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改写成的爱情散文

发布时间:2019-05-12 08:57:56

  蒹葭改写成爱情散文篇1:

  《诗经·国风·秦风》中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里面的蒹葭,就是芦苇。当我看到那片芦苇的时候,它的美竟让我十分惊诧。

  那是个残阳如血的下午,我骑着摩托车独自在黄河边游荡,想寻觅一些别样的风情。下坡的时候,摩托车竟然熄火了。准备再次发动时,忽然嗅到一股湿润的气息,在一望无垠的荒草滩上,在朔风时而扬起的尘屑中,这种湿润的感觉很惬意。接着,我便发现了拐角处有一个水潭。

  水潭的面积并不大,形似盆地,残留着一汪寒水。难能可贵的是,它滋润了一片浓密的芦苇。也正是因为这些芦苇,水潭立刻有了灵性。芦苇虽然已经变黄,然而并未枯死,茎秆秀颀,金叶舒展,罡风时来,芦漫舞。那轻盈的舞步、袅娜的倩影、圣洁的纯白,在我面前扬起阵阵飞雪,荡起层层银浪。而若把芦花的洁白与苇秆的修长结合起来,我甚至愿意将它们比作轻灵的羽箭,破空疾行,力竭而坠,在我面前刺成一地箭阵。这时夕照又给它们镀上一层橘红的亮光,宛如无边旷野中的一团随风摇曳的火焰,烧红了霜天,升腾了思绪,也温暖了游子的心。

  于是我痴痴地想,在这样萧瑟的严冬里,在这样荒凉的草滩上,这片芦苇简直是造物主的恩赐。从表面上看,它的存在,让这里有了动感、有了韵味、有了浪漫的审美情致。从某种意义上说,它何尝不是一位悲剧性的英雄呢?明知寒冬已至,明知已不为时令所容,仍不愿屈从于朔风的淫威,仍孤独地坚守在旷野,仍要为大地营造一处风景

  哲人说,志其坚兮,当有所期。那么,它在期盼什么呢?我可爱的芦苇,你的心中还有未灭的梦吗?你是在期盼《诗经》中关于秋水伊人的缠绵相思吗?我想,即便你原本没有期盼,只是自然而然地存在着,然而无论你的身姿如何摇曳,芦花怎样飘飞,却始终根系故土,始终相依相携,始终不屈不折,不由得让我想到浪迹天涯的游子。物犹如此,人何以堪?

  其实,芦苇应当是冬天旷野里最富诗意、最具灵性、最引人幽思的植物了。我愿意相信,芦苇是有梦的,而且是未竟的、执著的梦。我更愿意相信,每一根芦苇上,都浸润着岁月的光泽,都沉淀成长的记忆,都灵动着感人的诗行。

  法国17世纪著名的哲学家、散文家布莱兹·帕斯卡尔先生在《思想录》里说:“人是一支有思想的芦苇。”我喜欢这样诗意的比喻,但更想将其解读为“芦苇是有梦想的人”。前段时间,“旭日阳刚”翻唱了关于农民工版的《春天里》,以其强健的硬汉体格、沙哑的沧桑歌喉,一下子红遍全国。“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留在那时光里;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请把我埋在这春天里……”这样的歌词,将异乡寻梦者的辛酸及顽强执著的追求表现得淋漓尽致,一曲听罢,潸然泪下。真的,来自底层生活的歌声,总有意想不到的感染力。此刻,我更愿意将他们比做面前的芦苇,明知成功的路上布满荆棘,仍要奋然前行,仍要顽强寻梦,仍要迎接春天的阳光和寻求心灵的归宿。

  我一直认为,心中有梦并执著寻梦的人是勇敢的人,充实的人,也是幸福的人。万物有界,唯梦无涯;时光易逝,而梦永恒。我们思之恋之、执著追求的伊人,无论所处何方,无论有多难求,都在我们的梦里。因为有梦,虽饱经风霜而无怨无悔,虽困顿失意而不屈不挠。而这,正是蒹葭的精魂。所以,我挚爱蒹葭,并由衷钦佩一切有蒹葭气质的人们。

  《诗经·国风·秦风》中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里面的蒹葭,就是芦苇。当我看到那片芦苇的时候,它的美竟让我十分惊诧。

  那是个残阳如血的下午,我骑着摩托车独自在黄河边游荡,想寻觅一些别样的风情。下坡的时候,摩托车竟然熄火了。准备再次发动时,忽然嗅到一股湿润的气息,在一望无垠的荒草滩上,在朔风时而扬起的尘屑中,这种湿润的感觉很惬意。接着,我便发现了拐角处有一个水潭。

  水潭的面积并不大,形似盆地,残留着一汪寒水。难能可贵的是,它滋润了一片浓密的芦苇。也正是因为这些芦苇,水潭立刻有了灵性。芦苇虽然已经变黄,然而并未枯死,茎秆秀颀,金叶舒展,罡风时来,芦花漫舞。那轻盈的舞步、袅娜的倩影、圣洁的纯白,在我面前扬起阵阵飞雪,荡起层层银浪。而若把芦花的洁白与苇秆的修长结合起来,我甚至愿意将它们比作轻灵的羽箭,破空疾行,力竭而坠,在我面前刺成一地箭阵。这时夕照又给它们镀上一层橘红的亮光,宛如无边旷野中的一团随风摇曳的火焰,烧红了霜天,升腾了思绪,也温暖了游子的心。

  于是我痴痴地想,在这样萧瑟的严冬里,在这样荒凉的草滩上,这片芦苇简直是造物主的恩赐。从表面上看,它的存在,让这里有了动感、有了韵味、有了浪漫的审美情致。从某种意义上说,它何尝不是一位悲剧性的英雄呢?明知寒冬已至,明知已不为时令所容,仍不愿屈从于朔风的淫威,仍孤独地坚守在旷野,仍要为大地营造一处风景。

  哲人说,志其坚兮,当有所期。那么,它在期盼什么呢?我可爱的芦苇,你的心中还有未灭的梦吗?你是在期盼《诗经》中关于秋水伊人的缠绵相思吗?我想,即便你原本没有期盼,只是自然而然地存在着,然而无论你的身姿如何摇曳,芦花怎样飘飞,却始终根系故土,始终相依相携,始终不屈不折,不由得让我想到浪迹天涯的游子。物犹如此,人何以堪?

  其实,芦苇应当是冬天旷野里最富诗意、最具灵性、最引人幽思的植物了。我愿意相信,芦苇是有梦的,而且是未竟的、执著的梦。我更愿意相信,每一根芦苇上,都浸润着岁月的光泽,都沉淀着成长的记忆,都灵动着感人的诗行。

  法国17世纪著名的哲学家、散文家布莱兹·帕斯卡尔先生在《思想录》里说:“人是一支有思想的芦苇。”我喜欢这样诗意的比喻,但更想将其解读为“芦苇是有梦想的人”。前段时间,“旭日阳刚”翻唱了关于农民工版的《春天里》,以其强健的硬汉体格、沙哑的沧桑歌喉,一下子红遍全国。“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留在那时光里;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请把我埋在这春天里……”这样的歌词,将异乡寻梦者的辛酸及顽强执著的追求表现得淋漓尽致,一曲听罢,潸然泪下。真的,来自底层生活的歌声,总有意想不到的感染力。此刻,我更愿意将他们比做面前的芦苇,明知成功的路上布满荆棘,仍要奋然前行,仍要顽强寻梦,仍要迎接春天的阳光和寻求心灵的归宿。

  我一直认为,心中有梦并执著寻梦的人是勇敢的人,充实的人,也是幸福的人。万物有界,唯梦无涯;时光易逝,而梦永恒。我们思之恋之、执著追求的伊人,无论所处何方,无论有多难求,都在我们的梦里。因为有梦,虽饱经风霜而无怨无悔,虽困顿失意而不屈不挠。而这,正是蒹葭的精魂。所以,我挚爱蒹葭,并由衷钦佩一切有蒹葭气质的人们。

  蒹葭改写成爱情散文篇2:

  我是嗅着芦苇的清香长大的。

  乡下孩子对它再熟悉不过了。家乡的春天总是如期而至。寒食节后,一场沥沥的小雨,唤醒了沉睡中的芦苇。它破土而出,嫩如柔荑。田畦上,水塘边,芦苇那青芜的苇杆,竖立风中,不卑不亢。采一根嫩嫩的芦芽含在口,如咀嚼着春天的味道。

  芦苇,古称蒹葭。没有长穗的谓之“蒹”,初生的谓之“葭”。它的根,潜滋暗长,抱土缠绕;它的茎,节节拔高,挺直俊俏;它的叶,苗条俊秀,婀娜多娇。

  盛夏时节,每根芦苇从秆到叶都是鲜绿的,绿得闪闪发亮,嫩得每片叶子都要滴出水来。临风摇曳,不倒不伏,显示出一种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景象。蒲草一般和芦苇结伴于水中,让人难以分辨哪是芦苇,哪是蒲草。颇有“我是我,似我非我”的味道。苇塘中有白鸟起伏于碧波之上,偶尔在苇间盘旋,扑棱棱飞走,叶尖摇曳,一幅轻淡的水墨画。

  八九月份,芦苇开花了,一种沧桑的白色,在瑟瑟的秋风中摇摆。让人想起《琵琶行》的“枫叶荻花秋瑟瑟”。东汉经学家郑玄笺云:“蒹葭在众草之中,苍苍然彊盛。至白露凝戾为霜,则成而黄。”苇叶枯黄,其花扬雪,有一种凄美的悲壮,总会让人联想到硝烟和秋声,乃至荒凉。

  芦花,是秋天第一场雪。芦花烂漫的时节,正值晚秋,草木萧疏,万艳同悲。那纷飞的芦絮,是秋天的葬礼。

  芦苇美在诗词里。《诗经。蒹葭》中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极尽婉转凄凉之美。余亚飞《咏芦苇》的“浅水之中潮湿地,婀娜芦苇一丛丛,迎风摇曳多姿态,质朴无华野趣浓”写出芦苇朴素之美。谢逸《青玉案》中“芦花飘雪迷洲渚”,写出芦花流风回雪之美……

  水中的芦苇有一种绝世独立的美。湖中没有芦苇,就像少女的眸子没有睫毛,少了神韵和灵动。世人说“墙头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可惜谁也没有轻易地见到哪一株芦苇在墙头上苟活着。芦苇,属于浩瀚的湖水,属于苍凉的荒野,属于不知名的野鸟。

  美好的环境才会造就美好的事物。

  芦苇,飘零之物,随风而荡,却止于其根,若飘若止,恍惚飘摇,而牵挂于根。芦苇,在《诗经》的相思中兀立,在如烟的意境中迷离。

  芦苇是北方的竹子。芦杆可用来造纸、编织、建筑等。芦花可以做笤帚,芦根还可以做中药。但总体上经济价值偏低,所以人为破坏极少,它的家族得以世代繁衍。如庄子所说的介于“有才于无才之间”,才能“得终其天年”。

  芦苇的繁盛与它的守弱理念也是息息相关的。弱者一般都能屈能伸。 那易折的芦苇,一生中,每当风雨袭来,皆低下头去,疾风过后,便又重新挺立。它不与鲜花争宠,不与劲松攀绕,无欲、守柔、退让,自然,无为。亘古不变,在历史的硝烟中,以一种昂然的姿态,见证着世事变幻,沧海桑田。

  芦苇喜水,故是智者。一根芦苇,应该说是微不足道的,也是脆弱的,无力的。也许芦苇深知自身之弱,它从来不会单独存在,总是集群而生,聚众而长。只要有芦苇的地方,就是就是一个家族,一个部落,繁繁茂茂,蓬蓬勃勃,成林成海,风吹不断,浪打不倒。这时候,你一点也不会觉得芦苇弱小,倒是觉得它有众志成城、气势磅礴的壮观。

  竹子是花中四君子,品格的象征,它清华其外,澹泊其中,为画师手中不可或缺的题材。芦苇登不上大雅之堂,是粗劣鄙俗之物。班固在《汉书·中山靖王传》中有“今群臣非有葭莩之亲。”刘义庆《世说新语·容止》:“魏皇帝使后弟毛曾与夏侯元并坐,时人谓蒹葭倚玉树。”芦苇的卑微可见一斑了。就是这种卑微,才得以持久。

  帕斯卡尔是一位天才的哲人,他曾说:“人是一枝会思想的芦苇”。这是多么诗意而形象的比喻?人的生命如芦苇般脆弱,但因能低头沉思而坚韧……我们单薄得像一枝风中邂逅苦雨的芦花,可是无论如何,在浩渺无垠的宇宙空间,高贵的人总该比芦苇多一点思想和智慧。如果连思想也消弭、忘却,岂不连芦苇也不如了?

  蒹葭改写成爱情散文篇3:

  1951年的春天,叶还没有绿的时候,黄土依然惨淡的黄着,只是这片大地再也没有从新长出另一个春天的气力,裸露的树干,荒芜的农田,塞的满的发了霉的公社粮仓,看着自家碗里的观音土,4岁的蒹葭不明白,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一切都这样了吗?

  暮霭茫茫的早晨,蒹葭和大她十岁的姐姐垮着背篓去寻猪草,那是公社的猪,耽误不得。也就是在这样一个早晨,蒹葭的爸爸吃完半碗观音土后再也没有醒来。十岁的姐姐搂着蒹葭哭的说不出话来,床上的妈妈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也在另一个月亮还没有升起的傍晚,静静的去了。

  破败的草屋,冰凉的灶台,村主任赶走了公社的猪,蒹葭就这样每天依靠姐姐用公分换来的粮食,勉强的活着。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少年,集体公社在群众沸沸扬扬的反对声中结束了,家里渐渐有了自己的粮食,乡里建起了小学,来了解放军老师,好心的舅舅让蒹葭和姐姐也去上了学,在课余之时,用割来的猪草去换粮食。日子渐渐有了生气,小小的蒹葭也学会了基本的算术和简单的生字。

  在一个雾蒙蒙的寒夜,月亮勾出淡淡的晕,翠枝在月下秀出魅魅的影。随着一声狗叫,蒹葭出来小解,推开咯吱的木门,两双惊恐的眼在这淡淡的月色中似道闪电,凛冽的照着。一声惊愕,看着离去的解放军老师的背影,蒹葭看到了姐姐脸上的红晕。

  一个月后,春天来了,这个春天迎春花很香,阳光却总是那么惨淡的照着,蒹葭的眸渐渐明媚起来,在这个傍水的村落,水墨般的炊烟,总是在这样一个个黎明渺渺升起,也在这样一个个黄昏中淡淡落下。

  一季又一季,蒹葭以为这就是大人们说的宁静,也许这就是生活。

  “跟我走吧。”这是蒹葭在这里听到的最后一句乡音。就这样,十四岁的蒹葭就跟着解放军老师和姐姐,在另一个惨白的清晨,离开了这里,离开了那茅屋旁馥郁的槐花。

  一路的颠簸,蒹葭发现姐姐的眸如山前的水,越发潋滟。解放军老师的手一直拉着姐姐,就那样紧紧的拉着,如此坚定。老屋前的山如美人眉梢的痣一点,渐渐隐去了容颜,老屋前的水如玉箫上萦绕的翠带,也随着那潺潺的细语,随风飘向了远方。

  灰黄的拖拉机,纷扰的人群,绿皮的火车,渐行渐远的翠色,渐行渐远的淅沥沥的霏雨。蒹葭不禁觉得被这愈来愈浓烈的干燥的风抽走了份秀气。

  这里的苍穹蓝的空灵,水雄浑的厚重。在这座千年的古都里,解放军老师按照部队的安排,在这里安了家。蒹葭还是喜欢这里的,千年的城墙,朱红的城门,黛色的青砖,亭台雨榭中似看见武媚娘千年的朱颜,落窠的鸿雁,勒石的功勋,马革裹尸的古战场,霍去病的英颜,卫青的萧杀,这里承载着荣耀和血迹。

  从每个凛冽的清晨到黄昏,蒹葭在部队的工厂做着零工,一车车砖的装载,一车车砖的卸下,这就是蒹葭的工作。解放军老师在部队的安排下,在办公室里处理着一叠叠账单,一张张发票。

  “蒹葭,叫我姐夫吧,不要再叫老师了。”当解放军老师把两张红色本子放在饭桌上的时候,姐姐高兴的僵滞了表情。看着姐姐和老师拥抱在一起,蒹葭看到了幸福,亦如一年前那晚在姐姐绯红的脸上洋溢着得幸福。

  一衣红妆,一窗喜字,混浊的黄酒,西北的大饼,略显青寡的家常菜。姐姐的脸始终红盈盈,在一片片欢闹中,暮色渐渐升起,告别了白日的喧嚣,木门咯吱的关起,一切都变得安静,蒹葭在这夜的月光中,梦的笑出了声。

  依然忙碌,挣得的工分尚可裹腹,日子就这样惨淡却恬然。在沥沥的雨夜,一声呱呱的啼哭,如春雷般炸破寂静。蒹葭看着皱巴巴的侄女,不忍用粗糙的手去碰他脸上的那抹粉红。在另一个飘雪的夜晚,蒹葭看到又一个小生命悄然来到这个世界,不禁想起母亲走的那个夜晚,夜色很沉,也如这个夜。

  吃紧的粮食,蒹葭更加努力的工作,姐夫偶尔会不吃饭,姐姐的肩逐渐瘦削,两个孩子却以另一种姿态诠释着生命的成长。

  一个昏暗的早晨,蒹葭折好母亲的手帕,掩进了自己的衣袖,她包好的衣物,决绝的离开了这里,姐姐哭了,姐夫无奈的叹了气,继续回去整理那泛黄的账本。蒹葭看着这里红漆的木门,熏黑的砖瓦,一如反顾的走了,难过的没有说出一句话。蒹葭想,也许自己应该也有个家吧,姐姐说那个人不错,只是远了点。

  黄沙漫野,龟裂的土地,茫茫的远山没有一丝绿,窗外奔跑的羚羊追逐着生命的旋律。昏暗的黄飞舞在整个天气,蒹葭突然想起那水墨的村庄,那翠绿的菥蓂。

  一个平凡的大他十岁的男子,一套还算规整的平房,几盆嫩绿的植物,这就是家。一袭红衣,几桌酒席,觥筹交错中,蒹葭心里没有半丝涟漪,这样的夜和一年前得夜没有区别,只是蒹葭以泛不出姐姐脸上那抹红晕。

  一年后,蒹葭的大女儿出生了,丈夫对她不好,偶尔醉酒后的拳脚,偶尔的粗言恶语。不久,小儿子也出生了,现在,蒹葭已被叫做母亲。

  在一个炽热的午后,蒹葭亦如以往在这里买家庭的用品,一道凛冽的光射过,蒹葭看见了那山前的翠带,看见了老屋前馥郁的白槐,看见了自己脸上的红晕。也看见了那道目光后的惊恐和局促。

  不久,蒹葭亦然把那张绿色的本子放在了桌前,看了看熟睡的孩子毅然走出了家门,那个大他十岁的男人没有让他带走属于这个家的一丝一毫。

  蒹葭走着,走过了暮色,走过了黄昏,走进了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有她的那份绯红,有她的那副水墨乡村,亦有他。在这里,蒹葭找到了真正的家,真正的水湄家乡。不久,另一个小生命出生,叫做水莲。粉嫩如脂,蒹葭看着,想起了第一次看见生命的诞生,仿佛看见了在水一方的白莲。

  这样一年年过去,那个男子对她很好,生活淡淡的幸福着。

  在一个这样的黄昏,没有红霞,没有风,蒹葭在屋前默默的踱着,从黄昏踱到了星子点点,踱到了暮霭茫茫。在这样的黎明,蒹葭仓皇的跑着,寻着,问着,最后在还是在那门前的黄砖地坐下,无力的流不出一滴泪水,那副属于江南的水墨画,那山前的翠带,那萦绕着烟气的双眸就这样永远的不知去向,亦如不知何时来到蒹葭的生命里。

  一年,两年,三年……日子就这样漂白着生命,蒹葭和水莲在大西北的洪荒中默默的生活着。

  “妈妈,爸爸在哪里?”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这是解放军老师念给姐姐的诗句,蒹葭一直记得,一直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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