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总喜欢坐在房间里翻着我们的全家福,说起全家福,不知晓已有多少时日我们没有相聚在一起;偶然看见大姐的影集,画面已微微发黄,影像也有些模糊不清,我轻轻地摸着上面的灰尘,仿佛昨日重现!三姐端坐在桃花深处,眼睛向着前方,望向镜头,感觉到一种迷茫的神态和略带紧张的小羞涩,只是画面却永远定格在过去的岁月。只是想问:姐姐们还记得这似曾相识的一切吗?这一刻,我强忍着泪水写完整篇文章,重现昨日的喜怒哀乐、回忆和怀念,更是对那段青春年少的祭奠。
写了那么多无用而又无病呻吟的句子,却从未提及关于你们的只言片语,这些日子总在思索着是该写一篇来叙叙旧思、表表情怀了!不知听哪位哲人说过:有姐姐的人会特别幸福,而我总喜欢不遗余力的大肆宣扬关于我的三位姐姐,从听者口中惊讶的表情和旁人羡慕的神态,我朦胧之中懂得了幸福的含义。
我总喜欢回忆过去,想起与你们一起承载岁月的变迁、经历过的点点滴滴,心中很不是滋味;而耳边仿佛又回响着你们亲切呼唤我的乳名,这一切我都倍加珍惜,尤其是在你们为人娘、为人妻之后。不知为何,心中总有种莫名的失落和寂寥,想挽回些故事却有心无力。
扪心自问,我不太善于表达感情,这些年来与你们也是聚少离多,最令人惋惜的是与二姐的寥寥几次会面也闹的很不愉快,有时也会痛恨自己年少无知、脾气倔强,不知惹下了你们多少伤心的泪水,事后我辗转反侧的夜夜悔恨,有时潜意识之中也会带着道歉敲门赔罪,真可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当你们出嫁之时,我内心是含着泪送上祝福,担心你们以后有了自己的家会不会忘记故土,后来我终于释怀,因为你们注定是要嫁做人妇、寻找幸福生活的,只是老爸还一直恋恋不舍,从他每次不知怎样表达感情的暴躁和牢骚可以知晓一二,尤其是在三姐远嫁河南之际,爸爸该是何等的悲愤和忧虑啊!当听说你们生活过的不尽如人意的时候,他亦会自言自语的安慰自己:谁让你当初不听老人劝说,让你孤注一掷地把幸福交付这样的男人!但其实谁都知道,那不过是不会表达感情的气话,那不过是不能陪伴左右的怨言和无奈!
伴我饱经世故的三姐
在我眼中,三姐就是在我们一同求学之际能给我在充满寒意的隆冬给我盖被子的人;当我小时候调皮地偷别人玉米能和我一同挨妈妈骂声并主动承担所有罪过和错误的人;是我幼时在酒桌宴席够不到饭菜而为我夹美味可口饭菜的人;又是那个担心我钓鱼迟迟未归而急切地跋山涉水寻觅我位置的人;还是那个一切为我着想,处处维护我安全的人;更是不顾女孩形象为我争夺童年玩具不惜得罪同学、朋友的人。
是三姐教会了我独立成长和坚强做人的道理!与三姐朝夕相处的几年,亦是我们求学之路上最艰辛和贫苦的那些岁月。我忘不了五年级时的冬日你先起床做好早饭,叫醒撒娇赖床的我;我仍旧记得那年奶奶的匆匆故去而在公交车上惹人非议,你一直鼓励我定要坚强地面对人生的凄风苦雨;我也一直铭记我们那年不幸的被红眼病相互传染一同用冰袋共同抵御病魔,你总是把诚惶诚恐的我哄入梦乡入睡才肯安心地去上晚自习;更加铭记我们一同风雨兼程边说边笑的走了十几里路返回故乡,还给我唱动听的歌谣,此情此景,我又想起了《窗外》《故乡》,那时的黄叶飘飘是那样的潇洒和自由;不住的怀念我们共同走过的岁月,不管是勤工俭学拾塑料瓶也罢或是一同吃糠咽菜吃没有油的蛋白肉和萝卜也好,我都认为那是我此生最珍贵的一笔财富。
那时你刚迈进阜南四中的门槛,我才懵懵懂懂的进入小学,等你顺利的考上了梦寐以求的高中学校,我紧跟你的脚步磕磕绊绊的勉强在一所职业初中就读,而当我远离他乡继续求学时,你却不能陪我一起走完这段岁月,多少个日日夜夜,我都在幻想如果我们能一起勉励、帮助、促进学业上的进步该有多好啊!
我有许多与众不用的爱好和习惯都与你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系。如果不是你省吃俭用购买《中小学作文选》《阅读黑马》《精美散文》《青年文摘》《意林》《读者》等文学读物,我想我今生也许不会那么的热爱文学和写作,更加不会以此篇文章来寄托我们过往的姐弟情丝。仍记那时物质生活严重匮乏,基本没有肉类食物,人也被青菜弄的无精打采、面黄肌瘦;精神生活也不如现在丰富多彩,电视、电脑、手机太贵,科技产品还没有生产出来,好在有丰富的阅读资源来充实空虚寂寞的精神生活。如果不是你手把手的教我怎样做饭,后来的日子我一人也不容易熬过,更加不会体会到父母的艰辛劳作和辛勤付出,后来的后来我总会炒好菜等你晚自习归来一同享用,你还不吝其辞的大加赞赏我的手艺,后来我才知道你的良苦用心:只是为了鼓励我多加学习技能!
后来得知你工作和情感遇到了诸多不顺,我也没能在行动和言语上帮助一二,只怪只恨那时我把心思全部投入在学习上;此后相聚两地,只能鸿雁传书,我小心翼翼的把信读完,你却只字不提关于生活的不幸遭遇和在外打拼的坎坷,我知道坚强的你是从来不愿意向家里诉说经历的苦痛挣扎!几年不曾归回家中,我想你也是有难言之隐的吧!好在苦难都已成为了过去,现在已经为人娘为人妻的你无比幸福的享受温馨的生活比什么都重要!
你出嫁之时,我也未能赶去祝贺,事后看了你结婚的一幕幕场景之时,我不知道你心中会不会无比的难过、会不会默默的流泪?责怪远在千里的父母也不曾关心过问?我知道你肯定会很难过、很不解,甚至会有一丝的悔恨,也许你也会一直假装着安慰自己:只要嫁个好人过的幸福就是最大的快乐了!事到如今,我只能用肝肠寸断来形容我的悔恨,我真的愧对一直疼爱关心、细心照顾我的三姐!
距离上次我去看你俯首已忽而二年,四季仿佛一夜沉眠,而我们四个雾蒙蒙的少年,却在岁月面前,也早已无师自通的长大。却没有想到沉睡的铁狮子一哭也会生锈,而我们就这样匆匆告别了那年,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合影留念,三姐,不管走了多久,回家的灯火永远为你敞亮,因为那里炙热着来时的初衷!等到过年即使隔山遇海也要归来,待到那时希望青春影像上会留下我们静娣茹龙的身影。
对我关怀备至的大姐
听爸爸说大姐不经世事时曾说过一句名言:爷爷你手插在兜里抱自己都不抱我,即使没有手来抱我,不还有背可以让我有安身之地吗?也许姐姐之前也并不懂得怎么照顾别人,听老人诉说小时候的她比谁都爱撒娇,怎奈何大姐毕竟要首先成长起来并承担着照顾着我们的责任,故而大姐仿佛如一夜长大!大姐更是在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对我加以悉心照料,大姐懂得聆听更知晓抚平人内心创伤的办法,所以这也是我感觉与大姐格外亲近的原因,与大姐相处的点点滴滴,如一朵朵美丽的鲜花盛开在我的记忆中,散发着淡淡的芬芳,让我感到甜美幸福,温馨而惬意。
大姐在幼年时期就显得格外的懂事,农忙时大姐就帮母亲干家务,无论是在在炎炎的夏日割草放牛,还是去田里锄地,大姐总是抢在第一位;放学回家做完自己的作业就匆忙的烧火做饭、剁菜喂鸡喂鸭,因此耽误了不少宝贵的学习机会!大姐其实成绩比我优秀太多了,那年大姐考上了县上不错的初中,一边照顾我们生活起居一边求学,估计也耽误了不少功课,上到初中毕业就匆匆的出去挣钱养家了!那个年代一家供一个高中生就很不容易了,加之我们姐弟四个都要上学,日子过的便更加谨慎、花销很大,再由于封建社会重男轻女的思想,父母便想让大姐出外谋生,可怜而又单纯的大姐一句怨言也没有说就毅然地告别了多彩的校园生活,没日没夜里在厂里加班,可曾记得:那时大姐还未成年!大姐从未埋怨过父母草率的决定,还一心想着分担家庭的重担,让我们安心读书,有好的前程!
姐姐挣了钱总是尽力的满足家庭的开支,所以几年外出务工回来,不多的工资也所剩无几,后来我时常思考,其实大姐今天生活过的不太舒心多少与默默的对我们奉献有关,毕业后从来没有拿父母的钱来充实知识以作谋生手段,就连平日里的血汗钱也都贡献给家中的财迷油盐、衣食住行上,更没有多余的钱财用来装扮自己和享受生活或结交朋友,以至于落得相亲的局面,最终导致了不幸福的婚姻生活!
我清楚的记得大姐在服装店工作之际,把我叫到身边,亲切的对我说:“龙龙,看看衣服有没有喜欢的款式,而我不是挑剔面料不佳就是嫌领子不合我意,大声厌烦地对大姐吼道:我不想买这衣服,既不好看又不合身。大姐又耐心的带我到每条街去挑去选,我却完全不领大姐的情面,一路上故意不作配合还有意使大姐在众人面前难堪,只怪那时叛逆的我只秉承着贫者不食嗟来之食的错误原则,也天真的自我解读着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不可一世的狗屁精神,那时伤心不解的大姐该有多么无奈和满肚苦衷无法诉说的辛酸啊!
风雨吹成沙,时间追不上白马,漫溯一件件往事,涌上心头。最要感恩的莫过于高中复习那年大姐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我有勇气面对自己的人生,也是一直默默为我付出的大姐,让我鼓起勇气重新回到校园生活。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段你陪我走过的复读岁月,我到至今还记得那时你已经身怀六甲仍风雨兼程的为我送菜寄物,你甚至不顾医生的叮嘱冒着油烟替我准备可口的饭菜,更令我动容的是你竟然腾出你的结婚新房让我复习居住,而在我将你家的电路烧坏之际只用轻描淡写的一句没事化解了我的尴尬!即使在你结婚之后,你还是经常回来看看生你养你的老家,也让风烛残年的双亲能够抱一抱外孙的温馨之情,也缓解了门前车马冷清的尴尬和弥补了老人的孤独、建立了与外孙嬉笑玩耍的顽童情结!
大姐,我对我的爱说不尽道不完。风儿不可能将这温馨的回忆给吹掉;雨儿不可能把这一件一件感人的旋律掩没,只有可爱的阳光将它照射,将它保存……直到永远!回想那一件件儿时不起眼的事儿来,事虽然小,但那些回忆总让我觉得是那样感动,那样甜蜜,那样温馨。因为有了这些美好的回忆才能让自己不断进步,不断追求。感慨至今之余,只是你为我们奉献你的青春、事业、爱情、婚姻甚至承欢膝下的子女…..太多太多的伤情悲事,我现在反而不愿意过多的提及以免引起你内心最动情深处!我只承诺,以后的幸福欢乐我们彼此分享,苦难坎坷我陪你一起过,请你铭记:我们永远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太多的情愫难以用文字表达,我想借用贾盛强《姐姐》这首歌来传达我内心最真挚的思念之情.
小的时候上学老师总是说你比不过我
我也躲在角落里偷偷笑过
冲出教室福利社
最爱的福满多
结果那张券都是你给的
面粉抹在脸上那是做游戏
阿妈拿着留声机在唱花戏
长大以后 现在的你为人娘为人妻
记得小时候 这样做过家家泥
童年时候飞走的你折的纸飞机
什么时候再飞回我手里
泥巴抹在脸上那是做游戏
光着脚丫追我说要教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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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姐姐 长着一对可爱的虎牙
大手牵着我的小手
陪着我长大
我的姐姐 长着一头乌黑的长发
以后找个美丽姑娘
一定要像她
如今姐姐已经嫁人不能常回家
貌美如花的二姐
对于二姐的印象在我潜意识里美貌占据了大多心灵的空间,其实我和漂亮二姐估计是两种不合的性格,虽然见面的次数都能数的出来,可是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的争吵,总是会和她计较一些小事,总喜欢冲她发脾气,不是觉得她好欺负,而是一种变相的让她记住我这个虚无缥缈的弟弟!二姐的命运说来也有几分坎坷的离奇:我家为逃计划生育就把嗷嗷待哺的二姐送往外婆家中呆到7、8岁,等到她返回家中我还不懂事,等我稍微明白世界又被送往县城求学,又与留守在农村学校里的二姐擦肩而过,等我想挽回这段姐弟之情时,已过豆蔻年华的二姐便退学出门打工,天意弄人,我和二姐成为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这一切的一切都要理解为我的情感反应太迟钝,对于姐弟之情一直不太重视,总是停留于过去,而又想弥补于未来,才造成了现在与二姐不温不火的感情。我还一直以为她会弥留在家中等着我去慢慢的融合、沟通感情,再一起上学、打架、甚至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姐弟,却不知道一挥手、一眨眼、一转身,长大以后的她早已为人娘、为人妻,不知是哪个分界线,让我们不太适应、不会谈心,也许是儿时的回忆太少加之时光的冲刷现在的感情已所剩无几了吧!
二姐为我做的第一件事,大概是为我的出生付出了一些代价和贡献吧!90年代的中国,正是计划生育如火如荼的有序进行,而我偏偏喜欢凑热闹在这个时候降生,听妈妈说:爷爷被请进所里坐了几天,喝了平生都没有喝过那么多的茶!家里也被那些积极的计生分子搬得所剩无几!聪明的父母早已潜伏到了经济发达的沿海共谋家庭大事!由于家里孩子多和逃避计划生育的无奈,无辜的二姐出生之后就被送到外婆家去养。听妈妈说细心的外婆把二姐照料的聪明伶俐又活泼可爱,难怪她身上有一种和我们不一样的独特气质呢?我一直抱怨当初为何不把我送养到外婆家呢?否则说不定我也可能被照料的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才华横溢呢?我妈迅速而又果断地破灭了我的幻想,你二姐长的美丽动人是先天基因加上后天的优良环境熏陶!所以对于你的幻想只能是望尘莫及了……
我想二姐在外婆外公家中也迷茫了很久吧!当时姐姐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是爸爸和妈妈,年少懵懂的二姐也许受尽了世人的非议和指责。我也不知道没有母爱的陪伴二姐是怎样度过的。二姐为了我割舍和淡化了亲情,一人承受着同龄人难以想象的孤独和寂寞。
我不知道二姐是怎样从只有年迈的外公外婆向爸爸妈妈过度的。妈妈也没有提及只言片语,大概她也不曾知道吧!也许姐姐潜意识里还记得那些零碎的片段,只怪经历了这么多年,也该忘了差不多了吧!又或许二姐对于那段悲伤的往事选择性地遗忘呢!本来能够解答悬念的外公也已驾鹤西去,而年迈又身体多病的外婆记忆能力衰退了不少,偶尔都忘却了曾经抚养过的二姐的存在,哪还记得那些纷飞岁月的琐碎往事呢?也罢,就让它飘落尘土中随风而逝去吧!
二姐心直口快,而我又喜欢斤斤计较,也因一些小事闹的不太愉快,但她还是一直谦让着我,而农村人都有重男轻女的意识,一般来说爸爸总偏袒与我,有次二姐不远万里从广东归来,几年未见,自然甚是想念和牵挂,见到亲人自然激动的是热泪盈眶和语出惊人:小弟怎么越来长得越像老爸那张脸了!爸爸不爽地问道他这张脸到底怎么了?我骄傲!!!!……现在回想一下过去觉得特别对不住二姐,因为我是吃奶长大的,她是喝粥长大的,这毕竟已不可改变的事实。
后记:
太多的往事涌上心头,带来了新生的蜕变,而三姐带给我成长的故事未完待续,如同东升的太阳每天都会更新,温暖人间,滋润我的心田。
岁月如溪流淌过,也许今后大姐的生活不会波澜不惊,但山涧里的泉水叮咚的声音,已经是我生命中最欢快的旋律,足以让我聆听不倦,珍藏万年。
也许将来的二姐满头白发,不再美丽动人,不再有太阳般耀眼的光芒,不再有月亮般迷人的浪漫情怀,但只要还有夜空中的那点光亮,足以让我铭记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