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与朋友聊天谈到了有关人死亡的一些事情。朋友问我:“人活着是不是总要担心着死亡的不时降临?”
他的这个问题,让我想到了曾风靡一时的“人生价值观”。由此,不免做一番浅薄的论述。
人生而为智神。所以,西方人文主义主张,世间一切的事物,包括动物、植物,甚至是一沙一石都是为人而生存。否掉了“神论”,认为人是万物的主宰,是天地自然的精灵
人高于天地,这种思想的转变,无异于把人从神禁锢的“牢笼”中拯救出来,转而放在了神灵的殿位之上。或许,在人类的思想意识形态而讲,这是一种对人类思想观念的解放,一种突破!
于是,很多学者把这朵刚刚顶着晶莹露的“嫩芽”,放入“温室”中精心培养。待其茂盛之时,便给她戴上许多顶人生观的帽子。这种精心于心底的装饰,很是适合人类的喜好。因为这顶帽子,足以证明,我知道,我懂得,我是一个晓得怎样才能体现人生价值的人。
我不知道,这样用人生价值观念堆砌成的体系意味着什么。因为这就好比一场赛跑,未到终点时,泛泛而谈,笑旁观的世俗之人。达到终点时,却有一阵莫名的辛酸。洞然如火的敏锐思想,给人以灵性的思考。在生之崖的顶峰之上,追逐的寻问,而当他沉入深渊时是苍茫,还是无奈的悲伤。
中国人向来被认为是贪生之徒。对“死”这个词很是避讳!所以便有了“驾崩”“薨”“牺牲”等一系列代替死亡的词语。人们不去想象死的本质,因为他们贪恋着尘世。梁遇春在其文章中谈到,平常人对死的意见只含了对生之无常同生之意义的感慨,而对死国里的消息并没有丝毫透露出来。而死国里的消息是需要“引导者”去接引的。梁遇春把西方的思想与中国人的思想彼此融合,以自由的逆向思维去探讨人对死亡的一种现实态度。并提出“我们对生既然觉得二十四分的单调与乏味,为什么不勇敢地放下一切对生的留恋的心思,深深地默想着死的滋味,压下一切懦弱无用的恐怖,来对死的本体睇着细看一番。”
在他的文章中,我看到了一种理性,是以客观的身份来审视人的生死。每一天都有无数人来到这个世上,也有不计其数的人离开这个人间。否然,我们在审视自己脱壳的灵魂时,会不会觉得自身的生命中增添了点什么,那怕是一丝的对事物的进一步的了解。生,我们不得去选择,是源于束缚世界或空间的一种力量。而面临死亡时我们又会打开一扇怎样的大门!
死亡并不是莫名的可怕。丰子恺曾这样说:“假如我对于世间的生荣死灭费一点词,我觉得生荣不足道,而宁愿欢喜赞叹一切的死亡。”诚然,生荣死灭,是万物遵循的一种规律。生荣既不为美,死亡也未尝不是另一种美的姿态。约翰生的著作里谈到死时,总是透露着凄凉的灰白色的美。他说:“我们一生只想离开死的思想,死是这么一个可怕着摸不到的东西,我们总是设法回避它,或者将生死两个意义混起。可我相信,死绝对不是这么简单乏味的东西。”就像宇宙一样,纵然最后泯灭,也是以爆炸的形式辐射着光芒。我们都可谓“入世”之人,但同样有着平常的人的情感。世俗把我们“同化”了,而那种死的本质却少有人探寻!凄美的死亡很少有人真正去明悟。虽然我们生活中有郭敬明的悲伤的小说。那也不过是哀人之不幸罢了!
人性是需要人类不断的参悟的。曾读过佛经和《道德经》。佛教上,把生命的存在与否看成是气的凝聚状态。气聚则生为成人,气散则归于“太虚”。命由气生,气为天理。太虚之境,终归之路。实际上,在我们世俗之人看来,归于“太虚”无非是踱到生命尽头,死亡罢了。而对于道教而言,其追求的是一种对心中无欲、无求、上善若水的一种心境。无欲则无望,初涉死的边缘。超脱凡尘,亦是一种对生之欲望死之恐惧的蔑视。
前不久,有一老人过世。其家人穿着惨白的寿衣,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围在灵棚之前哀嚎、痛哭流涕。追悼的人来了又来,去了又去。这样的场面很多见,其中似乎总透露着伤感的气韵。我们之所以畏惧死亡,究其根本有两个原因。一是,对未知世界的本能恐惧。二是,害怕失去某些东西。例如:金钱、名誉、地位、权力
人太恐惧于死亡,心理便会失衡,于身体而言便会有碍健康了。所以素有“贱者命坚韧,贵者命脆弱”的说法。因拥有太多,而整天患得患失。如果对死有一种正确的认识,不太执著于生的欲望,那么生灭聚散的世界便不会让你丧失人本有的理性。
理性的去看待世俗中的死亡,理性的去思考。没有目的的盲于追求一些东西,反而会把一些人本有的品性遗失!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藏在内心深处忐忑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