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睫毛挑开一段晨曦
我茫然
我不知该去城市学习
还是去农田耕耘
我被贫穷折磨
我被欲望诱惑
我在黑夜里暗暗起誓
要让高楼的一扇门上
写上我的姓氏
我拿着一把钥匙开过无数扇窗
从乡村到城市
从爱人到娼妓
从一个车站到另外一个车站
直至惆怅在我发上凝结成霜
我揉搓着泛黄的浊泪
终于明白
我是个孤独的看客
六十岁之前,可以死了
最好一下子死了
我不想把大小便拉在床上
我一直是个建设者和清扫者
我不想自己被别人清扫
最重要的
我不想别人退休了
而我不知何时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