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说,你那方的天空已经飘起了雪,我想你应该是快乐的,你曾对我说过你的恋雪情结,那大约是在深冬。
那时,银野上就只有我们,你欢笑着,在雪地上圈圈雀跃,玲珑的雪花飘落在你的发梢,你的眉间,你的眼眸。从此,我记得,雪花是你的快乐,于是,我也开始痴狂的爱恋着。
不知究竟要等到哪一刻才能等到江南的雪,这一方至今晴朗可爱,你一定想象不到你去年栽种在院落的雏菊开的多么璀璨,它的泪滴多么晶莹,它的芬芳多么醉人。
有些人注定要分离,突然想到了“物是人非”四个字,是不是可以来形容些什么?我却也不知该用它去形容什么。只知道明年若是你不曾回来,院落的雏菊依然会替你问候我。
我不想去拥抱古人哀愁,那愁了千世万世,太沉重,太悲累。若不是你的笑容,我的心会有多沉重,我一直记得那一串笑声,像雪一样映射着银辉,曼舞着轻盈。
昨晚,你的邮件寄来了你轻盈的欢笑,或许我在梦中听见了,还是一如往常,闲谈你的新生活,我看的也是满满的心疼,应该回复些什么来表达我的心疼我确实搜索不到。但是我知道,你是带着浅浅的笑窝发过来的。
我也曾想心寄明月,但是你哪会去读懂那明月;我也曾尝试着心寄大雁,但是它们不经过你所在的繁华。我只能随时代的洪流为你放逐一只满载思念的漂流瓶。
看不见你成长的容颜,是消瘦还是润泽,大多时候只能翻翻那些陈旧的照片来回忆,其实我不想做一个恋旧的女子,可是,那却是你留下的唯一纪念,叫我如何不去恋它。
若是很亲密是不是会经常联系?但是,何时我们又变得不亲密了?我想知道答案,虽然时常想起,可是却默契性的假装忘却,我翻阅了很多资料,但是我无法找出答案。还记得曾经的无话不谈,好像不说话就失去了彼此,但是如今,当电话接通,彼此却沉默寡言,最多的都是些祝福,那是多么的真挚,可是又何尝不是客套。
我曾写过,时间是掠夺者,我们是奉献者,我或许可以理解这样的现状。毕竟那些年,我们在纯净的银雪中度过,不理解时间的邪恶性,也未曾想象过会有这样的默契,我宁愿是爱在心口难开。
很多时候都会有无聊的空闲时间,如果说能做些什么,那我会选择回忆,这至少能掩饰某些遗忘的角落。猜猜另一方的你会在做什么,听听你喜欢的歌,但是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去选择打扰你的生活,没办法,这就是我。
你或许会责怪我,为何将你遗忘,我想说的是,我不知道你有多难忘,但是我真的不会忘。或许到老,我们失去了联系,当初的约定没有实现,但是会躺在摇椅上,望着亮蓝的天空,回忆着,曾经有那样的一个人叫我思念到如今。
从这里向外张望,还有一面爬满爬山虎的墙,叶子被秋染得火红,我记得我们曾经别离的角落也爬满一层绿油油的爬山虎,我想那里也变的满墙火红。
十一月份的天气渐变凉薄,雪花也将抵达江南演出,我想那是你久违的笑窝,迟来的信笺。哪怕是短暂的一瞬间,我的心也会即刻明了。
杰伦唱缓缓飘落的枫叶像思念,我却觉得漫天漫际的雪花像思念,每一场都携裹着你的气息。我仅仅在等待,就算雪花不曾飘进我的心,爬山虎也会绿入我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