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办公室里,空调嗡嗡的吹着暖气,对于上海的天气,浑然不知。圣诞快到了,可完全感受不到年终节日的气氛。昨天打电话给奶奶,她说冬至到了,接我姐回家过冬至,突然忆起儿时,每逢冬至的时候,奶奶起的很早,和爷爷一起起火炸出各种早点,我和几个兄弟捂在被窝里,吃着送到手中的早点,那个时候很满足,很高兴。快过年了,我问奶奶,家里的腊货是不是都准备好了,奶奶说差不多了。突然之间有种错觉,自己仿佛回到家里,在冬日的暖阳下,看着墙上树上挂着的都是家里准备的腊货,空气中充满了懒洋洋的温暖!我想每个人都有一个藏在心里的时光机器,突然一下又回到现实,面对着生硬的电脑,敲打着冰冷的键盘,刚那一瞬间都是童年,早已不属于我。
最初知晓《梦里花落知多少》,还是在新华的一个板式设计课上,大婶设计了一个这本书的封面,老师当做案例来解说,我当时只联想到一个画面,在一个雪的夜里,在梦里,无数个桃花花瓣纷纷落下,有个少年,站在雪地中数着那些落下的花瓣。那个意境里,花是黑白的,人是黑白的,画面全是黑白。现在想想,自己还颇有点艺术家的气息,抽象的艺术,大雪天飘落满地桃花,还真是想的出。最近比较闲,看了这本小说,终于明白那些飘落的花瓣都是逝去的青春,逝去的那些曾经温暖我们很长一段时间的故事。我不是一个特别洒脱的人,甚至有些优柔,青春并没有如小说里的那些轰轰烈烈。看过几部赵宝刚导演的电视剧,总羡慕那些角色在剧中说的话,曾经一段时间幻想着和身边的朋友聊天的时候,也侃着一堆又长又讽刺的话,感觉自己就是一哲学家,多么潇洒,梦里都是面带笑容的。可能是因为我们都是一群没文化的人,偶尔说几句那些带着挖苦的高尚台词后,再想说的时候总是觉得词穷。不过青春总是好的,不管说出的话多么没有水平,就连那些脏话也听起来特别牛,我们就是一牛人,说出的话必须都是牛话。不过现在才意识到,因为那是我们说的话里都是青春!
出来工作了半年,偶尔跟几个朋友在qq上,电话里使劲侃着,越侃越有劲,恨不得一天不工作,侃上一天都不觉得过瘾。可是,联系人里能侃的越来越少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同样也是。这社会,工作与生活就是鱼和熊掌,而我们就是那个一直纠结于选择哪个更好的纠结体,不过显然社会都比我们牛多了,我们都被逼的选择工作。大上海,只留下我和刘欢这对穷苦兄弟“相依为命”了,刘欢披着白大褂唱着白毛女,我佝偻着腰出去逃债了,不好意思,邪恶了。
总有一天,花会落尽的,只是不知道多年以后再见面的时候,还能否闻到落花的那片泥土里芬芳,只怕,那时物是人非,再没有青春的话,都是握手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