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去表白,是因为喜欢得还不够。
文都小镇,在水墨画廊的延伸处,我看见了她。在氤氲的晨雾里,我们看不清彼此的模样,却有了交集,故事便由此开始。
我很忙。
我一直无暇顾及她,偶尔休歇的间隙,会悄悄地躲到某个僻静的角落,观察慕名而来的人们与她拍合照。
她每个季节的着装都别具一格,不知心恋谁?
或许是因为内敛和胆怯的性格使然,在如此酷热的时节,她却身着略为厚实的青色衣裳。( 文章阅读网:www.telnote.cn )
“你一定很难受吧?”我故意立在的一侧,轻轻拨开她那由柔枝编织的披肩,试探性地问。
她听后立刻羞涩起来,呼吸逐渐加促。只见碧嫩的皮肤开始震颤,上面显出一道道舒展的圆晕。
“还好,习惯了,不必担心我。”她低头细声地回答,并未向我缓缓走近,也未闪躲。
眼前的她,纤细身段,文静气质,映衬起我曾几何时脑海里所勾勒的模样,既陌生又熟悉。
“你看起来好美好美!”我竟如此主动地说出内心真实的感受。而迷离的眼神开始黠然地偷视她身体裸露的部分,若以纯粹的赞誉为由,绝不尽然。
她自然地向后抚抚长发,并朝我会心地笑了笑,并不显得过多的兴奋。或许是因为听到类似的言语太多。
“我可以请你吃早餐吗?”我再次探问。
这时候,一只飞鸟从她头上掠过,我隐约地听到了“可以啊,可以啊。”的应答。
她竟然没有拒绝!我血管里的每个分子都澎湃起来。为了显出我的诚意,我故作镇定。
于是,我沉稳地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果,小心地褪去它紧紧的外衣,轻柔地放进她嘴里。只听见“嘀咚”一声,她漾开了笑脸。
“好吃吗?”我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急切地问。
她没有回答我,也许正沉静在既爽口又甘甜的滋味中。我随后拿起一片饼开,再次轻柔地放入她的口里。
饼干从她口里吐了出来。她微微皱起了眉头,好像在说:“吃多了会......会长胖的。”
我惊慌失措,生怕她因为一丁点的事情而不开心。我连忙说:“不会的,不会的,你永远都不会长胖,也不会变瘦,你永远永远都这么美丽,以前这样美,现在和将来都这样美。”
我郑重其事地说着,很像《圣经》里的某句:“愿她享受操作所得的;愿她的工作,在城门口荣耀他。”
她静静地听我解释。不久后,她的面庞开始红润,粼粼地洋溢着欣慰的笑意。
是啊!美丽与她俱来,而令我痴迷的地方正是她那别具一格的个性——矜持并不世俗,婉约而不古板,楚楚却不娇情。
是啊!从千山万水的跋涉中,由无情岁月的洗历中,我终于在这里觅见了她,心性竟是如此的契合,虽只言片语,却了解甚多。
我开始计划走进她,人之常情。
“你叫什么名字?”我小声地问。
她抚弄着斜下的流海,望了望远处的田野,金黄的稻浪里传来整齐的声响,好像在说:“你猜猜!猜猜!”
我开始竭力地猜想着一个美丽的名字,并担心倘若回答错了,是否会令她失望。面前的她是独一无二的,并且美得令我窒息。突然间,我脑海里闪现出一个贴切的名字,从我富有感情的嗓音中徐徐地道出--“西子”。
她听后惊讶不已,直到全身的肤发都在律动。仿佛在感叹:“嬉子!嬉子!天啦,这个男人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当确信无误后,那种释然的感觉令我癫狂。有生以来,我从未猜对过任何一个人的名字,甚至在落寞或狂喜的时候,我都不清楚自己是谁。
此刻,我有种莫名的情愫,抑或是本性使然,便放开小心翼翼的脚步,投进了飞蛾扑火的狂热。
“西(嬉)子,我们在一起看天空,好吗?”我热情邀请她,“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命令鱼儿跃出水面,好吗?”
这时候,三条鱼儿突然从水底蹿出,不约而同地冲向那片漂浮的饼干,同时跃出了水面,并在半空中摆出了笑脸的图样。我开始浮想联翩——是的,她是一朵花儿,即便在炎炎夏日,依旧在我心头绽放清凉。她既是一朵蒲公英的种子,从遥远的世纪飞落到这里,萌发出自己特有的容颜;又是一朵紫薇,土生土长在我心里的某个角落,根深而蒂固;也是一朵红玫瑰,这座城市每个花店都有她的影子,随时随处都会生动地显现。
我和她一起静静仰望着蔚蓝的天空、变幻的云朵,还有那轮温暖的红日,深深地陶醉不已。许久许久后,我的视觉渐渐模湖,泪水从眼里奔涌而出,顺着脸颊流至下巴,最后滴在她的面庞上。
“你哭了吗?”她好像在轻声地问我。
“我并没有哭泣!我只是流泪了。”我低下头,用手遮住眼隙,有声化作无声的解释着。我曾是那么的自信、那么的坚强,可如今,在嬉子的面前却泪如雨下。
在爱恋叠加且疯长的悸动岁月,或阴晴圆缺,或离合悲欢,都不应轻描淡写。我伫立四顾,波光粼粼;极目远眺,碧空悠悠。
层层的浪花向湖岸不停地涌来,哗哗的水响在我心里击起神秘的语言代码。我清楚的听见嬉子在大声地说:“我什么都懂,真的!我此时此刻,真的好想好想亲亲你的手。”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倘若将灵魂剥落得一丝不挂,便无欲无求。对此,我无能为力。
我激动地奔到嬉子的身边蹲下来,探着身子毫不犹豫的把手伸进水里。
嬉子吻着我的手,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这是身体与身体的碰触,更是心灵与心灵的直白。那感觉软软的,痒痒的,舒服得令我酥醉。此刻,我额头滚烫,全身躁热,意识模糊,同时,耳畔响起一阵庄严的口号:“扑向她!快扑向她吧!与她融为一体,让热烈的情意长存,让刹那间的生命永恒。”
于是,我奋不顾身地扑过去。倾刻间,臂膀与臂膀缠绕,唇齿与唇齿厮咬,我屏住了呼吸,任由她牵引着我直至她身体的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