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身上的香水味太浓了,我忽然感到头晕了。
--每个少年都将远去……
今天天气好象不太好,早上的风很凉,站牌下人依旧很多。
“我”的位置好象被人占领了,只好走到最后一排了,依旧靠窗。
昨晚又梦见了,那张仿佛永远不把一切看在眼里的冷酷的脸始终没有回过头来。
“它”的魔力太大了,让我一整天都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甚至连招呼顾客的力气都没有。
最近很奇怪的,总有人向我问路:
一个女的问我去乐购该在哪下车,我说庆春广场吧。
旁边一女的说应该在钱江六苑下车近一点。
我纳闷庆春广场那不是也有吗?
一个男的问我秋涛北路怎么走,我说前面右拐。
他说刚一哥们告诉他应该往后走。
我说这样子啊,那我就不清楚了。
我抬头看路牌:这不就是秋涛北路吗?
呵!天知道我小时候去邻村买棒冰都走丢了。
嘴里含着棒冰喊着妈妈,眼里掉着泪……
姐姐站在旁边不解:我们不是在这吗,你哭什么啊?
我以为我找不到你们了,棒冰也没了……
一个人去学校,十几分钟的路程走了一个多小时还没到校。
呵!原来在十字路口走错方向了。
去姐姐学校,不知道往左走还是往右走,结果走错了。
十二号到杭州,去叔叔家,走到“好又多”门口发信息给姐姐说我走错了。
上个星期下车下错站了,走进一个死胡同,摸了半天才摸出来。
从杭海路回来,懒得过马路,于是就走左边了。
结果半路跟人撞车了,车子坏了,回来挨骂了。
采荷小区的人总是那么多,小偷也多,那女孩的手机被偷了。
我总是坐在那个位置,我的眼睛永远朝着窗外。
目光呆滞,表情冷漠,这就是我麽?
从不主动跟人言语,除了仅有的一句:
“爷爷|奶奶,您坐吧!”似乎再没有我开口的理由。
庆春广场总是那么热闹,很想去走一走,可从没在那下过车。
爸妈昨晚终于说话了,冷战了一个星期,终于和好如初了。
我今天不在线上了,出现的时间太久,终于肯停下来歇息一会了。
邻居家的小妹妹总是喜欢在我上网的时候突然出现,吓我一跳。
我说下次你再吓我,姐姐就不陪你玩了哦。她说哦。
老大问这日历上谁划的啊?
我说我啊。他说你简直是度日如年啊,哈哈。
我说不是啊。可那是什么呢?我为什么要过一天划一天呢?
我不知道啊。我只是喜欢划吧?喜欢写吧?我想是这样吧?
那些加在句子后面的感叹词儿,就像留在杯子里的珍珠。
我忽然吃不出来了,其实只要我把杯子上的薄膜撕开还是可以吃出来的。
可是我没有啊,我想吃的,我喜欢吃珍珠啊,可我却把留有那么多珍珠的杯子扔了。
我真的仍了,其实我还是舍不得的,可是舍不得又怎样?舍不得也要舍。舍不得就不要去碰。
既然碰了就要舍得,这是我对朋友说的,她说舍不得分手,我说爱了就要舍得,舍不得就别爱。
爸爸总说我做事心里没数,买菜不是多了就是少了,买回来的东西不是坏的就是不实用的。
妈妈总说我不能自己管自己,身上总是留不住钱,她要我把工资全部交给她管理,我不同意。
交了三分之二,可还是吵起架了,妈妈叹着气说,我不懂得体谅人,没有人理解她的用心良苦。
其实很想说声妈妈对不起,很想说句其实我是那么的爱你们。
我总是早到,无论是上学还是上班,我总是喜欢早到。
因为我怕迟到,我怕来不及。我宁可多等一会。
隔壁店的音响总是比我们店里唱的响。
我靠在离它最近的地方把爱戴的《和寂寞说分手》听了N遍.再单曲循环。
我打开某人的空间,把那篇日志看了一遍又一遍。总共十遍。
我扒在桌子上发了好一会呆,突然又想到徐怀钰那首《心中的遗憾》。
于是我又添加了这首,再单曲循环,一直循环……
想出去走走,凌乱的心,需要放逐。
忽然明白了:每个少年都将远去。
J说不许不快乐,无论什么事都要跟TA说。
我说会的。
2007年11月18号,十八岁生日。
接了一个电话,确切的说是打了一个电话。
然后再接。突然希望家里那棵葡萄树快点死去。
不要发芽,或许这样才不会继续抱有希望与幻想。
生日那天,朋友请客。
朋友的朋友站起来祝我生日快乐。
我说谢谢。喝了一大杯。
走在马路上,没有听见车子鸣笛。
死党一把拉开大吼你不想活了啊。
会考,跟APPLE去实验找人。
半路上遇到某人,站在十字路口,不知所措。
继续坐车?上车。不!下!司机我要下车。
你疯了!APPLE说。
我没有。
回去的时候买了冰雪碧,站在雪地里喝。
晚上在五楼看了一夜星星。
2007年圣诞节,对着窗户发了一晚上呆。
朋友递过来一根棒棒糖说节日快乐。
我说谢谢。
2008年6月30号下午去河边。
7月1号来杭州。
十二号开始上班。
然后翘班,搬家,找工作,上班,下班……
2009年2月11号去河边,12号来杭州。
13号去面试,2月14号开始正式上班。
然后上班,下班,上班,下班。
通讯录里的号码越来越少,不停地更换着称呼。
直到再也收不到任何有关N的讯息。
突然想停下来,数一数,我们的故事还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