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决定不再爱你,因为已经失去。
一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见的人便是日夜思念你的人,或是那人日夜思念你。”又一言:“梦见的人正与你渐行渐远。”还是忍不住告诉他,“昨日梦见你,梦见你归来,却离我很远,从不曾靠近。”有雪的冬日,天色的沉重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不知是谁传来的消息,说他回来了,或许她内心的自我暗示。未曾告诉家人,悄悄只身离去,只留给故乡一个身影。风来,雪跟,一深一浅的脚印,延展到树林深处。随后是一阵雀儿飞离枝头。细碎的雪花在她的发上融释,将卷长的发梢变得温柔藏在围巾里。蝶翼般的睫毛在忽闪,倦意上袭,呼出的白气一下就扩散开来。四境皆静,她都能听到自己的急促呼吸。环顾四周,在不远的山下有一间木屋,门扉掩着。 有时候一切都是安排。
她用最后的力气,在天空为被黑夜抱住之前,到了门前。犹豫着,似乎门内,就是那个他。不安静,似乎心中的恐惧能,占据所有。正当儿,门吱呀一声开了。清爽的短发,温暖的笑容,久别的熟悉感。目光对视的瞬间,心都要化了。“是你呀,真的是你。”她喃喃道。之后的事,就不记得了。为何没有上前一步拥抱?为何连招呼都没打?就像没电的机器一样,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一切短路,倾身而落。发梢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而他却没有上前拦住,任凭她倒在雪里。就连手指的轻触都变得奢侈。
回忆,像又下起的雪,再一次袭了上来。眉眼一皱,夜便来了。他还是那样笑着,纯粹的,感觉像极了窗棂上的雪。同步的嘴角上扬。但同步的,就只是一瞬间。空气中,还荡着他身上些许海的味道,就和初见一样。真想念呢!那个夏天,和那个让人舒适的海。相互泼水的水花映着我们的笑脸,当然,还有小可爱在身边,那才是幸福的样子吧。却转眼消失不见,再次相见已过了多个夏天,小可爱已学会读书写字,和我们一样用语言记录时间。话一茬没一茬的聊着,又有多个瞬间没了话题,却一点都不尴尬。伸出手还有碰不到的感觉,更让人心痛,就别谈相互依偎了。
冬日的光吝啬地留下一缕在山前。再次睁眼,他已经成为昨天。希望已被人偷走,心也是。时间不停,思念不止,而我还是被你说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