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路无限长,寂寞围绕着无名指,
指向撒哈拉,寻找被淹埋的忧伤童话。
爱琴海的风,卷不出紫禁城的浪漫,
丹麦的薰衣草,枯萎在我的速写本里,
我却画不出阳朔的晚霞,
双脚印不到梦中的川藏线,
迷失在城市森林的小巷。
低头发现自己无限小,风景无限美,
随时可以淹死在微甜的泪水里,
晒干在北部湾的沙滩上。
开始的开始,是我在唱歌。最后的最后是我在走。桌上的灯有一下没一下地闪着,似乎是用的时间久了,荒凉寂静的夜里,我仍在奋笔疾书,眼睛已经乏得快要合上了,仅凭脑海中残存的一丝信念仍在坚持,忽地一下,世界暗了下来,好像能看到即将逝去的虚无飘渺的东西,但又确实抓不住。台灯是彻底地打不开了,拖着疲惫的身体艰难地爬上床,不停转着的脑筋终于停下,于是,开始做梦……
千与千寻
温暖醇厚的乐曲弥漫开来,如天籁般反复吟唱,洗尽铅华。风轻轻抚过我的脸庞,吹起凌乱的发梢。眼前一望无垠的草原,干净而又纯洁,天空蓝得无法比拟,像是透明的蓝玻璃,那样唯美。远处,那熟悉的画面,曾经无数次出现在脑海。扎着马尾的千寻同白龙从空中坠落,走近,白龙眼里忽地一闪,“我想起来了,我叫琥珀川。”然后,紧紧相拥,便哽咽地再也说不出话来。
之后,他的声音远如隔世,恍在光年之外。
逃离的时光机
雨肆意地下着,冰冷地打在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渗进每一个细胞,像是流动的血液要就此凝固住。月光照进了我流泪的左眸,前方已模糊得像是雨水溅起的涟漪。阵阵抽泣声伴着雨声忽远忽近,走近,原来是那个带着眼镜的大熊,他蜷缩在角落里,凭雨水将他浸泡,樱花也在这雨夜片片以绝美的身姿飘落,那是最后的表演么?“哆啦A梦,快点回来……”他啜泣着,发出微小的声音。
我行走在他青涩的忧伤里,在我的视线里,他若无其事消残他的笑靥,好在结局圆满。
向左走,向右走
在天空中守候飞鸟,它曾经飞过我的窗口,它曾经听过我的歌,月影下,白光下,它不见了,树叶摇晃着,凄惨地哽咽。我那落日般的锋芒就像惆怅的飞鸟,惆怅的飞鸟飞成我落日般的惆怅。树叶落了,花儿又开了,阳光普照夜幕又降临。已不知错过了多少回,她和他总在错过。他遇到猫在潜水,却没遇见她;他遇到狗在攀岩,却没遇见她;他遇到夏天飘雪;却没有遇到她;他遇到所有的不平凡,却一直遇不到平凡的她。
烟花在空中绽放,他们相拥,露出久违的笑容……
梦到此处戛然而止。
时光的年轮转过落花流水,他们的名字在天空慢慢倾斜,我用力扶正却早已苍白,在人们的视线之外,我总是寻着一条依旧清澈的小溪,落入眼底。
繁忙的生活让我疲惫,但是停下来,低下头,虽然看不到花朵绽放时的艳丽,然而却不会错过花瓣飘落时在风中悠扬飞舞的浪漫。所有的悲伤,总会留下一丝欢乐的线索;所有的遗憾,总会留下一处完美的角落。低下头就会看见美丽。
我在冰封的深海,找寻希望的缺口。却在午夜惊醒时,蓦然瞥见绝美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