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处女【三】

温欣死了已经有一个月。
而这一个月中,我至始至终没有去看过她。我怕我看到她后,隐忍了那么久的眼泪会流出来,止不住的流,像温欣的血一样。
我仍然歉疚,却不曾后悔。还是那个观念,后悔没有任何用处。
突然想起温欣生前说过,她如果死,一定是为了自己的幸福。
我决定,我不再歉疚,我要去寻找我的幸福。
欣,我知道你会祝福我的。
我还是像没有和她见面前一样,习惯在蓝调买醉,偶尔会去上面唱几首歌。
看得出来,我仍然魅力不减。
每天这样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岚风造型那里,我也没有常去上班。
有时候觉得这样过着日子,我会忘记温欣,可是,她似乎会在我的记忆中永存。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喜欢的东西会想起她,听到她喜欢的歌会想起她,闻到她爱吃的食物的味道都会想起她。
温欣啊温欣,是你在想我还是我在想你呢。
我似乎被你下毒了,我生活中的一切都是关于你的。
我这是报应吗。
渐渐的,我开始习惯一个人生活。习惯没有她,也习惯了有她的影子在我的记忆里浮浮沉沉,若隐若现。但是我还是尽量的避免想你,因为我怕我想你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我总是逼迫自己把你写成她,尽量让你和我隔远一点,可是还是不自觉的把她写成你。累了。倦怠了。
我总是逼迫自己把你写成她,尽量让你和我隔远一点,可是还是不自觉的把她写成你。累了。倦怠了。
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对女人失去了兴趣。
在温欣死去的半年后,我开始不断的找女人,玩女人,换女人。看她们尽力在我面前卖弄,煽情。
我笑了,觉得很滑稽。
或许是对温欣的死还无法释怀,或许是对女人没有信心了,或许是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失去什么了所以什么都拒之千里。
总之就是,不喜欢女人了。
突然之间,我成了一只怪物。搞不清楚自己的性别,搞不清楚自己的性取向。
我真切的感觉到,我对什么都在抗拒。
来自心底的冷意,冰冻了自己麻木的心,本就不温暖的自己,突然成了一座不化不倒的冰山。
对人开始狠下心,不跟任何人联系,本来朋友就少之又少,这么一来,倒也什么都失去了,心里却没有空落落的感觉。
或许我生性孤僻罢。
我又在重复以前的日子,照样去蓝调,照样潇洒,照样过着无趣的生活。
只不过以前是和女人销魂度日,现在却对女人完全失去信心,更偏爱男人带给我的新鲜感了。
我渐渐的消除了对男人的不自在的感觉,甚至可以在男人面前有了对女人才会有的胜利快感。
和男人相处的时候,我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大脑传递给我的信息。
好像有另一个自己在说,很好,其实真实的自己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所以我毫无预兆的成了GAY。
而且是腹黑攻。
遇见他是在蓝调外面,那天我刚出蓝调,一眼便看到一个瘦削的身影正抱着路灯吐得昏天黑地。
不知为什么,我鬼使神差般的走了过去,就在这时他突然起身,转过来,我看到他苍白的面孔,竟然一阵心疼。
我一时挪不开停留在他脸上的视线,他一身酒气,似乎喝得不少,竟没有注意到还有一个大活人在注视着他。
我微眯着双眼看着他在我面前东倒西歪,一副醉醺醺的样子在我看来甚是好笑。
似笑非笑的嘴角无力地牵扯起来,他好像看见了我。
他长着一副小受样。(这是我的第一感觉!!)
很是迷人的斜长桃花眼,鼻子很挺,像西方国家的混血儿,但又给人一种没来由的亲切。
这是我跟他第一次见面,但是他却给我一种温暖的感觉。很奇怪吧?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很奇怪。直到我们都已经身心都对彼此敞开的那瞬间,我都没有答案。
他并不是像我一样的冰山,他是亲切的,是可亲的。但却不是滥情的。
他突然对我笑了笑,他说,我们回家吧。
我无疑是被这句话搞的心里五味杂陈,心里沉淀了太久的委屈,难过,绝望,失落,麻木,都在这一瞬间释放,我扶着他的肩,带他去酒店开了个房间。
我却忙得一夜没睡。他一会儿发酒疯喊着什么,一会儿又开始吐得厉害,一会儿又要抱着我跳舞... 我被他弄得很是无语,却又很耐心的照顾他,替他盖被子。
以至于后来他叫我岚妈。我对这个称呼既无奈又怨恨。
早上九点我就走出了酒店。
我没有叫醒他,而是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写了我的名字和手机号。
下午一点我的手机有一通未接电话,我当时手机放在床边,人在阳台吸烟,我还是喜欢万宝路熟悉的味道。
后来去拿手机才看到未接电话,我拨了过去,却是无人接听。
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淡淡的烟味已经充斥着我的大脑,挥之不去。
一直到晚上,我的手机响了。铃声被我换成了陈奕迅的《一丝不挂》。
是他打过来的,他说,季岚,出来喝杯咖啡吧。
不知为什么,一直不喜欢和不熟的人有太多接触的我居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季岚一直很喜欢陈奕迅的歌,觉得沧桑却不会过时。)
很狗血吧,和温欣见面的那个咖啡馆是同一个。
我随意套了一件大衣就开车奔去了。
街边有个路灯坏了,一闪一闪的,像是天上的小星星,一眨一眨。
成都的冬天几乎不会下雪,但是仍然冷,冷到心底。
像是从冰箱取出的冰块,在烈日下,冒着白气,冷到冒气,是这样的吧。
我到了咖啡馆,却没有看到他的身影,虽然说只见过一次,但是也不至于认不出来吧。
果然是没来,我找了个位置坐下,照例一杯卡布奇诺。
突然又想起记忆深处的那个女人,温欣。
就在一杯卡布其诺快要喝完的时候,他顶着一头乱蓬蓬的金发出现在我的面前。
心里暗暗惊讶,他之前喝得那么醉,难道还会记得我长什么样吗。那既然这样,他又是怎么认出我的呢。
他看着我,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似笑非笑的望着我,我突然心底狠狠的颤动了一下。
他好像看出我的异常,笑意更浓的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仍是用赤裸裸火辣辣的眼光看着我。
我却被他弄得不自在起来。
就在我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忍不住想要说话的时候,他却开口说话了。
他说,季岚是吗,你好,我是沈澈。说完继续用那泛蓝的魅眼看着我。
他是长得极美的,分明一副西方人的脸,却又有国人的棱角。右眼角有一颗泪痣,他的那双眼睛是我极爱的,桃花眼中是亦蓝亦绿的眼珠。身材很好,身高却比我稍矮些。
我回答他说,是,我是季岚。
我刚说完,他又不知死活的笑起来,惊扰一池温柔水。我终于被他成功激怒,皱起眉头,双眼喷火的望着他。
而他突然很识趣的敛住了笑,假意咳嗽了一声,换上严肃的表情,完全不同于刚才的玩世不恭。
他说,昨晚我在蓝调喝醉了,是你把我带到酒店的对吧。
我说,是。语气里明显是对他不明目的的笑的不满。
而他接下来说的话差点让我把刚喝到嘴里的卡布其诺喷了出来。
他突然把脸凑近我,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冲我眨眼,缓缓地吐出八个字,那你要对我负责哟。
我差点把刚送进嘴里的卡布奇诺喷出来,瞪大眼睛望着他,像是个丑女突然被人调戏了,满是惊讶的神色,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惊喜,暧昧的气氛使我的脸绯红。
我节节巴巴的掩饰,怎么突然暖气来得这么足,好热啊。还边装模作样的用手朝脸上扇风,边用眼睛瞄他的脸。
而当我看过去的时候,他正满脸笑意的看着我,眼睛里是我窘迫模样的倒影。
我想,这个男人不简单。
我久久没有说话,看似是生气了,其实是在为自己刚才娘们似的行为搞得哭笑不得,有些丢脸,有些懊悔。然而这一切我却没有表现出来。
他见我没说话,只当我是在生气,眉头不安的皱起来,像个无助的孩子,惹人怜爱。
不觉心里又升腾起一丝悔意。噗!突然意识到自己怎么越来越娘们了,不是吧,就遇到个稍微特别点的男人而已嘛,至于吗!!
我假意咳嗽了一声,正色道,“你酒醒了吧?”
他满脸正经道,“本来是醒了,看到你又醉了。”眼睛一眨都不眨的望着我。
听到这话,我先是一愣,然后与他对视,他的眼睛闪闪亮亮的,我以为是他哭了,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太潮湿了而已。
他忽然笑了起来,明媚而阳光,照亮了我的脸。没有邪气的样子,只有真诚的感觉。
我说,“去喝酒吧。”
他摇摇头,头顶的金发随着晃晃荡荡,似蓝似绿的眼眸闪着动人的光。好像微微翘起嘴巴,“昨晚已经吐得不省人事了,幸好有你照顾我,今天不能再麻烦你了。”
声音很温柔,让我想起了温欣,只是一瞬,又甩掉了这个念头。
他的眼眸还是闪着如水的光泽,闪亮得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邀请他去蓝调看Roes跳舞,他答应了。
Roes是蓝调的台柱,有妖娆的面孔和极好的身材,是个让男人控制不住欲望的绝美女人,跳艳舞在蓝调谋生。
我常常想,如果Roes是一个有着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的生活的女人,会是什么样的装扮,什么样的面孔。
也许是有着绝美的面容却不能出去抛头露面的传统女人,也许是因为生育孩子而导致她身材走样,肥胖臃肿。
我总是思考这些没有价值和意义的可能,或许还是没有可能性的吧。
心底好像因为阴暗和潮湿而长出了一株绮丽诡异的植物,开花。
我想,我很多时候都是活得毫无意义可言。但是身边这个金发碧瞳的男人会让我的生活多一些乐趣和激情吗。
答案未知。
沈澈在看Roes跳舞的时候,面无表情,但是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
憎恨,埋怨,或许你将终生都无法了解。
后来他告诉我,他的母亲是一个和Roes有相似面孔的女人都是绝美的,浑身散发出颓废苍白的味道。
他的母亲有过两个男人,一个是香港人,而他的父亲是澳大利亚人,所以他是混血儿。
他从来不对自己的家庭抱任何疑问,他不想知道太多,一切都是从简,从不奢侈浪费,更不想依靠家里的权势。
他想有自己的一片天。蔚蓝色的。
Rose一舞终,沈澈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双目呆滞。
我推推他的肩,“坐着喝杯鸡尾吧,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我可不想再照顾他一整晚,不敢点烈酒了,索性点了鸡尾。
“鸡尾的味道很不错,优雅,细致,你也喜欢吗?”他扭过头把脸对着我,脸上没有表情,却给我淡淡的陌生和疏离的感觉。
我弯起嘴角,笑笑,“口感不错,嗯..是这样。”
他似笑非笑,脸上没有表情,眼角却弯了起来,像远方的一弯皓月,朦胧的光模糊着我的视线。
朦胧中,我听见他的声音响起。“我们走吧,去那晚的酒店,4078号房间,我记得很清楚。”
他突然走到我背后抱住我,我用力去掰他的手指,他在我的耳边呼着气,我没有说话,任由他抱着,在蓝调的角落里。
心率似乎有点不正常了,心跳声越来越大,明明是冬天,我却觉得周围的气温在渐渐回暖,体温在上升。热气好像蒸腾了,他的耳根像烧红了一样,和他的一头天然金发配合得十分抢眼。
他到底要抱到什么时候?我这样想着,手却自发地摸摸他的头发,环住他的肩膀。
抱着他,似乎早就习惯了这个动作,他在怀里,就像我的心脏。
是的。我们去了那个酒店,4078号房间。
我进入他的时候,他发出勾魂的尖叫,双手颤抖着扶住我的腰,啃着我的肩膀。
感受到他的热情后,我开始剧烈的做着活塞运动,他的分身肿胀着强烈的欲.望。
似乎要把那层皮撑破,LK处快要滴出水来,我越来越猛烈的冲击着他的内壁。
他的声音突然沙哑,却很有磁性,他说,岚,我想停留着这一刻。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再继续下身的运动,直接下了床,去了浴室冲澡。
出来的时候,他在窗边抽着烟,是万宝路。
果然,我看上的人连爱好都和我相似,忍不住低头浅笑。
他背对着我,突然开口说话。
“你知道吗,当我妈离开我爸的时候,我爸比小孩子失去了心爱的玩具还要伤心,他哭得毫无尊严,当时我就决定了,我不再和女人在一起,所以我渐渐的喜欢上了男人。”
我走过去,下意识的把手搭在他的肩上,他扭过脸来,用不明目的的眼光望着我,张开双手拥住我,把头埋在我的颈项。
当他把头抬起来的时候,我的脖子却是一片湿润,而他的眼睛红红的,看得我很心疼。
我突然下定了决心,那以后我们就相依为命吧。
我转身,听见他发自内心的笑声,很真心的笑,像是天空中绚烂的焰火上升的声音,一瞬间的快感和美丽。
我还是很喜欢他的,并且我相信我们是真的可以相依为命。
在这一生,能遇到一个像他这样和我性格合得来,能够忍受我的脾气的人都是幸运。而且我们都不讨厌对方,甚至是互相喜欢了,这更是让我感到快乐了。
我想,我们可以很和谐的在一起,我也可以忘记该忘记的人,事。
不会再漂泊不定,心无归属。
谁能想到,这竟然是一种奢望。
沈澈并不简单。
和沈澈在一起的日子仍然过得潇洒,整天腻在一起。
飙车,泡吧,唱K。那个自恋鬼还跟我比谁的魅力大,看谁泡到的mm多。
好吧,我确实没有你的魅力大,我承认了。每次我这样说的时候,沈澈就撒娇似的扯着我的衣角,唤我岚妈,声音比小女生还嗲,搞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我总是被他搞得无语,但是却并不觉得烦腻,不管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他总能给我焕然一新前所未有的感受。
他喜欢在阳台的木制藤椅上,半眯着眼睛,嘴角上扬,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
他总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双脚攀上我的腿,然后从背后搂住我的腰,在我的耳边说一些肉麻的话。
我似乎已经把他融入了我的生命,离不开,分不开。
是的,或许我爱着他。
那种爱是没有办法和对温欣的爱比较的。
不是说更爱谁,谁更重要,没有那么无聊的比较。
温欣和沈澈。一个是无法忘却的重要记忆,一个是对我的身心甚有决定性因素的人。
前者是已故的旧人。后者是真实存在我生命的一部分。
没有办法比较,没有可比性,我爱他们。
一个是后知后觉的遗憾,一个是狠狠抓住不肯放开的可补救的。
我想我跟沈澈注定会纠缠一生,互相折磨,身体和心灵。
我想我们就会这样下去了,也许会不甘于平淡,想要风风火火的去做些惊天动地的事。
但最真挚的爱就是要平淡的过下去,然后相守到老。
虽然我们是受世俗眼光排斥的同性恋,我们是常人无法接受的爱情结合。
我们注定像怪物一样在铁笼架子里面被人参观,用无法理解的复杂眼光。
我不怕,你怕吗。澈。
我的一生已经充斥了欺骗,死亡和虚伪。
我想有个人陪着我,真实的在一起,没有隐瞒,没有分离。
就这样,我和沈澈生活了两年,我们在一起748天。
沈澈。 I'm your man.
我们在一起那么久的时间,我自认为是很了解你的。
其实不然,我只是一度的欺骗自己,我们之间是很真诚的。
没想到,你让我失望了。
我也想帮你圆谎。
你知道吗,我很想忘记你在我身边那么久却是有目的的。
你知道吗,我很想不那么聪明,发现你那些异常的行为。
你知道吗,我很想在回头的时候,你用那双泛蓝的深邃眼眸望着我。
望着我就好,什么话都不用说。
其实我很想原谅你,可是谁来原谅我呢。
我们在一起748天,17952个小时,1077120分钟,64627200秒钟。
多少个须臾,多少个瞬间,多少个刹那。
我想欺骗自己,但是我就是那么求实的一个人,骗不了自己。
你听到了吗,我仍然在呼唤你,澈。澈。
突然很想听你唤我岚妈,很想念你调皮的吹着我的耳朵。
还有你总是把头埋在我的颈窝里,熟悉的味道充斥着我的大脑。
我想你,想你,想你。
如果能重来,我一定会当作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有看见。
那晚沈澈在洗澡,突然他的手机响了,我在客厅叫他,他让我把手机给他拿过去。
我瞥了一眼来电人,显示的是沈呈威。以前听他提起过他爸爸,但是总是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就带过了。
我把手机递给他,说,是你爸打来的。
他拿手机的手伸到我面前,也许是雾气也许是幻觉,他的手在隐约颤抖。
果然,他接完电话后,没有说话,把手机给我就紧闭着浴室,是不是洗澡,我也不知道。
等他洗完后,本来我想问问他,想了一下还是作罢。毕竟他的家庭我不好过问。
他很快在卧室睡着了,我上网到凌晨去看到他的时候,眼角有泪痕。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睡觉,他给我留了个便条就走了。
“我去见我爸了,在咖啡馆,可能要忙很久,午饭不用等我。”
等我醒来的时候,看到纸条掉在地上,外面起着风。
已经是秋天,也不知道他穿了多少衣服,会不会受凉。
吃了早饭后,外面的风更加猛烈的卷起来,我愈加担心,有不好的预感。
想到这,我拎起他的一件外套就朝外面跑去。
心里的预感愈加沉重,愈加让我不安,我隐隐感觉到了些什么。
他确实在那家咖啡馆,我到那的时候,他的父亲神色很慌张,他一脸沉重和不解的愤怒。
他们的座位在角落,旁边有一个座位刚好在隐蔽处,能够听到他们的谈话却不容易被他们发现。
心里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我快速坐到那个位置,而听到的却是这一段话。
“不行,这样完全不能让他忏悔,我必须要让他尝到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
“可是,阿澈,那样不会让他起疑心吗?”
“不会的,跟他在一起那么久,他的性格我很了解,不会有事的。”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这样做太极端了,阿澈,你看…要不要再想想?”
“想什么想!他能有本事把我的妹妹折磨死,就应该有心理准备去承受同样的痛苦!”
我听到这,手上紧紧攥住的衣服突然被我扯出响声,“呲啦”一声,很是刺耳。
他们俩扭过脸来,用惊讶的眼光看着我。
我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沈澈一直望着我手中的外套,眼睛里有前所未有的东西。
他的父亲很识相的走了。
沈澈一步一步的向我走过来,一字一句的问我,“你知道了什么!”不是疑问句而是生硬的感叹句。
我双眼垂下,没有再看他,双手不停地拉扯着那件外套。他终于不再问我,决绝的转身离开,留给我一个扭曲的背影。
是的,他已经变了,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沈澈了。现在的他是一个心灵扭曲的人,而我也不想跟他再有任何瓜葛。
至于他为什么会走开而不选择对我做些什么报复性的事,原因我已经不想知道,是他心有不舍也罢,被我发现他的计划后无法冷静下来思考也好,再也与我无关了。



后记:
我仍没有离开成都这个城市,尽管在这个地方发生了那么多事,我还是没有办法离开,因为眷恋,因为习惯。
但是我搬去了城郊外,并且辞去了工作,我想,我现在的钱可以够我生活二十年了吧。
感谢晟哥,那么照顾我,有事没有上班也照发工资。
感谢温欣,让我明白爱是什么,并且让我遇见沈澈。
感谢沈澈,让我感受了爱恨交织的滋味。
离开沈澈的一年后,收到一封没有地址的信,是沈澈写的,他求我原谅他,在信中,他用各种回忆试图让我心软。
但是我还是没有回去找他,不是没有原谅他,而是我的内心已经在这一年的生活中消磨得安于平淡了。我认为那种轰轰烈烈的生活不适合我了,也许错过他就是一辈子,但我认为值。
我给他回了信,“对不起,这次是我变了。”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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