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兰蕊竹心
时光如古木参天,让岁月见证的忧伤,摇曳无数叶片,如张张日历还要撕去多少那是远方…
用心的步履走出古丝绸之路,夕阳下大漠驼铃悠扬响起由近至远,还要走多远那是远方…
乘飞机到航线的尽头,转火车到铁轨的终点,换汽车到公路的尽头,从大漠深处一路走来,走到烟雨江南--算不算远方。
我以为那就是远方,可心说不是。
是什么让我如此执着的寻着、痴着、梦着一江春水,如诗、如歌、如韵的水墨江南。烟雨茫茫,清锁重楼,薄雾如羽,几分朦胧,几分幽静。杨亭柳岸,莺歌燕舞,泱泱溪水,小桥摇橹,有一滴江南雨,是今生躲不掉的缘。
远方的风景总是让人神往?
三月旖旎,春色正好,秀满江南,在烟雨中若隐若现,带着份特别的诱惑,让我义无反顾的冲进了霏霏烟雨中,却忘了撑那擎油纸伞,任“芭蕉叶上潇潇雨,梦里犹闻碎玉声”。是谁辜负了这一季柔情的江南,又是谁为你碾尽一池墨香,为你执笔烟雨,落款江南。一纸风花雪月凝成一滴清泪,清清浅浅滑落记忆的琴弦中,满载清愁,山一程,水一程,留下的,远去的,相守的,相离的,如一地花瓣……
风轻轻吹过,飞舞流云,渐行渐变,散去,淡去,最后消失在无边的眺忘中古老的巷子,传出声声叹息!
等了一霎雨,道湿、心湿;品了一卷诗,春瘦、人瘦。
此时,置身于烟雨江南山水间,已是雾锁重楼风满袖,看山不面是山,看水不是水,一叶江南小舟是否能囚渡我灯火阑珊的港湾。曾经魂牵梦系的远方还是远方吗?掀开江南的神秘面纱,而我却迷失了自己,我开始想念大漠深处的故乡……
那已成为了远方的远方!
那我曾经厌倦绵绵不绝的戈壁、大漠、雪山。此刻,我多想捧一把洁净的黄沙任它从指间哗哗的流过,流过古老而神秘的塔克拉马干大沙漠的魔鬼城,昔日的街市依稀可见,残砖断瓦遍地皆是。流过绵延不绝的塔里木河,如母亲般滋润着两岸的绿洲。塔里木的胡杨啊!活着昂首一千年,死后挺立一千年,倒下不朽一千年,那分坚韧、顽强,令人肃然起敬;金秋的胡杨更是让多少文人墨客笔下生花、驻足不前,那沁人肺腑的灿烂,撼心魄魂的绚丽,那漫山无边无际的金黄是谁又能挡住的诱惑?同样的让人心驰神往,如痴如醉……
我恍然大悟,都是因为距离,是距离的美感给远方的风景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诱惑,远方的迷雾挡住了视线,总是在路上,在追寻下一个远方,还要走多远才是远方?
总觉得远方风光无限,景色独好!其实此刻置身其中正在欣赏的可能正是别人眼中远方的风景,那为何不珍惜自己身边的风景呢?用生命钟情的颜色,丰盈灵韵着我的大漠江南。
远方有多远?在大漠尽头,在胡杨林深处那是远方吗?那是故乡。
父母流泪,是因为他们这一送,就把女儿送到遥不可及的远方。
我笑了,因为我知道哪儿都是自己远方。
心无着落时,总想将它期许到远方。
而着陆的心,大漠江南,总在近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