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空间里的雨,比泪划落的更要疾驰、就像我漫无边际的悲伤在城市的倒影里泛滥成灾,灯火交错,凭心而论绚烂的不是梦想,阑珊的依旧是心,走在陌生的城市马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深深的刻在眼球里,我不会渴求什么,因为我不敢去奢求什么,抬头翘望复古的楼阁庭台,目光和梦想没有像琉璃瓦一样高高翘起,我知道自己皮肉里的一颗心就像这被变成建筑的实木,改变并不是自己的本意,没有权利去改变别人的造物需求,只能心掖这痛笑着屹立在寂寞崖口,血红的漆斑便是没有逝去的标志,布满清漆的影子便是那隐隐作痛的伤。
在没有太阳的午后,布满阴霾的天空就好像梦一样在清晨刚刚醒来,听着耳机里戴佩妮的《怎样》才知道当一个人没有错的时候自己很难原谅,或许本就不应该原谅,痴痴的站在马路边的站台,用小指数着延边公路的每个地方,最后才知道自己本不属于这个陌生的角落。迈上不知开往哪里的公交车,卷缩在最后一排靠近窗户的座位上,让玻璃将窗外投射进来的凄凉一点一点的消磨掉,因为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开始变得神经质,抵挡不了微微的忧伤,抵挡不了浅浅的诱惑,别人在幻想,别人在欢笑,别人在释怀,而我却在角落里自欺欺人,我竟然将自己所有的梦想踩在自己的鞋根下,我知道路一直都在,我们只是人生路上的甲、乙、丙、丁···疾驰而去的车在我眼里早已超载,太多的梦想、太多的喜怒哀乐,人生里的匆匆过客变得不堪重负,心痛早已超支,时间若雨滴哗然掉落,而我们却来不及诉说自己的内心深处,提起行囊,走向自己所属的地方。
星期一的下午,人很少,走在喧哗的风景区,微薄的衣衫依旧没有抵挡住微寒,学习着所有人的微笑,最后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缺乏演技,或许在这样依旧失温的季节里不适合看风景,更不适合数心情,坐在青色的磐石上,看着再也不再耀眼的城市,我微闭着双眼把所有的建筑微缩成一张关于我未来的地图,我知道,曲折太多,坎坷太多,可不可以逾越那还是个未知数,长长的时光好像我也没有能力预知,我选择了翘望不再蔚蓝的天空,至少那蔚蓝背后没有我那刺痛眼眸的心酸。
努力的相拥着沉默,低着头沿着不知去处的青石台阶轻轻的走着,一步寂寞,一步心酸,一步渴望,一步死心··看似平坦的石阶,其实那凹凸骗了所有只顾忙碌的人群,很多人就是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掉下眼泪,快乐的笑颜依然装满眼泪,如若可以旁若无人,那这悲伤便是又一种境界,在暧昧的游戏里我好像忘了和谁说再见,我知道在我选择离开原来地方的时候就和很多保有的回忆说了再见,再见暧昧,再见沧海桑田。有时候离开比开始更值得我去瞎想,静静的来,再默默的走开,或者忍不住伤悲,或者事与愿违,我知道这天气也不够宽容,因为我不要飘雪,不要冷风,我想我要的只是一颗跳动的心那背后的安逸。回头仰望被迷雾拥抱这的条条大街,我也学着那仰望幸福的角度,学习着那幸福的微笑,最后我看到了我的晴朗,哪怕那这是一种假象,一种幻想。
坐着原路返回的公交,依旧坐在哪个寂寞的位置,雾气死死的爬在玻璃上,擦了又出现,出现了又擦不掉,擦着擦着,那触手可及的冰冷阻止了我的举动,保留最后一点余力,用生疼的手把车窗打开,不起眼的冷风飞速地躲进了我的瞳孔,刺痛了我的眼球,它们顺着我的泪腺向我的脑子里游去,我仿佛听到了它们游戏的声音,仿佛听到了它们关于心痛的呻吟,它们告诉我其实它们并不快乐,就连那无名指的温度都能让它们瞬间死亡,短暂的生命任谁都会静静感伤,生命越是长久那份平庸也是再所难免的,生命越是短暂那份绚烂也是毋庸置疑的,有时候总是不能双赢,就像我的生命一样,短暂且平庸,我也不必忍痛伤怀,其实断断续续的小人生里我有时也是无比幸运。
车开着,我静静着,我舍不得开窗因为我在这个低温刺心的时刻里找到了自己的同类,阴天,窗外,闭眼,喘息,不说话,我在揣摩着风袭来的方向,最后我才知道那是从一些人心的细缝里逃脱出来的,因为天阴了,心碎的人找不到心碎的地方,追不到藏满悲伤的风儿,只能让它们去感伤着岁月流年里所有心痛之人的感受,最后我成了暗夜里捕风捉影的人,悲风,伤影,我想我又静静悲伤了,或许熟悉的城市我该大大的伪装自己,也许我应该长一双爱笑的眼睛,爱笑的眼睛。
漂流在灯火阑珊的街,手指冰冷的差点失去直觉,我知道阴天的柔美再一次在我的十指间肆意穿插,微微的酸麻,触动着我的神经,十指连心,心是敏感的,我只有强制自己不去感伤,我做了个大胆的,尝试,大胆地笑,让每个人在霓虹下看见我这双爱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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