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个冬天的纯白语句,来描写一个人模糊的侧脸.直到脑海里他的眼睫逐渐清晰,能够瞧见瞳孔里闪烁的蓝火花.他的嘴角弯曲出好看的弧度,露出洁白的牙齿,眼睛眯成一条线。他呼吸升华成雪白的水蒸气.他校服的褶皱和舒展的眉头在眼界里无限地扩大,定格成漫画上占了大量篇幅的分镜.还有你手上的肥皂泡和冻得红通通的鼻子跟手指,伸手晾晒白色床单的动作,匆忙地挡住了红红的脸.然后路灯一盏一盏亮起来,连他发丝上的霜露和后颈上温热的的体温,都无限贴近,就像是隔着透明的玻璃,触摸一个人纯净的灵魂。
用一个春天的凌乱光斑,来勾勒一个人隐约的背影,直到沿着林荫道行走的步履开始循规蹈矩,沿着他散乱的足迹,手指触碰过他扶过的树.你因为树皮粗糙的质感联想到皮肤的温度痴痴地偷笑出声.左脚迈出,比比看小一号的脚印,知道今天他穿的是那双白色的板鞋.想像着手指和脚尖的温度互相重合,连他背包里的圆珠笔都是自己喜欢了半辈子的多啦A梦.似乎跟随着那个身影,他走过的路途他留下的影子在回声与倒影里一点一点接近,转身仰起头望过他家的阳台,春天的暖风吹拂过他洗得发白的校服白衬衫,还是淡淡的茉莉花香气,猜想着是碧浪360度洁净还是雕派天然皂粉并为此在超市的货架前踌躇了很久.近一点,再近一点,鼻尖就能铁到他温暖的后背.然后教室里的日光无尽蔓延,心跳的声音盖过耳朵里老师响亮的讲课声.
用一个夏天的冰水和西瓜,来解释一个人洁白的微笑,直到西瓜给切成一小快一小快,吐出黑色的瓜籽,露出一口白白的门牙.红色的汁水溅在雪白的连衣裙上,从水红,浅红,粉红,嫩红色逐渐转变,然后被家人"蹦"一声敲上年幼的头,还呆呆地看着他灿烂的笑脸,傻笑到牙缝里的瓜籽也缺了一快,唯有他无限接近的脸孔在脑海里放大放大成整个世界,变成黄豆边成鸡蛋变成苹果变成椰子已经超过心脏应有的负荷,塞得心脏满满的.风扇还在头顶飞快的旋转,冰水还没有因为热度而变质成口味怪异的眼泪.
用一个秋天的金色蝴蝶,来理解一个人转身的姿势,直到翻飞的落叶混合着洁白的纸飞机一起,旋转着落下,在心脏里列开流散成溪水.毕业照的姿势要怎么摆会不会站在他前面后面或是旁边,辗转难眠的夜晚无数次默念他的名字,超过了复杂多变的数学公式.唯有那个背影,那个侧脸,那个微笑,那个人,充斥了整个与青春有关的回忆,还有梦境里恬淡的微笑和轻声地吐露年轻心事的你.月色下扫过的秋天的风和你枕头下冰凉的梦.还是他握笔的姿势个认真的神情在课堂上成为最吸引你的风景.那个闪烁着蓝火花的瞳孔,在雨声里,忧伤地飞起.离别是一首凄美短促的诗,如同流光飞舞,青春逆转.窗外的梧桐树叶再绿,年华再如玉,
用四季无声的风景,来记住你写在水中的名字.青春,咬在舌尖微酸回甜的名词.在冬日落雪的时候萤白如玉,倒映着你冰凉的面庞,滑落过一滴水蓝色的眼泪;在春日细雨的时候水晶般透明,折射着你柔软的食指,显现出一缕月白色的相思;在夏日骄阳的时候温暖如风,抚摸着你光滑的背,伸展开一对流光四溢的羽翼;在秋日的时候翩然而起,轻托着你晃荡在秋千上的脚踝,留下一地冰凉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