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明只好骑摩托先行回驻地等我俩。一路上怀民就是笑,跟喝了猫尿一样。我说你笑啥,他说师妹跟新明好是气你,你不知道呀。我说你别胡嘞嘞,他神叨的说回延吉新明就得被甩。
回到驻地,看到的是战争的狼藉。原来有海和外班的一男生吵架,正好新明赶上了,一酒瓶子把那叔辈同学打倒了。接下来就是两个班级的群殴,场面壮观,鬼哭狼嚎。
被打的人如今已经成为一个闪光的名字,尤其在我的学弟学妹眼中,他小小的个子出没在电视镜头里,在同学里,也不无分量。估计新明现在是万万不敢对他动武了。很多年前,我们粗暴地否定过他,现在大家每每聚会都要问“老亮来不来”!其实,身份做尺子来量别人时,我们也会陷入被别人量的境地,还是少些攀比吧,挫败感真的折磨人。
离开苗圃的时候,很灰心,那时我并不知道,生活从你这里拿走些什么,是想给你更好的。不是说我现在混的多好,而是如今再没有同学请客故意不叫我了。
新明早已经成熟稳重起来,怀民也再不是那个毛头小子,老班正在享受着新婚滋润,有海在山东为事业打拼。校花现在是公务员,费姐在教书,胖红在企业做管理,小师妹当会计。 海明威说过,生活总是让我们遍体鳞伤,但到后来,那些受伤的地方一定会变成我们最强壮的地方。
我们还有伤可以受,说明我们还年轻,不够成熟,等你无懈可击时,我只能说,对不起,你老了!你已经不去在意那些本可以去在意的事儿,不是你想的开,而是你没心气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