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段记忆,你不愿提起,我也不愿触及!你不爱或者我不念!景依旧,物已非,芳草绿了一季,心也碎了一地,被狠狠的碾碎,然后尸骨无存的在夜里糜烂扩散。
“北北,你是个好女孩,你会遇到一个比我更懂你的苏凉生”!阳光有些刺目,只觉得有些看不真切此刻的苏凉生。
“嘿,会的,莫北北在回答苏凉生的时候,眼睛在微笑,心里在哭泣,说不难过那是骗苏凉生的,也是骗自己的!这个微笑是她对着镜子练习了很多遍的样子…
“苏凉生,南方的气候总是湿湿润润的,空荡荡的房子有些犯潮,雨季的时候,洗手间里总是滴答滴答的想个不停。那时候配上你的吉他独奏我觉得格外好听,这个雨季我却感觉如此的苍白,你在哪里,我好像有些想你了”。
序一:
A市,北北手机呼闪呼闪的发出诡异的光,在桌面一直振动着,这是她与苏凉生分开后的第一天,她觉得世界灰了一半,牵着那只卷毛狗在小区里漫无目的走着,怀念着撒落在地上的那段记忆,他曾经说会帮她把诺诺养大,诺诺是她跟苏凉生在街边捡回来的一只流浪狗,刚看到它的时候,它正瑟瑟发抖的蜷缩在纸箱里,巴掌大小,现在已经快让北北抱不动了。诺诺蹭着身子,盯着蹲在地上的北北,呜呜的叫着、抚摸着诺诺暗褐色的卷毛,鼻子有些堵的难受,深呼吸一口,转身向休闲区陈旧的便利店走去,掏掏袋子,还剩一张一元的纸币,一个5毛的硬币,在便利店买了个一块五的冰淇淋,一边往回走,一边嗅着浓浓的巧克力味!
黄昏的时候看了一场胡夏,刘诗诗主演的电影“伤心意话”,故事的发展让她笑的没心没肺,故事的结尾被杯里的可乐爆米花呛得眼睛流了出来!咸咸的,涩涩的。她失去了什么,爱情么?她与苏凉生之间算什么?她也说不上来。感觉就像喝了一大杯冰水,然后毫无征兆的变成热泪在某个失神的瞬间涌了出来。
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过,打开记事本写着今天的故事,5月28日,诺诺很乖,没有调皮的在屋里乱窜,冰淇淋的味道很甜,巧克力味的,电影很搞笑,女主角刘诗诗跟她名字一样漂亮,男主角胡夏跟他名字一样阳光!我很好…白色的宣纸被笔尖溢出的墨水侵染成一个扩散的黑点,后面的话却在也写不上来。
序二:
莫北北认识苏凉生的时候,是在B市,"清凉一夏"冷饮店在这个夏日无疑成了最受欢迎的地方,太阳火辣辣的炙烤着每个路过的行人,草绿色的爬山虎窗帘被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女孩儿挑开,跟其他客人一样,先是伸着脖子看看有没有空的位置,然后在窗边的一个空位点了杯冰柳橙,滋滋的吸着,把玩着手机,苏凉生敲了敲桌面,指了指莫北北对面的空座位,摇晃着手中的蓝莓果汁,莫北北咬着吸管,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阳光折射在桌面形成九十度夹角,苏凉生左耳上的耳钉在阳光下忽明忽暗,竟让莫北北有些片刻的失神。
有些故事还没来得及准备好,就已经上演,也许是华丽的帷幕,也许是淡淡的上映。比如苏凉生的出现,比如唐糖的出现,比如蒋义非的出现。毫无关系的四个人,却相互映衬着彼此,从此千丝万缕在也说不清楚。
莫北北是某院校计算机系的女生,毕业后选择了沿海的城市磨练,没有在父母的安排下就读法系。临行前,宿舍的陶然拍了拍莫北北的肩头:“亲爱的,你走了,我会想你的”。
那一晚415宿舍灯火通明,一点多了,才在宿管催促了N遍后熄灯。第二天,上车的时候,陶然一直站在车站门口,没有说话,双手插在兜里,一如既往痞痞的看着莫北北,站台一遍一遍播报着发车倒计时,当车开出站口的时候,莫北北习惯的打开了MP3,音乐是她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只有音乐懂她隐藏的小情绪,随着风景的倒退,陶然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最后变成了一个小到看不见的黑点,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马路外边跳动的风景,灰蒙蒙的给人错觉,像是秋季早晨染上的一层薄雾,在见了,亲爱的陶然!
序三:
B市的天气变幻莫测,总是抬头便能清晰的看见天边不断变幻的浮云,黑白交替的流动。听说海的颜色跟天一样的深蓝,或许有一天,她会看到,跟她的他一起看到,当然,这只是她一直希望的。感觉有些画地为牢,一直活在自己的城堡里,别人进不来,她也出不去。幸福有时就是那么不期而遇,她一直在等待着那个能救赎她的人。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网络投递简历时,一家私营企业,给她打了电话通知面视,然后鬼使神差的过了,每天朝九晚五的做了名小职员,微薄的收入勉强够开支,她的上司总是一副冰冷的模样,在她印象中似乎没有看见他笑过,在炎炎夏日依旧让人背脊发凉。每天下班回到宿舍后经常会刷新着空间的动态,后来跟同事玩起了最傻的游戏,由十几级刷到了一百多级,那些所谓爆红网络而又高智商的游戏,她承认她不会也不喜欢,只是随意的打发着时光。就像平静的湖面有过一丝微风划过,不轻不重。生活找不到重心,只是盲目的人流中挣扎着,逆流而上的挣扎着。
在一次同事的聚会上,苏凉生第一次出现在莫北北面前,阳光,干净,就像伤心童话中的胡夏,这是他给莫北北的第一印象,在后来的相处中她才知道他叫苏凉生,策划部的助理。在后来他们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上下班总是能凑巧的碰在一起,或许这就是缘!浅浅的味道,就像冬日掌心的优乐美。
苏凉生的父亲是某音乐公司的制作人,受到父亲的影响,苏凉生弹的一手好吉它,修长的十指总是能灵巧的拨弄出别人是心思。还有一副好嗓子,几个不着调的音符总能被他唱的有滋有味的动听!
北北每次听到隔壁调音器响起的时候,心里便有一种说不出的渴望,轻轻哼唱着没有歌词的旋律。电话里陶然兴高采烈地讲着宿舍小米的八卦:“嘿,北北,你知道么,咱家小米姑娘现在可幸福啦,隔壁班的体育部长成了她的店小二呢,詹前马后,羡慕死人了,你说,什么时候我才能那么幸福哦!对了,对了,北北,你呢,你有什么八卦新闻,说出来姐姐参详参详”。
莫北北给了她一记白眼,“咱家陶姐不缺爱,以后追你的人呢得排队哦,得从教室门口排到食堂窗口,然后在大喊着,选我吧,选我吧”。
“哇,真的么,么么,还是亲爱的北北懂得宽我的心”,陶然呵呵的傻笑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依不饶的说着,挂完电话的时候,墙上挂钟上的分针已经悄悄绕了好几圈,有陶然的时光似乎总是那么美好。望着窗外,马路上有人撑着遮阳伞匆匆路过,旁边茶楼的阁楼上有人悠闲的喝着下午茶,百无寂寥的午后总是昏昏欲睡,左手托着下巴,纤细的的笔在她右手间上下翻飞,思绪跨过围墙,跃过马路,带着倦意飞向了更远的地方!
策划部的微薄妹辞职后,调来了营销部的唐糖!
记得刚搬进小区的时候,门卫外面路边的银杏叶子青油油的,密密麻麻的一层接一层,偶尔斑驳的撒下几点零碎的夏日时光,缩略成微不足道的剪影,现在零零碎碎的掉了一地,无论清洁阿姨怎么打扫,都清扫不尽!好像过一个季度,又好像不止。苏凉生双手环胸的靠在小区门口,盯着莫北北的背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在心头萦萦缠绕,一圈一圈扩散,像极了丢在深水中的石块,一直往下沉,最后到达了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公司的业绩蒸蒸日上,莫北北的上司也难得笑着夸赞着她的聪慧,这倒真是让北北有些受宠若惊,原来他笑起来也蛮好看,虽没有苏凉生的温文暖意,却也能让她偷笑许久了。然后换来的就是某人一脸的黑线和暴吼“莫北北......”。
庆功晏上,莫北北与苏凉生的距离不到一米,唐糖跟在苏凉生右边,有些小鸟依人,举手投足间都足以另人驻目,不得不承认,她真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儿,温婉如玉!那一刻,她有些恍惚,感觉什么东西正一点一点的融化嘣蹋,杯中的酒洒了一地,红色的地毯沾湿了一片,颜色变得更加刺眼,她有些慌乱的放下酒杯,用纸巾擦拭着袖口,躲过了苏凉生投来炙热的目光。苏凉生很想说些什么,动了动嘴,终究还是没有开口,杯中的液体在她抬头间清空!这一幕戏剧般的映照在另一个人的眼里,莫北北,你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孩儿?眉头微微绉了绉,只是片刻,便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漠和高傲!
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可能是半夜十二点,也可能是半夜一点。嘴里干渴的厉害,迷迷糊糊的将床头半杯冷水喝光。躺在床上,感觉脸上湿湿的一片,说不上来理由,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一场在沙漠里行走的梦,梦里黄沙漫漫,脚下灼热的滚烫,却找不到一片绿洲。
电脑桌面任务栏不停的闪烁着,熟悉的头像她怎么会不认识,只是鼠标停留了片刻,手还是无力的滑落下来。继续沉落入在了那片迷茫之中。
如果说苏凉生是太阳,那么她只能是星星,唐糖是月亮,有太阳的地方总是发光发亮,有月亮的地方总是莹莹生辉。有星星的地方却是多的数不清楚,她不愿,可亦是如此。
不记得从哪一天,哪一刻,哪一分,哪一秒开始,她与苏凉生之间由春天直接跨越到了秋天,这样的幅度着实让她用了很长时间去接受这个腐败的心情。机场轰隆隆的响着,飞机飞过天际留下了一道优美的弧线,直直的扩散。被晕染成一片白色,交错成一片迷雾。
自从庆功会后,她与苏凉生,唐糖,蒋义非,四人成了密不可分的烂友,有一根刺正悄无声息的萌芽生长,拔不掉,磨不平。
总是被莫北北戏称为南极冰人的将义非如果不是后来提起,可能她都会忘却他的本名。将义非,蒋介石的将,义薄云天的义,韩非子的非。这是他的正式自我介绍。一个名字用了两个古人的名字做铺垫,又文又武,风马牛不相及的被他念在了一起,当时只觉得好笑,不过却让她记住了。
无聊的随笔,无聊的文字,写给自己,写给无聊的人
莫北北:10762338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