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各式各样的歌曲一次次席卷大江南北的时候,我总感觉它们还是少了些什么,看似华丽的词藻却总难已引起心灵深处的共鸣,犹如一阵风后再也找不到一点值的回味的印迹;总在这样一个时候我无意间看到了故乡的童谣,看似简单直白的话语总也透露着一种故乡的亲切与朴实,她不时净化着我的灵魂也勾起了我对幼时过往岁月的思念;
在那个艰苦的年代里,没有现在发达的网络通讯,但我的童年似乎也伴随着最传统、最朴实的歌谣,她不时地伴随着我们成长更也在潜移默化式地影响着我,每每看到她一种莫名的亲切一种莫名的思念便油然而生;
想想当你走在街上,你能看到宽敞的院子里有位奶奶正抱着孙子唱:“一抓金,二抓银,三抓不笑是好人”,接着又是“这里青,这里黄,这里搬梯子,这是摸小虫(麻雀)”,“筛糠打糠, 麦子下来喝面汤; 筛锣锣,打锣锣,麦子下来吃馍馍”,“秃头蛋,磨电线,12点到金县,金县没开门,打你地小腚锤”,你听老奶奶唱的好像也没有任何重样的;当孩子天真爽朗的笑声不时地传进你的耳朵,你还能不被她们这种温馨的气氛所感染吗?想想在那种氛围影响下,你还有什么理由要马上离开吗?
你来了,一会他也来了,两个人在她们祖孙俩的感染下手拉手也玩起了游戏,随着你们唱着的歌谣“炸炸炸果果,腰里贴个金锁锁,炸开卖开吱纽过来”,只见你们手拉着手由刚才的面对面一个转身后又变成了背对背,当然随着再一次的“炸开卖开吱纽过来”,你们又恢复了刚才的模样;如此反复的动作伴随着简单的歌谣不觉间你我都在欢笑中又渡过了一天;
当然并不是每次老奶奶都能把小孩子引笑的,有时候她也会唱一个近似恐怖的歌谣来“山猫狗子,四个毛蹄子,走路啪啪响,要吃活孩子”,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老奶奶嘴里所唱的“山猫狗子”到底是什么动物,但在当时的年代里,那也许是最让小孩子们害怕的东西了;
当院子里的小孩子渐渐多起来,三个人时可以玩迈步的游戏,两个人坐在地上脚对着脚,另外一个小孩子当然是迈过他们的脚,每迈一次大家都会唱到“一步拉拉秧,二步喝面汤,三步调韭菜,四步搭起来”,随着脚越来越高,当迈步的小孩子碰到脚时,这个迈步的小孩子也就算输了;当然输的小孩就得坐在地上替换另一个小孩,一切又可周而复始的玩起来;
当人更多时可以分成两组玩游戏,当然大家又会对着面大喊“锦鸡翎,砍菜刀,恁那边的劲俺挑”,随着这句话的喊出,一场伙伴之间的嬉耍打闹也许就拉开了序幕;每当想到这种场景我的思绪都会不自觉地又回到从前;玩耍时大家的摔摔碰碰是不右避免的,摔痛时也会哭,这时为了逗他笑大家又会唱:“装哭不掉泪,娶个媳妇往家北,背到锅底下,烧个兔尾(yi)巴”;想那时见到掉牙的小孩子,大家为逗他当然又会唱起“豁子牙,啃苦瓜,一啃啃咾老五家,老五家冒烟,一啃啃咾天边,天边有个尿罐,一下子啃成两半”;
为了打发无聊的时光,几个人有时也会摔泥玩;想想那时随着一句“东庄上,西庄上,都来听我的娃物响”,只听“当”的一声响,只见用胶泥捏成底薄的小碗儿早已摔出了一个大窟窿,当然是窟窿越大越好,因别人要用他们的泥片盖住这个窟窿作为对你的奖励,故这样你赢的别人的泥也会多;所以那时大家都彼此都努力地捏着各自的小碗,当一声声:“东庄上,西庄上,都来听我的娃物响”后,当然有的是高兴有的是沮丧,必竟在慌忙的摔小碗时有的响了有的也会不响;像这种玩泥巴的游戏每一次似乎总能让大家乐此失彼,想那时候也许只有小孩子才会用玩泥巴的方式打发无聊的时光;现在这种场景也许真的很难再见到了,必竟时代真的与以前不同了,大家的玩具也许玩都玩不过来,哪一家又会愿意让小孩子们再去和泥呢?
想那时最让人难已忘怀的还是那首“小木碗,圆悠悠,俺到姥娘家住一秋,姥娘疼俺,妗子瞅俺,妗子妗子你别瞅,楝子开花俺就走。走到河洼里,听着妗子还骂类,走到俺庄上,听着妗子还嘟囔”;在我的印像中我好像从来都没有住过姥娘家,当然更没有儿歌中那住一秋的经历了,我感觉妗子对俺更是亲;我想它也许是旧社会的一种不和谐的现像吧,也以致现在孩子们似乎都不知道这首儿歌了,而它却是那个年代那个年龄段所要经常吟诵的儿歌吧?
还有放学时有的小孩子听到鸟的叫声也会不自觉地随声赋和“咣咣哆哆,你待那里住?我待家后园里住;吃饭喽不?吃了,给我留喽不?没有,刷锅另做;我不吃另做的,我吃老奶奶摆贡的”;
记得那时当一些淘气的小孩惹怒了奶奶时,他们也有自己的一套说词“小板凳,四条腿,我给奶奶磕瓜子,奶奶嫌我磕得慢,我给奶奶炒鸡蛋,奶奶嫌我不长油,我给奶奶磕俩头”,当然这首童谣似乎还没有唱完,奶奶也就会笑了,再说哪有奶奶真生小孩子们的气呢?当然有些不懂事的小孩子也会唱“小巴狗上梁山,瘸金条编布兰 编了布兰晒大米 晒了大米下锅里 奶奶吃爷爷看急得巴狗一头汗 巴狗巴狗你别急剩下的锅巴是你的”;
当然对于一些不孝顺的孩子村里都会唱“小麻嘎,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擀白饼,卷红糖,媳妇媳妇你先尝;娘下厨屋去做饭,媳妇树下去乘凉;菜里少放一点盐,逮住老娘骂一场;罚娘三天不吃饭,洗完一堆肮衣裳,你说心伤不心伤;”
回想着这一首首曾经的童谣,我仿佛又回到了七、八十年代,有多少事有多少记忆不断地出现在我的面前,不论是酸痛的还是愉悦的,总那么令人难忘,从那些童谣里我仿佛又看到当时的影子,那必竟是自己人生中的一部分,也许曾经的经历早已在我们的大脑深处打下一个个深深的印迹,正是那段不寻常的过去才影响了我们、锻炼了我们;感谢那个年代,感谢那个年代的童谣,纯朴的也是亲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