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清晨忽然心血来潮,想去果成寺看看。天气虽然是阴沉着脸,好在温度回升了,不再需要包装严实了。乘座25路公交十几分钟就到了,只是下车走的路程也是十分钟左右。
路边的一切都还是灰色的,看不出春天的迹象。而且还有没融化的积雪,脏兮兮的玷污着眼球。不再是大家美丽词汇下的圣洁高雅,像是留恋着什么,淌着无助的泪水唏嘘着。
寺内游人很少,我随意的溜达着看着,那些虔诚的信徒在上香叩头,他们在祈求保佑,祈求心想事成的愿望能实现。
大殿和侧殿里的众佛或严肃或微笑的看着人们,我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也许真的在琢磨怎样普渡众生,怎么样的点化凡世间迷茫的信徒。
当我信步走到斋堂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一刻,已经坐满了等待斋饭的或叫信徒或叫施主吧,我也说不好。
一位二十几岁身穿灰色衣服的尼姑,看我走到台阶上,认真的对我说:“你和我去大殿,把供品取回来。”我张望一下前后没有其他人了,看来她是在安排我和她一块儿去做事。
我欣然答应着。
走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本是有些瘦弱的身子被宽大的袍子包裹着,头发只有半公分那样的长短,好看的脸庞显得过于庄重,她脚步轻轻的移动,可以看得出来女孩子的婀娜,我问她是否是佛学院的学生,她回答说不是,是大庆本地的。
她在走廊换下棉洒鞋,穿着单鞋上楼,我按照她的吩咐在楼下等着。当她从楼梯下来的时候,手里托着两块大托盘,我忙接过上面的一层,见托盘里摆放着小碗的米饭和小碟的炒菜。小菜有形有款的,闻着味道也不错,我说真香,她嗔怪的告诉我不能闻,这是贡品。
我和她回到斋堂,把这贡品送到她带我去的厨房里,她笑了笑说你可以等斋饭了。我纳闷,怎么还可以在这里用餐吗?我小心翼翼的问着,她说午间有很多在这里用斋饭的,我又问怎么交钱,多少合适?她说没有具体规定的,斋饭是养生斋,粒米重如山,你随意了。
我跟随大家一块儿拿着碗筷,排队在等候打饭,这斋饭是米饭、素菜。用餐前大家都是双手合十,虔诚的默诵餐桌上的一张纸上面的字,也许是经文一类吧,我也很认真地默诵后才开始吃饭。饭菜属于素食,没有什么滋味,但却让人在这个特殊环境里有种很庄重的感觉。大家按照规定,用暖瓶里的水刷碗,并把水喝了下去。若在平时,我绝对不会把这涮碗的水喝下去的。
我走出斋堂,在功德箱前驻足,拿出十元的一张钞票,放了进去。
一位六十岁模样的大姐提着一桶热水还用另一只手端着水盆,我忙把水桶接过来,她说着“阿弥陀佛”并说了一句俗家感谢的话,我笑着说不要客气。
她问我经常来吗,我回答很少来,她问我是否退休了,家离这里远不远,如果有时间,可以来这里做义工,可以在这里干点力所能及的事,比如看管大殿或者打扫卫生等等,这里的活计也不少呢。
她说她的家就在中林街,只要有时间就会来这里,说是为了孩子也为自己。
我对这些不懂什么,只知道这里有很多居士,据说是修行自身吧。我的一位山东的朋友每年都要回黑龙江宁安,去那里的佛寺住上一个月,我曾经要求她再回来的时候带上我,她却说我遭不了这个罪。
的确,我在果成寺的墙壁上,看到了一张作息表,但人家出家人不叫作息表,叫什么我忘记了。但那上面明确的写着,早4:15打板,晚上9:30休息,绝对不允许随意回住的地方。恐怕我真的不行,散漫惯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