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翻日历,腊月十五,马上又要过年了,而满大街空无一人的景象,又勾起了年的记忆。
“孩子们,咱们去赶兔子集吧!”
“好啊!”“好啊!赶快走吧,爷爷。”
我们姊妹五个跟着爷爷,踏上了赶兔子集的路程。所谓兔子集,就是在年三十的天下集,各地都有,只因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像极了兔子,故名之曰“兔子集”。连日大雪,晚上又下了一场,因此整片大地都被雪覆盖着,我们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破坏了这自然和谐,只是路中间早已被人们才出了一条黄泥道。
“爷爷,咱都买些啥呀?”我们一个个在前面跑着,跳着,不时转过头来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爷爷问道。
爷爷快走了几步,到我们跟前,蹲下来笑着说:“呵呵,爷爷考考你们,过年都需要买什么呀?”
“我知道,我知道,要买鞭炮!”在一旁的妹妹激动的跳了起来,得意地说道。
“还有呢?”
“还有买对联!”
“嗯,还有呢?”
我们这样说着闹着,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集市街头。
老远就闻到了热闹的味道,整个集市上方的天空都氤氲着,集上的行人可是比肩继踵而在,张袂成阴,挥汗成雨(不很确切啊,大冬天的。)啊,小摊贩们忙得不亦乐乎,“卖烧饼喽——又大又圆的烧饼——”“都过来看看,对联便宜了啊,两块钱一对!”当然,除了这叫卖的声音,我们听到的最多的,还是卖家与买家讨价还价的声音。
“走,咱去看看鞭炮,咱们走近点,别分开喽。”说吧,爷爷就带着我们到了一个鞭炮小摊前。摊前有不少人,被人踩到脚是很正常的事情,可等了好大一会儿,也不见卖家,我们几乎把那儿所有样式的鞭炮翻遍了,卖家才带着一箱鞭炮从后边走了过来,一番讨价还价后,爷爷觉得应货比三家,就将选好的震天雷放下,去别的摊点看了一番,最后,买了两串浏阳的鞭炮,据说这种又便宜又脆响。
回家之后,奶奶熬了浆糊,我们又随爷爷去贴对联。“快点啊,孩子们,你看看,别人家都贴上了。”果然,挨家挨户的门口都寄予了对新年的期望。我从家里办出凳子,两个妹妹分别拿着一沓对联,两个弟弟合力端着一锅浆糊,我不停地给爷爷递这递那。不久爷爷的双手就满了一片喜庆的红。
暮色四合,旷野里响起了阵阵鞭炮声。
去年年末,又是一个雪天,爷爷来叫我们去赶兔子集,可却扑了个空,偌大个集市,只有三三两两的小摊,任凭对联已涨到十几元甚至几十元一对,傍晚的旷野里,也只有零散的鞭炮声,无奈,只好宅在家里,寂寞袭上心来。
对于今年过年的景象,我真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