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杨柑镇的新有小学,四周充斥着陌生的气息,迎风而来的风带着些热气,让人有点焦虑,唯一感觉熟悉的便是漂浮在天空上的那一朵朵的白云。心中对依靠在教室墙边、驻足于大树底下,默默看着我们搬运行李,收拾宿舍的孩子们有点不知所措。心中默默然,我还不懂得怎样去与孩子们交流,不懂得怎样给孩子们上课。加之作为新闻组的组员,我还不懂得怎样用语言去书写这里发生的一切一切。初来咋到的我却以茫然之态应对孩子们的好奇与期待。
夏日的清晨总是迫不及待的提早到来,孩子们也是,早早的便来到学校。孩子的充沛精力在校园里毫无保留的释放,唤醒正在挣扎于梦中的我,甚是羞愧。开班仪式结束后,孩子们被各自班主任领回课室。学前班的孩子虽不参与此次的活动,但是他们仍然不愿回家,不管家长们的劝慰,自个儿悄悄的搬了张小板凳,坐在课室门沿旁,探着个小脑袋,一脸好奇的向课室里张望着。在一旁注目着一切的我对孩子们的这份好奇的童真很是震惊。与孩子们相处的第一天,便被他们自然散发的天真无邪给吸引。喜欢上了他的这份好奇。
仍记得,那堂数学课。那个坐在最右墙位置的一年级的小男孩,探个小脑袋,抬头低头间,一笔一划地在纸上描着我的名字。待我在座位间徘徊找位孩子回答我的问题时,他突然站起来用他的小手拉着我的小指,低声询问我名字的读音。于我而言,名字只是个代名词,并没有仔细向孩子们介绍也不曾期待他们能记住。但是孩子们的纯真与执着,实在让我心获幸福感。
那天午后阳光仍然耀眼,微风依旧轻拂。孩子们因一场扔沙包的游戏而驰骋在树旁的沙地上。树边栏杆处,有一看似温弱实则豪情的小女子。她呼唤着我往栏杆上,还向我演绎一番如何快速爬上栏杆。当她向我解释如何玩扔沙包时,我便彻底被这位仅仅十岁的豪迈女子所折服。她豪爽中的纯粹让我心生喜欢。 ·
趣味运动会中,整个校园洋溢着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可是我没想过我也能参与孩子们的活动中。那个叫传恩的小女孩从远处跑来,静悄悄的在耳边呢喃着想要和我一起玩游戏串烧,瞬间感觉被需要,被喜欢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当和传恩一起绑绳子的时候,身后却突然多了几个小朋友,异口同声的说着:“晓蕾姐姐我也要和你一起玩”。心中慌乱,怕是辜负孩子们的期待。在即将开始的那几秒,传恩紧凑我耳边说:“姐姐我想你陪我玩到最后,你能不能不要中途停下来?”心中震惊和懊悔,只能在那一刻把她的小手紧紧握在手心里。在两人三足中,传恩瞬间挣脱我的手,继而重新与我十指相扣,她说这样能握得更紧。多么希望这一秒能定格,多么希望我能把她的手融进心里,因为我越来越喜欢这班孩子。
娇小的杨珍刚刚好到我的腰间,她盯着我戴在身上的工作证不说话,恍惚间她伸手解开工作证的夹子,闪烁着她那双水灵的眼睛向我说:“晓蕾姐姐,你的工作证在我这呢,这样你就回不去了,就能留在学校里陪我啦”一阵酸楚感让我红了鼻尖,我转过身避免让杨珍看见我眼角止不住的泪水。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我们的副队向杨珍撒了一个善意的谎。他说没有这个工作证我们就回不去了。风知道,感情就在这里,它不忍心把这份情谊 吹散,可是微风依旧不紧不慢的吹拂着杨珍的发丝。
爱过方知情重。不懂得是孩子们爱玩的天性还是简单几天相处的感情让他们对我们如此的不舍。此刻的我深知自己的心情沉重得就像黑云压城那般,可是无可奈何,再过两天,我即将远去,即将离开这可爱迷人的孩子们。纵使心中不舍,我们不得面临最讨人心厌的离别。夕阳西下间,我叮嘱着自己,和孩子们的情谊,要记在心里。
作者:甘晓蕾
岭南师范学院法政学院党建蒲公英社会实践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