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面死亡的惨淡人生——逸云诗兄八周年纪念日
开学了,学生都背着书包高高兴兴地来到学校,我除了工作的疲惫外,却怎么也快乐不起来,其中还有重要的因素就是想起了你,是你让我沉思,让我充满对你的想念。
今晚的音乐声音开得很小,轻的只听见我键盘的敲打声,怕吵醒你在那边的思考安静的氛围,灯光很暗淡,暗淡得只有一盏朦胧的灯光,无法照亮你在天堂的路,我却故意执著,好让我能更接近你的思维。
八年前的今天,你悄悄地走了,没带走一丝的哀怨,没带走一片留言,甚至没带走一句问候,就那样悄无声息地踏上天堂的不归之路。
送你上山的那天,似乎天公都感觉到对你的不公正,就这样英年早逝,忽然下起了磅礴大雨,那黑云飘来是巫婆的咒语还是大伙升起的眼泪,就这样让我们兄弟在一遍遍地思念。
我难以想象在你知道自己得绝症的日子里,白天,你在朋友、同事、亲友面前,是怎样强颜欢笑;掩藏如此之“完美”,晚上,独自一人,与灯光为伴,与病魔斗争,这是怎样的一种坚强,我无法言语。让我们过暑假之后,再次赶到学校报到时,就听到关于你的噩耗,我是那样的不敢想象。上学期还一起工作、玩耍、聊天、喝酒、打球。一时就成永远的回忆,那是多么残酷与无情。
记得你生日那天,兄弟们被你邀请到了你简陋的房间,昏黄的灯光下,从不喝酒的你,你举起了满满的米酒,一口气饮完,你哭了,只有些许的泪水,就被你的瘦弱的手一拭而过,但兄弟们都在高兴地祝贺,谁去留意你那眼角些微的泪水,现在想起,那时也许只差一点勇气,你也许就能告诉我们关于你的病情,但兄弟们却没有给你那样的机会。而让他成为永恒的遗憾。
那天,有一邻居含着泪水诉说你的一些点滴,如何听话,如何孝顺,如何坚强,直至逝世时,你才告诉你的父母,你一直有绝症在身,生怕毫无意义地用掉父母的血汗钱;你也才把谈了5年恋爱而没有与她结婚的理由告诉女友,让她在你的棺材旁,才肯原谅你的无情,而甘心未嫁却为你披麻带孝,这个只有在电影里,天才的导演才能演绎的爱情神话,却不经意地在我的身旁上演,遗憾的是那样悲情。那时,再坚强的我也抑制不住泪水,让我想起与你促膝而谈,长夜聊诗的畅快,却从没去想到你的身体虚弱;在篮球场上,你奔跑不到位时,我大声嚷嚷时,从未想过你心里的痛;记得我第一首属于自己所谓的诗歌《枫叶》是这样写的,
在春光的柔腕下
带着泥土的清香
栉风沫雨地着上绿装
转眼
雨水不再温柔
太阳也变得残酷
而你却深情地进入梦幻
可是
终抵不过淡淡的秋意的忧郁
一种失落注入你的叶脉
一种惆怅滴入你的心脏
无奈中寂然地飘落在荒芜的废园
只是满脸写着红色的创桑
很差劲,但你为了不打消我的积极性,只淡淡地说,诗歌需要意境、朦胧,然后把自己发表在杂志上的诗歌给我看,也让在那时就看到了《榕树下》,也许这样,我哀伤了自己的哀伤,痛苦着自己的痛苦,爱着自己的爱,喜欢上了你的豪爽、睿智、才气。带从未想到你背后所承受的痛苦。
现在想起,你也许就是那片枫叶,才情与坚强积聚一身,却写满红色沧桑,凋谢时一样绚丽,漫山红遍九月。
就这样,你走了,8年了,在那头的你,还写诗吗?还打球吗?还喝酒吗?还有兄弟吗?但愿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