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如刀,寒意似剑。
这是南方的大年夜,虽不是大雪纷飞,漫天风霜,却也是寒风刺骨、寒意袭人。
孤独的走在县城的江滨路上,天空阴沉得像灌了铅似的,大街空旷,行人渺渺,偶尔出现的过往车辆,也是行色匆匆,闪烁着贼亮贼亮的车灯,沿着宽阔的大街疾驰而去,生怕被寒冷捉住似的。往常杂沓的河堤步行道上,更是人迹罕至,堤边风景树,被寒风吹着,拼命地摇晃着挣扎着,哗哗地呻吟着,似不胜寒风折磨;小江河水被新建成的水坝拦着,逃不出寒流的追赶,委屈得泪花闪闪,腾挪躲避。
携妻儿回农村老家陪老母亲和大哥一家吃了年夜饭,正百无聊籁,耐不住妻儿一脸的不习惯不耐烦,只得匆匆赶回了县城。
回来了又怎么样?每年都是如此的春晚,如此的人情面孔,毫无新意,味同嚼腊,只好,一个人拖着惆怅滑入了冬夜的寒风中。
如此且行且想,且想且行,思绪杂乱。正恍然间,财政局新楼赫然在望,健身广场也展现眼前。广场上灯光影绰,寂廖无人。往日假山上,树荫下,草坪间,往往有一两对情侣隐蔽期间,喁喁私语,你侬我侬的,此刻却是人去场空,只有风景树在风中翻飞摇曳。
咦,越州桥头上有人正踽踽独行,近看时,同单位的老吴叔是也。
以为己最痴,还有痴似我者!