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前妻没有什么房子之类的共同财产,我在苏州桥那里有一套二手房,那是我在2007年做完一单IPO非诉后的买给自己的礼物,82平民的一套小三居,我把它重新装修了一遍,我是处女座的男人,敏感而有洁癖,我喜欢让自己过得舒服一些。
我和我前妻领证后很少住到我的房子里,她的父母住在东边,身体不太好,希望我们能配着,我父母不在北京,我并没把这个事情想的有什么不对劲,只是,当我重新孤单了提着行李回到这熟悉而陌生的房间的时候,我不知道,我到底是这里的户主,还是一名旅客。
重新回归单身后的生活经过一段时间的反复,我重新开始了一种频率,早上7点起床,洗澡,看看体育新闻,开车穿过拥挤的西三环,走西外大街,走甘家口,到三里河路,再到月坛北街,再到金融街,停车,去事务所。一天忙碌,到晚上一般8、9点下班,开车,从金融街上二环,走西外大街,转三环,回家。到家后,看看电视,喝点酒,刷牙,上床,手淫,睡觉。然后等待第二天的周而复始。
OK,让我把话题重新转回来:我害怕下班。因为下班后的我根本不知道何去何从,每天我们5点半下班,我能看见大部分人会飞快地打卡后冲出办公楼,陆续聚集到百盛脚下的地铁站,仿佛一个巨大的蚁巢,数不清的蚂蚁拼命地往里钻,我从14楼的办公室看到这些,却非常羡慕这群蚂蚁——至少他们知道该去哪儿。
我会坐在电脑前到8、9点,把手头的工作做完——这让我的那位合伙人老板非常满意,而我实在是不知道我还能做些什么。如果工作少的时候,我会上YOUKU,去看看好看的视频,或者上聊天室,去找朋友胡乱贫几句。
我的生活就是如此:平淡而无奇,我握住了孤独的手,孤独却挣脱开我,我知道,我连孤独的资格,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