:“你干什么啦,干什么啦?”
梅克·布莱:“什么?”
侍者:“你是在做超前梦,是吧?你不认为这有点‘重版’了!”
梅克·布莱:“等等。做超前梦,可不是我们错。有时是一个,有时是两个,我认得头发,到了最后,我们便拥抱。你贵姓?你叫什么来着,你的名字是什么?”
克劳埃:“看来,你的梦并不欢乐!”
梅克·布莱:“在梦里,你没告我名字。我指给你看,给你看。”
侍者:“等一等,停住,让他去。”
梅克·布莱:“你不管我,让我安静些,求你了,求你了。看我,我对你……”
侍者:“你打住吧,再别烦她了。”
梅克·布莱:“你管你的酒吧,别管我,松开你的手,别当警察了……”
侍者(喊顾客):“让一马克·斯台夫,让一马克·斯台夫!”
顾客(让一马克·斯台夫):“什么回事?怎么啦?”
梅克·布莱:“什么事也没有,什么事也没有。”
侍者:“还是他,他不停地唠叨。”
让一马克·斯台夫(对梅克·布莱):“你让她安静一点,让她安静一点。”
梅克·布莱:“见鬼,是你烦人了。”
让一马克·斯台夫:“你过来!”
梅克·布莱:“等一等,我同我的伙伴说话哩!”
让一马克·斯台夫:“你过来,到这里来,安静地喝你的酒,OK!我管你!坐在那儿,安静地喝你的酒吧!”
克劳埃注视让一马克·斯台夫。
梅克·布莱:“我有权利。如果吸毒不合法,必须立刻……震惊,让人……酒吧就空的。可这不行。我说我是十足的法西斯!”
侍者:“行吗?”
克劳埃(以手掠发):“没事!”
侍者:“喝多了。”
克劳埃:“我去一下,就回来。”
洗手间
克劳埃对镜自顾。
镜中出现维多里亚的人影。
维多里亚:“行吗?你还在那里?”
克劳埃:“是啊,有什么事?”
维多里亚:“我一直看着你,你与那个对话的是我的伙伴。”
克劳埃:“是吗?”
维多里亚:“没有错,是我的伙伴,还可以吗?什么?你不知道他是我的伙伴?”
克劳埃:“不知道。”
维多里亚:“你真是一个傻瓜!你没什么,你逗引我的伙伴?你去找一个嘛,你?你有问题。你没伙伴?是这么回事吧!你,去逗引其他人吧!”
克劳埃:“不是,你等一等。维多里亚,你知道得很清楚,这不是我,是他引起的。你很清楚,不是我!”
维多里亚开始哭泣,几个姑娘路过,注视着。
克劳埃:“怎么啦?”
维多里亚:“别管我,没什么!”
维多里亚伤心地哭泣,克劳埃用手去抚她。维多里亚推开她的手。
克劳埃:“不行,这不太严重。”
维多里亚:“我没事,别管我。”
克劳埃:“他开我玩笑,就是这么回事!”
维多里亚:“不是,不是,他开玩笑,我傻了,我才不管他开玩笑,他可以开玩笑……我烦了……他没有什么可指责的。”
克劳埃:“不是的。他是没什么可指责的。”
维多里亚:“每次都是那样,我够烦的了。”
克劳埃离开洗手间,走向顾客群。
圣·安东尼大街近郊
克劳埃向行人打招呼,她看到维陀(专管醉汉者)维陀同她打招呼。
维陀:“再见。”
克劳埃:“再见,谢谢罗。”
维陀:“没事,去吧。”
在行人道上,可以听到车辆的喇叭声和足球球迷的欢呼声。克劳埃通过停靠在路边的车辆,穿越马路。
一辆车中的球迷突然呼叫她……
球迷:“季诺拉,季诺拉,季诺拉……到我这边来吧。手套箱里有奇彩,来看看。噢这儿真漂亮,真漂亮。你认识大卫吗?大卫·季诺拉。啊,把她放在哪儿?放在后背箱?”
醉汉管理员维陀又出现。他急忙拉住克劳埃。
维陀(向球迷):“伙计们,安静点,放开她吧!跟我来,跟我来。”
球迷:“放开她,我们放开她,行吗?但幽默呢?行了,行了……去巴黎吧!”
维陀:“来吧,五分钟内关门,我去对布朗希说,让她来领你,OK!”
克劳埃:“好,我同意。”
克劳埃家面前大街
克劳埃和布朗希悠然地走在克劳埃家面前的大街上。
克劳埃:“这是不能相信的,我是想说,你只需穿裙子,就可以了。什么?……他们看什么?我不再穿成这样了,完事!”
布朗希:“噢,不行,这很遗憾,你这样很可爱……”
克劳埃:“对,可这没必要,我是想说,他们太臭……”
布朗希:“这是肯定的,他们是臭,是的,是的。”
克劳埃:“对,你也发现了。”
克劳埃:“我到了,谢谢。”
布朗希:“没有什么,再见。”说罢,他抚克劳埃的肩,接着又亲了她。
克劳埃:“等等,你干什么?”
布朗希:“这不太严重,允许我吧。我知道,你会喜欢的。因为,你从没尝试过。就是这样。”
克劳埃:“不行,不行,我走了,谢谢。”
布朗希:“我说,要是你摸我的胸,你高兴吗?你没摸过别人的胸?”
克劳埃:“没有。”
克劳埃看到维多里亚和她的伙伴走过。
维多里亚:“别着急,一会儿,咱们找一辆出租车。”
梅克·布莱:“好的。”
两人看见克劳埃,忙招呼:“你好!”
克劳埃:“对不起,你们好,向你们敬礼!”
布朗希:“这太臭了!”
克劳埃进入院门,布朗希喘了一口气,他还想跟着她,但克劳埃有意予以拒绝。
克劳埃寓所
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亮房间,克劳埃正按着米歇尔的肩,躺在床上。收音机传来希拉克当选总统的消息。米歇尔醒来,擦了擦眼,俯身去亲克劳埃。克劳埃半睡半醒,让他亲着自己。
巴斯底广场
克劳埃进入巴斯底广场。她拐入巴斯底高塔的大门,上塔。
她爬至塔边,远处是巴黎的全景。他俯瞰了一眼全景。她喊了猫咪的名字:“咪咪!”她的声音太低,四周难以听到。她想扩大喊声:“咪咪,克里奇。”空中传来她的回声:“咪咪,克里奇。”
克劳埃寓所
克劳埃坐在大房间中的一张椅子上,四周都是白色的家具。克劳埃穿了一条蓝色白点的裙子,跷着双腿,双眼凝视着前方。
她好像看到一系列人,这些人都隔着一块玻璃在看她。她好像看到让一马克·斯台夫、杜耶梅以及泰朗迪爱咖啡馆的常客卡洛斯、台尼斯、醉汉管理员、足球球迷……
长廊
克劳埃在一条长廊上跑着。四周传来古典和民间音乐。克劳埃不顾一切,并无目的地跑着,似乎在寻找什么。
广场
克劳埃在广场中走着。四周是古典和民间音乐的混杂声。
克劳埃似乎碰到她所遇到过的男子的臂膀,她似乎感到自己被让一马克·斯台夫的手臂挡住,她急忙挣脱。
她又像被一些球迷抓住了,她又挣脱……
梅克·布莱又像抓住了她。她猛地摔手,转入醉汉管理员那里。
醉汉管理员将她推人球员的怀中,她站不住,左右晃动,宛如跳舞……
她转入杜耶梅的怀中,杜耶梅手持一瓶红酒。
她突然挣脱杜耶梅的怀抱,转人街头乐手的手臂中。她又挣脱……
铁栅栏与履带
克劳埃穿着划破的T恤与满头散发沿着铁栅栏跑着。
她看到一只关着一条狗的铁笼。
她好像看到几只笼子,里面都关着狗。这些狗在叫着。
克劳埃不顾犬吠,在音乐师的乐声中,跑着。
克劳埃寓所
米歇尔的友人克劳特出现在克劳埃寓所的房门前,按着电铃。
克劳埃在床上躺着,她困难地睁开双眼注视房门。
克劳埃起床,开门。
克劳特(对克劳埃):“你是谁?”
克劳埃(低声):“嗨,克劳埃……你是米歇尔的朋友?”
克劳特:“没错,有烤面包机吗?我找不到烤面包机了。”
克劳埃(心不在焉):“……有。”
克劳特:“你在旅游?”
克劳埃:“对不起?”
克劳特:“你在旅游?你游览巴黎?”
克劳埃:“噢,不,不,我就住在这里。(她手递烤面包机给克劳特)给你……”
克劳特:“是吗,在米歇尔家?”
克劳埃不快地注视着克劳特。
克劳埃:“没错……我们合住公寓——”
克劳特:“啊!OK!”
克劳埃在玻璃窗前,校正烤面包机,然后问克劳特:“这都是你的?”
克劳特:“没错。”
克劳埃:“你在旅游?”
克劳特:“没有。我在朋友家转着住。幸好,米歇尔建议我来这儿住。”
克劳埃:“那好,OK!”
克劳特(推开桌上的杂物):“这是收音机?”
克劳埃:“不,这是照片!”
克劳特:“啊,是吗!(他张望了一下窗外)普夫……是个妓女。”
克劳埃:“你喝茶吗?”
克劳特:“茶?……啊,不,不,我喝咖啡,咖啡。”
克劳埃自行在饼干罐头中掏硬点心。
克劳特:“这是什么?”
克劳埃:“是硬点。你要吗?”
克劳特:“不要。”
克劳埃自行咬硬点,克劳特喝克劳埃给她的咖啡。
克劳埃:“这么说,你留在这儿啦!”
克劳特(抬头):“没错。”
克劳埃:“啊,是吗?好,我得走啦。”
克劳特:“OK!”
克劳埃:“你有钥匙吗?”
克劳特:“有!”
克劳埃(准备走):“那好。祝你过得愉快!”
克劳特:“OK!你今晚来吗?”
克劳埃:“当然。”
克劳特:“好,今晚见。”
克劳埃做了一个鬼脸,走向房门。
克劳特只顾自己翻阅书籍。
化妆室
克劳埃和弗洛正忙于替一个年轻妇女化妆。
弗洛(对着镜子)看已化妆完毕的妇女。
克劳埃:“你怎么没来。我可等你了。”
弗洛:“我保证,我真的有事了,你能够干,这很好!”
克劳埃:“你怎么会发生啊?“
弗洛:“因为我妈同她的伙伴分手了,她一个晚上同我打电话,我没法挂断……我同你讲,我有范果的耳朵……”(荷兰画家范果[1853—1890],他有一幅画名为“割去耳朵的男人”——译者注)
克劳埃:“不过,为什么,这……就是你在贴小广告遇见的那个人……”
弗格:“你想干什么,她相信是五十五岁,这是她惟一找到伙伴的方式。”
克劳埃:“她是太傻了,她怪,就是喜欢五十五岁的,怎么啦?”
弗洛:“等一等,先停住吧!”
克劳埃:“你真讨厌!”
弗洛:“等一下,再说,我懂得她总是通过小广告来找人的。”
模持儿:“我是通过小广告找到我的伙伴,我并不害羞,你们俩怎么都反对小广告?”
克劳埃:“你?”
模持儿:“我独身三年,找不到人,于是,我就托一家媒介,通过小广告,就是这么样。”
克劳埃:“你为什么这么干,我不需要。你很漂亮……”
模特儿:“行了,再说,光漂亮没有用。大胆点!”
说完,她就离去。
克劳埃(看着她出去,喃喃自语):“讨厌!”
克劳埃寓所
米歇尔进人室内,叫:“克劳特!”
无人闻声回答。
米歇尔在室内窗户旁,向她微笑。
米歇尔:“没有什么!”
院子
克劳特在院子里准备离开前,向窗上的米歇尔示意微笑。
克劳埃寓所
米歇尔看着克劳埃离去,然后喘了一口气,关窗。然后,他在杂物架上取了一个塑料颜料盒和一件风雨衣。克劳埃突然出现在近处,看着他。
院子。
克劳特远去,在院子底部走近管家人房子。可以听到米歇尔的声音。
米歇尔(高喊)“拉,拉,拉,里,空”
克劳埃寓所
米歇尔一人在室内,他对镜自照,高唱民歌:“拉,拉,拉,拉……”
镜子里反照出克劳埃站在他左边。米歇尔不知如何答理,使劲用一块塑料,擦镜子。
米歇尔:“下午,2点,因此,得擦一擦。”
克劳埃:“是吗?这很好!米歇尔,我想同你说……总之……”
米歇尔:“什么?有什么事?”
克劳埃:“你有2分钟吗?”
米歇尔:“究竟是什么回事?”
克劳埃:“没有,是为了克劳特……”
米歇尔:“怎么啦?”
克劳埃:“你认为他要长住这儿吗?”
米歇尔:“他住这儿让你烦?”
克劳埃:“不,一点也不!不是的,再说,我认为他很亲切……”
米歇尔:“是吗?你发现他亲切?”
克劳埃:“对……”
米歇尔:“是真的吗?这么说是为讨我欢心?”
克劳埃:“完全不是,不是,我喜欢他;一点也不是,我很喜欢他,我很喜欢他这个样;不,不,绝不是,直到目前为止,我们都是单身,你没有伴,我也没有。总之,我始终没有……但是我想知道,你是更喜欢单独和他在一起……为了生活……为了……”
米歇尔:“不,不是,我不干,没有。我,你知道,我能够单独生活;我和他在一起是新鲜感,其实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回事……”
克劳埃:“不。因为我刚才问你……我不愿成为妨碍你的女人……”
米歇尔:“是,我懂你的意思,但这没有什么麻烦,你一点也不妨碍……”
克劳埃:“是吗……”
米歇尔:“但你,你不感到别扭?”
克劳埃:“别扭什么?”
米歇尔:“现在,咱们是两个人,加你,就三人,因为我多了一个伙伴。”
克劳埃:“噢,没关系,完全没事,我为你很高兴。我知道你怎样感觉……你知道……”
克劳埃向他微笑。
米歇尔:“如果有问题,你同我说,我不想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行吗?”
克劳埃:“当然。”
米歇尔:“没有误解吧?”
克劳埃:“没有,没有误解。很好,OK!”
米歇尔点头称是,他看着镜子,从中反映出克劳埃,他忙用水喷向镜面。
米歇尔:“我喜欢这水,管用。噢,拉,拉,拉……”
维尔蒂柯廷寓所
维尔蒂柯廷站在窗前,打电话。
维尔蒂柯廷夫人:“我给你打电话是告诉你消息。”
克劳埃寓所
克劳埃刚起床。
克劳埃:“喂!”
维尔蒂柯廷寓所
维尔蒂柯廷夫人转个身来,冲着电话说:“我想我是找到它了。”
克劳埃寓所
克劳埃接电话:“是吗?那好。”
维尔蒂柯廷寓所
维尔蒂柯廷背靠窗户。
维尔蒂柯廷冲着电话:“你的猫是全黑的?克劳埃……我要给你一个坏消息。”
罗益特大街
维尔蒂柯廷和雷纳夫人在等克劳埃。
维尔蒂柯廷见到前来赴约的克劳埃后说:“孩子,需要一点勇气……跟我来,注意一点,那里很难走。你很容易找到了?”
克劳埃:“是的……”
维尔蒂柯廷夫人:“是吗?”
雷纳夫人:“我希望,弄错了,对畜牲和人一样,有灾难。”
维尔蒂柯廷夫人离开两人,独自走在一空地上,她看到了两个破塑料包,拎了一下,然后发现不远处,躺着一头死猫。
雷纳夫人和克劳埃胆怯地走到死猫前。
克劳埃:“不是它,不是它!”
雷纳夫人:“这不是克里奇?”
克劳埃:“不是克里奇。”
雷纳夫人:“不是,我怕我们是……”
克劳埃:“再说,这头死猫没有白毛,尾巴也不一样。”
雷纳夫人:“再说,克里奇稍胖。”
克劳埃:“啊,这样,我太高兴了……”
雷纳夫人:“对,这样,我也很高兴。”
维尔蒂柯廷夫人:“我放心了……”
雷纳夫人:“……因为,我担心确实是嘿。”
克劳埃:“那好,现在咱们去哪儿?”
雷纳夫人:“这就像乔尔叶特说过的,给了我们希望。”
维尔蒂柯廷夫人:“我可不感到自豪。”
雷纳夫人:“我也是……”
克劳埃:“我们去喝杯咖啡吧!”
雷纳夫人:“但,这并不解决问题!我们去别处找。”
凯尔大街
雷纳夫人、克劳埃和维尔蒂柯廷夫人三人沿着行人道上走着,街边是各式车辆。
雷纳夫人:“以前这是一家家用杂货店,原很好,因为你什么都有……但是,他们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取消,他们改变了一切……”
维尔蒂柯廷夫人:“对。”
雷纳夫人:“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儿?变了,人们忘了过去的地方……”
维尔蒂柯廷夫人:“没有错,这是事实。”
雷纳夫人:“这没有错,总之,依我看,就是这样。”
雷纳夫人:“以前,这里很有买卖,什么都有……现在,你得去老远的大公司……去什么100法郎商店……唉,所有的小商店,他们都不要了……”
三人在人行道上,经过一家杂货铺和有铁门的另一家商店。
雷纳夫人:“你看,我都不记得这是什么店,你们认识这商店吗?”
维尔蒂柯廷夫人:“不认识……”
雷纳夫人:“两年前,这是一家音乐商店……”
克劳埃:“是吗?”
雷纳夫人:“有吉他,有手风琴,比目前这些东西都漂亮。总之,我是这么看的,我不知道,是否有理,海恩·乔尔叶特说得对……”
维尔蒂柯廷夫人:“噢,克劳埃,你看见了吗?”
在一家铺子的橱窗中,维拉向克劳埃招手。
雷纳夫人:“如果我看见,这太可怕了!”
维尔蒂柯廷夫人:“这裙子……”
雷纳夫人:“太可怕了……”
克劳埃进入铺子。
铺子
维拉和克劳埃在入口处相遇。
维拉:“你好!”
克劳埃:“你好!”
维拉:“噢,太棒了,我刚搬来这老区,我找到了一家老房子,新修了,地方不错。”
卡特琳:“维拉!”
克劳拉:“是吗?”
维拉:“我经常会遇到我熟悉的人。(对卡特琳)我认识她,过去和我在一起工作,她人不错,你叫什么来着?”
克劳埃:“克劳埃。”
维拉:“对。瞧这些老人,她们没有理性,是不?”
克劳埃沉默不语。
铺子前
维尔蒂柯廷夫人和雷纳夫人正在看橱窗。
维尔蒂柯廷夫人:“这是什么?”
雷纳夫人:“这是废铁做的半身像……”
维尔蒂柯廷夫人:“可……这是干吗用的。”
雷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