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品》是一部由奥逊·威尔斯执导,奥逊·威尔斯 / Oja Kodar / 约瑟夫·科顿主演的一部纪录片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赝品》观后感(一):假作真时真亦假
杂而不乱,立意未散,我看到了一个电影高手对于电影剪辑的高超能力
奥逊·威尔斯,这个注定要凭此片长留人们心中的导演
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
当我看完此篇时忍不住想起了这段文字,真假之间实在难以完全衡量,一如版权问题判定,追究起来,又是一次千古文章一大抄的论调如是。
我心中的作家这般定义:有着自己原创独立的思考框架
绝大部分网文看过去不外是仿文,作家二字未免被亵渎
如此我心中的导演这般定义:有着自己原创独立的不二风格
《赝品》观后感(二):赝品
厌倦了逃亡生涯的匈牙利赝品画家艾米尔?德霍瑞(Elmyr de Hory)于1969年回到西班牙伊维萨岛,成为岛上名人,并结识了美国作家克利福德?艾尔文(Clifford Irving)。导演奥逊?威尔斯在介绍艾米尔?德霍瑞的同时穿插讲述了曾轰动一时的克利福德?艾尔文造假美国飞行业大亨霍华德?休斯自传案,随后又杜撰了女友欧嘉?蔻达(Oja Kodar)与毕加索之间的一段奇事。真假穿插中,奥逊?威尔斯提出了“艺术是什么”与作品归属权的问题。
本片是美国导演奥逊?威尔斯的最后一部完整的电影作品,大部分镜头素材来自由艾尔文?克利福德编剧,法国导演弗朗索瓦?莱兴巴赫(Francois Reichenbach)导演的关于匈牙利赝品画家艾米尔?德霍瑞的BBC纪录片。
《赝品》观后感(三):无
威尔斯的最后一部长片《赝品》如同罗伯特格里耶最后一部小说《反复》,伟大的艺术家晚年的创作依旧生龙活虎。
戈达尔对于电影的意义,是探索,是指向。而威尔斯赋予了电影全新的语言,甚至是过度前瞻的。他不但指示出可能,并且有旷世的才情将可能性提升为经典。《赝品》以匈牙利赝品画家Elmyr de Hory的BBC纪录片为基础,经过剪辑和拼贴成为了承载四个骗局(包括威尔斯早年经历)的叙事主线。全片围绕着一个问题:艺术是什么?我们是否确知真、假。诚如恩斯特?贡布里希说的:“实际上没有艺术这种东西,只有艺术家而已。”是评论家催生着赝品。因为没有比评论家们更愿意去归纳和总结,并为风格贴上标签了。在评论家的眼里世界如同是一望无垠的即时贴。对于他们来说,判断真伪如同是在玩填字游戏。而赝品的天才早已洞悉了一切。Elmyr de Hory是不吊马蒂斯的,因为Elmyr发现马蒂斯在运笔时是迟疑不决的,远没有自己坚定。他只是为了乱真,才去模仿马蒂斯的生硬。一个艺术家的风行,有时就如同鱼香肉丝成为道名菜那样莫名其妙。何况我们也无法确知下一百年,是否会有人依旧想吃。
《我对她略知一二》里戈达尔的独白充斥着左派知识分子的任性和絮叨,而威尔斯在《赝品》中的独白是诗性的,是麦克白般的满腹狐疑。
《赝品》观后感(四):摘范景中《中华竹韵》对电影最后一段的优美翻译
而地道的鉴藏家大概也不会轻轻略过威尔斯在F for Fake的最后一幕借艾 米尔之口向毕加索讲的那番赝品的哲学,尤其是银幕上出现沙特尔大教堂时主人公说的那番话,一片不忍暴殄之心,直与天地生机相接:
[它在这里已经矗立了几个世纪。在整个西方也是人类的最高作品,而它是没有署名的。它是对上帝光荣和人类尊严的赞颂。……科学家一直告诉我们,我们的宇宙只有一次生命,你知道,这也许是万物中唯一的无名赞颂。我们选择的这座深沉的石头森林,这首史诗般的圣歌,这种欢庆的气象,这篇宏伟的赞美诗,当我们所有的城市都回归尘土,它还屹立不倒,标志着我们曾经走过的路,见证着我们内心的深意……
我们用石头、颜料、印刷制成的作品,也许数十年或一两千年还依然不坏,但是还会毁于战争,或最终化为宇宙尘埃。无论成败真伪,无论珍宝 赝品,都逃不过这一命运。我们都会灭亡。因此,要怀着善心,把死去的艺术家从过去唤醒。]
所谓天地间之宝物,当为天地间惜之,切虑久而泯没,珍而弆之,以与天地间乐育者共之;这是一种特殊的爱:原本从占有的欲望出发,现在又回到了爱的本身。这是神赐予我们的至爱的真意,也是真正鉴赏家的心意。
《赝品》观后感(五):关于电影中的一个人物
电影中的irving:因伪造 howard hugh(the aviator的主人公)的传记而闻名(电影中出现过这本书的封面),因此还荣膺TIME的CON OF THE YEAR。2006年的电影THE HOAX讲的就是这个故事。richard gere扮演了IRVING。
1971年1月,一个无名小说家Clifford Irving突然闯进了McGraw-Hill出版公司,拿出三张纸,声称这是霍华德·休斯写给他的亲笔信,授权他来代笔撰写休斯的自传。McGraw-Hill公司鉴定了笔迹后,同意支付Clifford Irving 50万美元,作为出版该书的预付款。。正当McGraw-Hill公司为该书的上市大肆宣传时,霍华德·休斯现身了,他通过电话召开了一个新闻发布会,声明根本不认识Clifford Irving,那本新书是伪作。二个星期后,Clifford Irving承认一切都是他伪造的。1972年6月16日,他被判处了两年有期徒刑。这就是,七十年代轰动一时的“伪造休斯传记”事情。在F FOR FAKE中,WELLS质疑的是怎么能证明电话中的就是hugh本人?或者有更好的假冒者扮演HUGH与IRVING接触让他写下了HUGH的传记?这也是体现了WELLS在整部片子对于赝品的评价:没有绝对的真实与虚假。
《赝品》观后感(六):赝品
奥逊·威尔斯
不同于其他以骗术为题材的影片,本片在形式上过为枯燥,看似是在通过记录探讨艺术价值与真伪。实则是通过真伪艺术揭露伪装后的人性。换句话说就是整个片子是在艺术性的埋藏,而观看者需要辨别出电影里哪种意义是真正的内涵。
赝品是什么?赝品应是否存在?赝品的价值是什么?赝品是否是赝品或是说是否应有赝品一说?赝品是本身还是人为?
赝品是真货的伪造。赝品的存在提高了真货的价值。赝品的价值在于次品与高品,次品没有任何意义可言,高级的赝品一样有着等同于真货的艺术造诣。如果有一样的艺术价值,你还能说这是赝品吗?那么赝品就不在是赝品了。赝品是否是人为的?一个没有被任何艺术家辨别出的赝品被说成是真藏,而后艺术家们被此赝品的制造者告知为仿造,此后这个作品被戴上了赝品的高帽。赝品的艺术、价值、观念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辨别艺术的艺术家们与我们是否才是真正的赝品?!
不要以为这就完了,这只不过是个开始,接下来的才是真正的疯狂。“艺术”是个谎言,没有任何人的骗术比得上大众的谎言伪造的更加艺术……
奥逊·威尔斯是我喜欢的为数不多的美国电影人,其作品是否影响了电影史上一代又一代的电影人我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其电影的艺术性绝对高于一般的艺术电影,而其中的探讨价值也一样大于单一的探讨对象。
最后我有点糊涂了,是不是我上面写的也只不过是赝品呢?
《赝品》观后感(七):导演过于强势
电影的其他方面我都写在短评里了,这里主要来谈影片风格让我感到的不适。
整个片子都带有强烈的个人意识,影片中对于事件得评论也很主观,没有第三方意见的加入。
最令人疲惫的是,导演一直在牵着观众的鼻子向前走。相比与其他纪录片在还原事件后进行一些讨论或引导来让观众接受其意见的方式,本片可以说有相当的侵略性。导演一边讲故事,一边独白,一边发表评论;故事的发展和节奏完全为评论服务。由于导演在叙事中的重要地位,观众不得不把大量注意力放到导演身上,又由于导演的叙述带有很强的主观意志,理解起来有相当的难度,观众必须将主要的精力用在理解导演的语句和意图上,才能跟上影片的节奏,这就削弱了观众对于事件本身的理解和判断。这就好像在上一节令人厌烦的物理课,所有的提问,举例,回答,实验,猜想,推导,总结都排好了顺序在需要的时刻出场,然后顺理成章地得出了事先排好顺序要在这节课讲的理论。而且这一切都是由老师一人完成的,也就是:老师自己提问,老师自己举例,老师自己回答,然后老师自己实验,老师自己猜想,老师自己推导,老师自己总结,最后老师自己飘然地离开教室,留下一屋筋疲力尽的学生。有的学生表示很无聊睡着了;有的学生表示没听懂回去再看一遍;有的学生表示没听懂但觉得老师真是天才;有的学生表示听懂了实验很好玩公式我背了下来。考前复习时,同学们纷纷表示只要会套公式解题就行了,那些提问举例回答实验猜想推导总结知道有这么个事儿就行了。
《赝品》观后感(八):假做真时真亦假
这是一部纪录片,却又不单是一部纪录片。这是导演Orson完成的最后一部电影。全片以一席黑衣的魔术师(Orson本人)引导全局,掺杂了戏剧甚至是魔幻剧的元素在其中,编辑的很绚很有意思。
故事主线是二十世纪著名的造假大师,匈牙利画家 Elmyr de Hory。Elmyr也是个传奇人物。他在巴黎学画期间刻苦创作却默默不得志。虽然他的创作毫无名气,但他的模仿能力无人能比。于是,生活陷入困境的他,转向辉煌多金的造假行业,成为史上著名造假大师。
他一生创造的假画,卖给世界上著名艺术博物馆,从欧洲到美洲,芝加哥到费城,都有他假制的“名画”。他的高明之处,一是他从来都是按照名画家的风格来伪造一副那个画家从来没有画过的画,而不是翻抄某副画。二是他和任何curator,收藏家的交易都是当面进行,现金交易,不留下凭证。所以,最后要不是他自己跳出来承认,都没有人知道那些价值几十万上百万的名画是出自他的笔下。
镜头前面的他,几分钟就能“创作”出一副Matisse,几秒种就能勾画出Modigliani风格的人像,几笔之间就是一副毕加索。而最神奇的是,那些所谓收藏家高手还真信以为真。
纪录片里有那么一段故事,Elmyr告诉一个收藏家,他父亲给他留下Matisse,他想卖出去。收藏家说他对Matisse没有兴趣,有没有一个别的什么画家的。Elmyr说没有。等过两天Elmyr给收藏家打电话,说又在他家宅子里反出来几张那个画家的画,那个收藏家就很出高价收藏了。
纪录片里一再展现Elmyr那种顽皮的个性。感觉整个造假到后来成了他和正经的收藏家艺术评论家的一个玩笑。给他写传记的 Clifford Irving说,他们做实验。把一副Elmyr画的Matisse拿给Curators看,说这是Matisse的一副画,于是那些Curators就评论说这张画多么富有Matisse特色,那些线条颜色什么的就是Matisse特有的。而如果他们跟Curators说那副画不是Matisse的,那些curators就会说是啊,看这线条这pattern,怎么会是Matisse的呢。哈哈~
在巴黎等上层艺术圈子的聚会上,Elmyr优雅机智,风度翩翩。而谁都不会想到这位生活很有品位的老头是个骗子。后来Elmyr被美国等各处通缉,于是他不停旅行躲避追击,最后躲到一个偏僻的小岛,买了向海的大豪宅定居下来。有个镜头,他的眼睛里似乎闪着泪花,说这怎么又不是监狱呢?
Elmyr的故事是和他的传记作者Clifford Irving的故事柔和在一起的。这个Irving也不是个简单人物,他是著名的Howard Hughs假传记的作者。而他伪造传记,正是这部纪录片拍摄的时期。他伪造的假传记如此轰轰烈烈,甚至连隐居多时的Hughs不得不出来澄清,他从未接受过采访也没有同意任何人给他写传记。
然后故事又搅上Howard Hughs,他也是个传奇人物。那么轰轰烈烈的人生之后,突然销声匿迹。传言他隐居到Las Vegas(真是大隐隐于市啊!)一旅馆顶层的一个房间。于是,侦探一样的纪录片作者侯在旅馆远处,看旅馆顶层一排的白窗帘,猜测哪个房间里会是Hughs。
仅仅这样还不够,导演Orson的情人,Oja Kodar在片中以自己的原本身份加入表演,更为纪录片加了一层神秘超现实的色彩。这个故事的twist在于,在Orson的叙事中,说一小时后的故事会是真实的。而一小时后,Oja的故事开始,她在毕加索门前每天的活动引起了毕加索的注意,于是Oja就成了毕加索最后的模特,毕加索画了28副肖像画。并答应把这些画送给Oja。于是,毕加索最后卖出的这些画是假的。这也正应和了一个猜测。毕加索28副人像的失踪,有一个猜测就是这些画毕加索根本没有画过,是别人也许是Elmyr的仿造之作。
《赝品》观后感(九):赝品无价
在看完Orson Welles《赝品》一遍半以后,我还是保留了对《赝品》本身的真实性的怀疑。这首先是因为我所知有限,可是Welles振振有辞地保证影片的前一个小时绝对有事实根据的,振振有辞,Welles说话总是声音洪亮,决无半点犹豫之音,所以才有了那次广播电台报道火星人来到地球——我不记得是否是“袭击”一词——引起美国民众的恐慌,在我印象里和《赝品》里面再次提及这一事件来作为影片的某种论据的出现,这事的确就是Welles干的。当然我觉得我不应该一再强调我企图不轨的怀疑(为了引起注意)。回到电影本身才是正事。
赝品,英文名“F for Fake”,直译过来是为了赝品而赝品,如此这般赝品,或者换个别的有相同身形的词,造假,欺骗等等变得突然艺术起来,为了艺术而艺术,那么赝品如果在博物馆里面放上一段时间之后,我相信它也会同真品一样具有历史价值——这句话套用了影片里面那个总是在骻部系上一条腰带的匈牙利人,也是这个影片一度的主角:埃米尔.法兰克.霍夫曼的台词。赝品就此变得比艺术还艺术了,其本身无法早就这一价值,而是活动的人,是埃米尔——这不是碟面封套上所写的记录片类型,这怎么成为了一部记录片,就因为故事出现都是真实存在的人,并且导演很不避讳的甚至是无所顾忌地出现在电影中的任何角落里,并且还提醒我们引起必要的注意,是的,画面不断地在切换,提问和回答不断地响起,跟拍的自然性,所有的所有得只能归入“就因为”中。首先在确定这部电影的类型时,我就要提出疑问,跨过这个疑问,勿庸置疑,这不是一部记录片,那么它会是什么呢,Essay film,一篇交给观众的有声论文?如果你一定需要一个归类才好对应你的胃口求得一点心理上的安慰,那就是一个故事片,寓言故事片。不要跟我说它是以记录方式来拍摄的,我可不想再绕回去,来说什么记录方式的独特和虚假的真实性,即便是真实的!虚假的真实性,这正是Welles所需要,和乐意倾听的。
另外一个主角克利福德.艾尔文,还有后来被拉进来的休斯,还有那个一开始就被压缩(到处充满了魔术)以便携带进入另外一部电影的艾娅.柯德(于是在一个小时之后她演绎女盗角色),还有无法真人献身的毕加索,他们当然很重要,即便是最后露了一面的柯德祖父。他们把故事串连起来,以另一种形式实现了布努艾尔在《自由的魅影》里的叙事魅力,但是布在《自由魅影》里是憨态可鞠的,而Welles在《赝品》里却总是以大胡子阿卡汀先生的幻象影响我的判断,他的身材真有那么高大吗?在《公民凯恩》好像并非如此。从一开始Welles就作为说故事的人完全掌控了故事的发展,以一种事不关己的娱乐心态来讲述欺骗之下的东西,当然欺骗这个词太弱了,我们引申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和人自己制造出来的匪夷所思如何在时间的“欺骗”下造就出可信的话语权。
电影好看绝非美女一人可以成全的。所以在这部电影的前言,Welles为孩子表演了魔术,魔术——不断的明示和暗示,表演魔术到Welles被人揭穿(显然Welles是有意为之的)这不过是在拍电影,这就是影片最早的,也是最原始的暗示,这亦能回应我的怀疑的可信性。我提美女干嘛呢,因为在影片正式开始时就被插入了另一部短片“一系列户外活动:看美女”,导演当然不会走题,但是却把观众也利用了,准确来说是所有看美女的观众,在他开始解释放入这部短片的理由时,我还以为我弄明白了呢。如果你反应速度跟我一样的话,在这个时候,也就是我开始写这部影片的时候才发现他把我也戏弄了一把。看美女,利用看客,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充当了免费的演员身份,那么这部插入的短片的效果就把《赝品》这部电影的寿命或者说能到达的空间延伸到了我们身上,所有观众的身上。无需我把所谓的中心故事,也就是Welles在电影头一个小时里所“记录”的故事再复述一遍了,整个短片就已经说明了一个主要问题,不知情,和躲在事先设计好的隐蔽角落里的那些拍摄者们。短片之后的事情则是可能的事实,插科打诨,虚构的事实来论证,以后者论证前者,明示前者的方法来加强导演的目的。
后来的故事绝对具有吸引力,因为人们总是乐于知道欺骗和欺骗之后怎么样,于是你发现电影本身真的只能观看,如果要解析,就变得强词夺理了。影像的深远意义在于话语在电影里面成为了绝对配角,话语起到一种不得为之的活动,有时候又只是为了投某些观众的喜好,没有对话的电影我们会睡着的,尽管有些对话会让你睡的更快。
我还是说一说埃米尔,他是一个模仿别人画画为生的人,他的邻居艾尔文,也是一个大骗子,他为埃米尔写了书,然后又被埃米尔给告了,因为他把埃米尔虚构的一生大解密,那么当虚构的一生成为其生活的本质所在,意义所在,艾尔文的揭露是否就变成了另一个谎言呢。那么赝品的本身的虚假时期会不会因为时间的欺骗下变得完全真实起来,脱离模仿的事物,自由的呼吸,不容侵犯和猥亵。故事我就说到这里,我已经累了。如果你要知道不可能的来龙去脉就自己去看电影好了。
回到无法解释的东西上来,最初被人们认为作为记录的电影功能,是如何将文学,科技,哲学和等等我无法列举的一切在电影出现之前的东西溶入这个漂亮的魔术中来的。电影就是如此,就像魔术一样——硬币在我手上,不见了,然后看看你的口袋,就在里面——这或许才是它的本质所在(剪辑是否就突出了这一点)。
累了,写不下去了,能力所及到此。
再次感谢Welles,一个为电影而生的人。
《赝品》观后感(十):真假的界限
奥逊?威尔斯的最后一部电影《赝品》是纪录片史上非常重要的一部作品,它打破了自60年代以来以连贯叙事冷静观察为主的传统纪录片风格,不仅回应了对《公民凯恩》剧本著作权的长期质疑,也为纪录片的创作形式提出了崭新的思考。
在电影史上具有重要地位的《公民凯恩》在1941年奥斯卡上只得到了最佳剧本奖。奥斯卡的短视暂且不提,单奥逊?威尔斯这唯一一个奥斯卡奖,也常被病诟是抢了合作者Herman J. Mankiewicz的风光。《赝品》可以说是奥逊?威尔斯对这一老生常谈的迎面痛击,以新颖趣味的方式回答了“著作权归属”的问题。
《赝品》的大部分镜头素材都来自于美国作家Clifford Irving编剧,法国导演Francois Reichenbach制作的关于匈牙利赝品画家Elmyr de Hory的BBC纪录片。奥逊?威尔斯将胶片买来,重新剪接,讲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除了Elmyr de Hory这位造假天才,还穿插了曾轰动一时的Clifford Irving假造美国飞行业大亨霍华德?休斯自传案,结尾又杜撰了女友Oja Kodar与毕加索之间的一段奇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大量的蒙太奇,场景人物之间迅速转换,再加上威尔斯本人自己时不时跳出来混淆视听,初看简直应接不暇。
片中描述的两位超级骗子,画家Elmyr de Hory和作家Clifford Irving都是旷世奇才。犹太画家Elmyr de Hory 18岁赴德国慕尼黑学画,20岁到巴黎投师Fernand Léger。二战期间被关入纳粹集中营,后出逃回匈牙利,发现父母双双遇害,家产也被没收,只好辗转逃回巴黎。Elmyr de Hory的画家事业早期发展不顺,直到他模仿毕加索的游戏之作当成真迹被朋友买走,才算能养家糊口。他一生主要模仿毕加索,马蒂斯,莫迪利亚尼和雷诺阿。而这四位名画家,从印象派到野兽派到解构主义,从肖像画到风景画再到抽象几何构图,风格迥异却全被de Hory悉数掌握,他的仿作被当作真迹收藏于世界数大博物馆与私藏。尽管如此,这位天才赝品画家却一辈子徘徊在穷困潦倒的边缘。早年在欧洲巡回作画,收入被经纪人骗走;用3个月的旅游签证入美,逾期滞留,卖画给博物馆和画廊,被发现作假,只好到处流亡,抑郁自杀未遂,后终于又回到欧洲,隐居西班牙属伊维萨岛。没多久他的赝作被纷纷发现,而年过半百的de Hory也终于厌倦了仿作和流亡生涯,决定听天由命。但由于de Hory声称自己从未在作品上模仿其他画家的签字,他并不能因骗术被西班牙当局起诉。1969年,de Hory遇到了美国作家Clifford Irving,委托他写了一部自传,一下子成了岛上名人,自己的作品这才终于在画界得到些许承认,却发现法国当局又要起诉他。1976年西班牙当局终于决定引渡Elmyr de Hory,这位一代赝品大师便在七十岁上服安眠药自尽。讽刺的是,Elmyr de Hory死后,他的伪作立刻升值,甚至还出现了仿Elmyr de Hory伪作的伪作。这样的戏剧性变化使《赝品》一片中Elmyr de Hory的问题分外引人深思:他的作品与毕加索、马蒂斯等大师的画作究竟价值不同在哪里?尤其那些著名博物馆和鉴赏人将同样一幅作品当作真迹之时欣赏备至,为什么得知画作出手他人便立刻翻脸不认人呢?一幅画的价值,难道只在最后的签名么?
为Elmyr de Hory立传的美国作家Clifford Irving的经历同样传奇。写完《骗子!我们时代最伟大的赝品大师Elmyr de Hory的故事》之后,Clifford苦于不被出版商麦格劳-希尔集团重视,决定和同事兼朋友的作家Richard Suskind写一本美国航天大亨霍华德?休斯自传。1971年的霍华德?休斯已经身患严重的洁癖与心理疾病,拒绝与人面对面交往,更抗拒媒体。Clifford抓住这一点与公众对这位奇怪而神秘大亨的好奇心,与麦格劳-希尔集团签下百万合同。根据Clifford后来写作记录这段经历的书稿《骗局》及同名电影,尽管他与Richard Suskind做了关于霍华德?休斯生平详尽翔实的调查记录,但关于休斯与总统尼克森家族的私下金钱关系却是休斯本人授权并提供资料的。书稿定于1972年3月发表,而此前一直沉默的霍华德?休斯终于在同年一月通过电话与七名记者联络,说自己从不认识Clifford Irving,更未授权立传。于此同时,麦格劳-希尔集团写给霍华德?休斯的百万支票也被一位神秘女子在瑞士提走,后经调查证明此女子正是Clifford的妻子Edith Irving。Clifford Irving被判17个月监禁,并被勒令偿还麦格劳-希尔集团的损失。
电影《骗局》中展示Clifford Irving自己伪造了霍华德?休斯的笔迹与签字,但奥逊?威尔斯的《赝品》却提示以Clifford与Elmyr de Hory的私人关系,让后者,这位“我们时代最伟大的赝品大师”给他点小小帮助并不算难。当然,Clifford的经历并不是《赝品》的重点,重要的是他伪作的这本《霍华德?休斯传》并不是坏书。《骗局》也显示,Clifford Irving与Richard Suskind的取证研究有多么翔实,何况最后作品还被霍华德?休斯的私交认为是“天才之作”,很多不为人知的私人对话历历在目。尽管如此,当得知Clifford Irving的骗局后,麦格劳-希尔集团还是把成书焚毁。这本传奇的假冒《霍华德?休斯传》在1999年才终于限量发布,2008年终获英国出版商John Blake Publishing的正式出版。
不仅Elmyr de Hory与Clifford Irving的故事展示了奥逊?威尔斯电影中提出的两个重大问题:艺术是什么,以及真假的界限;最后奥逊?威尔斯凭空杜撰的一段“毕加索艳事”则更为直白的挑战了“艺术品”的概念。Oja Kodar的杜撰祖父把毕加索的画作摧毁,再伪作出售。除了毕加索本人,没人知道那不是毕加索的笔迹,画展打着毕加索的名号大获成功,评论家艺术家们都赞赏作品的艺术成就。在这里,究竟人们欣赏的是作品本身,还是毕加索的名气?艺术品所带给我们的究竟是什么层次的震撼与启迪,而这种震撼和启迪是否该与艺术家的“品牌”挂钩?
至于《赝品》这部电影存在,其本身就是对“著作权”概念最大的挑战。导演奥逊?威尔斯除了连接过渡的一些片段和最后的“毕加索艳事”亲自拍摄外,全部Elmyr de Hory与Clifford Irving的故事都来自于法国导演Francois Reichenbach的拍摄成果与新闻资料;但电影的快速剪接与拆散重组又与原来的BBC纪录片根本无关。综合考量,《赝品》难道不该是奥逊?威尔斯的作品吗?就好比《公民凯恩》难道不该是奥逊?威尔斯的骨血吗?
《赝品》从内容到叙事到形式都游移于真假的界限之间,故事与故事穿插,人物与人物交错,不仅是电影剪接技术的一个新台阶,更是纪录片的一种新可能。2007年著述《发现奥逊?威尔斯》的美国电影评论家Jonathan Rosenbaum干脆称它为“新电影”。这里“新”指的是艺术手段:演员、表演,他人的作品重组;而区分纪录片与故事片的关键——以表明见解劝说认同为创作目的,以对真实世界的精准再现为创作结果——依然有效。从这个意义上说,《赝品》应当属于纪录片,却在纪录片的表现手法上前进了一大步,为纪录片创作提出了新的角度,新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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