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城在北宋商业和近郊农业均很发达,但手工业则是经济发展中的主体。宋代手工业发展水平相当高,当时手工业门类多、分工细、规模大。已经工厂化生产,当时的这些手工业工厂分官营和私营两种,官营手工业的主要门类有军器、纺织、陶瓷、制茶、酿酒、雕版印刷等。私营那就更得多,生产市民的日常的一些消耗品。当时从事手工业的各种工匠达8万人以上。
手工业的发达,带来了商品种类的增加及产量和品位的提高,商品贸易开始飞速发展。当时在开封以经商为业的人家有两万多家;其中较大商家大有概6400多家,分属180行。商业的发达,必然促进市场的繁荣。孟元老的《东京梦华录》是这样记载东京的繁荣景象:“金翠耀目,罗绮飘香。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八荒争凑,万国咸通。集四海之真奇,皆归市易;会寰区之异味,悉在庖厨。”
下面细说一下北宋开封城。
北宋开封城有三座城墙分别是外城、内城、皇城。外城周长48里232步,折今22436米,到时了神宗朝,发动400多万工人,把外城才增加到50里。内城周长20里,折今9200余米、皇城周长5里,折今2300米。在北宋末期本来打算把外城扩建到80里,还没开工,北宋就灭亡了。开封城面积约为53平方公里,但人口就有150万,也就是人口密度为每平方公里28000人左右。这样的人口密度是现在的一线城市都远远达不到。
开封有四条河,分别是汴河、蔡河、五丈河、广济河。调集这天下各地的物资。其中仅从南方通过河道运来的粮食高大500~800万石。这还不包括陆运的粮食。《宋史?河渠志》载:“汴河横亘中国,首承大河(黄河),漕引江湖,利尽南海,半天下之财赋,并山泽之百货,悉由此路而进。”
外城共有13个城门,其中正门有四个是“新宋门”、“南薰门”、“新郑门”、“新封丘门”。从外城的南薰门直线方向穿过朱雀门到宣德门,是开封城的中轴向线。宣德门有五个门洞,向外发展为五股通道,一直到南薰门大概有七八里长,宽是307米(并排行驶100辆汽车没问题),形成了这条街叫“御街”顾名思义是皇帝专用通道。五条股道只有中间那股是皇帝专用道,其余的行走很是自由。而左右两侧是水路,各用巨大的砖石排砌成沟渠名叫“御沟”,沟岸边交错着栽植满了桃、李、梨、杏等果树,“御沟”里中满了莲花。岸边安装了一排红漆栏杆,划出了左右两条人行车马道叫“御廊”。
每到春夏鲜花陆续开放。各色的鲜花排满了绵延几里的两条御廊,鲜花绿水,花把水衬托的更清澈,水把花衬托更妖艳。各色的花清澈倒影在水中,水轻轻的拍的这花树。偶有朵朵花瓣静静的掉落水中,随水流慢慢的远去,消失在长长的河流中。人走在御廊像是走进了花的世界,也不是闻花香,是花香滋润着你每个毛孔,它的香气侵入了你的身体。慢慢走着,花落在你头上、身上、脚下、四周,鲜花好像把你覆盖。一阵阵给吹过,花随风飘去,吹到了开封城的城郊,花的香味不仅让整个开封城迷醉,更是迷醉了开封郊区的百姓,花瓣不只是飘满了繁华的开封城,也飘落在城郊,它的美丽随着风扩散到远方。
在御廊不只是行车、走人、看花,这条御廊是北宋繁华的开始征,御廊边上布满临街店铺、民居、官署,还有更多是杂乱的摊棚,随处可见的商贩们。它代有太多的平民特色,是小市民的消费场所。随着北宋越来越繁盛,摊棚就越来越向走廊深处伸进,标志着小市民的生活越来越富足。
我们习惯把御街分为三段。从外城的南薰门到内城的朱雀门前的龙津桥为第一段,也是最长的一段,约5里长。开封城人口太稠密了,小市民就居住在此地,看到5里长御街街旁到处是民居,店铺也是玲琅满目。最稠密还是在朱雀门外的一小部分。主要进行果子交易和买卖纸张字画生意。雅俗交融,生意非常兴隆。
在向前走有个“看街亭”就是个亭子,但是非常特殊,皇帝坐着玉辂,就是用玉做的车子,破旧不堪,而且坐起来非常颠簸,这个车子本身就是一古董,这辆玉辂皇帝们从唐太宗年间一直到宋徽宗朝结束都是坐这辆玉辂,中间根本没换过新车,苦了他们了。北宋的皇帝出行,走到“看街亭”基本都叫停。登山看街亭,休息一会,看看开封的繁华风景。其实北宋皇帝是很悲哀,赵匡胤除外,还有一个爱旅游的赵恒,其余皇帝除了亲征外基本没走出那个周长5里的皇城。得到了权利和美女却失去了自由。只能偶尔站在这个看街亭上看看自由的百姓。
过了“看街亭”两个宏伟建筑映入眼帘。西街有个延真观,东街有个五岳观,延真观接引四方善男信女的道观。五岳观,是宋真宗赵恒的疯狂封神运动的时候,把五岳的山神封为五帝。请到五岳观,方便祭拜。
在前走就是著名的太学,是宋朝的最高学府。宋神宗熙宁年间就是王安石变法期间大学得到了扩建。增加学生名额达两千四百人。宋徽宗赵佶时,太学的学生名额达三千八百人,同时废除科举,人材皆由学校选拔。它是宋代的人才储备库。为繁华御街大大增添了文化气氛。
让人哭笑不得是太学里面的街区就是妓院,宋代的妓女不同于明清的妓女,也不是我们印象的妓女形象。妓女如同生活必需的食店一样,遍地皆是,触目皆有,真应了“食色,性也”的古训一般妓女,非常注重才艺修养,她们通常是靠在瓦市表演换地生存的金钱。有机会也会去习散、杂剧之家,朝贵们的宴聚表演。既然是妓女出卖肉体是肯定,不过比较自由,说白了她们靠色和艺生存。
瓦市又叫“瓦子”由不同的专业艺人用栏杆等物组成的带棚的一种演出场所。不只是妓女,说书、卖艺、演杂技等专业艺人都可以在瓦市表演,算是娱乐场所。在对应着太学的西街外面是居民区但里面街区到处是瓦市。朱雀门西边有个门就叫新门瓦子门。娱乐的地方必会带给四周的繁华,在瓦市四周都处酒楼、茶馆、妓院和各种商店,中间广场上有集市和浮铺。开封瓦市大概有135个,它们大小不一,最大的可以容纳数千人。
这些街区纵横相连,不管是黑色还是白天,商贩的叫卖声、车辆人员的行走声、道士的念经声、学生的朗诵生、妓女的打情骂俏声交响呼日夜不停息。形成了宋代城市的独有特色。这就是御街的第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