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了。早晨出门前,母亲叮嘱过:“今天放学了早点回家别乱逛,今天冬至晚上吃饺子,羊肉芹菜馅儿的”。原本高亢的情绪,却因为刚刚公布的月考成绩,被冻成了冰溜子,怅然的走出校门。 天色已逐渐昏暗了、灰蒙蒙地,不时的飘撒着雪花。戴着一副连线的毛线手套,扶着失了闸的单车;两根被踩秃噜的脚蹬空划着圈儿,胶鞋在雪地上压出“咯吱”的声响、全都伴随着从鼻孔中腾出的一股股热气、化在冰冷中;沿着一条宽余的车辄、走它笔直的途径却频频跌停,直到依靠远方的尾灯忽明忽暗的指引回家的路;耳根的红色不是被嘲讽而变色。 北方的冬天冷酷无情,像要把人冻成蜂窝豆腐块儿似得。原来我的汗水早在夏天就已经结成了冰,雾凇也应该是倒生在眼角、刺穿眼珠,别让泪流出来;眉毛和鼻孔都被贴了封印,好像判了我不穿毛裤就是死罪难逃!那我就祈祷身体的余温能再融化一片雪花,好比是为了我而哭。那么哽咽的声音又从何来? 嘎叽~随着一声开门声、全身的银装瞬时都卸了甲;团团热气包裹着脸庞,放下书包后急忙走到炉火旁边,烤干眼镜上的雾气;香气趁机涌入鼻孔,温馨映进眼帘,溶解了两行刺;锋芒不该对着自己亲近的人。一盘饺子让耳根越发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