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她的名字叫做徐凡,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我曾经为她写了一首诗:“徐凡的漂亮是纯女人的漂亮,我一直想见你,至今才了心愿,其实小时候我和你住得特近,一墙之隔,你家住在西商跑马场那边,我家住在西商跑马场这边……”徐凡看得咯咯直笑。也许是激情所致,这首诗在本年度还获得了“鲁迅文学奖”。
本来我们是情投意合的,准备在兔年结婚,可是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让她家里重新审视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某天,我骑着摩托搭载她去体育场观看一场赛事,结果在转弯处被一辆黑色轿车刮倒,幸亏我们都戴着头盔,只是受了点轻伤,那个肇事司机撞人后,依然若无其事地往前开,被愤怒的群众截停,拉他下来,他还口出狂言:“有本事你们告去,我爸是李刚!”我晕,我也姓李,我祖宗还是唐太宗李世民呢!正好路口就有交警在维持秩序,我们向交警投诉,谁知道他说:“领导的车子马上就要来了。”催促我们快走,我们与之理论,他说:“我只管领导的安全,领导重要还是哪个重要?”唉,谁叫咱是平头百姓,还是自认倒霉吧!我们也就没有兴趣看什么赛事,打道回府了。一路上,徐凡黑着脸,回到家就冲我嚷开了:“你个窝囊废,臭老九,被人撞了还没人管,害我在那里丢人现眼!”我小心地陪着不是,一场风波总算过去了。
也许是老天成心考验我们的感情,接下来又发生了一件事情。我们家在闹市区有一幢房子,本来是准备装修一下做结婚新房用的,谁知道开发商看中了它有利的地势,千方百计要搞到手。他们先是提出拆迁补偿标准,因为远远低于周围住户的预期,所以大家都不答应;后来他们就暗中捣鬼,半夜三更派人敲门、扔石头,闹得鸡犬不宁,有几家人经不住,只好违心签字搬迁了;剩下我们几家所谓的“钉子户”,他们竟然趁着家里只有老人,强行进入,抬人的抬人,搬东西的搬东西,然后硬生生的就把房子拆了!逼于民声,政府的一名官员上了电视,旗帜鲜明地提出:“没有强拆就没有中国城市化,没有城市化就没有崭新的中国!”我爷爷是老游击队员,看着电视,气得浑身发抖,用拐杖指着他说:“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没有我们就没有你们这些龟孙子,蒜你狠!”气归气,房子终究没有了,一点点的补偿费哪里够得买新房啊!于是我和徐凡的婚姻就搁浅下来。
这些事情给了徐凡很大的“鸭梨”,本来她家里就反对她嫁给我这个臭老九的,一直想找个“富二代”,现在又遇上这些,我渐渐地觉得她不再那么热情了,开始有点预感,我们之间的关系恐怕会“虎头兔尾”了!果不其然,虎年的最后一天,她交给我一封信,封面上写着“致江南的一封信”,是她老爸写的,内容如下:
“亲爱的江南:
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们刚刚作出了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在你转行当上大官之前,或者是经商发财之前,我们决定限制你和凡儿的交往。我们深知你们之间有一定的感情基础,我们诚恳地向您致歉。同时也把作出这一决定的原因写在下面,盼望得到你的理解和支持。……
爱她的父母
2010年12月30日”
看完信,徐凡问我:“你难过吗?”我虽然心如刀割,可是我知道她对我的感情,她只是迫于父母的“鸭梨”罢了,所以我用颤抖的声音说“notatall(一点也不)”也许是太激动的缘故,我的发音变成了“闹太套”,她听了几次才听明白,我们抱头痛哭起来。
接下来我们一起去喝了一场酒,回来的路上,我情不自禁地唱起来:“2010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得更晚一些。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带走了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寒冷的冬夜,单薄的声音更显清冷,一如我今天的心情。
2010年,神马都是浮云,期待新的一年,春风给力,助我扬起幸福的风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