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树上呼啸而过,抚摸着树上青青的柚子,雨水拍打着柚子,在风雨的打磨下,柚子渐渐成熟了。
每年到了冬天,总会到婆婆家里摘柚子,到一棵棵柚子树,结满了甜美的柚子,在树上攀登着,玩耍着,那黄黄的柚子,蕴含着我童年无限的回忆。
可是到了婆婆家,父亲总会向楼上唤一声叔叔”,打声招呼。我不明白:楼上到底有什么人?
矮矮的小楼,普通的家具。楼上是公公吗?他怎么了?双腿瘫痪了吗?我暗自猜测着。
风拍打着树,雨哗哗”地下着,今年深秋,我们不是来摘柚子,而是参加公公的八十大寿。
鸟儿在枝头上唱着歌,时而又躲进窝中,看着这所小屋,这个时间,这个人,我走进了小屋,只望见一位从未见过的老人坐在椅子上。我们是那么陌生,又是那么熟悉。
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一片眼白,好像没有眼珠一样,我低下头不禁打了个寒战:怎么会这样?公公怎么会看不见。
是谁来了?”公公挪了挪位置。
嗯是观袍的儿子,叫什么呀?”婆婆整理着椅子作文https://www.telnote.cn/。
肖金旭。”我小声地回答
很久没来,我都不知道了。”我仿佛看见公公咧嘴一笑。屋子是那么得黑,只有一盏小灯挂在屋顶上,而公公的眼睛却是那么耀眼。它好像有着一种莫名的吸引力,我站着,静静地看着,有点好奇,又有点害怕。
屋外,雨肆意地下着,咚”一声,又打落了个柚子,雨滴滴在小水洼里,放出叮咚”的声响。
我走出了屋子,那双眼还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里。我到了另一个屋子,吃起大餐。餐宴中的食物一个个进入我的嘴中,我却感觉味如嚼蜡,没有一点滋味。我的心中还想着那双眼,那双一片空白的眼。
它好像看着我,一直看着我。
后来,我才从奶奶那知道:公公出生时是可以看见了,到了长大了,公公喜欢看书,在当时也是个知识分子,可是有一天就突然失明了,婆婆到处求医,可是也无法医治。几十年来,公公就这样一直失明了。
时间深一脚浅一脚地过去了,那个屋子,那个人,那只眼,我永远也忘不了了。
那只眼,一直看着我,让我做事时永远也都要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