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这劳什子!
酒这劳什子,什么人都喜欢,中国人、东西南北的洋人、达官贵人、低贱贫民、三教九流、文人墨客、下里巴人……都在饮,一句话,撞酒这口黄汤的人,海多啦!
在我国,美酒有多少?如果允许以比武打擂台定酒的优劣,那争宠的造酒商们,恐怕死在拳脚下的,就挖个万人坑,呵呵!也是埋不下的。
请别误会,我不是说希望那争宠的造酒商们玩完,如果真是那样,别说我自己没了酒喝,那众酒虫们,还不把我撕成碎片、捶成齑粉?!我只是想说,如今想争这酒的名、夺这酒的利的人,多如牛毛啦!
我第一次尝到酒的滋味,是在孩提时,一天,在外顽皮回家,口干舌燥,见父亲与友人在聊天,桌上放了些花生、核桃,还有小半碗水,我就端起来狠喝了一口,啊呀,几乎憋气,不摆了,那辣啊,口里都辣木了,半天说不出话来。父亲和他那友人却哈哈大笑:那是酒,看你长记性不!
我真正喝酒,是在上世纪60年代初,父亲招待我的师伯、师叔,要我作陪,喝的是一瓶10元钱买的高价泸州特麯,那时,买这瓶酒相当于买二斤半高价大米的钱。我喝了也有二两,居然还晃晃悠悠的去给他们添饭,呵呵!这二两泸州特麯一下就试出我对酒有缘。后来的学徒生涯中,为了解乏,喝的就只有57度的老白干啦!
我到山区工作后,许多次的喝酒,就不是喝,而是暴酒、或叫喝“马尿水”了,在社员家里,半土碗酒一口干,那是常事。那时喝的,也还是57度的老白干。
当然在自己家里,有妻管着,喝酒还是极有节制的。虽那时的工资菲薄,但,只要供销社来了好酒,妻总要给我买瓶来尝尝新的。中国的许多“名”酒,像竹叶青、五粮液、剑南春、泸州老窖的绿豆大麯……也都在那时就喝过了,唯独茅台酒,只有地区才有得卖,而且要侨汇券,就没法了。直到十几年前,我的孩子工作了,才买了一瓶来孝敬我,终于解了我的谗。
好些个好酒开瓶后,没喝完,留到下次再喝,酒就变燥辣、比刚开瓶时那醇香差远了。我首次发觉这现象,是在山区时,我的班主任老师到我那里,老师酒量不大,再说岁数也大了,我是不敢劝他多喝的,一瓶五粮液,我们两人还没喝完,当然是我不能在老师面前暴酒,这点假斯文还是要装的。当再次喝这剩酒时,就不能叫五粮液啦,和白干没两样。前些日子,孩子给我买了瓶国窖1573,也是这样。
也不知茅台酒是不是这样第一次喝不完,第二次喝就也变味。我想,文革期间的王洪文那厮应该最清楚这事了。有不少的帖子里说过,王洪文那厮常喝国宴的剩酒,当时的制度对官员公款吃喝限制得很严,但王洪文找到了变通的办法。到北京后喝酒也要自己掏钱。由于个人收入低(工资68元/月),难以购买价格贵的酒喝,所以他想出一个办法,就是到人民大会堂去买喝剩下的国宴酒。
当时,每次国宴结束后,都要把瓶中剩下的茅台酒并在一起,然后重新装瓶向内部供应,一二块钱一瓶,很便宜。好饮酒又囊中羞涩的王洪文不止一次两次的去买那种酒,买了许多次,一些人知道后就很看不起他。王海容、唐闻生对他就很有意见:“他要到我们这里来占什么便宜,没门”。也是的,你们的剩酒可以卖给内部的人,为啥人家就买不得?还不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在作怪!
我想王洪文这厮也真贱!都是D的副主席了,还干这低三下四的小瘪三的事。倘是现在,连乡里的头们,也不会干这丢底败坏的买剩酒、喝剩酒的事!
倘是现在,王洪文这厮别说自己出面,也别说叫手下随便给贵州驻京的办事处暗示暗示,就是那口勤、耳聪、目明驻京办事处,窥听到王洪文这厮还有喜饮茅台剩酒这嗜好。还不屁颠屁颠地马上就送他一大卡车正宗的X年陈的茅台酒?!
在一本叫《中外名家××精品》的书里,有个杂文家写了篇东西,说是江青那厮在文物管理处取走金表、玉器、瓷器、砚台、图章、笔、墨、书、画共一千零八十七件,价值十三万一千二百元,实际付款二十元六角四分(精确到分)。我想就和刘青山那厮们相比,那次公审她,别说反革命罪,就以贪污罪判她个斩立决,也是绰绰有余!不知这检察官为啥对此事一句话都不提不问啊?这老毛也真是,家里多了那一千多件东西,要放好大一间屋啊,也不问个来处?!更不说老毛的女儿也真傻,不想法藏起它几件文物,以后将其变卖,捞它十万八万,把生活过的好点,反而倒闹得个女人家自己在城市里拉着个车去买蜂窝煤,呵呵!
王洪文这厮也是一样,既敢霸占公家汽车、摩托、照相机、猎枪、望远镜、高档香烟……那么多的东西,何不随便拿一样去卖了,还不买它十来二、三十瓶原装茅台酒?!为啥就偏要去干那丢底败坏的买剩酒、喝剩酒的事!真是不可思议!难道真是变态?!
呵呵!扯远了,如今这酒,威力就更大喽,有网上各种版本的《劝酒歌》为证,我就不去列举其中的那门多的劝酒的精彩绝句啦。
前些年间,单位在招待上级频繁的吃“工作餐”时,这酒吃得人的心里那个烦!有几次,我真想动手给ZF网上的、那大谈廉政的什么什么领导信箱发个电子邮件大呼:上级领导下基层检查工作的“工作餐”,应由上级领导自己掏钱!
但后来看到我们单位请这领导们吃“工作餐”时(我也吃了这“工作餐”的,葡萄并不酸。),那丰盛的、花样翻新、琳琅满目的餐馆的特色佳肴,那极高品位、醇香扑鼻的美酒哗哗地倒在杯子里,那热烈而激情的相互敬酒场面……。我又暗自庆幸没有放“屁”。倘进言,不就成了与虎谋皮么?!哈哈!其结果定是:背鼓上门——找打!
如今这酒、特别是“名”酒,那价贵的啊,就像那除夕夜冲天的焰火,猛地串高的不摆了,都知道,喝这酒的人,多不买酒。我等是没法去和他们比的。只有在心里说:“瞎子!你就使劲的去折腾吧!。我反正是极少去买你的。”
于是,我就自酿、勾兑了几大箱浓度不高的樱桃酒、葡萄酒,存起慢慢喝。你别说,价钱不贵,喝起来还蛮有滋味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