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氤氲,有冷袭来,广漠的原野,有露入眼,蓝色冰晶,草疼惜,黯然悲恸。微风再抖,凝霜跌露,枯草抖颤,在努力呼吸。车轮飞驰,落叶四散,旋舞,迂回。最后的不舍,道别无声,却也伤过千言万语。有几许清澈,漫过眉宇,低温牵行,凝思弹过眼眸,温凉亲和村落缠绕的晨炊,有些许悲戚囊括了我不曾疏懒的思维,再度有秋韵唯美沾满心房。
飞驰往来的车轮,即使无意却也终无情地碾压了落叶,碎了一地梦。那是叶离开树后的眷恋,深情的叩拜 ,然,去用躯体捍卫了一时的愿一世的陪伴。不曾歇斯里底的悲泣,黯哑的悲恸绚丽了最后的舞姿。原野草枯,绿色只属于峥嵘地过往。低温抱走绿色的倩丽,却抢不去挖不走根的眷恋。它已深植土中,结缔固深。风掠过,拽草喃呢。草微微抖动,似曾告知风儿:即使春天浪漫久远,夏婀娜以往,秋萧瑟凌伤,我还有冬将至,更凛冽的挑战,也许那才是孱弱最终的决判。寒风是何等的刺骨,而我却在那剔骨中感受到凌风的豪迈!我已根植这片土地,没有美丽色彩的衣裙,枯草的本色恰也是我独有的唯美,冬天原野的主调,也曾温暖了多少诗的心房。有雪飞来,拾暖絮朵朵成绵,织成串串片片毛毛茸茸,阳光啧来,挂一身玲珑,颔一身晶莹笑靥,刺伤那远远投来满是羞涩的眸,眨眼,滚成原野那摊开的最美的被床!
车在前行,一层薄薄的水汽挂满车窗,没有打暖风。怕,真的怕外面的气息桎梏车内的空气。将车窗打开手指那么一条缝隙,让空气对流。知道,秋天在不可挽回地离我而去,冬在时光的街头向我微笑走来。微笑中有雪在飘,盈落,盈落成秋腱鞘上的一层霜,疼惜了诗的序。
明日霜降将至,大雁啼鸣,划破寂寞的长空,款款雁阵,笃定也愁伤,昂扬也有不舍在回荡。南飞的痴梦让它们振翅,高昂的气势诠释着它们不可挫败的执念,艰辛之后的温馨,渴念,承载着不动的向往。北方冷的极致 是南方冬惬意的正浓时。站在时光的彼岸,遥望有雪飘落,寒梅傲放,那不是你我今生的向往?一个有雨飞落,春意盎然的梦仍在此时飞过的地方落下你和我,婉如长空中迁徙的雁!
涓涓溪流,是山川的骨肋,是原野的血脉。写不尽的灵犀,有美丽的传说捉不尽的童话 ,有诗人墨客道不尽的情怀。每每此时,岸边也少了垂钓的清幽,残去了情鸟追逐的莺啼,唯有秋风袭来,有种子弹落被卷走。岁月踩不透的年华,于深深记忆暗湿了眼眶,于小心轻落双脚,隅泥禅香。仿佛不语,静静合着秋韵慢涨,似有还无的倾听漫过心海,织起心中唯美的向往。一种深深的谨记无形却实在存于心隅。没有承诺,没有誓言,没有预期,禅放,就像叶子的眷恋,草而此时的执着,像雁雷打不动的迁徙,不曾誓言,但却付诸。无愧本不该挂在嘴边,也无需在他人面前常显摆。一直以来,生命中的那份执念不曾老去,哪怕躯体另一,灵魂犹在,那份执念还在燃擎。
一点文字,无章无序,是灵魂深处那份波动,超脱岁月的怜惜,将思绪放逐,癫狂也罢,痴念也罢。自命不凡?其实也不是,我只是一粒微尘,一粒分子,存在于世间抑或大气里。在分子论中,她是活跃的,似也有低迷之时。不想丢掉自己,在颠沛的红尘之中许我化雾为泥,那春的气息里将有浓浓的泥香在绽放 。雅一份情致,以秋为伍,淡染微黄,墨染青蓝,纳一份雪的玲珑,在冬阳正暖时,点缀松的枝头。
晚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