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底就开始筹划与三五好友相携同游香山赏红叶,无奈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难得有个晴好的天气又只剩下我一只形影相吊的,一个人去总有些萧索的意味,也便懒得去了,又一个周末老妈和妹妹带着一周岁的朵儿来京有事,暂住一周,为无赖小儿的娇憨与顽劣所苦,不得分身,又拖延一周,我实在要惊呼自己的思想惫懒了。
歪打正着,赶上传说中的Apec蓝,在难得一见的重重雾霾里总算见着了一个蓝天、微风、暖阳的好天儿,和两个大学同窗总算遂了心愿,我也不必日日在遗憾中叹息了,谁让我是始作俑者呢!
按提前查好的线路于北宫门等331,刚出地铁看着排起的长龙,心内倒抽一口冷气,这要是排,几时才到得了香山,同学更是个急脾气,商议坐了黑出租,价格不菲,好在能顺当去了,也不枉花的钱了。
香山脚下,仰望山上,也不过就是常见到的山而已,并无想象中霜叶红于二月花的满山遍野层林尽染,但又不是第一次来玩儿,也就淡定了许多,但因和相熟的同学玩儿,一路上举着相机去搜寻蓝天下的几处枝桠,也独成一景,即使几片橙黄的叶子眼光下交错闪烁,衬着瓦蓝的天为背景,也是一副美极的图片了,于是,兴味渐浓,每每发现一处好的景致,我的煞有介事像模像样的拍摄,也让同学举着个单反貌似专业的拍着,后来,他边鼓捣相机边说,借来的玩意儿,不大会用,我们听了不觉大笑,搞得一副专业摄影师的Pose,原来是个菜鸟!
他也不甚介意,大学里被打击的已然习惯了,倒也好脾气。后来,我只觉得包里衣物手机等杂物沉重起来,扔给他:“拿着!”洁一旁说:“早该有这个眼力见了,怎么步入官场反倒不懂了?”于是,我们把这个重任义不容辞的推给了他,落得轻生。
一路上说说笑笑,偶有打闹,一帮已过而立之年奔着四去的人又能在毕业十多年后重燃活力与爽朗,也着实难得,算算也很久没有这样一起又笑又闹毫无芥蒂的玩儿过了,人生常如是,总觉得时间不是问题,距离也并不远,却在各自的一方天地里不明所以的忙碌着,却没有时间偶有小聚,总觉得时隔多年后的重聚,相熟的依然是那时的情分,如兄弟姊妹,如青春年少,除了渐老的容颜,那一刻,谁能说,我们不是年少轻狂,鲜衣怒马?
有时抬头一瞥里,那红叶欲燃,黄叶浸染,低眸时,尚绿意盎然的草地上轻灵的红黄的落叶飘落,打着旋儿铺满,一层层,散落其间,或红色欲燃,或黄如蝶舞,或枯如残枝……
最美不过银杏,此时的银杏树,已如华盖,黄澄澄的枝枝重叠,叶叶灵动,晃眼的太阳里,缝隙间,散落点点碎金,透过相机的焦距,投射出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光圈儿,偏偏晕染着,点点斑驳。
我们一个山头都没爬到顶,就趁势下去了,闪耀拐角处,遇两个草根歌手青春激扬的唱着《在雨中》,手鼓和吉他伴奏的令人痴醉,我们驻足片刻,不知为何,我有一时间的怔忡,也有几许柔情,心如撞鹿的激动,也许,那一时间里有一会儿的穿越,青春,太遥远模糊的年代,可其实,我们心底又谁不是惦念着激扬的青春,我们的血液里何曾真的告别了青春呢?
青春当如是,寻梦应执着。真正热烈的活过,并能以一颗明朗的心点燃自己,我们比那满山欲燃的红叶,何如呢?交相映,别样风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