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静姐时,是在考驾照。黑框的眼镜,很瘦,不高不矮。若初见她的人定有她是安静的表象,正如此说,表象而已。 八零后,而且是大专生。骨子里的秀气与文雅,说话时低声细语且总带着一角微笑。尘世中难免少这种女生。只是后来知道其情,其感。
我与几位同学住乡下,静姐在城里姑姑家住。城边下车去驾校还有段路程,我们凡到了,静姐总会来接我们一起。当然开车的不是她,是个男生,他下车走到后门为我们开车门,并没有言语。凡想象的人定觉得他们之间有微妙的感情,但绝非夫妻。并非他们刻意有亲近的行为,而是在语言和眼神里,他似乎仅仅为她而活,满眼的她,满心的关怀。此只是一种风景,我并未深究其意。早因自己亦活的不堪痛苦,直到后来…
科目二考完,那位男生毅然请我一聚,还有同行的一位大姐。静姐与她对角而坐,我俩男生比肩坐。他为我起酒,我本无酒量,但于此景不得不应承,后来我理所当然的开始挡酒,他却无不满。这时才发现,他自斟一杯,一饮而尽,然后为静姐夹菜,说些风趣幽默的话,见静姐笑了,罢了便又一杯。并非酒量好,而是寻醉或许,到最后竟成了两眼的脉脉。
写这一段时,静姐正发过来信息,说她要走了。他老公从陕西来,找到她老家,请了静姐亲人,也讲了些定改性格的保证。如静姐信息所说:“我明天一起走,我坚持到最后,所有人都让我回去,再给一次机会”。我的回复当然并不隐晦:“他会难受,定然如此”。
此时他确在醉酒之中,我去过电话,能听辨出来。此时的他,我亦不知道其苦楚。我不能一一道出静姐发过来的信息,只有这几句,我觉得必然要送给他。
“我没有余地”
“对他这辈子都是亏欠,以后得路我也不知道会怎样”
“爱他却不能给他安稳,我欠他的”
“我知道他爱我,为我他受了太多苦了,这辈子我最爱的,也是最爱我的人”
是月老不靠谱,还是岁月捉弄。他们是初恋。十年前,十八岁,青涩的爱情,总是世间最纯的情。没有理性,成熟这些世俗的词。只有爱。一份于他们深埋,却刻骨的感情,终究于现在显露了。
十年茫茫,我总不至于喜欢听别人的故事,太长亦无耐心。仅仅略知,他们十年前相恋,十年前分离。他觉得他不够优秀,会害了她。她以为种种“恨”上他。便如此消逝了这份连手亦未牵过的爱。即便现在,她醉了,他亦是对她尊重,放她到床上,盖上被子,就于床边趴一晚上。
十年后,她因感动而来的婚姻开始不幸福。十年后,他卖掉快递代理以应付父亲的疾病。妻子离异,留下一儿一女。这一儿一女在我所认识他们的日子里,皆是叫着静姐:姐姐。一开始我还质疑这种称呼的合理性。不过后来才明白这种似同母亲的亲爱。
这和《大话西游》的场景要近乎相同了,若要是有离别的车站,“他多么像条狗”。我亦如此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