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外貌已经不堪入眼。沧桑的黑色瓦片,腐朽的木头,十个房间仅剩几个颓废的房间,丑陋的泥土墙面,斑驳残损,在风雨中飘摇。老家人每一次祭祖,都只能聚集在上厅里,难堪无奈,羞耻寂寥。老屋的大门也已经不再完整,不再富有生气。它被阳光雨露侵蚀,不成样子,令人忍不住心伤辛酸。
一些房子已经不成房子,只剩下不规则的土地,成堆的泥土。瓦片碎了一地。只是,老屋的天井用石头砌成,保持了原本的模样,依旧有棱有角。石上的青苔已经有一些肥厚,抗议着堂亲们人迹罕至。老屋,垂垂老矣,已度过一百多年的岁月。它不时在呻吟、感叹、自怨自艾。满是皱纹的脸上告诉族人,哀求族人,不要抛去它,不要不理它。
原本屋前的石臼有一些价值,竟然被人偷走,已经离人远去。自家做米粿的时光已经一去不返。原本的热闹与亲切也随之消失不见。多么怀念石臼的劳苦功高,也记住了人们多么温馨而亲热的交谈的一幕。现在,石臼留给我们的只是一些回忆,一些青涩的年华。
老屋的左边,一位辈分甚高的老人曾经居住在那。两间房子有人打理,还比较牢固。红砖墙壁,挡住了风风雨雨,到现在依旧存在着。老人慈祥的眼光,善意的言语,保存在记忆里,添加了一份生辉的温暖。现在,老伯母已经驾鹤西去,但是她的模样仍然清晰,仍然生动。她的眼光就是老屋的心灵窗户,仿佛中,她一直望着孩子们茁壮成长。
岁月如梭,老人西去,老屋的一些房子也西去。不堪入眼的丑陋,不成模样的外表,令人感叹,无法让心平静下来。马来西亚的堂亲们几次回老家探亲,认祖归宗,见到老屋的年老体衰,终于,有人提议,重建老屋。堂亲们出了十多万,定哥一家出了五万五千,宣水哥出了五万。每一户人家不计得失,二十几户人家团结一致。每一家出了大约六千多元,开始了老屋的重建。
时经一年多的辛苦,连同晋主,花费了三十多万元,老屋舍去了土墙黑瓦,丢掉了摇摇欲坠的构架。红色的砖头,红色的瓷砖,红色的瓦片,老屋得到重生,换上了一副年轻的体魄,神采奕奕地屹立在林厝堂亲们面前。老屋终于告别年老,扬眉吐气;老屋终于告别死亡,重见曙光。现在,老屋生龙活虎,清朗俊秀。他是林厝的招牌,增添不少光辉。
不少圆柱形的石头柱子,红色的瓷砖地面,画图写字,雕梁画栋。老屋令眼光闪烁着一丝丝神奇,一些些惊喜。老屋的旧模样一去不复返。现在,老屋精神抖擞,老屋变成身强力壮的小伙子。门口埕宽敞平整;祖祠外貌俊秀,像眼睛一样的窗户水灵,脸庞红润。人们兴高采烈,热烈庆祝林厝凤元祖祠的新生。老屋的困窘,老屋的难堪,老屋的老态,都已经一去不回。
老屋,在经济腾飞里新生。老屋已经是林厝堂亲们的骄傲。现在,我们光临老屋,一种意气风发,一种自信自豪,在老屋的洁净里飞扬。老屋,每一次与你相聚,每一次祭祖,你都是骄傲的化身,你都是明亮的灵魂,带领着我们林厝走向更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